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程嘉瑞的感慨
刘天赐的五官瞬间挤在一起：“哥，哪有那你说的那么轻松。”
“我爸。”他顿了一下，扯出一个笑容。
“他这次，输的连租房的钱都没有了。”
“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
“我们俩也是今天房东来通知我们尽快搬走时，才知道他已经欠人家好几个月房钱没给了。”
刘甜甜也不顾干净，一屁股坐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
“我们俩也不如静迎，没亲戚可以投奔，过了今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还得把欠房东的钱补上。”
“其实，丁阿姨人真的很好，还把他儿子淘汰的旧电脑留给我们玩。”
“要不是阿姨儿子来找我们，我都不知道，我爸已经半年没交过房租了。”
赵澄在心里草草过了一遍。
“你俩可以先在学校宿舍落脚。”
“之后的话...你们爷爷奶奶还在世吗？”
刘天赐有些无奈的说：“在，但是他俩和我小叔一起住，我婶子，唉。”
“而且吧，我俩过去住，没过多久，我爸就得上门要钱。”
“这次肯定是债主逼得急，他临时跑路了，不然，家里连个水壶都剩不下。”
刘天赐恨恨的说道。
“还有学费和生活费。”刘甜甜小声补充道。
“我要是上大学的话，这些开支...我俩怎么可能承担的起？”
赵澄蹲了下来，一件一件解释道。
“你俩的学费都不用操心，凭你的成绩，上个公办的大学不成问题。”
刘甜甜常年在班级十名左右徘徊。
七班这些日子，前几名的成绩都有大幅度进步。
她最次也能上个公办的二本。
这样算的话，一年的学费，基本上不会超过八千。
赵澄语气很温和：“咱国家有政策的，像你，完全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助学贷款？”在场的几个人都一头雾水。
赵澄转念一想，前世他开始做老师的时候，还在大力宣传助学贷款。
现在应该是推广初期，很多学生懵懂，不知道这项政策也正常。
赵澄耐心解释道：“大致就是你能申请无息贷款，毕业三年之内还清就行。”
“你弟几年级？”
“明年就该上高中了。”
“能考上一中吗？”
刘天赐重重点头。
“那就没问题，你到时候和老师说下家庭情况，学费住宿费都可以免。”
津北一中的政策赵澄门儿清：“杂费的话，你可以申请校内勤工俭学。”
“就是帮忙打印点儿东西，做做课件，很轻松的。”
“那就只剩下生活费了。”
“我可以先借给你。”程嘉瑞抢先说。
“高考前这俩月，比较艰难，的确得靠借钱和食堂免费的饭。”
“但是高考后...”
没等赵澄说完，刘甜甜眼睛一亮：“我可以打工，我不怕苦。”
“我也可以。”
“被你这么一算...还真是，我俩能对付下去!”
姐弟俩对视一眼，眼中的惊喜都要溢出来。
“澄哥！谢谢你开导我俩，不然，我俩还堵在死胡同里呢。”
刘甜甜转悲为喜，擦干眼泪，有些兴奋的说道。
刘天赐也崇拜的看着赵澄：“哥，都差不多大，你咋这就这么有主意，不像我，就知道扛大包。”
他有些懊悔，刚才一时冲动，把相依为命的姐姐气到跳脚。
“你好好学学澄哥，做事要动脑子嘛。”刘甜甜又开始数落弟弟，“好好学习，将来你也能跟他一样。”
不知不觉，刘甜甜已经把赵澄从同学放到榜样的地位，用他教育弟弟。
刘天赐闹了个红脸，不敢跟她拌嘴。
张鹏可来了劲：“当然，这可是我兄弟！”
“北华大学的脑子呢！”他一脸骄傲的说着，比别人夸自己都高兴。
程嘉瑞倒退了几步，双手插进裤兜。
每一次，看澄子做事儿，都能发现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啊。
苦涩...
不过程嘉瑞的优点就是敞亮。
从来都能看见别人的长处。
他上前搂住张鹏和赵澄。
“走，楼上风大，咱们下去喝点汽水，慢慢商量。”
“今天还不用搬家吧？”
“嗯。”
“那就成，你们今晚上收拾，明天我过来帮你们搬到学校。”程嘉瑞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赵澄扫了一眼刘天赐纠结的表情，开口道：“搬咱们学校去吧。”
“杂物太多了，小孩子面上挂不住。”他绕过去，悄悄对程嘉瑞说道。
“大件儿可以放在学习小组的空教室。”
“钥匙在孙珍手里，隔壁郑老师也能帮忙看着，咱们来去也方便。”
说话之间，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楼下。
已经接近十点钟了，好事儿的大妈早撑不住散了。
小区门口的小卖铺都关门了。
程嘉瑞无功而返，悻悻的搓着手。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家了。”赵澄跟刘甜甜姐弟告别。
“明天上午再过来帮你俩搬家。”
......
十点钟，县城的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影儿了。
张鹏和赵澄他俩并不顺路，在荷花小区的门口就分开了。
一路上，只有稀疏的路灯和胡同里的醉汉陪着他俩。
“澄子，我有一种感觉。”
“就好像，忽然一下子你就变了，把我们甩出十万八千里。”
“我总感觉，我原来小看你了。”
“可是在每一次自省过后，下一次我还是能找出另一个你比我强的地方。”
“唉，怎么感觉，到现在，我还是小看你了。”程嘉瑞感慨道。
“别往我身上扯啊，我还没问你，怎么和刘甜甜...”
“这么快就忘了陈瑶了？”
程嘉瑞笑得更苦涩了。
“你还提陈瑶？”
“你没发现吗，陈瑶最近眼睛都快粘到你身上了。”
“远的都不提，就周泽来那天。”
“去打印室的主意要是我提的。”
“她肯定会说：幼稚，你现在的心思应该放在学习上，程嘉瑞同学，我对你太失望了。”
“可是你提，她就愿意陪着你冒险。”
赵澄正要开口，程嘉瑞按住他。
“哥们儿又不是付天。”
“那天咱咋说他来着...舔狗，对，舔狗。”
“刘甜甜....我俩挺聊得来的。”
“我爸。”他顿了一下，扯出一个笑容。
“他这次，输的连租房的钱都没有了。”
“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
“我们俩也是今天房东来通知我们尽快搬走时，才知道他已经欠人家好几个月房钱没给了。”
刘甜甜也不顾干净，一屁股坐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
“我们俩也不如静迎，没亲戚可以投奔，过了今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还得把欠房东的钱补上。”
“其实，丁阿姨人真的很好，还把他儿子淘汰的旧电脑留给我们玩。”
“要不是阿姨儿子来找我们，我都不知道，我爸已经半年没交过房租了。”
赵澄在心里草草过了一遍。
“你俩可以先在学校宿舍落脚。”
“之后的话...你们爷爷奶奶还在世吗？”
刘天赐有些无奈的说：“在，但是他俩和我小叔一起住，我婶子，唉。”
“而且吧，我俩过去住，没过多久，我爸就得上门要钱。”
“这次肯定是债主逼得急，他临时跑路了，不然，家里连个水壶都剩不下。”
刘天赐恨恨的说道。
“还有学费和生活费。”刘甜甜小声补充道。
“我要是上大学的话，这些开支...我俩怎么可能承担的起？”
赵澄蹲了下来，一件一件解释道。
“你俩的学费都不用操心，凭你的成绩，上个公办的大学不成问题。”
刘甜甜常年在班级十名左右徘徊。
七班这些日子，前几名的成绩都有大幅度进步。
她最次也能上个公办的二本。
这样算的话，一年的学费，基本上不会超过八千。
赵澄语气很温和：“咱国家有政策的，像你，完全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助学贷款？”在场的几个人都一头雾水。
赵澄转念一想，前世他开始做老师的时候，还在大力宣传助学贷款。
现在应该是推广初期，很多学生懵懂，不知道这项政策也正常。
赵澄耐心解释道：“大致就是你能申请无息贷款，毕业三年之内还清就行。”
“你弟几年级？”
“明年就该上高中了。”
“能考上一中吗？”
刘天赐重重点头。
“那就没问题，你到时候和老师说下家庭情况，学费住宿费都可以免。”
津北一中的政策赵澄门儿清：“杂费的话，你可以申请校内勤工俭学。”
“就是帮忙打印点儿东西，做做课件，很轻松的。”
“那就只剩下生活费了。”
“我可以先借给你。”程嘉瑞抢先说。
“高考前这俩月，比较艰难，的确得靠借钱和食堂免费的饭。”
“但是高考后...”
没等赵澄说完，刘甜甜眼睛一亮：“我可以打工，我不怕苦。”
“我也可以。”
“被你这么一算...还真是，我俩能对付下去!”
姐弟俩对视一眼，眼中的惊喜都要溢出来。
“澄哥！谢谢你开导我俩，不然，我俩还堵在死胡同里呢。”
刘甜甜转悲为喜，擦干眼泪，有些兴奋的说道。
刘天赐也崇拜的看着赵澄：“哥，都差不多大，你咋这就这么有主意，不像我，就知道扛大包。”
他有些懊悔，刚才一时冲动，把相依为命的姐姐气到跳脚。
“你好好学学澄哥，做事要动脑子嘛。”刘甜甜又开始数落弟弟，“好好学习，将来你也能跟他一样。”
不知不觉，刘甜甜已经把赵澄从同学放到榜样的地位，用他教育弟弟。
刘天赐闹了个红脸，不敢跟她拌嘴。
张鹏可来了劲：“当然，这可是我兄弟！”
“北华大学的脑子呢！”他一脸骄傲的说着，比别人夸自己都高兴。
程嘉瑞倒退了几步，双手插进裤兜。
每一次，看澄子做事儿，都能发现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啊。
苦涩...
不过程嘉瑞的优点就是敞亮。
从来都能看见别人的长处。
他上前搂住张鹏和赵澄。
“走，楼上风大，咱们下去喝点汽水，慢慢商量。”
“今天还不用搬家吧？”
“嗯。”
“那就成，你们今晚上收拾，明天我过来帮你们搬到学校。”程嘉瑞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赵澄扫了一眼刘天赐纠结的表情，开口道：“搬咱们学校去吧。”
“杂物太多了，小孩子面上挂不住。”他绕过去，悄悄对程嘉瑞说道。
“大件儿可以放在学习小组的空教室。”
“钥匙在孙珍手里，隔壁郑老师也能帮忙看着，咱们来去也方便。”
说话之间，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楼下。
已经接近十点钟了，好事儿的大妈早撑不住散了。
小区门口的小卖铺都关门了。
程嘉瑞无功而返，悻悻的搓着手。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家了。”赵澄跟刘甜甜姐弟告别。
“明天上午再过来帮你俩搬家。”
......
十点钟，县城的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影儿了。
张鹏和赵澄他俩并不顺路，在荷花小区的门口就分开了。
一路上，只有稀疏的路灯和胡同里的醉汉陪着他俩。
“澄子，我有一种感觉。”
“就好像，忽然一下子你就变了，把我们甩出十万八千里。”
“我总感觉，我原来小看你了。”
“可是在每一次自省过后，下一次我还是能找出另一个你比我强的地方。”
“唉，怎么感觉，到现在，我还是小看你了。”程嘉瑞感慨道。
“别往我身上扯啊，我还没问你，怎么和刘甜甜...”
“这么快就忘了陈瑶了？”
程嘉瑞笑得更苦涩了。
“你还提陈瑶？”
“你没发现吗，陈瑶最近眼睛都快粘到你身上了。”
“远的都不提，就周泽来那天。”
“去打印室的主意要是我提的。”
“她肯定会说：幼稚，你现在的心思应该放在学习上，程嘉瑞同学，我对你太失望了。”
“可是你提，她就愿意陪着你冒险。”
赵澄正要开口，程嘉瑞按住他。
“哥们儿又不是付天。”
“那天咱咋说他来着...舔狗，对，舔狗。”
“刘甜甜....我俩挺聊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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