第三章 陌生女孩
张若白走入昏暗的演讲厅，在不起眼的一个座位上坐下，摘下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背的书包，放到了抽屉里。周围很安静，并没有其他同学。
他来早了，翻看手机上的信息才知道，要求的是八点到校。而学校因为高考在即，需要清场，让其他年级的学生放假了，所以这会学校里没有其他学生。
虽然这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是演讲厅没有采光的窗户，也没有开灯，乌漆嘛黑的演讲厅里只有门口传入的一束光。那光照在演讲台上，散出的明亮让人可以依稀看到背景上的横幅，上面写着：祝贺2027级同学完成学业。
是的，张若白就要毕业了，今天就是毕业典礼，也就是拍一张毕业照，拿着一张毕业证，听完校长在演讲台上的敦敦教诲，然后高中生活就结束了。
看着空荡荡的演讲台，都可以想象校长一会会在讲台上说：你们以后出人头地，不要忘了自己的母校，要回报自己的母校。
从这所学校出去的，要不就是家里有钱，出国留学，要不就是成绩巨好，上名牌大学。但张若白两者都不是，他上这所学校存粹是意外。
张若白从家到学校的路程也就十几分钟，这学校是整个魔都有名的私立学校，辉日私立贵族高中，有昂贵的师资，顶尖的教学器材，立校的本意就是只培养高等人才。
按道理来讲，张若白绝对没法上这学校，但是有老板找他爷爷买古董算卦，其中附赠的代价就是可以让张若白上这所学校。
张若白一开始还有点沾沾自喜，毕竟这学校不是一般家庭可以进来的，忍不住跟自己的初中同学一顿吹。
到了高中之后才发现，自己跟同学之间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有钱的一帮人聊的是他听都没听过的各种名牌，学习好的一帮人聊的是他看都看不懂的奥数题。而张若白一般什么话都插不上，只能点头附和。
张若白打开了聊天软件，点开了小猫头像的聊天框，问道，“班长，你什么时候到。我不小心来早了。”
但那人没回。
她叫王潇潇，是自己班的班长，也是张若白在这所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
他还记得那一天。那天，下着小雨，由于他自己嫌麻烦的性格，思索再三还是将带的雨衣放在了电车的车筐里，盯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滴从最南边的车棚跑向最北边的教学楼。
穿着白裙子的王潇潇从送她的宝马上下来，接过了司机递来的伞，哼着欢快的曲子，避着地上的积水走入了校门。
恰巧，两个人相遇了，王潇潇加快了步伐，跑向了已经淋了一半路程的张若白，将自己伞的另一半分享给了他。
张若白看着突然出现在了自己头顶的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眼前像天使一样美丽的女孩，说了一声谢谢。
目光对视的那一刹那，雨水在眼前划过的速度突然变慢，心跳声取缔了雨滴的声音在耳边疯狂跳动，这一刻在张若白眼里像是永恒。
远处泛着光亮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她打量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隐藏在黑暗里张若白。
看着女生越走越近，张若白觉得对方也是跟自己一样来早的人吧，怎么向自己走过来了？
那女生一声不响的坐在了张若白身旁，惹的张若白不断用斜眼打量，但又不敢多看。
张若白有些凌乱，什么情况，一个美女突然走了进来，坐在了自己旁边，自己应不应该跟她搭话，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你好。”
那女生先开了口。
“你好，你也来早了？”张若白僵硬地反问到。
“没有啊，我感觉时间正好。”女孩挑了挑眉毛回道，“高中就要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好短，一眼三年到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高考还是参军？”女孩很自然的问道。
张若白有点懵，这女孩是谁，自己跟她不熟啊，不会认错了吧，对，这么昏暗的视线，认错了也不奇怪。
“我不知道。”尽管如此，张若白还是老实回答道。
“不知道……这个回答……”
“这个回答怎么了？”
“没怎么，很正常的回答。”
“害，参军？我这小身板廋的皮包骨，也扛不住啊，高考，我这成绩也就在专科里混了。再远的事情，没有想过。”
是的，张若白成绩并不好，很快就要成为校史上第一个专科生，虽说上专科没什么，但是校长看见这条记录肯定头上冒黑线，会把张若白在校史上除名的。到时候张若白都想好要狠狠的痛斥校长，你这是歧视！
“没有什么梦想吗？”女孩立马问道。
“没有，没有想过。”
或者说，有吧，自己有喜欢的人，她就是自己的梦想。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闲聊呢。
“你呢？”张若白突然问道。
“我啊，有吧。杀光元素怪就是我的梦想。”女孩说。
张若白突然看向女孩，哈哈的笑道，“你也看过网上传播的那些战斗视频。我也幻想过，能像视频里的那些人一样，手持一把长刀，将利刃刺入怪物的心脏。但是，那不是我们能涉足的区域。我们还是老老实实报警就好。”
“你幻想过？”女孩来了兴趣，“跟我说说怎么幻想的。”
“太羞耻了，怎么讲啊？”张若白心里十分拒绝。
“来嘛，反正咱俩刚认识，又不熟，我想听，又不会嘲笑你，有什么不能讲的？”
张若白一懵，原来对方就是一个自来熟的性格啊，索性就顺着对方的意思往下说，“大体就是，某天正常上学，一条裂缝突然在学校的广场里打开，无数的元素怪从里面跑出来，学校的警报拉开，防爆门将教学楼封死，老师们安抚大家不要慌，突然，元素怪突破了防爆门，怪物入潮水般涌进了教学楼里，我从角落里站了起来，拔出了长刀，冲出教室，像救世主一样，只留下一个背影。”
“原来你想要的是别人的目光啊。”
“什么？”
“你要的不是厮杀的快感，是你拯救别人时，别人投来的目光。”
张若白笑笑，“好像是这样，拜托，这样很帅的好吧。”
女孩突然说道，“是很帅，如果有机会让实现这个幻想，你愿意吗？”
“肯定愿意啊，酷毙了。”
演讲厅的灯被打开了，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进来。座位是没有限制的，除了第一排是老师的专座以外。
张若白的手机消息来了提醒，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慌忙调到了静音模式。
是王潇潇回的信息，“我也到了。一会见吧。”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跑到七点半多了。
“你女朋友？”旁边的女生问道。
“什么？不是不是。”张若白回答地很迅速。
“从我一个女生的直觉来看，有问题……”女孩眯着眼睛看着张若白。
张若白这才看清楚，女孩穿着白色短袖，淡蓝色的防晒衣，和一件小裙子，很漂亮，比王潇潇还要漂亮，不，应该说，但在张若白眼里，她跟王潇潇没得比。
“我帮你追她吧。”
张若白如遭雷击，他看向旁边的美女，“咱俩很熟吗？你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咳。”女孩立马说道，“是这样的，我喜欢的男孩喜欢她，然后我就多方打听，发现你喜欢这个女孩，所以我来帮你追她。”
“哦~！原来如此。合着你绕这么一大圈，是为了这个。”
“没办法，咱俩也不认识，一上来总要找话题吧。顺便考察你有没有追上她的潜力。”女孩信誓旦旦的说。
“那你看我能不能追上？”
“作为一个女孩子，我觉得你没戏。”
“滚蛋。”
张若白不信。王潇潇在不久前问过自己，要考去哪里，自己想了半天，只能回答不知道。如果真能选的话，他想和王潇潇上同一所大学。所以张若白反问她想去哪，而她却回答，我也不知道，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去同一所学校。而他还没选。
这个答案像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一下击穿了张若白的心脏，留下的余音传递到自己的脑海，整个脑袋都是她喜欢的是我，她肯定喜欢我。
但张若白在那一天什么也没做，他不敢，他害怕如果那个人不是自己，连朋友都没得做。
“别急，这不是还有我嘛。”女孩拍拍自己的胸脯，“本姑娘出马，肯定帮你拿下。”
“你送过她礼物吗？”女孩问道。
“没有……草稿纸算吗？”张若白绞尽脑汁想起来王潇潇跟自己要草稿纸没有还。
女孩一脸嫌弃地继续问，“一起出去玩过吗？”
“哪种？体育课一起逛操场算吗？”
女孩脸一黑，“她生日呢？什么时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11月27日。”
“送过什么礼物？”
“我没送，我做了一个贺卡，但看到同学送的都是表，首饰什么的。我就没敢拿出来。”
女孩揉了揉眉头，“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你怎么知道？”张若白不可思议地看向女孩。
“都写脸上了。你自己看看你干的事，虽说没有丢人现眼，但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张若白哑口无言，她说的很对。
张若白想转移话题，突然感觉那里不对，然后压低声音问，“不对啊，我没跟别人说过我喜欢王潇潇啊。”
“咳咳，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随便问了几个你们班的人，他们都说你，可能你自己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实际上早就暴露了。”
张若白眨巴了两下眼，傻掉了，“啊？”
在暴露的情况下还做了那些事情，社死，这是社死。
张若白搓了搓脸，下定了决心，算了，不差这一点了。
他来早了，翻看手机上的信息才知道，要求的是八点到校。而学校因为高考在即，需要清场，让其他年级的学生放假了，所以这会学校里没有其他学生。
虽然这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是演讲厅没有采光的窗户，也没有开灯，乌漆嘛黑的演讲厅里只有门口传入的一束光。那光照在演讲台上，散出的明亮让人可以依稀看到背景上的横幅，上面写着：祝贺2027级同学完成学业。
是的，张若白就要毕业了，今天就是毕业典礼，也就是拍一张毕业照，拿着一张毕业证，听完校长在演讲台上的敦敦教诲，然后高中生活就结束了。
看着空荡荡的演讲台，都可以想象校长一会会在讲台上说：你们以后出人头地，不要忘了自己的母校，要回报自己的母校。
从这所学校出去的，要不就是家里有钱，出国留学，要不就是成绩巨好，上名牌大学。但张若白两者都不是，他上这所学校存粹是意外。
张若白从家到学校的路程也就十几分钟，这学校是整个魔都有名的私立学校，辉日私立贵族高中，有昂贵的师资，顶尖的教学器材，立校的本意就是只培养高等人才。
按道理来讲，张若白绝对没法上这学校，但是有老板找他爷爷买古董算卦，其中附赠的代价就是可以让张若白上这所学校。
张若白一开始还有点沾沾自喜，毕竟这学校不是一般家庭可以进来的，忍不住跟自己的初中同学一顿吹。
到了高中之后才发现，自己跟同学之间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有钱的一帮人聊的是他听都没听过的各种名牌，学习好的一帮人聊的是他看都看不懂的奥数题。而张若白一般什么话都插不上，只能点头附和。
张若白打开了聊天软件，点开了小猫头像的聊天框，问道，“班长，你什么时候到。我不小心来早了。”
但那人没回。
她叫王潇潇，是自己班的班长，也是张若白在这所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
他还记得那一天。那天，下着小雨，由于他自己嫌麻烦的性格，思索再三还是将带的雨衣放在了电车的车筐里，盯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滴从最南边的车棚跑向最北边的教学楼。
穿着白裙子的王潇潇从送她的宝马上下来，接过了司机递来的伞，哼着欢快的曲子，避着地上的积水走入了校门。
恰巧，两个人相遇了，王潇潇加快了步伐，跑向了已经淋了一半路程的张若白，将自己伞的另一半分享给了他。
张若白看着突然出现在了自己头顶的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眼前像天使一样美丽的女孩，说了一声谢谢。
目光对视的那一刹那，雨水在眼前划过的速度突然变慢，心跳声取缔了雨滴的声音在耳边疯狂跳动，这一刻在张若白眼里像是永恒。
远处泛着光亮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她打量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隐藏在黑暗里张若白。
看着女生越走越近，张若白觉得对方也是跟自己一样来早的人吧，怎么向自己走过来了？
那女生一声不响的坐在了张若白身旁，惹的张若白不断用斜眼打量，但又不敢多看。
张若白有些凌乱，什么情况，一个美女突然走了进来，坐在了自己旁边，自己应不应该跟她搭话，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你好。”
那女生先开了口。
“你好，你也来早了？”张若白僵硬地反问到。
“没有啊，我感觉时间正好。”女孩挑了挑眉毛回道，“高中就要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好短，一眼三年到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高考还是参军？”女孩很自然的问道。
张若白有点懵，这女孩是谁，自己跟她不熟啊，不会认错了吧，对，这么昏暗的视线，认错了也不奇怪。
“我不知道。”尽管如此，张若白还是老实回答道。
“不知道……这个回答……”
“这个回答怎么了？”
“没怎么，很正常的回答。”
“害，参军？我这小身板廋的皮包骨，也扛不住啊，高考，我这成绩也就在专科里混了。再远的事情，没有想过。”
是的，张若白成绩并不好，很快就要成为校史上第一个专科生，虽说上专科没什么，但是校长看见这条记录肯定头上冒黑线，会把张若白在校史上除名的。到时候张若白都想好要狠狠的痛斥校长，你这是歧视！
“没有什么梦想吗？”女孩立马问道。
“没有，没有想过。”
或者说，有吧，自己有喜欢的人，她就是自己的梦想。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闲聊呢。
“你呢？”张若白突然问道。
“我啊，有吧。杀光元素怪就是我的梦想。”女孩说。
张若白突然看向女孩，哈哈的笑道，“你也看过网上传播的那些战斗视频。我也幻想过，能像视频里的那些人一样，手持一把长刀，将利刃刺入怪物的心脏。但是，那不是我们能涉足的区域。我们还是老老实实报警就好。”
“你幻想过？”女孩来了兴趣，“跟我说说怎么幻想的。”
“太羞耻了，怎么讲啊？”张若白心里十分拒绝。
“来嘛，反正咱俩刚认识，又不熟，我想听，又不会嘲笑你，有什么不能讲的？”
张若白一懵，原来对方就是一个自来熟的性格啊，索性就顺着对方的意思往下说，“大体就是，某天正常上学，一条裂缝突然在学校的广场里打开，无数的元素怪从里面跑出来，学校的警报拉开，防爆门将教学楼封死，老师们安抚大家不要慌，突然，元素怪突破了防爆门，怪物入潮水般涌进了教学楼里，我从角落里站了起来，拔出了长刀，冲出教室，像救世主一样，只留下一个背影。”
“原来你想要的是别人的目光啊。”
“什么？”
“你要的不是厮杀的快感，是你拯救别人时，别人投来的目光。”
张若白笑笑，“好像是这样，拜托，这样很帅的好吧。”
女孩突然说道，“是很帅，如果有机会让实现这个幻想，你愿意吗？”
“肯定愿意啊，酷毙了。”
演讲厅的灯被打开了，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进来。座位是没有限制的，除了第一排是老师的专座以外。
张若白的手机消息来了提醒，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慌忙调到了静音模式。
是王潇潇回的信息，“我也到了。一会见吧。”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跑到七点半多了。
“你女朋友？”旁边的女生问道。
“什么？不是不是。”张若白回答地很迅速。
“从我一个女生的直觉来看，有问题……”女孩眯着眼睛看着张若白。
张若白这才看清楚，女孩穿着白色短袖，淡蓝色的防晒衣，和一件小裙子，很漂亮，比王潇潇还要漂亮，不，应该说，但在张若白眼里，她跟王潇潇没得比。
“我帮你追她吧。”
张若白如遭雷击，他看向旁边的美女，“咱俩很熟吗？你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咳。”女孩立马说道，“是这样的，我喜欢的男孩喜欢她，然后我就多方打听，发现你喜欢这个女孩，所以我来帮你追她。”
“哦~！原来如此。合着你绕这么一大圈，是为了这个。”
“没办法，咱俩也不认识，一上来总要找话题吧。顺便考察你有没有追上她的潜力。”女孩信誓旦旦的说。
“那你看我能不能追上？”
“作为一个女孩子，我觉得你没戏。”
“滚蛋。”
张若白不信。王潇潇在不久前问过自己，要考去哪里，自己想了半天，只能回答不知道。如果真能选的话，他想和王潇潇上同一所大学。所以张若白反问她想去哪，而她却回答，我也不知道，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去同一所学校。而他还没选。
这个答案像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一下击穿了张若白的心脏，留下的余音传递到自己的脑海，整个脑袋都是她喜欢的是我，她肯定喜欢我。
但张若白在那一天什么也没做，他不敢，他害怕如果那个人不是自己，连朋友都没得做。
“别急，这不是还有我嘛。”女孩拍拍自己的胸脯，“本姑娘出马，肯定帮你拿下。”
“你送过她礼物吗？”女孩问道。
“没有……草稿纸算吗？”张若白绞尽脑汁想起来王潇潇跟自己要草稿纸没有还。
女孩一脸嫌弃地继续问，“一起出去玩过吗？”
“哪种？体育课一起逛操场算吗？”
女孩脸一黑，“她生日呢？什么时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11月27日。”
“送过什么礼物？”
“我没送，我做了一个贺卡，但看到同学送的都是表，首饰什么的。我就没敢拿出来。”
女孩揉了揉眉头，“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你怎么知道？”张若白不可思议地看向女孩。
“都写脸上了。你自己看看你干的事，虽说没有丢人现眼，但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张若白哑口无言，她说的很对。
张若白想转移话题，突然感觉那里不对，然后压低声音问，“不对啊，我没跟别人说过我喜欢王潇潇啊。”
“咳咳，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随便问了几个你们班的人，他们都说你，可能你自己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实际上早就暴露了。”
张若白眨巴了两下眼，傻掉了，“啊？”
在暴露的情况下还做了那些事情，社死，这是社死。
张若白搓了搓脸，下定了决心，算了，不差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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