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剪去一头烦丝
寒露后的暴雨下了一夜，崇山城满目疮痍。
次日清晨，小雨。
经过宵禁的崇山城各处街道，慢慢焕发了生机，各行各业的人群，慢慢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
有些院落，却已人去楼空，悄然无声。
崇侯府，内院一处院子，原本打开的院门，全部被封锁，加倍布满了岗哨。
“小姐，外面的侍卫又换了，今日一大早，奴婢想出去买点零碎东西，都被禁止出去。”一个矮胖的丫鬟一边梳着自己主人的红色头发，一边发牢骚。
姜春水面无表情的看着铜镜，摸着自己的红色头发和苍白消瘦的面庞。
姜春水已经被当做囚徒一样，关在这个院子里十几天了。
刚开始还可出房间门，在院子里散散步。
前几天开始，连房门都不给出。
期间，除了自己这个贴身丫鬟，就见过那个崇侯几次，再无外人。
“咔擦”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后面跟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和两个丫鬟。
丫鬟们低头，双手各托着一个盘，托盘上面分别是剪刀，墨汁和一套艳丽的衣服。
中年男人面含微笑道：“禀报春水姑娘，卑职奉侯爷军令，特带人来为你修发，着衣。”
姜春水的丫鬟小红急忙走到主人前面，拦着中年男子质问，“你是谁，你怎么可以擅自进入我小姐的房间。”
中年男人依旧是一脸微笑，说：“卑职乃侯府大管家崇长河。”说完，挥了挥手。
崇长河昨晚趁着宵禁忙了一宿，一夜没睡，今天一大早就来到这个女人房间，他身体疲惫，准备办完最后一件事情。
只见那个高大侍卫拔出青铜剑，就朝姜春水走去。
小红紧紧的护住主人。
姜春水站了起来，脸上反倒一脸轻松，以为自己将死去，心情放松的将自己丫鬟拉到身后，淡淡说：“这丫头是我从小跟我的，我死后，请放过她吧。”
囚禁失去自由，还不如死去。
崇长河一听，就明白姜春水会错意了，看着她一头红发叹息。
崇长河一招手，只见那侍卫绕开姜春水，伸出左手抓住小红的辫子，往外拉。
拉的小红疼的无法自拔，直接用牙齿咬侍卫右手，那侍卫一发狠，右手拿剑作势就要捅。
姜春水现在明白了，人家不是要杀自己，是要杀自己丫鬟。
姜春水也是练过武的，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一脚踢在那侍卫右手手腕上，使得的那侍卫拿剑欲刺的动作偏了，短剑插在了小红胳膊上，没捅到心脏。
那侍卫还想再动，姜春水已经冲了过去，两人迅速过招。
一旁站立的崇长河因为疲惫，精神不集中，开始没反应过来，猛一看这家伙居然和未来的女主人打架，吓了一跳，急忙大喝一声：“住手！”
那侍卫一听，急忙跳出，持剑看着姜春水，他也没想到这个红发女人居然有两下子，几招之内拿不下。
崇长河气急，走过去朝侍卫脸上就是两巴掌，嘴巴骂道：“你好大胆子，敢和春水姑娘动手。”
崇长河说完，突然从侍卫手里夺过短剑，直接捅进对方胸口。
那侍卫一脸惊讶的看着崇长河，抱住胸口的短剑，转眼瘫痪在地。
崇长河看着他慢慢死去，却并不觉得可惜，今天进了这个房子见过这个女人的人，除了自己，全部都要死。
早死和晚死几分钟，有何区别。
崇长河心有余悸。都怪自己开始没交代清楚，差点伤到了这女人。要让侯爷知道这事，自己多半要被直接拉出去烹杀了。
崇长河长吁一口气，朝姜春水抱拳道：“姑娘，刚才是一场误会，都怪卑职教导无方。”
姜春水冷若冰霜，问：“你要杀我丫鬟？”
崇长河阴晴不定，按理是要杀掉一切见过此女的人，但经过刚才折腾，他明白这个丫鬟在此女心目中地位不一般，这事他做不了主了。
崇长河理了理头绪，打起精神，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卑职也是奉命，希望姑娘不要责怪。今天，卑职带人过来，是侯爷有令，姑娘今日必须剪发，换上新衣。”
姜春水听的一头雾水，难道崇侯也认为红色头发不祥，像族人一样忌讳。
姜春水陷入了沉思：她以前不是红色头发的。
一年前，姜春水母亲去世那年，她独自在梧桐山上伤感，突然看到一只长尾的鸟，觉得可爱，摸了它一下，就听见“锵锵”的声音，那鸟消失就不见。
姜春水醒来后，仆人告诉她，已经躺在床上好几个月，头发就慢慢变红。
从那以后，父亲就很少来见自己。
家族的人，也把自己当做另类和惑星。
为了保护年幼的弟弟，自己只能一直强，一直强，凡事都不甘落后。
崇长河看她一言不发，提醒道：“姑娘，意下如何？”
姜春水问道：：“是不是我剪发了，小红的命就保住了？”
崇长河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先过了这关再说，信口雌黄答应道：“可以。只要姑娘配合，卑职绝不为难这丫鬟。”
他不为难，至于其他人，崇长河可管不了。
姜春水拍了拍还抱着自己大腿，吓得呜呜直哭的小红，算是安慰她，她的命保住了。
姜春水便答应道：“来吧。”
崇长河使了个眼色，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个丫鬟，急忙过来动手剪发、染发。
姜春水跪坐在垫子上，看着铜镜中，自己的红发一缕，一缕被裁剪掉，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剪去一头烦恼丝，免去一生烦心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从小，自己的命运，就不由自主。
崇长河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带套的短剑，用手把玩着。
一炷香后。
“大人，好了。”一个丫鬟轻声提醒道。
崇长河从似睡非睡中醒来，他实在是太困了。这事又必须自己亲自来，否则他宁愿去睡个囫囵觉。
崇长河看向姜春水，齐耳短发，一头暗黑略带点红色，一脸苍白，双目无神，一身红衣套在外面，宛如出嫁的鬼新娘，安静的跪坐在原地。
三个丫鬟紧挨着跪坐在一边，等他训话。
崇长河朝她们三个走去，贴近，吩咐道：“抬头，闭上眼睛。”
只见三人刚抬头闭眼，就听见“啊”“啊”两声。
小红吓得睁开眼睛一看，身边两个丫鬟正双手抱住自己冒血的喉咙，一脸惊恐的倒在地上，腿脚抽筋。
崇长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吓晕过去的小红。
崇长河刚才杀侍卫，因那侍卫身材高大，又是武士，怕对方有防备，捅心是明智的。
这两个弱女子就简单多了，身材矮小，抹脖子最适合。
崇长河本来没打算亲自动手的。原本计划安排侍卫将完事的丫鬟杀掉，然后出去，叫门外侍卫将这人就地正法。
愚蠢的侍卫，死了活该。
崇长河曾经也是百夫长，他的武艺不赖。
崇长河将两个死去的丫鬟脸胡乱破，再将她们翻过去，让她们脸朝下。
最后，将一个死去丫鬟的外套扒下，盖在小红脸上。
做完这些，他又用死人的衣服开始擦洗短剑。
崇长河很爱惜这把短剑。
那是他当百夫长的时候，与试图偷袭侯爷幼子崇章的歹徒搏斗，九死一生。虽然崇章还是下落不明，侯爷仍然奖励了他，信任他。
崇侯的三个儿子，分别受伤、战死、下落不明。
从头到尾，仿佛有一把无形的手，笼罩着崇山城。
崇长河为自己瞎想摇头，站了起来，朝姜春水抱拳:“姑娘，得罪了。“说完，崇长河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头巾，轻轻的盖在姜春水头上。
姜春水只觉得两眼突然一片漆黑，干脆闭上双眼，冷冷的说：“崇长河，记住你说的话。我的命就是小红的命，同生共死！”
崇长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事待会要立即报告侯爷。嘴上却安抚她道：“姑娘，请放心。我崇长河说到做到。”
被红布蒙住头颅的姜春水，只听到崇长河喊到“来人，把姑娘送到世子府。“
不一会，身边出现两位丫鬟，两人用年轻，冷冰冰的手将姜春水扶起来，引导她走出房门，绕了几圈，从一处临时破开的院墙缺口，进入了大世子府。
崇长河看着那女人被丫鬟接走，心想这两个丫鬟送完这一段路，也是她们自己的黄泉路。
今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崇长河扪心自问还有没有漏洞，凡是看见这女人从这屋子走出去的都是他们祭日。
他暗叹一声，再叫来两个心腹侍卫，吩咐他们：“把这个吓晕的丫鬟拖走。记住，不想死就不要看她的脸。”
那两个侍卫一进屋子里，就发现地上已经躺了三个，心里倒吸一口气，心想:“这女人哪怕脱光了，老子也不看，何况还这么胖。“
崇长河带领二人迅速离开房门。
来到小院门口，四周早已无一个侍卫。崇长河一行上了一辆马车，趁着雨停，急忙离开！
“失火了。”突然有人喊到，却没人救火！
远处的人一看，崇侯府内一处院落着火了，一股浓烟冲天而上。
几天后，到处传闻：“世子那未过门媳妇的丑丫鬟，居然与一个高大英俊的侍卫私通，两人滚床单的时候被主人撞见，恼羞成怒杀了自己主子，携带财物放火逃跑，被当场击杀！”
只要是花边新闻，不用刻意传播，群众都会绘声绘色的四处散播，好像个个亲眼所见似的，何况还牵涉那个傻子世子。
没几天，
故事就变成了“丑丫鬟与俊侍卫私通，两人正在打水仗，被小姐撞见，三人玩嗨了，不小心走火，三人烧死”云云。
闹得全城皆知。
闻者唏嘘，更觉得乡下蛮人不能娶，没进门就给你屋顶上，种上一颗大大的绿草。
次日清晨，小雨。
经过宵禁的崇山城各处街道，慢慢焕发了生机，各行各业的人群，慢慢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
有些院落，却已人去楼空，悄然无声。
崇侯府，内院一处院子，原本打开的院门，全部被封锁，加倍布满了岗哨。
“小姐，外面的侍卫又换了，今日一大早，奴婢想出去买点零碎东西，都被禁止出去。”一个矮胖的丫鬟一边梳着自己主人的红色头发，一边发牢骚。
姜春水面无表情的看着铜镜，摸着自己的红色头发和苍白消瘦的面庞。
姜春水已经被当做囚徒一样，关在这个院子里十几天了。
刚开始还可出房间门，在院子里散散步。
前几天开始，连房门都不给出。
期间，除了自己这个贴身丫鬟，就见过那个崇侯几次，再无外人。
“咔擦”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后面跟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和两个丫鬟。
丫鬟们低头，双手各托着一个盘，托盘上面分别是剪刀，墨汁和一套艳丽的衣服。
中年男人面含微笑道：“禀报春水姑娘，卑职奉侯爷军令，特带人来为你修发，着衣。”
姜春水的丫鬟小红急忙走到主人前面，拦着中年男子质问，“你是谁，你怎么可以擅自进入我小姐的房间。”
中年男人依旧是一脸微笑，说：“卑职乃侯府大管家崇长河。”说完，挥了挥手。
崇长河昨晚趁着宵禁忙了一宿，一夜没睡，今天一大早就来到这个女人房间，他身体疲惫，准备办完最后一件事情。
只见那个高大侍卫拔出青铜剑，就朝姜春水走去。
小红紧紧的护住主人。
姜春水站了起来，脸上反倒一脸轻松，以为自己将死去，心情放松的将自己丫鬟拉到身后，淡淡说：“这丫头是我从小跟我的，我死后，请放过她吧。”
囚禁失去自由，还不如死去。
崇长河一听，就明白姜春水会错意了，看着她一头红发叹息。
崇长河一招手，只见那侍卫绕开姜春水，伸出左手抓住小红的辫子，往外拉。
拉的小红疼的无法自拔，直接用牙齿咬侍卫右手，那侍卫一发狠，右手拿剑作势就要捅。
姜春水现在明白了，人家不是要杀自己，是要杀自己丫鬟。
姜春水也是练过武的，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一脚踢在那侍卫右手手腕上，使得的那侍卫拿剑欲刺的动作偏了，短剑插在了小红胳膊上，没捅到心脏。
那侍卫还想再动，姜春水已经冲了过去，两人迅速过招。
一旁站立的崇长河因为疲惫，精神不集中，开始没反应过来，猛一看这家伙居然和未来的女主人打架，吓了一跳，急忙大喝一声：“住手！”
那侍卫一听，急忙跳出，持剑看着姜春水，他也没想到这个红发女人居然有两下子，几招之内拿不下。
崇长河气急，走过去朝侍卫脸上就是两巴掌，嘴巴骂道：“你好大胆子，敢和春水姑娘动手。”
崇长河说完，突然从侍卫手里夺过短剑，直接捅进对方胸口。
那侍卫一脸惊讶的看着崇长河，抱住胸口的短剑，转眼瘫痪在地。
崇长河看着他慢慢死去，却并不觉得可惜，今天进了这个房子见过这个女人的人，除了自己，全部都要死。
早死和晚死几分钟，有何区别。
崇长河心有余悸。都怪自己开始没交代清楚，差点伤到了这女人。要让侯爷知道这事，自己多半要被直接拉出去烹杀了。
崇长河长吁一口气，朝姜春水抱拳道：“姑娘，刚才是一场误会，都怪卑职教导无方。”
姜春水冷若冰霜，问：“你要杀我丫鬟？”
崇长河阴晴不定，按理是要杀掉一切见过此女的人，但经过刚才折腾，他明白这个丫鬟在此女心目中地位不一般，这事他做不了主了。
崇长河理了理头绪，打起精神，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卑职也是奉命，希望姑娘不要责怪。今天，卑职带人过来，是侯爷有令，姑娘今日必须剪发，换上新衣。”
姜春水听的一头雾水，难道崇侯也认为红色头发不祥，像族人一样忌讳。
姜春水陷入了沉思：她以前不是红色头发的。
一年前，姜春水母亲去世那年，她独自在梧桐山上伤感，突然看到一只长尾的鸟，觉得可爱，摸了它一下，就听见“锵锵”的声音，那鸟消失就不见。
姜春水醒来后，仆人告诉她，已经躺在床上好几个月，头发就慢慢变红。
从那以后，父亲就很少来见自己。
家族的人，也把自己当做另类和惑星。
为了保护年幼的弟弟，自己只能一直强，一直强，凡事都不甘落后。
崇长河看她一言不发，提醒道：“姑娘，意下如何？”
姜春水问道：：“是不是我剪发了，小红的命就保住了？”
崇长河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先过了这关再说，信口雌黄答应道：“可以。只要姑娘配合，卑职绝不为难这丫鬟。”
他不为难，至于其他人，崇长河可管不了。
姜春水拍了拍还抱着自己大腿，吓得呜呜直哭的小红，算是安慰她，她的命保住了。
姜春水便答应道：“来吧。”
崇长河使了个眼色，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个丫鬟，急忙过来动手剪发、染发。
姜春水跪坐在垫子上，看着铜镜中，自己的红发一缕，一缕被裁剪掉，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剪去一头烦恼丝，免去一生烦心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从小，自己的命运，就不由自主。
崇长河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带套的短剑，用手把玩着。
一炷香后。
“大人，好了。”一个丫鬟轻声提醒道。
崇长河从似睡非睡中醒来，他实在是太困了。这事又必须自己亲自来，否则他宁愿去睡个囫囵觉。
崇长河看向姜春水，齐耳短发，一头暗黑略带点红色，一脸苍白，双目无神，一身红衣套在外面，宛如出嫁的鬼新娘，安静的跪坐在原地。
三个丫鬟紧挨着跪坐在一边，等他训话。
崇长河朝她们三个走去，贴近，吩咐道：“抬头，闭上眼睛。”
只见三人刚抬头闭眼，就听见“啊”“啊”两声。
小红吓得睁开眼睛一看，身边两个丫鬟正双手抱住自己冒血的喉咙，一脸惊恐的倒在地上，腿脚抽筋。
崇长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吓晕过去的小红。
崇长河刚才杀侍卫，因那侍卫身材高大，又是武士，怕对方有防备，捅心是明智的。
这两个弱女子就简单多了，身材矮小，抹脖子最适合。
崇长河本来没打算亲自动手的。原本计划安排侍卫将完事的丫鬟杀掉，然后出去，叫门外侍卫将这人就地正法。
愚蠢的侍卫，死了活该。
崇长河曾经也是百夫长，他的武艺不赖。
崇长河将两个死去的丫鬟脸胡乱破，再将她们翻过去，让她们脸朝下。
最后，将一个死去丫鬟的外套扒下，盖在小红脸上。
做完这些，他又用死人的衣服开始擦洗短剑。
崇长河很爱惜这把短剑。
那是他当百夫长的时候，与试图偷袭侯爷幼子崇章的歹徒搏斗，九死一生。虽然崇章还是下落不明，侯爷仍然奖励了他，信任他。
崇侯的三个儿子，分别受伤、战死、下落不明。
从头到尾，仿佛有一把无形的手，笼罩着崇山城。
崇长河为自己瞎想摇头，站了起来，朝姜春水抱拳:“姑娘，得罪了。“说完，崇长河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头巾，轻轻的盖在姜春水头上。
姜春水只觉得两眼突然一片漆黑，干脆闭上双眼，冷冷的说：“崇长河，记住你说的话。我的命就是小红的命，同生共死！”
崇长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事待会要立即报告侯爷。嘴上却安抚她道：“姑娘，请放心。我崇长河说到做到。”
被红布蒙住头颅的姜春水，只听到崇长河喊到“来人，把姑娘送到世子府。“
不一会，身边出现两位丫鬟，两人用年轻，冷冰冰的手将姜春水扶起来，引导她走出房门，绕了几圈，从一处临时破开的院墙缺口，进入了大世子府。
崇长河看着那女人被丫鬟接走，心想这两个丫鬟送完这一段路，也是她们自己的黄泉路。
今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崇长河扪心自问还有没有漏洞，凡是看见这女人从这屋子走出去的都是他们祭日。
他暗叹一声，再叫来两个心腹侍卫，吩咐他们：“把这个吓晕的丫鬟拖走。记住，不想死就不要看她的脸。”
那两个侍卫一进屋子里，就发现地上已经躺了三个，心里倒吸一口气，心想:“这女人哪怕脱光了，老子也不看，何况还这么胖。“
崇长河带领二人迅速离开房门。
来到小院门口，四周早已无一个侍卫。崇长河一行上了一辆马车，趁着雨停，急忙离开！
“失火了。”突然有人喊到，却没人救火！
远处的人一看，崇侯府内一处院落着火了，一股浓烟冲天而上。
几天后，到处传闻：“世子那未过门媳妇的丑丫鬟，居然与一个高大英俊的侍卫私通，两人滚床单的时候被主人撞见，恼羞成怒杀了自己主子，携带财物放火逃跑，被当场击杀！”
只要是花边新闻，不用刻意传播，群众都会绘声绘色的四处散播，好像个个亲眼所见似的，何况还牵涉那个傻子世子。
没几天，
故事就变成了“丑丫鬟与俊侍卫私通，两人正在打水仗，被小姐撞见，三人玩嗨了，不小心走火，三人烧死”云云。
闹得全城皆知。
闻者唏嘘，更觉得乡下蛮人不能娶，没进门就给你屋顶上，种上一颗大大的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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