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再现生气
唐生握紧了手电筒，他不再停留，接着往西面前行。
林中发出的任何声响，他都仔细听着，在安静的环境下，他觉得自己的耳力敏锐了许多。
慢慢的，他看到了林子外面一些灌木丛，他已经走到林子最西边。
这一路过来，没有异常，也没有人。
唐生从林子里出来，望着远处的黑色山林。它们就如一尊尊神像，安静地坐卧在那边。
墨村人难道全部进山了？
还是离开了村子？
现在村庄里，似乎真的只有他们四个人了。
十五分钟后，唐生回到了清觉寺的后门那。
“怎么样？”李萧和上官清又是异口同声。
“和白天一样，也没有人。”
“这村子可有几百号人啊，究竟哪里去了？”潘雯再次提出了疑问。
唐生想了想，说道，“现在已经后半夜了，我们先回去，如果来人了就假装已经睡着，明天也不要问人家。”
“唐警官，你这是想静观其变？”
“对。”
“行，就这么着！还真是邪了门了！”李萧的脑子晕晕的，估计他表姐的那粒红色小药丸过时效了，这会儿只想躺床上好好睡个觉。
回去的路上，唐生看着满脸不解又有点郁闷神色的潘雯，再次提醒她，“潘小姐，刚才约定的你能做到吗？”
“我会的，你们放心。”
“那就好。潘小姐，这几天钱都，还有他的父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没有。。。”潘雯停顿了一下，抿了抿有些凉丝丝的嘴唇，“就是他父母刚开始对我还挺热情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的态度有些变了，客气是客气，可有点不冷不热。”
上官清看着潘雯，心里打了个问号，“态度变了？”这女生长的不错，温柔乖巧，大部分长辈见到这样的女孩，初步印象应该不错吧。
“是的，我问过钱都，他说是我多疑了，他父母一直觉得我很好。现在看来，他们还是把我当外人。”
最后一句话，潘雯说的很轻。
唐生和上官清听见了。
“潘小姐，今晚回去后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们。”
“哦，好的。”
“这是我的电话。”李萧这会儿主动提供自己的手机号码，“有任何异常情况，马上电话联系我们。”
“嗯。”
三个人将潘雯送回了钱都家，里面依然没有人。
之后，唐生、李萧和上官清沿着石板路回到刘宅。
从宅子一扇后门的院墙外搭人梯爬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和三个人出去时一样安静。
“回房间后记着把剩下的檀香清理掉。”上官清在走廊中提醒唐生和李萧，“我们虽然都吃了那颗药丸，基本不再中招了，但多一层保险最好。”
其他两个人点了点头。
李萧满脑子的疑问，他想到了某种可能，“如果一直没人呢，今天后半夜，明天，甚至后天，这不成鬼村了？”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不会发生。”上官清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唐生也认为李萧的想法过于夸张了，即便也是一种可能，概率极小。
三个人不再多话，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躺在了床上。
天亮之后，会怎么样？
………………………………………
第五天，早晨。
唐生睁开了眼睛。
昨晚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个小时，其他时间基本都清醒着。
他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起床。
往常，刘宅管家孙正一般会在早上七点半左右过来，告诉他们早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离七点半还有十分钟。
而外面，依然很安静。
一个声音在这时候响起。
是他的手机铃声。
“你昨晚有睡着吗？”
李萧发来一条微信。
“大概眯了一个小时。”唐生打字回他。
“难兄难弟难姐啊，咱都差不多，现在快七点半了，外面好像静悄悄的。。。不知道孙正会不会过来。”
“等。”唐生打完一个字，安静地听着房间外的鸟叫声。
七点半整。
他盯着紧闭的房门，感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对方好像站了一会儿，没有敲门，也没有说话。
唐生微微捏紧了拳头，也默不作声。
“唐先生，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孙正。
他依旧躺着。
“唐先生？”孙正这回敲了敲门。
唐生慢慢地坐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隔壁房间的李萧应该也听到了孙正的声音。
他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孙正依然穿着平时那种朴素又整洁的中山装，脸上是有礼貌的笑容。
这个宅子，重新出现了墨村人。
唐生打了个哈欠，像前几天一样说了声“早上好”。
孙正又来到隔壁房间门外，同样敲了敲门。
李萧慢悠悠地开门，伸了个懒腰，和孙正聊了几句。他又瞄到上官清住的那间房还没有开门，走了过去，“表姐，起床吃早饭了！”
臭小子。。。正坐在床上的上官清觉得李萧这声喊得特别刺耳，她挖了挖耳朵，打开门，朝孙正说了声“早上好”。
三个人随着孙正走在弯弯绕绕的走廊里，时不时和孙正聊几句，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吃早饭的时候，他们又见到了刘应恒、刘常仁夫妇，还有刘玉儿。
可能今天要参加盂兰盆法会的原因，刘玉儿化着淡妆，穿着一条淡蓝色连衣裙，没有穿红色高跟鞋，只是一双款式简单的平底白色皮鞋。
她妈妈黄淑瑾一身牡丹棕色底旗袍，优雅得体，只是面容憔悴了些。
刘荣仁穿了件简单款的白色短袖，一条棕色西装裤，一双棕色皮鞋。
一家之主刘应恒穿的更加朴素，一身纯白中式套装，一双布鞋。
饭桌上，刘应恒边吃边说到了今天早上在清觉寺举办的盂兰盆法会，他问上官清是否一起去。
上官清说吃完想和唐生、李萧散会儿步再去，刘应恒听完，和往常一样慈祥地笑了笑。
刘常仁夫妇面上虽然微笑着，但看得出各有心事，倒是刘玉儿，在席间和上官清聊起了墨村盂兰盆法会的习俗。
吃完早饭，刘家其他佣人早已在各忙各的，唐生、李萧、上官清从刘宅出来。
三个人发现这个村里又和前几天一样充满生气了。
房子里有人，路上也有人，老人在听戏曲，有孩子在玩耍，有几个人在公园里聊天，也有一些人在做农活，还有人朝三个人打招呼。
“哦靠，认真的吗？”李萧以为自己没睡醒，在做梦。
昨晚一个人也没有，今天一早有人了，也就是在昨晚后半夜到今天大清早，墨村人又回来了，各回各家？
唐生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感觉自己也是在做梦，这些人，这些场景，是真的吗？
他听到了有点熟悉的狗叫声。
不远处，一只短腿狗正摇着尾巴蹲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人类。
没有做梦，都是真的。
上官清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好利杂货铺吧。”
其他两个人也正想过去，于是一路散步，一路满心疑惑。
好利杂货铺里，有两三个村民在买东西，陈小京的父母正在店里做生意，见三个人走进店铺，立刻笑着说了声“早上好”。
这时候，从二楼楼梯上走下一个美少年，正是陈小京。
他抱着那只叫圆圆的胖猫，见到三个人时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走过上官清边上时，轻轻地叫了声“姐姐”。
上官清跟着他走出了店铺。
唐生和李萧留下来，和陈小京的父母闲聊起来。
“小京，吃早饭了吗？”上官清走在陈小京边上，摸了摸他怀里的猫。
“喵，喵——”。小胖猫慵懒地叫了几声，眯起了两只大眼睛。
“吃过了。”陈小京也摸着那个柔软的小身体，见上官清打了个哈欠，关心地问，“姐姐昨晚没睡好吗？”
是基本一晚上没睡。。。
上官清露出一点甜甜的笑容，“睡得很香，可能睡太久了，没有完全清醒，反倒还想窝床上接着休息。”
“哦，能睡个好觉挺好的。”
“你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我？一般吧。”陈小京摸着猫耳朵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他盯着怀里的猫，没有看上官清。
“你们这里山清水秀，我这几天不仅吃得香，睡得也很好，真不错啊！”
“姐姐一直住在城里吗？”陈小京抬起了头。
上官清看着这张俊秀乖巧的脸蛋，笑了笑，“大部分时间是，我老家在乡下，有时也会回去，不过乡下景色和你们这边相比，你们这里完胜。”
“还好，这里就是山多。”
“小京。”上官清又忍不住摸了摸胖猫的毛，“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吧，下次你要愿意，可以来我和李萧家玩哦。”
陈小京的脸红了些，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猫，怀里的猫这时候也在看他，在那双淡绿色的眼瞳里，映出了它主人有些慌乱的神色。
“小京？”
“哦，好的。”
上官清伸了伸疲倦的手臂，“唉，昨晚睡得挺香，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依然一觉到天亮。如果回城里还拥有这样的睡眠质量，那就太好了。”
今晚。陈小京停住了脚步，他依然从猫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张写着撒谎的脸。
他想起了蒋志堂曾经跟他讲的话。
“诚实守信为人之本，不管在哪里，你都要做到。”
现实正好相反。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姐姐，睡太久对身体也不好，今晚你可以晚点休息。”
“那，今晚我们来找你聊天怎么样？”
“今晚，今晚我有点事，改天吧。”陈小京扭过头说道。
“也好。。。”上官清心里更加觉得这个事情不一般了，连陈小京都开始撒谎了，“对了，等会儿你和你爸爸妈妈去清觉寺参加法会对吧？”
“嗯，去的，姐姐和哥哥们也去吗？”
“是啊，我们第一次来这，比较好奇。”
“姐姐，人有时候太好奇也不好。”
这句话，被风裹着钻进了上官清的耳朵。
她发现身旁的陈小京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自己。
林中发出的任何声响，他都仔细听着，在安静的环境下，他觉得自己的耳力敏锐了许多。
慢慢的，他看到了林子外面一些灌木丛，他已经走到林子最西边。
这一路过来，没有异常，也没有人。
唐生从林子里出来，望着远处的黑色山林。它们就如一尊尊神像，安静地坐卧在那边。
墨村人难道全部进山了？
还是离开了村子？
现在村庄里，似乎真的只有他们四个人了。
十五分钟后，唐生回到了清觉寺的后门那。
“怎么样？”李萧和上官清又是异口同声。
“和白天一样，也没有人。”
“这村子可有几百号人啊，究竟哪里去了？”潘雯再次提出了疑问。
唐生想了想，说道，“现在已经后半夜了，我们先回去，如果来人了就假装已经睡着，明天也不要问人家。”
“唐警官，你这是想静观其变？”
“对。”
“行，就这么着！还真是邪了门了！”李萧的脑子晕晕的，估计他表姐的那粒红色小药丸过时效了，这会儿只想躺床上好好睡个觉。
回去的路上，唐生看着满脸不解又有点郁闷神色的潘雯，再次提醒她，“潘小姐，刚才约定的你能做到吗？”
“我会的，你们放心。”
“那就好。潘小姐，这几天钱都，还有他的父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没有。。。”潘雯停顿了一下，抿了抿有些凉丝丝的嘴唇，“就是他父母刚开始对我还挺热情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的态度有些变了，客气是客气，可有点不冷不热。”
上官清看着潘雯，心里打了个问号，“态度变了？”这女生长的不错，温柔乖巧，大部分长辈见到这样的女孩，初步印象应该不错吧。
“是的，我问过钱都，他说是我多疑了，他父母一直觉得我很好。现在看来，他们还是把我当外人。”
最后一句话，潘雯说的很轻。
唐生和上官清听见了。
“潘小姐，今晚回去后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们。”
“哦，好的。”
“这是我的电话。”李萧这会儿主动提供自己的手机号码，“有任何异常情况，马上电话联系我们。”
“嗯。”
三个人将潘雯送回了钱都家，里面依然没有人。
之后，唐生、李萧和上官清沿着石板路回到刘宅。
从宅子一扇后门的院墙外搭人梯爬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和三个人出去时一样安静。
“回房间后记着把剩下的檀香清理掉。”上官清在走廊中提醒唐生和李萧，“我们虽然都吃了那颗药丸，基本不再中招了，但多一层保险最好。”
其他两个人点了点头。
李萧满脑子的疑问，他想到了某种可能，“如果一直没人呢，今天后半夜，明天，甚至后天，这不成鬼村了？”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不会发生。”上官清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唐生也认为李萧的想法过于夸张了，即便也是一种可能，概率极小。
三个人不再多话，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躺在了床上。
天亮之后，会怎么样？
………………………………………
第五天，早晨。
唐生睁开了眼睛。
昨晚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个小时，其他时间基本都清醒着。
他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起床。
往常，刘宅管家孙正一般会在早上七点半左右过来，告诉他们早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离七点半还有十分钟。
而外面，依然很安静。
一个声音在这时候响起。
是他的手机铃声。
“你昨晚有睡着吗？”
李萧发来一条微信。
“大概眯了一个小时。”唐生打字回他。
“难兄难弟难姐啊，咱都差不多，现在快七点半了，外面好像静悄悄的。。。不知道孙正会不会过来。”
“等。”唐生打完一个字，安静地听着房间外的鸟叫声。
七点半整。
他盯着紧闭的房门，感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对方好像站了一会儿，没有敲门，也没有说话。
唐生微微捏紧了拳头，也默不作声。
“唐先生，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孙正。
他依旧躺着。
“唐先生？”孙正这回敲了敲门。
唐生慢慢地坐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隔壁房间的李萧应该也听到了孙正的声音。
他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孙正依然穿着平时那种朴素又整洁的中山装，脸上是有礼貌的笑容。
这个宅子，重新出现了墨村人。
唐生打了个哈欠，像前几天一样说了声“早上好”。
孙正又来到隔壁房间门外，同样敲了敲门。
李萧慢悠悠地开门，伸了个懒腰，和孙正聊了几句。他又瞄到上官清住的那间房还没有开门，走了过去，“表姐，起床吃早饭了！”
臭小子。。。正坐在床上的上官清觉得李萧这声喊得特别刺耳，她挖了挖耳朵，打开门，朝孙正说了声“早上好”。
三个人随着孙正走在弯弯绕绕的走廊里，时不时和孙正聊几句，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吃早饭的时候，他们又见到了刘应恒、刘常仁夫妇，还有刘玉儿。
可能今天要参加盂兰盆法会的原因，刘玉儿化着淡妆，穿着一条淡蓝色连衣裙，没有穿红色高跟鞋，只是一双款式简单的平底白色皮鞋。
她妈妈黄淑瑾一身牡丹棕色底旗袍，优雅得体，只是面容憔悴了些。
刘荣仁穿了件简单款的白色短袖，一条棕色西装裤，一双棕色皮鞋。
一家之主刘应恒穿的更加朴素，一身纯白中式套装，一双布鞋。
饭桌上，刘应恒边吃边说到了今天早上在清觉寺举办的盂兰盆法会，他问上官清是否一起去。
上官清说吃完想和唐生、李萧散会儿步再去，刘应恒听完，和往常一样慈祥地笑了笑。
刘常仁夫妇面上虽然微笑着，但看得出各有心事，倒是刘玉儿，在席间和上官清聊起了墨村盂兰盆法会的习俗。
吃完早饭，刘家其他佣人早已在各忙各的，唐生、李萧、上官清从刘宅出来。
三个人发现这个村里又和前几天一样充满生气了。
房子里有人，路上也有人，老人在听戏曲，有孩子在玩耍，有几个人在公园里聊天，也有一些人在做农活，还有人朝三个人打招呼。
“哦靠，认真的吗？”李萧以为自己没睡醒，在做梦。
昨晚一个人也没有，今天一早有人了，也就是在昨晚后半夜到今天大清早，墨村人又回来了，各回各家？
唐生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感觉自己也是在做梦，这些人，这些场景，是真的吗？
他听到了有点熟悉的狗叫声。
不远处，一只短腿狗正摇着尾巴蹲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人类。
没有做梦，都是真的。
上官清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好利杂货铺吧。”
其他两个人也正想过去，于是一路散步，一路满心疑惑。
好利杂货铺里，有两三个村民在买东西，陈小京的父母正在店里做生意，见三个人走进店铺，立刻笑着说了声“早上好”。
这时候，从二楼楼梯上走下一个美少年，正是陈小京。
他抱着那只叫圆圆的胖猫，见到三个人时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走过上官清边上时，轻轻地叫了声“姐姐”。
上官清跟着他走出了店铺。
唐生和李萧留下来，和陈小京的父母闲聊起来。
“小京，吃早饭了吗？”上官清走在陈小京边上，摸了摸他怀里的猫。
“喵，喵——”。小胖猫慵懒地叫了几声，眯起了两只大眼睛。
“吃过了。”陈小京也摸着那个柔软的小身体，见上官清打了个哈欠，关心地问，“姐姐昨晚没睡好吗？”
是基本一晚上没睡。。。
上官清露出一点甜甜的笑容，“睡得很香，可能睡太久了，没有完全清醒，反倒还想窝床上接着休息。”
“哦，能睡个好觉挺好的。”
“你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我？一般吧。”陈小京摸着猫耳朵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他盯着怀里的猫，没有看上官清。
“你们这里山清水秀，我这几天不仅吃得香，睡得也很好，真不错啊！”
“姐姐一直住在城里吗？”陈小京抬起了头。
上官清看着这张俊秀乖巧的脸蛋，笑了笑，“大部分时间是，我老家在乡下，有时也会回去，不过乡下景色和你们这边相比，你们这里完胜。”
“还好，这里就是山多。”
“小京。”上官清又忍不住摸了摸胖猫的毛，“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吧，下次你要愿意，可以来我和李萧家玩哦。”
陈小京的脸红了些，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猫，怀里的猫这时候也在看他，在那双淡绿色的眼瞳里，映出了它主人有些慌乱的神色。
“小京？”
“哦，好的。”
上官清伸了伸疲倦的手臂，“唉，昨晚睡得挺香，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依然一觉到天亮。如果回城里还拥有这样的睡眠质量，那就太好了。”
今晚。陈小京停住了脚步，他依然从猫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张写着撒谎的脸。
他想起了蒋志堂曾经跟他讲的话。
“诚实守信为人之本，不管在哪里，你都要做到。”
现实正好相反。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姐姐，睡太久对身体也不好，今晚你可以晚点休息。”
“那，今晚我们来找你聊天怎么样？”
“今晚，今晚我有点事，改天吧。”陈小京扭过头说道。
“也好。。。”上官清心里更加觉得这个事情不一般了，连陈小京都开始撒谎了，“对了，等会儿你和你爸爸妈妈去清觉寺参加法会对吧？”
“嗯，去的，姐姐和哥哥们也去吗？”
“是啊，我们第一次来这，比较好奇。”
“姐姐，人有时候太好奇也不好。”
这句话，被风裹着钻进了上官清的耳朵。
她发现身旁的陈小京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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