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拿玩具糊弄领导?
大清早，吕世发走在前往自家灵器店的街上。
心里却总是想着昨天深夜老柴跑来还封魂器所说的话。
除了继续来来回回说了一百多遍“这玩意太精妙了”，以及六十多遍“我研究了一个通宵到现在只能说半懂不懂”，还有三十多遍“能不能再让我研究几天”并且得到了自己三十多遍“不行灵术院的人今天就来要”的拒绝之外，老柴说的最多的就是：
“老吕啊，师父为什么不在啊！”
吕世发反应了一会才绕过弯来老柴说的是吕泽南。
“师父怎么总是不在店里？”
“那我有这么多的问题，可让我到哪里去找师父？”
“哎呀，真是急死我也，急死我也！”
看着打着圈上蹿下跳的柴振辉，吕世发不知该说什么好。
怎么自己一个大学渣儿子，突然就让这位三十年多的老朋友，在灵器方面颇有建树的大学教授抓耳挠腮成了这个样子。
地仙传承啊……
吕世发心想着，又回想起自己在那个夜晚被吕泽南施展入袖千里的震惊。
这小子怕是能干出一番大事。
但是在他把修为提升上去之前，这眼前泼天的名声富贵还是让自己来担着吧。
这也是一种保护嘛，保护未成年转世地仙，不要过早遭受险恶修仙世界的摧残，很合理。
不过老柴昨天提到的一件事情确实让自己有点意外。
“老吕，我跟你说，我有一个计划。”
“我知道师父上高中的时候成绩不好。”
“大学大概率是考不上的。”
“所以我正在跟乐崖大学的招生办谈，要他们破格录取师父。”
“这样师父才能时刻指点教导我。”
吕世发心想要能谈成确实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位老友的性子自己可太熟悉了，说什么谈，多半就是去人家办公室颠三倒四，胡搅蛮缠。
要不是他在学术界的地位摆在那，人家估计是理都懒得理……
算了，成也好，不成也好。
小南既然有地仙的本事，自然能找到出路。
吕世发正想着，已经走到了店门口，开门走进去，看了看工作台上铺展着的草稿纸，纸上还画着自己苦思冥想的各种设计，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还真是，不管自己怎么设计，都远不如这个小小的黏土模型精妙奇绝啊。
吕泽南把封魂器放在工作台上，刚要坐下，门口就有人推门进来，气喘吁吁。
“吕——老板！”
进门来的是个一身苍绿色圆领官袍正装的年轻人。
吕世发抬头看了眼，有些诧异。
“小顾，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顾俊荣，庐江灵术院山川司妖兽科科员，几天前正是他着急忙慌来找自己招标封魂器的。
“咳咳，别说了，吕老板，封魂器的样品有了没有？”
顾俊荣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是从公交站台施展疾行术一路跑过来的。
“有有有，来。”
吕世发把黏土模型递给顾俊荣，招待着。
“你要不要喝口茶，缓口气再走？”
顾俊荣看了一眼手里那巴掌长的小圆筒，脸上微露诧异。
“吕老板，这，这是啥？”
“封魂器啊。”
吕世发认真解释着。
“哦，因为是样品，不太来得及，先用黏土制作的，不好意思啊。”
顾俊荣把黏土模型拿在手里，端详了两眼，脸上神色更加难看。
“就这？”
不是吧？
封魂器不是像个小箱子那样的东西吗？
这个，这么小的玩意，是啥？
还是黏土制作的，这年头哪还有黏土制作的封魂器啊，那能用吗？
吕老板不会是在逗我玩吧？
在反复跟吕世发确认了之后，顾俊荣感到大事不妙。
自己的直属领导，丁月卿丁科，可是个特别严厉的人。
几天前，丁月卿急匆匆地把自己叫过去，布置了这个任务。
“司里最近要招标一批封魂器，数量二十个，这件事很着急，下个月领导们就要开会讨论，你赶紧去联系一下供应商，要他们分别提供一下样品。”
“要求是要能够封锁一级预警妖兽的封魂器，样品这周就拿回来，我们科里先开个会讨论。”
顾俊荣没有细问，也不需要细问，他这个最低级别的打工人只需要按照领导指示去干活就行了。
但就三天时间，要的又是长久以来没人生产的一级预警级别封魂器，顾俊荣一时有些犯难。
他首先联系了江右省最大的灵器科技集团——天工科技集团。
对方在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在反复确认要的是一级预警级别封魂器之后，才在几个小时后由一位技术负责人回电话答应下来。
顾俊荣随后又联系了杨氏灵器公司。
他们虽然规模不大，但主做高端灵器品牌，基本走的是奢侈定制路线。
在收到招标要求之后，对方答应得倒是很爽快，只不过听到时间要求紧之后，表示了价格方面可能会较市场价偏高。
但是当顾俊荣试图再联系一家供应商，以达到三家比价的最低要求的时候，他后续联系的五家公司都在听到要求之后婉拒了他。
自己的这个条件确实是有点太严苛了。
时间紧，要求高，而且还是基本没人生产的东西，肯定需要额外定制。
但领导布置的任务不完成怎么能行呢？
顾俊荣想来想去，决定要不然就找自己平时光顾的一家小店碰碰运气。
吕氏灵器工坊，开在老式居民区里，很不起眼。
但店主是个很厚道的人，自己在他那里买过好几件灵器，质量都不错，价格也很公道。
在自己上门说明来意之后，店主吕老板显然犯了难，但思索再三还是答应了。
当时自己长舒了一口气，觉得可算是遇到救星了。
结果……
自己手里拿的这个黏土模型，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虽然上面的纹路看上去确实很精美繁复，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用的封魂器吧！
更别说，这次要求的是一级预警级别的封魂器啊！
是要能够封印法力高强的通灵妖怪的那种啊！
顾俊荣感觉浑身发烫，但看了看吕老板满脸认真厚道的样子，又没法再说什么。
只得点了点头，茶也来不及喝，把黏土模型放进背包里，跟刚从天工科技拿来的一个黑色磨砂正方体，以及杨氏寄过来的一个橙红色玛瑙圆球放在一起，就赶紧施展疾行术，跑到公交站台，传送到了上班的“灵术院站”。
勉强卡点打上了卡，跑进妖兽科在三楼的办公室，顾俊荣气喘吁吁地将背包放下。
“哎呀，小顾，别着急，缓缓。”
旁边办公桌的路仁生一边嗦着一碗拌粉，一边刷着手机，抬起头看了一眼着急忙慌跑进办公室的小顾。
“路老师，丁科呢？”
顾俊荣从背包里往外掏出封魂器，摆在桌上，左顾右盼。
“哎，丁科一大早开会去了。”
路仁生继续把拌粉吃得梭梭响，又埋头刷手机去了。
顾俊荣这才长舒一口气，把三个形状各异的封魂器都摆开，下楼买早餐去了。
等到他提着四块发糕回来，就看见路仁生已经吃完了拌粉，正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盯着那三个封魂器看来看去。
“哟，小顾，这就是你找到三家企业招标的封魂器啊。”
见到小顾回来，路仁生抬头问道。
顾俊荣点点头。
“嘿，我看这个黑色的看着就厉害。”
一边点评，路仁生一边拿起天工科技的黑色正方体封魂器端详。
“这个橙色的也不错，就是一看就很贵，哎，这么重。”
路仁生又拿起杨氏的玛瑙球，在手里来回转着瞧。
“就是这个……”
把两个封魂器放下，路仁生把目光对准了最后那个看起来像玩具一样的黏土模型，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小顾啊，你这拿个玩具来糊弄领导，当心被骂啊。”
心里却总是想着昨天深夜老柴跑来还封魂器所说的话。
除了继续来来回回说了一百多遍“这玩意太精妙了”，以及六十多遍“我研究了一个通宵到现在只能说半懂不懂”，还有三十多遍“能不能再让我研究几天”并且得到了自己三十多遍“不行灵术院的人今天就来要”的拒绝之外，老柴说的最多的就是：
“老吕啊，师父为什么不在啊！”
吕世发反应了一会才绕过弯来老柴说的是吕泽南。
“师父怎么总是不在店里？”
“那我有这么多的问题，可让我到哪里去找师父？”
“哎呀，真是急死我也，急死我也！”
看着打着圈上蹿下跳的柴振辉，吕世发不知该说什么好。
怎么自己一个大学渣儿子，突然就让这位三十年多的老朋友，在灵器方面颇有建树的大学教授抓耳挠腮成了这个样子。
地仙传承啊……
吕世发心想着，又回想起自己在那个夜晚被吕泽南施展入袖千里的震惊。
这小子怕是能干出一番大事。
但是在他把修为提升上去之前，这眼前泼天的名声富贵还是让自己来担着吧。
这也是一种保护嘛，保护未成年转世地仙，不要过早遭受险恶修仙世界的摧残，很合理。
不过老柴昨天提到的一件事情确实让自己有点意外。
“老吕，我跟你说，我有一个计划。”
“我知道师父上高中的时候成绩不好。”
“大学大概率是考不上的。”
“所以我正在跟乐崖大学的招生办谈，要他们破格录取师父。”
“这样师父才能时刻指点教导我。”
吕世发心想要能谈成确实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位老友的性子自己可太熟悉了，说什么谈，多半就是去人家办公室颠三倒四，胡搅蛮缠。
要不是他在学术界的地位摆在那，人家估计是理都懒得理……
算了，成也好，不成也好。
小南既然有地仙的本事，自然能找到出路。
吕世发正想着，已经走到了店门口，开门走进去，看了看工作台上铺展着的草稿纸，纸上还画着自己苦思冥想的各种设计，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还真是，不管自己怎么设计，都远不如这个小小的黏土模型精妙奇绝啊。
吕泽南把封魂器放在工作台上，刚要坐下，门口就有人推门进来，气喘吁吁。
“吕——老板！”
进门来的是个一身苍绿色圆领官袍正装的年轻人。
吕世发抬头看了眼，有些诧异。
“小顾，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顾俊荣，庐江灵术院山川司妖兽科科员，几天前正是他着急忙慌来找自己招标封魂器的。
“咳咳，别说了，吕老板，封魂器的样品有了没有？”
顾俊荣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是从公交站台施展疾行术一路跑过来的。
“有有有，来。”
吕世发把黏土模型递给顾俊荣，招待着。
“你要不要喝口茶，缓口气再走？”
顾俊荣看了一眼手里那巴掌长的小圆筒，脸上微露诧异。
“吕老板，这，这是啥？”
“封魂器啊。”
吕世发认真解释着。
“哦，因为是样品，不太来得及，先用黏土制作的，不好意思啊。”
顾俊荣把黏土模型拿在手里，端详了两眼，脸上神色更加难看。
“就这？”
不是吧？
封魂器不是像个小箱子那样的东西吗？
这个，这么小的玩意，是啥？
还是黏土制作的，这年头哪还有黏土制作的封魂器啊，那能用吗？
吕老板不会是在逗我玩吧？
在反复跟吕世发确认了之后，顾俊荣感到大事不妙。
自己的直属领导，丁月卿丁科，可是个特别严厉的人。
几天前，丁月卿急匆匆地把自己叫过去，布置了这个任务。
“司里最近要招标一批封魂器，数量二十个，这件事很着急，下个月领导们就要开会讨论，你赶紧去联系一下供应商，要他们分别提供一下样品。”
“要求是要能够封锁一级预警妖兽的封魂器，样品这周就拿回来，我们科里先开个会讨论。”
顾俊荣没有细问，也不需要细问，他这个最低级别的打工人只需要按照领导指示去干活就行了。
但就三天时间，要的又是长久以来没人生产的一级预警级别封魂器，顾俊荣一时有些犯难。
他首先联系了江右省最大的灵器科技集团——天工科技集团。
对方在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在反复确认要的是一级预警级别封魂器之后，才在几个小时后由一位技术负责人回电话答应下来。
顾俊荣随后又联系了杨氏灵器公司。
他们虽然规模不大，但主做高端灵器品牌，基本走的是奢侈定制路线。
在收到招标要求之后，对方答应得倒是很爽快，只不过听到时间要求紧之后，表示了价格方面可能会较市场价偏高。
但是当顾俊荣试图再联系一家供应商，以达到三家比价的最低要求的时候，他后续联系的五家公司都在听到要求之后婉拒了他。
自己的这个条件确实是有点太严苛了。
时间紧，要求高，而且还是基本没人生产的东西，肯定需要额外定制。
但领导布置的任务不完成怎么能行呢？
顾俊荣想来想去，决定要不然就找自己平时光顾的一家小店碰碰运气。
吕氏灵器工坊，开在老式居民区里，很不起眼。
但店主是个很厚道的人，自己在他那里买过好几件灵器，质量都不错，价格也很公道。
在自己上门说明来意之后，店主吕老板显然犯了难，但思索再三还是答应了。
当时自己长舒了一口气，觉得可算是遇到救星了。
结果……
自己手里拿的这个黏土模型，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虽然上面的纹路看上去确实很精美繁复，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用的封魂器吧！
更别说，这次要求的是一级预警级别的封魂器啊！
是要能够封印法力高强的通灵妖怪的那种啊！
顾俊荣感觉浑身发烫，但看了看吕老板满脸认真厚道的样子，又没法再说什么。
只得点了点头，茶也来不及喝，把黏土模型放进背包里，跟刚从天工科技拿来的一个黑色磨砂正方体，以及杨氏寄过来的一个橙红色玛瑙圆球放在一起，就赶紧施展疾行术，跑到公交站台，传送到了上班的“灵术院站”。
勉强卡点打上了卡，跑进妖兽科在三楼的办公室，顾俊荣气喘吁吁地将背包放下。
“哎呀，小顾，别着急，缓缓。”
旁边办公桌的路仁生一边嗦着一碗拌粉，一边刷着手机，抬起头看了一眼着急忙慌跑进办公室的小顾。
“路老师，丁科呢？”
顾俊荣从背包里往外掏出封魂器，摆在桌上，左顾右盼。
“哎，丁科一大早开会去了。”
路仁生继续把拌粉吃得梭梭响，又埋头刷手机去了。
顾俊荣这才长舒一口气，把三个形状各异的封魂器都摆开，下楼买早餐去了。
等到他提着四块发糕回来，就看见路仁生已经吃完了拌粉，正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盯着那三个封魂器看来看去。
“哟，小顾，这就是你找到三家企业招标的封魂器啊。”
见到小顾回来，路仁生抬头问道。
顾俊荣点点头。
“嘿，我看这个黑色的看着就厉害。”
一边点评，路仁生一边拿起天工科技的黑色正方体封魂器端详。
“这个橙色的也不错，就是一看就很贵，哎，这么重。”
路仁生又拿起杨氏的玛瑙球，在手里来回转着瞧。
“就是这个……”
把两个封魂器放下，路仁生把目光对准了最后那个看起来像玩具一样的黏土模型，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小顾啊，你这拿个玩具来糊弄领导，当心被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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