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住校
王霏霏暂时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这本书的下落，因为她遇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晚饭时，小姨心不在焉地拿着筷子发呆，全然没了平时吃饭时又说又笑的样子，既不夹菜，也不吃手里的馒头。王霏霏看出小姨有心事，便主动问：“小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呀？”
小姨却纠结了又纠结：“局里组织我们几个人下星期去外地学习两个月。我在发愁要是我走了，到时你和李享怎么办？要不我这次就先不去了吧。”
“你可别有这种想法！”王霏霏马上打断小姨，“这种学习机会不能错过的。万一你们学习回来要评个职称、涨个工资什么的，不就和你没关系了吗？至于我和李享，白天我俩可以在各自的学校门口吃，晚上我可以回来做饭，还能督促他学习的。”
小姨却还是不放心：“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而且你今年又是初三，忙得自己都顾不上，再带着李享，一天两天还行，这两个月的时间呢，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又放下筷子，去给妈妈打电话，寻求她的建议。
小姨在电话里和妈妈说了几句，就喊王霏霏接电话。
王霏霏接过电话“喂”了一声，听到妈妈在电话那边说：“我和你小姨说，让她不要放弃这次学习机会。你看这样行不行，李享这段时间住他二姑家，他二姑家正好离一小近，他上学也能方便。你就先住到学校，怎么样？周末你俩还可以正常回来，我和你爸到时也可以过去照顾你俩。”
王霏霏想了一会儿，如果住校的话，确实能节省下来不少时间用在学习上，而且冬天又比较冷，天亮的晚却黑的又早，早晚骑自行车还是很受罪的，便同意了。第二天到校后遇到杨老师，便说了想要住校的想法。杨老师便在午饭后的自习时间带着她去学校后勤处缴了费，又和管宿舍的阿姨一起陪着王霏霏到初三的几个寝室里看了一圈，帮她挑了一张空床。
王霏霏拿手一扎一扎地比着，打算量下床的尺寸，做一套适合的被褥。管宿舍的阿姨直接脱口而出：“别比划了，床长一九零，宽九十厘米。你不是下周才住进来吗？回去让你妈照着这个尺寸做两套换洗床单和被褥就行了。”又指着走廊尽头说，“厕所和洗漱的地方在那边，但是没热水。需要热水的话，可以拿热水瓶在晚上八点之前到教师住宅区的开水房打。”
转眼到了周五，吴小菲依然没能把书还回来，但班里却悄悄地掀起了一股琼瑶小说的热潮。先是从几个住校的女生那里传起来，接着又传到了其他女生和一些男生那里。不少人都到读者俱乐部或者学校门口的租书店里，办了借书证。
周六早上，爸爸和妈妈一起过来了。爸爸去学校的小会议室开家长会，妈妈则带着脸盆热水瓶和被褥枕头，和王霏霏一起来到寝室里。
王霏霏所在的寝室是8人间的，进门后是一条通道，两侧分别放着两张高低床，门口的两侧是两排壁橱，挨着窗户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着大家的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
王霏霏指指最里面的一张上铺，妈妈走过去打量了一下，又环顾了整个寝室一圈，埋怨道：“这女生寝室怎么也这么乱，还一股脚臭味？你怎么还选了张上铺？难道没有下铺了吗？要是你睡觉时掉下来怎么办？这么高，我也不敢上去给你铺床啊。”
王霏霏解释：“这已经是最干净的一间寝室了，再说我们班的几个女生都住在这间，平时还可以做个伴。上铺干净，选个下铺总会有人过来坐，我可不想别人把我的床弄脏。”然后脱了鞋爬上床，回过头对妈妈说：“你把褥子递给我，我来铺。”
妈妈则摇了摇头，先递她一把扫把：“你先把床扫一遍，把我带的旧报纸铺上去，再铺个旧床单，然后把褥子和新床单铺上去。”
王霏霏“哎”了一声答应着，很快铺好了床，把脸盆放在床下，又把热水瓶和洗漱用品放进壁橱里。妈妈又检查了一遍她带来的东西，说：“一会儿出去买两块毛巾和一块透明皂，买几个挂钩粘墙上方便你挂东西，再买个手电筒买个热水袋，还得买把锁挂壁橱上。睡衣和换洗衣服你周一再带过来吧，平时脏衣服你不用在学校洗，周末带回去。”
收拾好东西后，王霏霏和妈妈一起到学校对面的小店挑选了所需东西，就到小会议室外面花坛旁边的长条石凳上坐着等爸爸。过了一会，从里面走出了政治老师，他拿着一个水杯，看样子应该是准备出来倒点开水。看到她俩后，他却走了过来，和妈妈打招呼：“周老师，你来了？”又看着旁边的王霏霏，迟疑着说：“王霏霏是你……”
妈妈也赶紧站起来：“荣光？真是好多年不见，我都差点儿认不出来你了，你这变化也真是太大了。霏霏是我闺女，他爸在里面开家长会，我们在外面等他！”
周老师也不去倒水了，直接坐到凳子上和妈妈聊了起来，从这些年的工作生活经历，又聊到了所教的学生。王霏霏不好和他们坐一起，赶紧站起来走到凳子后面，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去看花坛里面的花草，却竖着耳朵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俩讲话。
又聊了一会，周老师站了起来：“我去倒杯茶，还得接着进去开会。除了各班班主任，我们各科的任课老师也得和家长讲一讲，说说情况。不过霏霏也是个争气的孩子，你后面也不用操太多的心。”
妈妈答应着，再次站起来和周老师握手告别。
眼看着周老师走了，王霏霏才赶紧又回到妈妈身边坐下，问：“你是怎么认识周老师的？”
妈妈笑道：“他也是你外婆村里的。我和你爸没结婚时，就在村小学里教学，教过他的五年级。他那时候学习就好，我对他也比较上心比较照顾，他自然是记得我的。”
王霏霏又等了一会，家长还没结束，她已经极其不耐烦了，没有一个智能手机的情况下干等人，真是度日如年啊。她干脆脱掉鞋子，闭上眼睛，靠着妈妈半躺在石凳上，阳光照得她全身暖洋洋的，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快醒醒，别睡了！“妈妈用力推了推她，“家长会结束了，咱们该回家了。”
王霏霏睁开眼睛，看到一群人从会议室里陆续走出。爸爸走在最后面，和一个秃顶的男老师携手搭肩，边走边说着什么。她又揉揉眼睛，才蓦然清醒过来：“我操！这秃顶老男人不是谢老师吗？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赶紧穿上鞋子打算找个地方躲一躲，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谢老师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揶揄道：“王霏霏啊，今年教的这些学生，你是我最先记住名字的，考三回历史，第一回23，第二回22，这回62……全靠你这成绩啊！”
爸爸在一边满脸堆笑，“哈哈哈”地干笑着自我解嘲，又再次拍着谢老师的肩膀：“甲子，我们家姑娘以后就靠你了，她不听话的时候你也别客气，该说就说，该打就打。”
谢老师也一脸笑意地回应着：“就咱们这关系，你还客气成这样。”又再次看向王霏霏，“王霏霏啊，你爸以前上学时历史成绩在我们班多好啊，你跟着从小耳濡目染，不说考个满分，至少也得是90分往上吧。你看你爸为了你的学习，心都要操碎了，你可争点气吧。”然后又和爸爸挥手告别。
看着周围一群大人都注视着自己，王霏霏那是又羞又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重生一回却是和历史结下仇了，每次的跟头都栽在这门功课，却也只能陪着笑脸厚着脸皮连连答应。
眼看着历史老师走远了，王霏霏才想起来问爸爸：“爸，你们开会都说了啥？”
爸爸却卖着关子不肯说：“也没有说啥。走，先回家，到家再说。”
王霏霏却在心里乱想起来：“是不是杨老师或者马叔叔又说我啥了？还是其他老师告我状了？”
妈妈显然比王霏霏更关心家长会的内容，到家还没喘口气就开始追问爸爸。爸爸似乎也看出了王霏霏的心思，终于开口了：“没有人说你坏话，放心好了。“又对着妈妈开口：“主要还是和家长说的，让家长和学校要统一战线，一边拉着孩子的一只手一起配合往前走，平时得多关注他们的行为和情绪，不要给孩子施加太多的精神压力，但也不能让他们太松懈，要多去沟通和开导。来开会的都是学校今年的重点培养对象，一个学生一个学生的轮流由各科老师分析点评了现阶段的学习状况，给家长提了点配合建议，又让前几名的几个学生家长上去讲讲话，分享点家长的成功经验。”
“谢秃头是不是说我坏话了？”王霏霏插嘴。
爸爸叹一口气，看她一眼：“在家里也应该尊重老师，谢秃头那是你能叫的吗？我俩还是上师专时的同班同学呢，当时还住一个寝室里，关系特别铁的那种。你可给你爸长点脸吧，后面能不能在历史上多花点心思？我看了你这回成绩，除了化学还算是学得不错，其他科的成绩也只能算马马虎虎，你还偏科成这样，是准备靠赌运气去考一中吗？”
王霏霏开始烦躁起来，距离中考剩下的时间对她来说并不充裕，心里也明明知道不考历史，周围却这么多人逼着她花时间在上面，于是开始反驳起来：“要是今年不考历史呢？要不咱俩打个赌吧。”
“呵呵……”爸爸一阵冷笑，“你要赌什么，你爸我赌得起，但是你输得起吗？”
王霏霏却信心满满：“反正这学期也就剩下两个月了，要不你先不要管我，反正下学期开学就出抽签结果，如果抽到历史，下学期我每天当你面背一张卷子，并且你说啥我全都听，还得是无怨无悔心甘情愿任劳任怨的那种。”
爸爸一下被她后面这句话逗笑了，气氛瞬间也缓和了下来；“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两个月我也不逼你多花时间学历史。但你要是输了，下学期你不但得听我的，我还要把你的笛子锁起来。听说你现在每天还至少花半小时用来吹笛子？到时你除了说好的每天背一张卷子外，还得把这半小时挪来背两道历史问答题。”
王霏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又拿出一张纸：“那咱们写个协议吧？”
爸爸却是不肯：“男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你爸我说话算数，咱不玩这些套路。”
晚饭时，小姨心不在焉地拿着筷子发呆，全然没了平时吃饭时又说又笑的样子，既不夹菜，也不吃手里的馒头。王霏霏看出小姨有心事，便主动问：“小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呀？”
小姨却纠结了又纠结：“局里组织我们几个人下星期去外地学习两个月。我在发愁要是我走了，到时你和李享怎么办？要不我这次就先不去了吧。”
“你可别有这种想法！”王霏霏马上打断小姨，“这种学习机会不能错过的。万一你们学习回来要评个职称、涨个工资什么的，不就和你没关系了吗？至于我和李享，白天我俩可以在各自的学校门口吃，晚上我可以回来做饭，还能督促他学习的。”
小姨却还是不放心：“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而且你今年又是初三，忙得自己都顾不上，再带着李享，一天两天还行，这两个月的时间呢，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又放下筷子，去给妈妈打电话，寻求她的建议。
小姨在电话里和妈妈说了几句，就喊王霏霏接电话。
王霏霏接过电话“喂”了一声，听到妈妈在电话那边说：“我和你小姨说，让她不要放弃这次学习机会。你看这样行不行，李享这段时间住他二姑家，他二姑家正好离一小近，他上学也能方便。你就先住到学校，怎么样？周末你俩还可以正常回来，我和你爸到时也可以过去照顾你俩。”
王霏霏想了一会儿，如果住校的话，确实能节省下来不少时间用在学习上，而且冬天又比较冷，天亮的晚却黑的又早，早晚骑自行车还是很受罪的，便同意了。第二天到校后遇到杨老师，便说了想要住校的想法。杨老师便在午饭后的自习时间带着她去学校后勤处缴了费，又和管宿舍的阿姨一起陪着王霏霏到初三的几个寝室里看了一圈，帮她挑了一张空床。
王霏霏拿手一扎一扎地比着，打算量下床的尺寸，做一套适合的被褥。管宿舍的阿姨直接脱口而出：“别比划了，床长一九零，宽九十厘米。你不是下周才住进来吗？回去让你妈照着这个尺寸做两套换洗床单和被褥就行了。”又指着走廊尽头说，“厕所和洗漱的地方在那边，但是没热水。需要热水的话，可以拿热水瓶在晚上八点之前到教师住宅区的开水房打。”
转眼到了周五，吴小菲依然没能把书还回来，但班里却悄悄地掀起了一股琼瑶小说的热潮。先是从几个住校的女生那里传起来，接着又传到了其他女生和一些男生那里。不少人都到读者俱乐部或者学校门口的租书店里，办了借书证。
周六早上，爸爸和妈妈一起过来了。爸爸去学校的小会议室开家长会，妈妈则带着脸盆热水瓶和被褥枕头，和王霏霏一起来到寝室里。
王霏霏所在的寝室是8人间的，进门后是一条通道，两侧分别放着两张高低床，门口的两侧是两排壁橱，挨着窗户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着大家的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
王霏霏指指最里面的一张上铺，妈妈走过去打量了一下，又环顾了整个寝室一圈，埋怨道：“这女生寝室怎么也这么乱，还一股脚臭味？你怎么还选了张上铺？难道没有下铺了吗？要是你睡觉时掉下来怎么办？这么高，我也不敢上去给你铺床啊。”
王霏霏解释：“这已经是最干净的一间寝室了，再说我们班的几个女生都住在这间，平时还可以做个伴。上铺干净，选个下铺总会有人过来坐，我可不想别人把我的床弄脏。”然后脱了鞋爬上床，回过头对妈妈说：“你把褥子递给我，我来铺。”
妈妈则摇了摇头，先递她一把扫把：“你先把床扫一遍，把我带的旧报纸铺上去，再铺个旧床单，然后把褥子和新床单铺上去。”
王霏霏“哎”了一声答应着，很快铺好了床，把脸盆放在床下，又把热水瓶和洗漱用品放进壁橱里。妈妈又检查了一遍她带来的东西，说：“一会儿出去买两块毛巾和一块透明皂，买几个挂钩粘墙上方便你挂东西，再买个手电筒买个热水袋，还得买把锁挂壁橱上。睡衣和换洗衣服你周一再带过来吧，平时脏衣服你不用在学校洗，周末带回去。”
收拾好东西后，王霏霏和妈妈一起到学校对面的小店挑选了所需东西，就到小会议室外面花坛旁边的长条石凳上坐着等爸爸。过了一会，从里面走出了政治老师，他拿着一个水杯，看样子应该是准备出来倒点开水。看到她俩后，他却走了过来，和妈妈打招呼：“周老师，你来了？”又看着旁边的王霏霏，迟疑着说：“王霏霏是你……”
妈妈也赶紧站起来：“荣光？真是好多年不见，我都差点儿认不出来你了，你这变化也真是太大了。霏霏是我闺女，他爸在里面开家长会，我们在外面等他！”
周老师也不去倒水了，直接坐到凳子上和妈妈聊了起来，从这些年的工作生活经历，又聊到了所教的学生。王霏霏不好和他们坐一起，赶紧站起来走到凳子后面，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去看花坛里面的花草，却竖着耳朵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俩讲话。
又聊了一会，周老师站了起来：“我去倒杯茶，还得接着进去开会。除了各班班主任，我们各科的任课老师也得和家长讲一讲，说说情况。不过霏霏也是个争气的孩子，你后面也不用操太多的心。”
妈妈答应着，再次站起来和周老师握手告别。
眼看着周老师走了，王霏霏才赶紧又回到妈妈身边坐下，问：“你是怎么认识周老师的？”
妈妈笑道：“他也是你外婆村里的。我和你爸没结婚时，就在村小学里教学，教过他的五年级。他那时候学习就好，我对他也比较上心比较照顾，他自然是记得我的。”
王霏霏又等了一会，家长还没结束，她已经极其不耐烦了，没有一个智能手机的情况下干等人，真是度日如年啊。她干脆脱掉鞋子，闭上眼睛，靠着妈妈半躺在石凳上，阳光照得她全身暖洋洋的，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快醒醒，别睡了！“妈妈用力推了推她，“家长会结束了，咱们该回家了。”
王霏霏睁开眼睛，看到一群人从会议室里陆续走出。爸爸走在最后面，和一个秃顶的男老师携手搭肩，边走边说着什么。她又揉揉眼睛，才蓦然清醒过来：“我操！这秃顶老男人不是谢老师吗？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赶紧穿上鞋子打算找个地方躲一躲，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谢老师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揶揄道：“王霏霏啊，今年教的这些学生，你是我最先记住名字的，考三回历史，第一回23，第二回22，这回62……全靠你这成绩啊！”
爸爸在一边满脸堆笑，“哈哈哈”地干笑着自我解嘲，又再次拍着谢老师的肩膀：“甲子，我们家姑娘以后就靠你了，她不听话的时候你也别客气，该说就说，该打就打。”
谢老师也一脸笑意地回应着：“就咱们这关系，你还客气成这样。”又再次看向王霏霏，“王霏霏啊，你爸以前上学时历史成绩在我们班多好啊，你跟着从小耳濡目染，不说考个满分，至少也得是90分往上吧。你看你爸为了你的学习，心都要操碎了，你可争点气吧。”然后又和爸爸挥手告别。
看着周围一群大人都注视着自己，王霏霏那是又羞又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重生一回却是和历史结下仇了，每次的跟头都栽在这门功课，却也只能陪着笑脸厚着脸皮连连答应。
眼看着历史老师走远了，王霏霏才想起来问爸爸：“爸，你们开会都说了啥？”
爸爸却卖着关子不肯说：“也没有说啥。走，先回家，到家再说。”
王霏霏却在心里乱想起来：“是不是杨老师或者马叔叔又说我啥了？还是其他老师告我状了？”
妈妈显然比王霏霏更关心家长会的内容，到家还没喘口气就开始追问爸爸。爸爸似乎也看出了王霏霏的心思，终于开口了：“没有人说你坏话，放心好了。“又对着妈妈开口：“主要还是和家长说的，让家长和学校要统一战线，一边拉着孩子的一只手一起配合往前走，平时得多关注他们的行为和情绪，不要给孩子施加太多的精神压力，但也不能让他们太松懈，要多去沟通和开导。来开会的都是学校今年的重点培养对象，一个学生一个学生的轮流由各科老师分析点评了现阶段的学习状况，给家长提了点配合建议，又让前几名的几个学生家长上去讲讲话，分享点家长的成功经验。”
“谢秃头是不是说我坏话了？”王霏霏插嘴。
爸爸叹一口气，看她一眼：“在家里也应该尊重老师，谢秃头那是你能叫的吗？我俩还是上师专时的同班同学呢，当时还住一个寝室里，关系特别铁的那种。你可给你爸长点脸吧，后面能不能在历史上多花点心思？我看了你这回成绩，除了化学还算是学得不错，其他科的成绩也只能算马马虎虎，你还偏科成这样，是准备靠赌运气去考一中吗？”
王霏霏开始烦躁起来，距离中考剩下的时间对她来说并不充裕，心里也明明知道不考历史，周围却这么多人逼着她花时间在上面，于是开始反驳起来：“要是今年不考历史呢？要不咱俩打个赌吧。”
“呵呵……”爸爸一阵冷笑，“你要赌什么，你爸我赌得起，但是你输得起吗？”
王霏霏却信心满满：“反正这学期也就剩下两个月了，要不你先不要管我，反正下学期开学就出抽签结果，如果抽到历史，下学期我每天当你面背一张卷子，并且你说啥我全都听，还得是无怨无悔心甘情愿任劳任怨的那种。”
爸爸一下被她后面这句话逗笑了，气氛瞬间也缓和了下来；“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两个月我也不逼你多花时间学历史。但你要是输了，下学期你不但得听我的，我还要把你的笛子锁起来。听说你现在每天还至少花半小时用来吹笛子？到时你除了说好的每天背一张卷子外，还得把这半小时挪来背两道历史问答题。”
王霏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又拿出一张纸：“那咱们写个协议吧？”
爸爸却是不肯：“男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你爸我说话算数，咱不玩这些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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