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墨村，默村
“我服你。”李萧心生佩服。他这位表姐确实有点小功夫在身上，老早以前听他妈说，他表姐这点功夫是她老爸找了一个师傅教的。前段时间在破获那个三眼面具凶杀案的时候，他和唐生，还有他这位表姐都去过某个地方探险，那时候他是第一次见到表姐身形轻盈地跃过一口井，第一次真切看到表姐的功夫，以前他从没见过，还以为表姐是吹牛，现在看来，她确实是有点技术傍身的。
“哎，李大爷，你下不下来？”他表姐这时候在呼唤他。
李萧内心一个白眼，立刻跳了下去。
唐生最后一个下。
三个人安全落地。
此时，月亮从一团乌云里探出半个头，有一些亮光洒了下来。
三个人沿着村中的石板路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路灯已经暗了，周边房屋没有亮光，全部隐没在幽暗的夜色中，有些地方被月光照亮了些，可透出一股死寂。
唐生心里依然沉着块石头，他走到一幢两层小楼房前面。
这几天听住在隔壁房子里的村民聊起过，这家主人的儿子在上高中，每天晚上都会看书学习，一直到晚上24点才关灯睡觉。大家都觉得这孩子以后一定能考上清华或者北大这种高等学府，光耀门楣。
唐生望着二楼，今晚没有灯光，漆黑一片。
24点还没到，今天这么早就睡了？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大门，门也上锁了。
他又看了看隔壁楼房，同样乌漆嘛黑。
“今晚什么情况啊！”李萧搞不懂了，左看右看。
“再往前。”唐生决定扩大范围检查，和李萧、上官清往村东方向走了段路，发现除了三个人的脚步声，远处传来的狗叫声以外，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其他光源。
“不对啊，这村子真的有问题！”李萧望着四周，刚才在刘宅里还哈欠连连，现在彻底的清醒了，不知道是那颗红色药丸的作用，还是周围环境给他的紧张。
“这些房子好像都没人。”上官清感到一丝凉意，从脖子后面窜起来。
三个人站在石板路上，前后左右都没人。
唐生做出了一个决定，“这样吧，我们分开走，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人。”
“好，那我接着往东走，顺便去杂货铺瞧瞧。”上官清有点担心陈小京和那只小胖猫。
李萧想了想，“要不我去村委会那个方向吧，你呢唐生？”
“村西面，钱都潘雯那边。一个小时后，我们在清觉寺门口集合，怎么样？”
其他两个人表示赞同。
“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唐生对上官清说道。他本想让李萧跟着她，可又觉得对方应该不需要人陪。在三眼面具凶案那时候，她能独闯偏僻老宅，一个人探路，胆子大，身手也不错。尤其刚才跳墙那身姿，就差给她一套夜行衣，一把佩剑了。
活脱脱一女侠风范。
这样的女孩，少见。
“知道了，你们也注意安全。”上官清轻柔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三个人开始分头行动。
唐生在淡淡的月光下走着，一丝风拂过他耳边，似在对他诉说着什么。
风过无痕，却让他更加清醒。
路边一幢幢房子像巨型生物一样匍匐在地上，用沉默迎接这个闯入黑暗中的男人。
四周没有光，只有月亮和手电筒发出些许光亮伴着唐生。
唐生感觉周围有点陌生了，不再像平时那样有人间烟火气。
现在死寂沉沉，像是另一个世界。
走了十多分钟，前面和后面一样，依旧黑暗，仿佛时间定格，他没走动过半步。
他靠近旁边一幢楼房，月光下，房门挂着一把古朴的铜锁，看来又是没人。
墨村，默村，是沉默的默吧。
难道整个村子都没人了？
他的心再次沉了沉，继续往前查看。
走过五、六幢房子，大门全部上锁。
当他来到第七幢房子推了推大门后，他的眼神凌厉起来。
门是关着，但没锁上。
轻轻一推就开出了一条缝隙。
会有人吗？
黑暗中除了自己，李萧和上官清，到底还有没有一个墨村人？
唐生深呼吸了一下，再次推门而入。
吱——
门发出尖细的声响，有点像一个喉咙嘶哑的人在尖叫。
在安静的环境下听起来有些发毛。
他走进这户人家的前院，用手电筒照了一圈，这里种着些花花草草，靠近东墙角放着一把小竹椅，竹椅上还有一把蒲扇，估计夏天晚上主人会拿着它坐在竹椅上乘凉。
他走上几个台阶，又是一扇门，也没关。
打开后，他来到了一个小正堂，除了桌子椅子和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外，依然没有人。
正堂两边各有一扇侧门，也可以推开，这里是几处厢房，包括厕所和厨房。透过窗户照了照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摆设。
唐生又回到正堂，发现右侧角落有个小楼梯通往二楼，他拿着手电筒走了上去，也有几个房间，基本上都是卧房，门都上锁了，里面是简单又古雅的装潢。
他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把这幢房子彻彻底底查了个遍，没有人。
他捏了捏有些紧绷的额头，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他接着往前，挨家挨户得查看，大部分房子的大门都锁着，中间有一、两户没锁门，他进去转了转，仍然空无一人。
真够诡异的。
唐生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经靠近八方餐馆，门上挂着锁，和那晚在这里遇到陈小京时一样，餐馆早已歇业。
不知道现在这名少年是否在家。。。他在门口站了会儿，又往前走了段路，拐过一个弯后，走上了一座石桥。
这种精致的拱形石桥只有在江南古镇才能见到，白天它是一道古老的风景，而现在，它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小兽，趴在这里等着他在黑暗中上桥、下桥。
他上了桥，远处又传来几声狗叫。
或许今晚只有这种生物，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陪着他、李萧和上官清了。
唐生倒有些感谢它们，至少现在这村子里有点活物的气息。
这些声音也证明了他并不是走在幻境中。
他在黑暗中下了桥，望着不远处一幢幢房子，他可以断定，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在刘宅吃完晚饭后，他曾和李萧出来逛了一圈。
那时村里子还有人乘凉，有人唱歌，有孩子追逐打闹，也有一些人在聊着关于蒋志堂失踪的事情。仅仅过了几个小时，人都哪去了？
唐生站在桥边，附近草丛里传来几声知了叫，仿佛在回答人类提出的问题？
答案是，不知道。
不过，这几声知了叫中，他听出了另一种声音。
清脆又短暂，是有人踩到树枝的声音。
唐生循声望向附近的一棵树，慢慢靠近了它。
咔嚓。
又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他定了定心神，用手电筒直直照向那棵树。
“出来！”
过了几秒钟，树后面走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唐，唐警官！”
是潘雯。
唐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愣了一下，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对方。
她穿着一条花色裙子，脚上穿着一双拖鞋。
她的脸有些苍白，写满了紧张和恐惧。
“你怎么在这里？”唐生走近她，冷冷地问道。
“我睡醒后发现钱都不见了，他的父母也不见了！”潘雯的嘴唇有些颤抖，“我找不到人便走了出来，慢慢发现附近房子里也没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走到这看见有个黑影从桥上下来，我就躲在树后面想看看是谁，没想到是唐警官你。”
她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些。
又是没人。。。唐生想到了一个问题，“你的房间里有点檀香吗？”
“檀香？没有啊。”
“钱都睡前跟你说过什么？”
潘雯摇摇头，“就聊了会天，和往常一样。唐警官，怎么这村子里好像没人了，钱都和他父母都去哪了啊？”
“你睡觉前还做了什么？有感到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哦，聊天的时候我跟钱都说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着，有点累，他就拿出一粒药让我吃，说是助眠的。我不太习惯吃这种助眠的药，可他说睡不着就会影响身体，何况过了中元节又要开始上班了，我就把药放进了嘴里，假装吞了下去，后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吐了出来，我想靠自己睡着，而不是靠药物。”
原来如此。
唐生的目光在黑暗中更加敏锐。如果潘雯吃了这颗药，估计现在还在钱都家沉沉地睡着。
这颗药，应该和刘宅的迷香类似，能让人安睡一晚。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醒了，然后，然后就这样了。”潘雯有些慌张地看了眼四周，“太安静了，到底什么个情况啊？”
唐生往前走了几步，前面依然像黑洞一样，有人靠近，就会被吸进去。
“附近的房子你都看了，都没人吗？”
潘雯摇了摇头，“钱都家附近的房子里应该都没人，其他我不知道。”
“往前再查看下。”唐生和潘雯一路查探，结果和唐生预料的一样，确实没人。
这附近也有一户人家没有锁门，唐生再次“闯了民宅”，潘雯在后面紧紧跟着他，从楼上到楼下又转了一遍，连个鬼影也没有。
一路走着，很快，两个人来到了清觉寺门前。
月亮躲进一团云层中，周围越加黑暗，寂静。
在这孤寂的夜色下，墨村人都在哪？钱都会在哪？潘雯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感觉对方给的那颗药再次现身，通过嘴巴、食道、胃，钻进了血液，让她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钱都给的药，有问题对吗？”她发现自己有些后知后觉。
“嗯。”唐生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他在等另外两个人。
“哎，李大爷，你下不下来？”他表姐这时候在呼唤他。
李萧内心一个白眼，立刻跳了下去。
唐生最后一个下。
三个人安全落地。
此时，月亮从一团乌云里探出半个头，有一些亮光洒了下来。
三个人沿着村中的石板路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路灯已经暗了，周边房屋没有亮光，全部隐没在幽暗的夜色中，有些地方被月光照亮了些，可透出一股死寂。
唐生心里依然沉着块石头，他走到一幢两层小楼房前面。
这几天听住在隔壁房子里的村民聊起过，这家主人的儿子在上高中，每天晚上都会看书学习，一直到晚上24点才关灯睡觉。大家都觉得这孩子以后一定能考上清华或者北大这种高等学府，光耀门楣。
唐生望着二楼，今晚没有灯光，漆黑一片。
24点还没到，今天这么早就睡了？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大门，门也上锁了。
他又看了看隔壁楼房，同样乌漆嘛黑。
“今晚什么情况啊！”李萧搞不懂了，左看右看。
“再往前。”唐生决定扩大范围检查，和李萧、上官清往村东方向走了段路，发现除了三个人的脚步声，远处传来的狗叫声以外，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其他光源。
“不对啊，这村子真的有问题！”李萧望着四周，刚才在刘宅里还哈欠连连，现在彻底的清醒了，不知道是那颗红色药丸的作用，还是周围环境给他的紧张。
“这些房子好像都没人。”上官清感到一丝凉意，从脖子后面窜起来。
三个人站在石板路上，前后左右都没人。
唐生做出了一个决定，“这样吧，我们分开走，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人。”
“好，那我接着往东走，顺便去杂货铺瞧瞧。”上官清有点担心陈小京和那只小胖猫。
李萧想了想，“要不我去村委会那个方向吧，你呢唐生？”
“村西面，钱都潘雯那边。一个小时后，我们在清觉寺门口集合，怎么样？”
其他两个人表示赞同。
“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唐生对上官清说道。他本想让李萧跟着她，可又觉得对方应该不需要人陪。在三眼面具凶案那时候，她能独闯偏僻老宅，一个人探路，胆子大，身手也不错。尤其刚才跳墙那身姿，就差给她一套夜行衣，一把佩剑了。
活脱脱一女侠风范。
这样的女孩，少见。
“知道了，你们也注意安全。”上官清轻柔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三个人开始分头行动。
唐生在淡淡的月光下走着，一丝风拂过他耳边，似在对他诉说着什么。
风过无痕，却让他更加清醒。
路边一幢幢房子像巨型生物一样匍匐在地上，用沉默迎接这个闯入黑暗中的男人。
四周没有光，只有月亮和手电筒发出些许光亮伴着唐生。
唐生感觉周围有点陌生了，不再像平时那样有人间烟火气。
现在死寂沉沉，像是另一个世界。
走了十多分钟，前面和后面一样，依旧黑暗，仿佛时间定格，他没走动过半步。
他靠近旁边一幢楼房，月光下，房门挂着一把古朴的铜锁，看来又是没人。
墨村，默村，是沉默的默吧。
难道整个村子都没人了？
他的心再次沉了沉，继续往前查看。
走过五、六幢房子，大门全部上锁。
当他来到第七幢房子推了推大门后，他的眼神凌厉起来。
门是关着，但没锁上。
轻轻一推就开出了一条缝隙。
会有人吗？
黑暗中除了自己，李萧和上官清，到底还有没有一个墨村人？
唐生深呼吸了一下，再次推门而入。
吱——
门发出尖细的声响，有点像一个喉咙嘶哑的人在尖叫。
在安静的环境下听起来有些发毛。
他走进这户人家的前院，用手电筒照了一圈，这里种着些花花草草，靠近东墙角放着一把小竹椅，竹椅上还有一把蒲扇，估计夏天晚上主人会拿着它坐在竹椅上乘凉。
他走上几个台阶，又是一扇门，也没关。
打开后，他来到了一个小正堂，除了桌子椅子和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外，依然没有人。
正堂两边各有一扇侧门，也可以推开，这里是几处厢房，包括厕所和厨房。透过窗户照了照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摆设。
唐生又回到正堂，发现右侧角落有个小楼梯通往二楼，他拿着手电筒走了上去，也有几个房间，基本上都是卧房，门都上锁了，里面是简单又古雅的装潢。
他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把这幢房子彻彻底底查了个遍，没有人。
他捏了捏有些紧绷的额头，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他接着往前，挨家挨户得查看，大部分房子的大门都锁着，中间有一、两户没锁门，他进去转了转，仍然空无一人。
真够诡异的。
唐生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经靠近八方餐馆，门上挂着锁，和那晚在这里遇到陈小京时一样，餐馆早已歇业。
不知道现在这名少年是否在家。。。他在门口站了会儿，又往前走了段路，拐过一个弯后，走上了一座石桥。
这种精致的拱形石桥只有在江南古镇才能见到，白天它是一道古老的风景，而现在，它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小兽，趴在这里等着他在黑暗中上桥、下桥。
他上了桥，远处又传来几声狗叫。
或许今晚只有这种生物，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陪着他、李萧和上官清了。
唐生倒有些感谢它们，至少现在这村子里有点活物的气息。
这些声音也证明了他并不是走在幻境中。
他在黑暗中下了桥，望着不远处一幢幢房子，他可以断定，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在刘宅吃完晚饭后，他曾和李萧出来逛了一圈。
那时村里子还有人乘凉，有人唱歌，有孩子追逐打闹，也有一些人在聊着关于蒋志堂失踪的事情。仅仅过了几个小时，人都哪去了？
唐生站在桥边，附近草丛里传来几声知了叫，仿佛在回答人类提出的问题？
答案是，不知道。
不过，这几声知了叫中，他听出了另一种声音。
清脆又短暂，是有人踩到树枝的声音。
唐生循声望向附近的一棵树，慢慢靠近了它。
咔嚓。
又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他定了定心神，用手电筒直直照向那棵树。
“出来！”
过了几秒钟，树后面走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唐，唐警官！”
是潘雯。
唐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愣了一下，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对方。
她穿着一条花色裙子，脚上穿着一双拖鞋。
她的脸有些苍白，写满了紧张和恐惧。
“你怎么在这里？”唐生走近她，冷冷地问道。
“我睡醒后发现钱都不见了，他的父母也不见了！”潘雯的嘴唇有些颤抖，“我找不到人便走了出来，慢慢发现附近房子里也没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走到这看见有个黑影从桥上下来，我就躲在树后面想看看是谁，没想到是唐警官你。”
她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些。
又是没人。。。唐生想到了一个问题，“你的房间里有点檀香吗？”
“檀香？没有啊。”
“钱都睡前跟你说过什么？”
潘雯摇摇头，“就聊了会天，和往常一样。唐警官，怎么这村子里好像没人了，钱都和他父母都去哪了啊？”
“你睡觉前还做了什么？有感到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哦，聊天的时候我跟钱都说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着，有点累，他就拿出一粒药让我吃，说是助眠的。我不太习惯吃这种助眠的药，可他说睡不着就会影响身体，何况过了中元节又要开始上班了，我就把药放进了嘴里，假装吞了下去，后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吐了出来，我想靠自己睡着，而不是靠药物。”
原来如此。
唐生的目光在黑暗中更加敏锐。如果潘雯吃了这颗药，估计现在还在钱都家沉沉地睡着。
这颗药，应该和刘宅的迷香类似，能让人安睡一晚。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醒了，然后，然后就这样了。”潘雯有些慌张地看了眼四周，“太安静了，到底什么个情况啊？”
唐生往前走了几步，前面依然像黑洞一样，有人靠近，就会被吸进去。
“附近的房子你都看了，都没人吗？”
潘雯摇了摇头，“钱都家附近的房子里应该都没人，其他我不知道。”
“往前再查看下。”唐生和潘雯一路查探，结果和唐生预料的一样，确实没人。
这附近也有一户人家没有锁门，唐生再次“闯了民宅”，潘雯在后面紧紧跟着他，从楼上到楼下又转了一遍，连个鬼影也没有。
一路走着，很快，两个人来到了清觉寺门前。
月亮躲进一团云层中，周围越加黑暗，寂静。
在这孤寂的夜色下，墨村人都在哪？钱都会在哪？潘雯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感觉对方给的那颗药再次现身，通过嘴巴、食道、胃，钻进了血液，让她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钱都给的药，有问题对吗？”她发现自己有些后知后觉。
“嗯。”唐生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他在等另外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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