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就一看客
白茫茫的天空下，5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凌恒澈站在铺满假草的操场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字正腔圆的天音说道：“今晨月明星稀，今夜阳光明媚，大家齐聚一堂……”
“停停，别扯淡，我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失业者凌恒澈（即我们熟悉的那位）打断道。
“对，把话说清楚！”身材最为壮实的烧烤店老板凌恒澈帮腔道。
天音：“稍安勿躁，其实各位之所以来这儿，完全是因为你们的童年好友冷晴秋的缘故。”
5个凌恒澈一起抬头表示震惊，原来大家都认识冷晴秋！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但凡是凌恒澈，怎么可能不认识冷呢？她就像一道印记，深深镌刻……
天音接着说：“虽然她在很久以前就离开了你们，但现在遇到了麻烦，首先想到的求助对象还是你们。”
“我该感到高兴喽？”头衔最长的啸山集团凌副总监撇了撇嘴。
乡文化站临时工凌恒澈则提议每人各说一个冷晴秋的特点，看看大家认识的她是否是同一个。
根据小学老师凌恒澈所述，冷晴秋是全校第一个打耳洞的学生。
烧烤店凌老板认为，冷晴秋会耍花枪、会拉小提琴，比较适合上电视当童星。
临时工凌恒澈曾和富有爱心的“冰冰姐姐”救了一只流浪狗，后来，它生了一窝小狗。
而所有人里用时最长、讲得最起劲的是失业者凌恒澈。
小凌恒澈与小冷晴秋一起去拔牙，一起哭得哇哇叫，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差点儿没把牙医诊所的顶棚给掀了。
小凌恒澈与小冷晴秋在山上跑着玩，他们听说，这里以前是乱坟岗。
凌恒澈问：“不知这里有没有鬼。”
冷晴秋说：“想见鬼用不着来这儿，我经常一回头就能看见鬼。”
凌恒澈问：“什么鬼？”
冷晴秋说：瘦长鬼影！”
俩孩子开始分享从故事书上看到的或自己临时编撰的怪奇故事。等大人们上山找时，他俩已经缩在树洞里不敢动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越害怕，越想听；越想听，越害怕……
小凌恒澈与小冷晴秋一起看动画，并不时模仿里面的台词，惹得一旁的凌母忍不住吐槽：真不知道现在的电视台在想些什么，成天给孩子播放些打打杀杀的内容，哼，我一定要去投诉！
小凌恒澈与小冷晴秋一起听流行音乐磁带，听着听着，把家当成了卡拉OK。
小凌恒澈与小冷晴秋一起用废纸板与塑料片搭出了飞马形状的盔甲……
画面回到现在，凌恒澈们均沉浸在对过去的追忆当中，除了凌副总监。
他不耐烦地说：“都醒醒，我们要专注于当下。”
“我看你根本就不认识冷晴秋，完全是来浑水摸鱼的。”烧烤店凌老板说。
凌副总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何必再提？我这个人向来只关心现在与未来。”
天音适时提醒他们当前的每个举动都事关未来，但遭到了凌副总监不屑一顾的嘲笑。
“帮冷晴秋也是帮你们自己，否则你们将失去一切场所、可能以及瞬间。”天音的语气无任何波动。
凌副总监回应道：“首先第一个，我小时候的朋友多了去了，不差冷晴秋一个；其次，我跟她好些年没见了，就算真遇到了麻烦，也不该由我去帮；最后，我下午还有个会，祝大家玩儿得愉快，回见！”
说完，他像认准了出口一般往操场的西南方向走去。
其他4个凌恒澈同时眨眼，而就在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副总监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哗然。
临时工凌恒澈：“他不会是死了吧？”
天音：“失去一切场所、可能以及瞬间就是这个结果，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帮？”临时工凌恒澈问。
“斗画生出心花火。”天音答。
凌恒澈们整齐摊手，表示听不明白。天音进一步解释道：“你们两两分组，解决掉那个东西。”
场景出现改变。
一栋方方正正的三层小楼拔地而起，无数碎布如疾风骤雨般从3楼散落下来。凌恒澈们开始寻找队友。
从外部视角看，他们已被一幅画框入其中。
凌老师看了看肌肉发达、满脸严肃的凌老板，又看了看惊慌渗出毛孔、恐惧溢满发丝的失业者和临时工，果断向前者发出了邀请。
他认为身处混乱，力气最管用。凌老板瞅了瞅乱蹦乱跳的失业者与临时工，一口答应。
不过分歧也是显而易见的。
凌老师想直接冲上3楼，找到扔碎布的人或机器，并希望凌老板配合。
“我配合你？为什么不是你配合我呢？”凌老板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与其同完全搞不懂的楼作斗争，不如直接收拾掉失业者与临时工这俩小弱鸡。如果选手只剩一组，金牌不给他们还能给谁？
“我不杀人……”凌老师拒绝，语气里夹带着半分失望与半分害怕。
凌老板：“谁让你杀人了？我的意思是把他们敲晕或者绑起来。总之，你先配合我！”
“遇到了事不想着解决事，只想解决人，哼，老板真没白当。”凌老师嘲讽道。
“瞅你那酸唧唧的样，一句话，干不干？”
“不干。”
凌老板一挥手，“团队”破裂，两人决定各整各的。
许多块碎布哗啦啦落在临时工凌恒澈的身上，将其压得单膝跪地。乍一看，像套了层天鹅绒。
临时工凌恒澈咬着牙对失业者凌恒澈说：“你能帮我清理一下身上的碎布吗？它们好重，压得我都直不起身了。”
失业者凌恒澈脑补出老猴子给小猴子抓跳蚤的情景，果断蹲了下去。
临时工凌恒澈很是感激，其实从刚才回忆往事时失业者脸上露出的笑，他就认定此人绝对可靠。而失业者凌恒澈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永远不会管冷晴秋叫“冰冰姐姐”就是了。
当然啰，上一次有人觉得他俩可靠，大概还得追溯到15年前……
另一边，凌老板杀气腾腾地朝失业者、临时工走来，但一不留神，滑倒在地。一小块碎布精准贴到喉部，使其无法呼喊求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包裹成数千年前的木乃伊。
凌老师大步流星冲向三层小楼。他与小楼离得越近，那些碎布和身体的接触就越像被刀刮了一样疼，最后因体力不支，倒在小楼门前，一动也不动。
眼看倒下的两人快不行了，失业者凌恒澈不得不加快清理碎布的速度。
“我快撑不住了。”临时工凌恒澈虚弱地说，“刚才像被十几床厚棉被罩住，现在……现在棉被变成了石头，就是老虎来了也得完蛋。”
“别瞎说，早着呢！”失业者凌恒澈安慰道。
临时工凌恒澈拼尽全力抓住失业者凌恒澈的右臂，说：“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听着，我把生存机会让给你，只是你一定要帮帮冷晴秋，她一直把你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她还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唉，我的意思是，你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临时工凌恒澈不再回应失业者勉勉强强的乐观。据他观察，某些碎布里可能暗藏着重要信息，他希望失业者能相信自己，超越一切。
失业者凌恒澈再次回忆幼儿园毕业典礼上的首次不协调与冷晴秋的祈祷。如果不协调、不自然也昭示着人的特殊，那么……
一股能量“呼”地涌起，他像从油锅里捞东西的手艺人一样，哐哐抓住5块碎布。仔细一看，上面分别写着放松、洞察、狂想、吞噬、复原等10个大字。
放松——无业者凌恒澈连做3个深呼吸。
洞察——方方正正的小楼窗似眼、门像嘴，似乎正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一瞬间拆掉一座楼呢？
狂想——这里没有挖掘机，没有炸弹，只能依靠自己。我想飞，我能飞！就像某部古早热血漫说的那样，拳可划破长空、脚能踢裂大地。
吞噬——吞噬……无业者凌恒澈原地起跳，竟真的将小楼定格在视线以下；随后以一记后空翻加旋转的飞踢，把小楼踢成了碎片！
复原——小楼倒塌，带走所有砖瓦，已经落地或正准备落地的碎布也跟着消失不见。
伴随天音“这场面试，你完成得非常出色”及临时工凌恒澈“记住，帮助冷晴秋是你的责任”的鼓励话语，失业者重新回到了遍地空文件袋的写字楼9楼。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斗画？凌恒澈仍是满脑袋问号，好在天音及时出现，答疑解惑。
“刚才的很显然不是斗画。斗画是画工的事，而你就一看客。至于心花火，你今后会有更深刻的体会的。”
“这不浪费时间吗？还有你说我是看客，这里的看客是指鲁迅先生的看客吗？”凌恒澈抱怨道。
“不浪费，之所以整这么一出，完全是出于让你对今后将发生的一切有个准备的目的。”
“那其他的我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无需担心，你们所有的场所、可能以及瞬间本就不存在交集。”
凌恒澈还想继续问什么时候能见到冷晴秋，但天音下班下得很准时。走到窗边观望，一时间竟分不清外面的是朝阳还是夕阳。
为纪念这魔幻的一天，他决定慢慢走回去。
一间透不进光的小隔间里，7个假人模特排排坐，整齐划一地露出了吃瓜看戏的表情。
字正腔圆的天音说道：“今晨月明星稀，今夜阳光明媚，大家齐聚一堂……”
“停停，别扯淡，我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失业者凌恒澈（即我们熟悉的那位）打断道。
“对，把话说清楚！”身材最为壮实的烧烤店老板凌恒澈帮腔道。
天音：“稍安勿躁，其实各位之所以来这儿，完全是因为你们的童年好友冷晴秋的缘故。”
5个凌恒澈一起抬头表示震惊，原来大家都认识冷晴秋！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但凡是凌恒澈，怎么可能不认识冷呢？她就像一道印记，深深镌刻……
天音接着说：“虽然她在很久以前就离开了你们，但现在遇到了麻烦，首先想到的求助对象还是你们。”
“我该感到高兴喽？”头衔最长的啸山集团凌副总监撇了撇嘴。
乡文化站临时工凌恒澈则提议每人各说一个冷晴秋的特点，看看大家认识的她是否是同一个。
根据小学老师凌恒澈所述，冷晴秋是全校第一个打耳洞的学生。
烧烤店凌老板认为，冷晴秋会耍花枪、会拉小提琴，比较适合上电视当童星。
临时工凌恒澈曾和富有爱心的“冰冰姐姐”救了一只流浪狗，后来，它生了一窝小狗。
而所有人里用时最长、讲得最起劲的是失业者凌恒澈。
小凌恒澈与小冷晴秋一起去拔牙，一起哭得哇哇叫，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差点儿没把牙医诊所的顶棚给掀了。
小凌恒澈与小冷晴秋在山上跑着玩，他们听说，这里以前是乱坟岗。
凌恒澈问：“不知这里有没有鬼。”
冷晴秋说：“想见鬼用不着来这儿，我经常一回头就能看见鬼。”
凌恒澈问：“什么鬼？”
冷晴秋说：瘦长鬼影！”
俩孩子开始分享从故事书上看到的或自己临时编撰的怪奇故事。等大人们上山找时，他俩已经缩在树洞里不敢动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越害怕，越想听；越想听，越害怕……
小凌恒澈与小冷晴秋一起看动画，并不时模仿里面的台词，惹得一旁的凌母忍不住吐槽：真不知道现在的电视台在想些什么，成天给孩子播放些打打杀杀的内容，哼，我一定要去投诉！
小凌恒澈与小冷晴秋一起听流行音乐磁带，听着听着，把家当成了卡拉OK。
小凌恒澈与小冷晴秋一起用废纸板与塑料片搭出了飞马形状的盔甲……
画面回到现在，凌恒澈们均沉浸在对过去的追忆当中，除了凌副总监。
他不耐烦地说：“都醒醒，我们要专注于当下。”
“我看你根本就不认识冷晴秋，完全是来浑水摸鱼的。”烧烤店凌老板说。
凌副总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何必再提？我这个人向来只关心现在与未来。”
天音适时提醒他们当前的每个举动都事关未来，但遭到了凌副总监不屑一顾的嘲笑。
“帮冷晴秋也是帮你们自己，否则你们将失去一切场所、可能以及瞬间。”天音的语气无任何波动。
凌副总监回应道：“首先第一个，我小时候的朋友多了去了，不差冷晴秋一个；其次，我跟她好些年没见了，就算真遇到了麻烦，也不该由我去帮；最后，我下午还有个会，祝大家玩儿得愉快，回见！”
说完，他像认准了出口一般往操场的西南方向走去。
其他4个凌恒澈同时眨眼，而就在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副总监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哗然。
临时工凌恒澈：“他不会是死了吧？”
天音：“失去一切场所、可能以及瞬间就是这个结果，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帮？”临时工凌恒澈问。
“斗画生出心花火。”天音答。
凌恒澈们整齐摊手，表示听不明白。天音进一步解释道：“你们两两分组，解决掉那个东西。”
场景出现改变。
一栋方方正正的三层小楼拔地而起，无数碎布如疾风骤雨般从3楼散落下来。凌恒澈们开始寻找队友。
从外部视角看，他们已被一幅画框入其中。
凌老师看了看肌肉发达、满脸严肃的凌老板，又看了看惊慌渗出毛孔、恐惧溢满发丝的失业者和临时工，果断向前者发出了邀请。
他认为身处混乱，力气最管用。凌老板瞅了瞅乱蹦乱跳的失业者与临时工，一口答应。
不过分歧也是显而易见的。
凌老师想直接冲上3楼，找到扔碎布的人或机器，并希望凌老板配合。
“我配合你？为什么不是你配合我呢？”凌老板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与其同完全搞不懂的楼作斗争，不如直接收拾掉失业者与临时工这俩小弱鸡。如果选手只剩一组，金牌不给他们还能给谁？
“我不杀人……”凌老师拒绝，语气里夹带着半分失望与半分害怕。
凌老板：“谁让你杀人了？我的意思是把他们敲晕或者绑起来。总之，你先配合我！”
“遇到了事不想着解决事，只想解决人，哼，老板真没白当。”凌老师嘲讽道。
“瞅你那酸唧唧的样，一句话，干不干？”
“不干。”
凌老板一挥手，“团队”破裂，两人决定各整各的。
许多块碎布哗啦啦落在临时工凌恒澈的身上，将其压得单膝跪地。乍一看，像套了层天鹅绒。
临时工凌恒澈咬着牙对失业者凌恒澈说：“你能帮我清理一下身上的碎布吗？它们好重，压得我都直不起身了。”
失业者凌恒澈脑补出老猴子给小猴子抓跳蚤的情景，果断蹲了下去。
临时工凌恒澈很是感激，其实从刚才回忆往事时失业者脸上露出的笑，他就认定此人绝对可靠。而失业者凌恒澈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永远不会管冷晴秋叫“冰冰姐姐”就是了。
当然啰，上一次有人觉得他俩可靠，大概还得追溯到15年前……
另一边，凌老板杀气腾腾地朝失业者、临时工走来，但一不留神，滑倒在地。一小块碎布精准贴到喉部，使其无法呼喊求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包裹成数千年前的木乃伊。
凌老师大步流星冲向三层小楼。他与小楼离得越近，那些碎布和身体的接触就越像被刀刮了一样疼，最后因体力不支，倒在小楼门前，一动也不动。
眼看倒下的两人快不行了，失业者凌恒澈不得不加快清理碎布的速度。
“我快撑不住了。”临时工凌恒澈虚弱地说，“刚才像被十几床厚棉被罩住，现在……现在棉被变成了石头，就是老虎来了也得完蛋。”
“别瞎说，早着呢！”失业者凌恒澈安慰道。
临时工凌恒澈拼尽全力抓住失业者凌恒澈的右臂，说：“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听着，我把生存机会让给你，只是你一定要帮帮冷晴秋，她一直把你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她还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唉，我的意思是，你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临时工凌恒澈不再回应失业者勉勉强强的乐观。据他观察，某些碎布里可能暗藏着重要信息，他希望失业者能相信自己，超越一切。
失业者凌恒澈再次回忆幼儿园毕业典礼上的首次不协调与冷晴秋的祈祷。如果不协调、不自然也昭示着人的特殊，那么……
一股能量“呼”地涌起，他像从油锅里捞东西的手艺人一样，哐哐抓住5块碎布。仔细一看，上面分别写着放松、洞察、狂想、吞噬、复原等10个大字。
放松——无业者凌恒澈连做3个深呼吸。
洞察——方方正正的小楼窗似眼、门像嘴，似乎正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一瞬间拆掉一座楼呢？
狂想——这里没有挖掘机，没有炸弹，只能依靠自己。我想飞，我能飞！就像某部古早热血漫说的那样，拳可划破长空、脚能踢裂大地。
吞噬——吞噬……无业者凌恒澈原地起跳，竟真的将小楼定格在视线以下；随后以一记后空翻加旋转的飞踢，把小楼踢成了碎片！
复原——小楼倒塌，带走所有砖瓦，已经落地或正准备落地的碎布也跟着消失不见。
伴随天音“这场面试，你完成得非常出色”及临时工凌恒澈“记住，帮助冷晴秋是你的责任”的鼓励话语，失业者重新回到了遍地空文件袋的写字楼9楼。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斗画？凌恒澈仍是满脑袋问号，好在天音及时出现，答疑解惑。
“刚才的很显然不是斗画。斗画是画工的事，而你就一看客。至于心花火，你今后会有更深刻的体会的。”
“这不浪费时间吗？还有你说我是看客，这里的看客是指鲁迅先生的看客吗？”凌恒澈抱怨道。
“不浪费，之所以整这么一出，完全是出于让你对今后将发生的一切有个准备的目的。”
“那其他的我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无需担心，你们所有的场所、可能以及瞬间本就不存在交集。”
凌恒澈还想继续问什么时候能见到冷晴秋，但天音下班下得很准时。走到窗边观望，一时间竟分不清外面的是朝阳还是夕阳。
为纪念这魔幻的一天，他决定慢慢走回去。
一间透不进光的小隔间里，7个假人模特排排坐，整齐划一地露出了吃瓜看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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