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代为实验材料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古怪的房间，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旁坐着五个人。
一个是著名的金融慈善家、一个是某分区的区长候选人、一个是鼎鼎有名的科学界大佬、一个演艺界绝世男模、一个是被法学界推崇的法学领袖。
他们的表情很古怪，更确切地说，很诡异，看起来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样。
桌子边缘围上了一圈燃烧的金色蜡烛，桌子的两端则分别置放着一个童男、一个童女。
虽然他看不清这对童男童女的相貌，但他却知道，他们都是仿佛天使一般可爱的孩子。
他们的背后长出了巨大的白色羽翼，这对童男童女在羽翼的包裹中做出一副虔诚跪拜祈祷的模样。
他忍不住上前触摸这对童男童女，然而下一刻，画面突然闪过一片雪花。
桌子上便只剩下了两具掏空了内脏的尸体，而这五个人正龇着血红的牙齿盯着他看。
噩梦突然惊醒，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
看了看时间，现在大致是早上七点，向学校请了假，随后压低脚步声走进病房。
今天依旧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暖暖的金辉洒在洁白的病房内，仿佛将病房变成了皇帝的藏宝阁。
刚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女孩，他不禁一愣，心中冒出一个问题：她是谁？
他没看到昨天那个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智障女孩。在他眼中，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仿佛仙子般漂亮的女孩子。
她有着一头米色蓬松短发，漂亮的瓜子脸像是春天饱满的水蜜桃。虽然脸蛋有些失血严重的惨白，但却挡不住生机的活力，就像大雪覆盖下的嫩芽，当雪融化后，嫩芽便会开出天底下最美的花朵。
女孩仍在睡觉，由于才进行了手术，她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
这时，博士突然发来消息。
“记得9点将实验材料送来。”
他盯着这条消息，什么话都没说。
阳光只能照亮他的一半身体，另一半则埋没在黑暗中。
“实验材料只能是智障者吗？”
“谁都可以，但智障是最优选择。”
“那可以由我代替这女孩，成为实验材料吗？”
对面顿了好久，发来消息：“可以。”
离开医院，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仰望那铺在天空中的白色棉绒，那是地上一根根晶莹的银丝组合形成的，然而如果地面上只有污浊，那白绒也会很快发黑发臭。
搭载网约车，来到研究所，博士正在门口等着他。
远远的，博士的身形在阳光显得有些扭曲。
“那个实验材料报废了吗？”博士盯着他，眼神中满是嗤笑。
他点点头，回复道：“所以只能我来成为实验材料。”
博士推了推眼镜，把仿生人叫了过来，随后说道：“跟我来。”
跟着博士，他经过了智障者的房间，看着那扇门，心中难免惆怅。
“距离实验还有一段时间，临时抱佛脚不失为一种美德。”博士背对着他说道。
“不用了。”他往前一步，跨过了门，“我不想再搞得全身肮脏不堪。”
博士斜眼一瞥，不禁嘲弄地笑笑。
在博士眼中，现在的他和智障者没有任何区别，他所做出的选择是只有智障才会愿意的。
走进实验室，这里只有一张巨大的床，看起来像是X光医疗床一样。
他在博士的指引下躺了上去，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无数道画面。
这时的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如果我死了，雨萌该怎么办？在这个无可救药的时代，她被欺负了怎么办？明明可以再选一个智障孩童，可为什么我非要自己上？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随着一阵传遍全身的脱力感，他的意识逐渐飞远。
当他重新恢复知觉，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监狱。
周围黑漆漆的，惨蓝的月光融在外面漆黑的走廊上，他的影子断断续续地投在融化的月光里，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也是惨蓝惨蓝的，有点像死人的脸。
突然间，一阵阴风吹起，那地上的影子竟消失不见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刚才我应该是在做实验才对……
晃了晃脑袋，他趴在了监狱栏杆上。
在他对面的房间，感知不到有人存在的气息，更确切地来说，整个监狱都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正疑惑时，从走廊深处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声音很小，小到如果是在家里，哪怕正在为考试而复习都听不见；但这声音也很大，大到能将他的心提起来，若非持续不断的巨声是无法震慑到人心的。
声音越来越近，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咦？这里居然还有人呀？”
一个娇小个子的甜美女孩从监狱门旁探出个小脑袋，一头米色短发仿佛小绵羊的绒毛一样蓬松，漂亮的大眼睛仿佛是那淡蓝色的月光凝固而成的，她的眼角点缀的一颗泪痣，这为她更增添一番少女的灵动与可爱。
“你！你！！”
他紧紧地靠在墙上，眼珠子震颤着，仿佛地震了一般。
这个女孩与还在医院里的那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你认识我吗？”女孩颇感兴趣地打量着他，“但我好像不认识你呀，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我叫聂星海。”
女孩站在了门口，此时他终于看清了对方全貌，淡粉色衬衫，深棕色衬裙，胸口系着一条蝴蝶结丝带，看起来颇有一种学院的风味。
她从肩包里翻翻找找，找出了一把钥匙并帮他开了门。
“你好，我叫蝶仙儿，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仙儿。”
仙儿？！
他没有忘记，那个女孩也一直自称仙儿。
可那个女孩不是智力障碍吗？
见他失神，蝶仙儿踮起脚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问道：“还在吗？”
“对不起，刚才有点失神。”
“嘻嘻，看我太可爱了，所以失神了吗？”蝶仙儿颇感自豪地昂起头，随后问道，“话说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呀？”
他摇摇头：“刚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蝶仙儿一手抱胸稍作思索，随即说道：“你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
说罢，她又从肩包里拿出了一把电击枪。
“就暂时先用这个来防身吧。”
那是一个古怪的房间，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旁坐着五个人。
一个是著名的金融慈善家、一个是某分区的区长候选人、一个是鼎鼎有名的科学界大佬、一个演艺界绝世男模、一个是被法学界推崇的法学领袖。
他们的表情很古怪，更确切地说，很诡异，看起来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样。
桌子边缘围上了一圈燃烧的金色蜡烛，桌子的两端则分别置放着一个童男、一个童女。
虽然他看不清这对童男童女的相貌，但他却知道，他们都是仿佛天使一般可爱的孩子。
他们的背后长出了巨大的白色羽翼，这对童男童女在羽翼的包裹中做出一副虔诚跪拜祈祷的模样。
他忍不住上前触摸这对童男童女，然而下一刻，画面突然闪过一片雪花。
桌子上便只剩下了两具掏空了内脏的尸体，而这五个人正龇着血红的牙齿盯着他看。
噩梦突然惊醒，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
看了看时间，现在大致是早上七点，向学校请了假，随后压低脚步声走进病房。
今天依旧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暖暖的金辉洒在洁白的病房内，仿佛将病房变成了皇帝的藏宝阁。
刚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女孩，他不禁一愣，心中冒出一个问题：她是谁？
他没看到昨天那个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智障女孩。在他眼中，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仿佛仙子般漂亮的女孩子。
她有着一头米色蓬松短发，漂亮的瓜子脸像是春天饱满的水蜜桃。虽然脸蛋有些失血严重的惨白，但却挡不住生机的活力，就像大雪覆盖下的嫩芽，当雪融化后，嫩芽便会开出天底下最美的花朵。
女孩仍在睡觉，由于才进行了手术，她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
这时，博士突然发来消息。
“记得9点将实验材料送来。”
他盯着这条消息，什么话都没说。
阳光只能照亮他的一半身体，另一半则埋没在黑暗中。
“实验材料只能是智障者吗？”
“谁都可以，但智障是最优选择。”
“那可以由我代替这女孩，成为实验材料吗？”
对面顿了好久，发来消息：“可以。”
离开医院，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仰望那铺在天空中的白色棉绒，那是地上一根根晶莹的银丝组合形成的，然而如果地面上只有污浊，那白绒也会很快发黑发臭。
搭载网约车，来到研究所，博士正在门口等着他。
远远的，博士的身形在阳光显得有些扭曲。
“那个实验材料报废了吗？”博士盯着他，眼神中满是嗤笑。
他点点头，回复道：“所以只能我来成为实验材料。”
博士推了推眼镜，把仿生人叫了过来，随后说道：“跟我来。”
跟着博士，他经过了智障者的房间，看着那扇门，心中难免惆怅。
“距离实验还有一段时间，临时抱佛脚不失为一种美德。”博士背对着他说道。
“不用了。”他往前一步，跨过了门，“我不想再搞得全身肮脏不堪。”
博士斜眼一瞥，不禁嘲弄地笑笑。
在博士眼中，现在的他和智障者没有任何区别，他所做出的选择是只有智障才会愿意的。
走进实验室，这里只有一张巨大的床，看起来像是X光医疗床一样。
他在博士的指引下躺了上去，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无数道画面。
这时的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如果我死了，雨萌该怎么办？在这个无可救药的时代，她被欺负了怎么办？明明可以再选一个智障孩童，可为什么我非要自己上？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随着一阵传遍全身的脱力感，他的意识逐渐飞远。
当他重新恢复知觉，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监狱。
周围黑漆漆的，惨蓝的月光融在外面漆黑的走廊上，他的影子断断续续地投在融化的月光里，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也是惨蓝惨蓝的，有点像死人的脸。
突然间，一阵阴风吹起，那地上的影子竟消失不见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刚才我应该是在做实验才对……
晃了晃脑袋，他趴在了监狱栏杆上。
在他对面的房间，感知不到有人存在的气息，更确切地来说，整个监狱都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正疑惑时，从走廊深处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声音很小，小到如果是在家里，哪怕正在为考试而复习都听不见；但这声音也很大，大到能将他的心提起来，若非持续不断的巨声是无法震慑到人心的。
声音越来越近，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咦？这里居然还有人呀？”
一个娇小个子的甜美女孩从监狱门旁探出个小脑袋，一头米色短发仿佛小绵羊的绒毛一样蓬松，漂亮的大眼睛仿佛是那淡蓝色的月光凝固而成的，她的眼角点缀的一颗泪痣，这为她更增添一番少女的灵动与可爱。
“你！你！！”
他紧紧地靠在墙上，眼珠子震颤着，仿佛地震了一般。
这个女孩与还在医院里的那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你认识我吗？”女孩颇感兴趣地打量着他，“但我好像不认识你呀，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我叫聂星海。”
女孩站在了门口，此时他终于看清了对方全貌，淡粉色衬衫，深棕色衬裙，胸口系着一条蝴蝶结丝带，看起来颇有一种学院的风味。
她从肩包里翻翻找找，找出了一把钥匙并帮他开了门。
“你好，我叫蝶仙儿，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仙儿。”
仙儿？！
他没有忘记，那个女孩也一直自称仙儿。
可那个女孩不是智力障碍吗？
见他失神，蝶仙儿踮起脚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问道：“还在吗？”
“对不起，刚才有点失神。”
“嘻嘻，看我太可爱了，所以失神了吗？”蝶仙儿颇感自豪地昂起头，随后问道，“话说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呀？”
他摇摇头：“刚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蝶仙儿一手抱胸稍作思索，随即说道：“你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
说罢，她又从肩包里拿出了一把电击枪。
“就暂时先用这个来防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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