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签约
一大早，赵澄在平安里找到了记忆中的小二楼。
这栋楼现在模样远比他记忆中的要鲜活的多，漆是新刷的。
院门大敞着，咿咿呀呀的京剧声从内传来。
“您好！”赵澄在朱红色的大门上敲了敲。
院中的老先生穿着亚麻褂子，躺在椅子上，悠哉游哉的摇着蒲扇。
听见赵澄的声音，偏过头去问：“问道嘛？”
“不是，是想跟您商量一下租您家房子。”
“就白天。”
“我们办补习班，会有很多孩子...”赵澄观察着老头的表情，将前世知道的最重要的信息先抛出来。
果然，老头的表情立刻变了，他冲赵澄站的方向摆摆手，缓缓闭上双眼：“让我先想想。”
“老头子，跟谁说话呢？”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胖大娘从屋里走了出来。
见到赵澄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把手里的石榴先递给他吃。
赵澄又把来意说了一遍，大娘立刻同意了：“那敢情好啊，还热闹。”
“你准备租多久啊？”
“从这个月20号，一直租到8月20号。”
“您放心，卫生都由我们来负责，最后走的时候家具也会给您复位。”
大娘听到只有两个月，兴致没有刚才那么高，好半天没有再说过话的老先生忽然张口：“小伙子，长租就租给你们。租金我也不收你多少。”
“您的意思是？”
老先生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赵澄一眼：“你是大学生吗？”
“马上上大学了，所以这几年，我们寒暑假才开班，平时没有机会。”
“那也行，等你们毕业了，能每周或者每天开班吗？”
“那肯定没问题。”
“你现在是学生，上学这几个月的钱就不用算了。”
“你要是租了我这个房子，你可得想清楚，你就得一直这么租下去，直到..”
老先生没有往下说，赵澄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接道：“您放心。”
“老头子，跟个孩子你说这个!”身边大娘的声音焦急。
“立个字据吧。”老先生无视了身边大娘的话。
赵澄把早准备好的合同递了递了上去，老先生接过去看了一眼。
“把租金改了吧，抹个零。”
“啊？”
他来之前填上的租金是每月2000元，比附近的市场价略高一点，比他心里的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低了五百，留下了斡旋的余地。
前世的同事只和自己提过这里的租金是白菜价。
这怎么还带自己降价的...
“我们两口子，一个月退休金加起来就一万呢，不指着这个生活。”大娘的声音很温柔。
“哦哦...好好好。”赵澄应下来。
老先生很快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宋庸生。
“什么时候人过来啊？”宋老先生不紧不慢的说道。
“25号开始，会有学生正式来上课。”
“我们大概明后天，就有人来放课桌板凳什么的。”
吃完石榴，大娘带着他溜了一遍整间屋子，屋子里，所有的相片都只有老夫妻二人。
怪不得，前世同事说起来语焉不详。
他们能用的主要就是二楼，一头一尾都是两间大屋，不比学校里的教室小多少。
屋子只刮了腻子，什么都没有，参观完，又被吴大娘让着喝了一杯茶才走。
吴大娘乐呵呵的将赵澄送出院子。
“老头子，你这么快就答应了？这孩子靠谱吗？”
“不合适再换呗，他倒是给我提供思路了，以后他要是不愿意租了，咱就找这种办补习班的老师。”
“还斯文。”吴老先生补充道。
“是比咱们之前找长期租客靠谱点...”吴大娘也赞同，她和爱人早年丧子，这些年，一直盼望着家里有点人气儿。
走出院子，搓了搓脸，赵澄给程嘉瑞去了电话。
“我这边儿完事了。”
“这么快？”
“那你在市监局门口等我吧，我正准备出门呢。”程嘉瑞的声音有些慵懒，一听就是刚睡醒。
......
市监局里，一个梳着干练短发的中年女子对着窗口，机械说道：“下一位。”
程嘉瑞打着哈欠，戳了戳身边儿闭目养神的赵澄：“到咱们了。”
填完一大摞材料，两个人出门的时候都有些无精打采。
“我给张鹏打个电话吧，咱俩先把中午饭吃了。”赵澄盘算着下一步行动。
电话接通，没等赵澄说话，不同于他俩的萎靡，张鹏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澄子，一个上午你猜又成了多少家？”
“十二家！不算咱们昨晚上谈的那两家。”他自己憋不住。
“该找...那叫什么..骑手了！”
“骑手的事儿，我来找吧，原来一起打球的，不少都准备打暑期工，攒钱去大学谈恋爱呢。”程嘉瑞主动接下这个活儿。
“我继续跑餐馆，咱们联合超市见。”他正准备去联合超市旁的一家拉面馆。
“行，吃完饭，那我下午添置点儿教具，然后跟静迎他们把资料和传单印完。”赵澄应下来。
......
拉面馆里，赵澄续了一碗面，继续说道：“嘉瑞，晚上收拾点儿行李，咱们明天就去津海。”
“这么快？”
“接陈瑶，顺便就把房子什么的定了，津海人生地不熟的，得多跑跑。”
“那我这个...就咱俩去？要不带着叶静迎一起去吧。”程嘉瑞说话结结巴巴的，很是局促。
“万一，咱们一天结束不了，住一块他们俩女孩也有个照应。”他勉强给出了个正当理由。
“行，那我问问静迎的意思。”
两个人这边说着，另一边儿，张鹏一蹦一跳的从前台跑过来：“吃完就走吧，这家也成了。”
三个人出门的时候都有点激动。
“快出成绩吧，等拿了奖金，咱们能干的事儿就更多了...”赵澄盘算着这段时间的花费。
原计划他的启动资金是为补课班准备的。
现在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
好在房租远低于赵澄的预期，几乎相当于赵澄在津北一中办补习班一样。
下午再添三张黑板、粉笔的等等杂七杂八的教具，印宣传单可以从自家工厂白嫖，搭上之前花出去的，在补习班上，最多花2500左右。
等正式开始招生的时，就可以预收一部分定金。
目前，花钱的大头儿还在津海市的租金上，只需要撑过这一小段时间......
这栋楼现在模样远比他记忆中的要鲜活的多，漆是新刷的。
院门大敞着，咿咿呀呀的京剧声从内传来。
“您好！”赵澄在朱红色的大门上敲了敲。
院中的老先生穿着亚麻褂子，躺在椅子上，悠哉游哉的摇着蒲扇。
听见赵澄的声音，偏过头去问：“问道嘛？”
“不是，是想跟您商量一下租您家房子。”
“就白天。”
“我们办补习班，会有很多孩子...”赵澄观察着老头的表情，将前世知道的最重要的信息先抛出来。
果然，老头的表情立刻变了，他冲赵澄站的方向摆摆手，缓缓闭上双眼：“让我先想想。”
“老头子，跟谁说话呢？”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胖大娘从屋里走了出来。
见到赵澄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把手里的石榴先递给他吃。
赵澄又把来意说了一遍，大娘立刻同意了：“那敢情好啊，还热闹。”
“你准备租多久啊？”
“从这个月20号，一直租到8月20号。”
“您放心，卫生都由我们来负责，最后走的时候家具也会给您复位。”
大娘听到只有两个月，兴致没有刚才那么高，好半天没有再说过话的老先生忽然张口：“小伙子，长租就租给你们。租金我也不收你多少。”
“您的意思是？”
老先生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赵澄一眼：“你是大学生吗？”
“马上上大学了，所以这几年，我们寒暑假才开班，平时没有机会。”
“那也行，等你们毕业了，能每周或者每天开班吗？”
“那肯定没问题。”
“你现在是学生，上学这几个月的钱就不用算了。”
“你要是租了我这个房子，你可得想清楚，你就得一直这么租下去，直到..”
老先生没有往下说，赵澄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接道：“您放心。”
“老头子，跟个孩子你说这个!”身边大娘的声音焦急。
“立个字据吧。”老先生无视了身边大娘的话。
赵澄把早准备好的合同递了递了上去，老先生接过去看了一眼。
“把租金改了吧，抹个零。”
“啊？”
他来之前填上的租金是每月2000元，比附近的市场价略高一点，比他心里的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低了五百，留下了斡旋的余地。
前世的同事只和自己提过这里的租金是白菜价。
这怎么还带自己降价的...
“我们两口子，一个月退休金加起来就一万呢，不指着这个生活。”大娘的声音很温柔。
“哦哦...好好好。”赵澄应下来。
老先生很快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宋庸生。
“什么时候人过来啊？”宋老先生不紧不慢的说道。
“25号开始，会有学生正式来上课。”
“我们大概明后天，就有人来放课桌板凳什么的。”
吃完石榴，大娘带着他溜了一遍整间屋子，屋子里，所有的相片都只有老夫妻二人。
怪不得，前世同事说起来语焉不详。
他们能用的主要就是二楼，一头一尾都是两间大屋，不比学校里的教室小多少。
屋子只刮了腻子，什么都没有，参观完，又被吴大娘让着喝了一杯茶才走。
吴大娘乐呵呵的将赵澄送出院子。
“老头子，你这么快就答应了？这孩子靠谱吗？”
“不合适再换呗，他倒是给我提供思路了，以后他要是不愿意租了，咱就找这种办补习班的老师。”
“还斯文。”吴老先生补充道。
“是比咱们之前找长期租客靠谱点...”吴大娘也赞同，她和爱人早年丧子，这些年，一直盼望着家里有点人气儿。
走出院子，搓了搓脸，赵澄给程嘉瑞去了电话。
“我这边儿完事了。”
“这么快？”
“那你在市监局门口等我吧，我正准备出门呢。”程嘉瑞的声音有些慵懒，一听就是刚睡醒。
......
市监局里，一个梳着干练短发的中年女子对着窗口，机械说道：“下一位。”
程嘉瑞打着哈欠，戳了戳身边儿闭目养神的赵澄：“到咱们了。”
填完一大摞材料，两个人出门的时候都有些无精打采。
“我给张鹏打个电话吧，咱俩先把中午饭吃了。”赵澄盘算着下一步行动。
电话接通，没等赵澄说话，不同于他俩的萎靡，张鹏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澄子，一个上午你猜又成了多少家？”
“十二家！不算咱们昨晚上谈的那两家。”他自己憋不住。
“该找...那叫什么..骑手了！”
“骑手的事儿，我来找吧，原来一起打球的，不少都准备打暑期工，攒钱去大学谈恋爱呢。”程嘉瑞主动接下这个活儿。
“我继续跑餐馆，咱们联合超市见。”他正准备去联合超市旁的一家拉面馆。
“行，吃完饭，那我下午添置点儿教具，然后跟静迎他们把资料和传单印完。”赵澄应下来。
......
拉面馆里，赵澄续了一碗面，继续说道：“嘉瑞，晚上收拾点儿行李，咱们明天就去津海。”
“这么快？”
“接陈瑶，顺便就把房子什么的定了，津海人生地不熟的，得多跑跑。”
“那我这个...就咱俩去？要不带着叶静迎一起去吧。”程嘉瑞说话结结巴巴的，很是局促。
“万一，咱们一天结束不了，住一块他们俩女孩也有个照应。”他勉强给出了个正当理由。
“行，那我问问静迎的意思。”
两个人这边说着，另一边儿，张鹏一蹦一跳的从前台跑过来：“吃完就走吧，这家也成了。”
三个人出门的时候都有点激动。
“快出成绩吧，等拿了奖金，咱们能干的事儿就更多了...”赵澄盘算着这段时间的花费。
原计划他的启动资金是为补课班准备的。
现在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
好在房租远低于赵澄的预期，几乎相当于赵澄在津北一中办补习班一样。
下午再添三张黑板、粉笔的等等杂七杂八的教具，印宣传单可以从自家工厂白嫖，搭上之前花出去的，在补习班上，最多花2500左右。
等正式开始招生的时，就可以预收一部分定金。
目前，花钱的大头儿还在津海市的租金上，只需要撑过这一小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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