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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跑了两个

    王诏送达崇山城后第二日。

    下午。

    阵雨。

    崇山城侯府,书房。

    崇侯崇小乙跪坐在主位上,一脸铁青,打量着眼前三个心腹。

    一人趴伏在他对面,一人单膝跪在一旁,一人在最后站立。

    三人地位不同,显而易见。

    总不能把人都杀光,那以后谁还给自己办事。崇小乙不紧不慢的问:“一共跑了几个?”

    中年男子急忙磕头跪拜,喊道:“侯爷,饶命!”

    崇小乙看自己大管家一副哭丧的表情,更加愤怒,咆哮道:“长河,我问你,跑了几个?”

    大管家崇长河搭拉着脸,不敢看自己主子,如实回答:“侯爷,跑了一个。”

    崇小乙闻言,心情略微放松,问:“你上午不是说跑了两个吗?”

    崇长河额头冒汗,强作镇静,理了理头绪,尽量吐字清晰的答道:“原本报的是两个。其中一人是城门卫司马,那人昨夜刚好在城门值日,所以被其警觉逃脱,出城门后追了挺远,刚刚接报被骑兵追到了,已经拘捕押入水牢。”

    说完,他抬头偷瞄了一眼自己主子,看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是侯府的侍卫,正在缉拿。”

    崇小乙阴晴不定,问:“那侍卫叫什么?”

    崇长河不敢隐瞒,一字一句的回道:“崇一江。”

    是他!崇小乙当然知道崇一江。

    崇一江是他的亲兵,得力干将,金乌卫五个百夫长之一。因为前阵子喝酒闹事,犯了军令,派去侯府那女人院子侍卫站岗。这人性格随和,但是话少;除了好酒,不显山露水,不过却是个孝子。

    这崇一江从小在崇山城长大,也算是族子。昨天到现在城门一直严防死守,盘查严密,按理应该还在城内,藏在哪个角落。

    崇小乙没有作声,其他人大气不敢喘。

    过了许久。

    崇小乙铁石心肠,询问道:“崇一江的家里,还有几人?”

    崇长河早就把崇一江的全家拘捕归案了。他平常是和崇一江熟络,也算是一起扛枪一起嫖昌的战友,但熟归熟,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这种交情。稍有不慎,就是满门抄斩。

    崇长河如实回答:“一家七口,崇一江的母亲,妻妾两人,子嗣两人,奴仆两人。”

    崇小乙点点头,对管家吩咐道:“把他母亲、妻儿放回家,安排人监视。”

    崇长河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放诱饵钓鱼。问题是那崇一江也不傻,他会上钩吗。既然侯爷这样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急忙连连应道:“奴才明白了。”

    崇小乙看了一眼单膝跪地的侍卫,心中略微失望,原本以为十拿九稳,还是跑一个巫师。问他:“阿大,跑的那个是谁?”

    阿大心气颇高,以武艺见长,统领金衣卫一直监视百官,包括观星台。现在跑了一个人,居然找不到踪迹。

    此次没有把事情办好,阿大心里郁闷,老老实实的说道:“侯爷,卑职办事不力,任凭侯爷处置发落。”

    崇小乙摆了摆手,说:“阿大,处罚的事情以后再说。你说说那人具体情况。”

    阿大来历不同寻常,他和自己管家不一样。管家是他奴才,阿大是他宾客。

    阿大抬头目视崇侯,长话短说回答道:“侯爷,跑的那个合道境贞士叫散不生,是太卜的女婿。”说完,斜眼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微之问。

    微之问其实早已知道自己得意高徒和女婿跑了,心中宽慰,外表佯装吓了一跳,急忙喊冤:“侯爷,臣可是一直在侯爵府,没离开过啊。”他意思不是他泄密的,没有串通。

    崇小乙暗恨太相信这老东西,只是现在还需要他,以后找他算账,也不理会,看着阿大。

    阿大一看崇侯盯着自己,急忙继续汇报道:“昨夜卑职奉命带领三百金乌卫,将观星台包围,将所有人抓捕,后来清点发现少了一人。一问才知道那个散不生,早在三天前就离开了崇山城。”

    崇小乙一愣,问:“去哪了?”

    阿大冷汗直流,如实回答:“属下不知,还在巡查。”

    阿大这是渎职了,崇侯一直防备着巫师,要求监视着崇山城每一位巫师的下落,巫师出城都是要求严格报备。

    自古以来,神权和政权,一直都是合作竞争的关系。

    古时候,人烟稀疏,人只要出了城门多日,就如鱼入大海,何况还是神通广大的巫师。现在要想捕捉那条漏网之鱼,宛如大海捞针。

    崇小乙看了一眼太卜,接着问:“那散。。。。”他一下没记住名字。

    阿大提醒道:“散不生。”

    崇小乙接话问道:“那散不生家眷可还在城内?”

    太卜微之问闻言心里一沉,这是要斩草除根了,急忙割须弃袍,果断抢先说道:“侯爷,那小子与老臣小女一向感情不和,老臣小女一直在娘家居住。女人家,只懂得服侍父母,养育子女。”他意思是自己女儿啥也不知道,那女婿他也不认了,弃车保帅了。

    微之问中年得女,拼了老命也要保住自己独生爱女。

    微之问说完,又老脸流泪,带着哭腔,跪拜求道:“侯爷,老身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此前可是一直在侯府伺候春夫人母子。”

    大宋的巫师血亲都难产,子嗣稀少,不知道何种原因。有人说这或许是有得必有失,天地循环以求平衡。

    微之问的话半真半假,阿大不清楚。

    崇长河明白的很。那散不生是微之问的上门女婿,更是其得意高徒,一家人感情好的很。微之问说小两口两地分居,感情不和,纯属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那是骗鬼呢。

    不过,此时气氛异常,崇长河也不想落井下石,以免节外生枝,自己屁股都是屎,何必反咬人家,你咋知道自己身上没把柄在对方手里。所以,他选择默不作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崇小乙冷冷的看着面前三人,心里权衡利弊。

    崇小乙心中揣摩:那散不生家眷还在城里,三天前却走了,想来是独自离开,应和王诏泄密无关。除非他们未卜先知,这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巫师的占卜能力,往往让大宋军队先知先觉,战无不胜,但也让当权者心怀戒备。

    微之问等了半天,看崇侯还没下决心,自己先下狠心,求道:“侯爷,老臣乞求骸骨。”他意思是想要退休了。

    崇小乙内心冷笑,心里也想着女眷也应毫不知情,这事暗地里再调查不迟。便表面温和劝道:“太卜,你不用担忧,此事与你女儿无关。玉儿,本侯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意思是自己也讲感情,此事暂时不追究了。

    微之问趴伏在地,感谢道:“老臣拜谢侯爷的大恩。”

    崇小乙摆摆手,对三人吩咐道:“你们下去吧。阿大,两个时辰后,叫醒我。”

    崇长河一愣,硬着头皮确认,问:“侯爷,那这些人?“

    这次知情、见过红发女者五十六人,加上家眷六百余人。真要杀光,侩子手如他,手也照样发抖。

    崇小乙未指示,反倒问道:“那个贞士叫什么?”

    阿大负责观星台抓捕,他回答道:“侯爷,叫南宫夜。”

    崇小乙皱眉,问道:“南宫家的人?”

    阿大禀报道:“是的,侯爷。他是南宫康大哥的儿子。属下抓捕他的时候,他也不反抗,只说了一句不要为难他夫人,就束手就擒了。”

    太卜微之问看崇小乙头疼的揉太阳穴,提醒道:“侯爷,这南宫康,是丰原司马,还是王上当年的马夫。”

    崇小乙瞪了眼微之问,这老家伙说这话,就等于在求情,亦是提醒他,人家是一城司马(掌军权),还是王上心腹。

    这些老臣都和王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都是些老不死的。

    那就比一比,看谁活的更长久。

    崇小乙紧握拳头,冷冷的吩咐道:“把那个南宫夜和他家眷押进大牢,先关三年。”

    阿大立即应道:“诺。那丰原南宫家的人,问起来的话。。”

    崇小乙冷冷的斜视他一眼。

    阿大冷汗连连,改口说道:“属下知道这么做了。”他明白了,这三年,南宫家来崇山城打探消息的话,张网全收。

    崇长河看到平常不可一世的阿大吃瘪,暗爽,接着问道:“侯爷,其他人?”

    崇小乙已经躺下了,不容置疑道:“其他杀无赦。”说完,他闭上双目,他需要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崇小乙等不及了,他今晚就要得偿所愿,让木已成舟。

    男人没睡好,晚上咋么好战斗?

    众人默默的后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