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剪发风波
周一早上的升旗仪式后，校德育处的林主任又带来了新的噩耗。
“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而不是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花里胡哨的。之前咱们学校一直都有规定，禁止留长发、怪发，禁止烫发、染发，男生不得留汉奸头、锅盖头，建议女生齐耳短发，男生刘海不过眉，后面不盖耳朵。在过去的这半学期，学校也一直没有重提这件事情，不少同学也似乎忘记了这项规定，头发又留起来了。今天明天给大家两天的时间，周三早上开始，我会带着学校的值日生同学，在校门口一个个的检查，不符合要求的直接转头回家修整你们的发型，什么时候整改好了再来上学。”
王霏霏头发短倒也无所谓，虽然心里也十分渴望长发，但旁边站着的吴小菲却心疼地摸着好不容易留起来的小辫子，撅着嘴巴生闷气。而队伍后面几个准备报考音乐和幼师的女生更是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骂起来。
回到教室，吴小菲把皮筋解下来，散着的头发刚过肩膀。她用手比了下长度，气愤地说：“学校这什么垃圾规定啊，我好不容易留了这么长，还得再去剪成娃娃头，难看死了！”
“就是说啊，这什么破校规，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留长发就影响学习了？人家红星初中还是重点初中呢，也从来没规定过女生不准留长发。”说这话的是一个叫陈斐的女生，带一副黑框眼镜，白皙的皮肤，五官十分秀气，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直到腰间。她是从红星初中过来复读的学生，去年考幼师文化课差了一点儿，今年打算卷土重来。
更有一个叫赵娟的女生捂着头发气得哭出了声。
杨老师走了进来，看教室乱哄哄的一片，也没有立刻制止。过了一会儿才用少有的温柔语调说道：“学校一般每年也就在第一学期时狠查这么一出，第二学期就没人管了。你们头发剪了后面还可以再留起来嘛，有啥好伤心呢？杨老师也是从青春期走过来的，怎么可能不理解你们这群十几岁的女生？不过学校虽然不允许你们留长发，但是可没规定不准带发卡哦。”
“是哦！”一个女生恍然大悟地应和道，“我们可以带头花和发卡的。”
看到瞬间有几个女生就不再伤心了，杨老师走出教室，却到门口又回过头：“我可啥都没有说过啊！”
下午的放学铃声终于响起，同学们纷纷从操场上往教室里走。王霏霏喊着赵娟等几个女生的名字，让她们等会去音乐教室时叫上自己。自从下午第四节改为体育锻炼专用后，音乐老师就把学习时间改为了放学后的半小时。
一边的杨婧很是好奇地看着王霏霏：“你今年也准备考音乐的吗？”
“不啊！”王霏霏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一边回答，“我就是去练会儿笛子，要不学校也没别的地方能练了，操场上太冷，教学楼这里会吵到别人。”
杨婧顿时来了兴趣，两眼放光地问：“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王霏霏很爽快地回答：“可以啊，一起走呗。”
几个人一起往教师住宅区方向走去，远远地传来伴着风琴练声的“咪咪咪嘛嘛嘛”的声音，音乐教室就在里面。
赵娟和杨璇等几个女生走进传来风琴声的教室，王霏霏则走向另外一个空着的琴房，调整好其中一个乐谱架的高度，放上乐谱，就开始吹笛子。杨婧先看王霏霏吹了会笛子，又走到一边空着的钢琴处玩了一会，然后说要去看看赵娟他们。
王霏霏点点头却不答话，继续自己的动作不停歇。她今天的任务打算就是把《春到湘江》后面的快板地方练习十遍，再完整吹奏一遍，她打算在这首曲子上再好好磨一磨。可一直等她练习完，杨婧也没有回来。
收拾好装笛子的包，她走进另外间音乐教室，却见里面的学习也刚结束，杨婧正和教音乐的李老师小声说着什么，李老师还频频地点着头。
王霏霏怀着好奇心走上前，却见杨婧一脸神采奕奕，眉飞色舞地说：“我也打算学音乐了，刚和李老师都说好了，现在这段时间正好在教五线谱的视唱，她让我每天下午放学后也跟着赵娟他们来上课。”
这太出乎王霏霏的意外了，她提醒道：“杨婧，你成绩这么好，选择学音乐岂不是太可惜了？”
杨婧却一脸的不以为意：“我喜欢学音乐，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一点儿也不可惜的。”
王霏霏又再次问她：“声乐，舞蹈，器乐，你准备选哪一项？只有这么短的一年时间，你想好了吗？不和家人商量下吗？”
杨婧很坚定地点点头：“我打算选舞蹈，但刚才问了，舞蹈和器乐都还要加试声乐，不过还好只占5分。”
李老师也帮腔道：“杨婧是有舞蹈基础的。再说音乐生的中考可不是只要求专业成绩好，文化课也有要求的。你看前面几届学生，也有多少人专业课的分数过了，文化课没过，结果还是没好学校上。再说音乐生后面也一样能参加高考考大学的。”
王霏霏也不好再说什么，和大家一起走出音乐教室。
在学校门口的小饭店吃了晚饭，王霏霏回到教室。住校的学生几乎都在各自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或写着作业，或是看书。王霏霏也掏出课本，开始写起几何作业。
突然教室上方的日光灯闪了两下，教室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王恒摸索着走出教室，向四周看了一圈，又回到教室说：”应该是停电了。我看校门口的一条街和老师们的住宅区也都是黑乎乎的。”
一个女生从桌斗里摸出一根蜡烛点上，周围的人借着微弱的烛光也各自找出蜡烛。
王霏霏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又发呆了几分钟，才慢慢适应下来这个很多年没停过电的世界，准备到小卖部去买根蜡烛。
刚走到教室门口，却见一个人风一样地冲了进来，差点和自己撞个满怀。她赶紧停住脚步，下意识地一手抓住门框，身体后倾一下。再定睛一看，眼前却是张钘冲她笑道：“吓我一跳！”又举着手里的蜡烛对着王恒喊道：“小卖部就只剩下这最后一根蜡烛了，不够咱俩分的。”
王霏霏扭头回到座位上，郁闷极了。前面的张钘却扭过头问她：“你是不是没有蜡烛？”
王霏霏叹了口气：“是啊，刚准备去小卖部买一根，就碰到你说最后一根被你买了”。
张钘却是“嗐”了一声，直接把手里的蜡烛掰成2段，把带着烛芯的一段递给她：“呶，这段给你用。我和王恒合用另外一段。”
王霏霏也别无选择，充满感激地接过来：“多谢了！”
教室另外一端的谢瑞瑞望向王霏霏，问道：“王霏霏，你是不是今天开始也要住学校寝室啊？昨天下午我就看到我上铺的空床上放了被子和枕头，宿管阿姨说你要住进来。”
王霏霏点点头：“对啊。”
谢瑞瑞很是高兴地说：“王颖、付羽和丁悦也在咱们寝室，郭苗苗、许茜谢小果她们在隔壁寝室。等会儿咱们几个可以结伴回去。”
王霏霏轻声“嗯”了一声，却又听谢瑞瑞问：“你热水壶带了吗？咱们先去开水房打水，要不八点就关门了。”
王霏霏愣了一下：“我忘记了。”
谢瑞瑞忙安慰她：“没事，你不用再回去拿了。等会儿我们几个打了水回去分你点儿，够你洗脸洗脚的了。”
停电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快九点的时候，教室里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王霏霏桌上的蜡烛也快烧到了头。
谢瑞瑞开始收拾起书包，拎起水壶喊王菲菲回寝室：“快走吧，到九点半我们这层寝室楼就要上锁了。”
几个女生一起，说说笑笑地往宿舍楼方向走去。到寝室后，几个女生每人分了点热水给她，王霏霏很快洗漱完，又灌了一个热水袋，这才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
丁悦在下铺一边擦着脚一边感叹道：“王霏霏你好讲究啊！”
王霏霏不解地望着她，却又听她说道：“咱们寝室只有你一人用洗面奶洗脸，我们都是用的香皂。而且你睡觉还要换睡衣。”
王霏霏想了下，选择住寝室的多数学生都是来自乡下，况且在这个年头，洗面奶在县城的家庭里也不属于家家户户都有的必需品，便笑了笑道：“就十几块钱的东西，和洗发水价格差不多，谁都能买得起。再说我爸妈在家也是用香皂洗脸的，纯属个人习惯罢了。”。
正在这时，一个隔壁寝室的女生踢拉着拖鞋走了进来，冲着丁悦喊：“《烟锁重楼》你看完了吗？借给我看看呗！”
丁悦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本书递给她：“我还没来得及看，先给你看吧，我这儿还有本《新月格格》，我一会儿看这本。”
那女生接过书却没马上走，几个人又开始讨论起琼瑶的另外本小说剧情，对里面的人物开始发表点评。
王霏霏既接不上话也不想接话，却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回寝室时没有带任何书，这会儿也没有个智能手机可以刷一刷，于是特别无聊地长长叹了口气。
下铺的谢瑞瑞冲她喊道：“别翻来翻去了，床一会要塌了！你叹啥气啊？是不是睡不着？”
王霏霏又叹了口气，回道：“是啊，早知道我回来时拿本书了。”
丁悦接话：“我这里还有小说，你看不看？”
王霏霏摇摇头：“我不看长篇小说的，太容易上瘾了。”
丁悦却推了来借书的女生一把：“去，把你的《少年文艺》拿过来给王霏霏看。”
那女生答应着，一会儿便扔上来一本杂志。王霏霏翻了翻，一篇篇的短篇文章，文笔都极其不错，简单的情节既适合中学生阅读，也适合积累作文的素材，便开始翻看起来。
“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而不是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花里胡哨的。之前咱们学校一直都有规定，禁止留长发、怪发，禁止烫发、染发，男生不得留汉奸头、锅盖头，建议女生齐耳短发，男生刘海不过眉，后面不盖耳朵。在过去的这半学期，学校也一直没有重提这件事情，不少同学也似乎忘记了这项规定，头发又留起来了。今天明天给大家两天的时间，周三早上开始，我会带着学校的值日生同学，在校门口一个个的检查，不符合要求的直接转头回家修整你们的发型，什么时候整改好了再来上学。”
王霏霏头发短倒也无所谓，虽然心里也十分渴望长发，但旁边站着的吴小菲却心疼地摸着好不容易留起来的小辫子，撅着嘴巴生闷气。而队伍后面几个准备报考音乐和幼师的女生更是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骂起来。
回到教室，吴小菲把皮筋解下来，散着的头发刚过肩膀。她用手比了下长度，气愤地说：“学校这什么垃圾规定啊，我好不容易留了这么长，还得再去剪成娃娃头，难看死了！”
“就是说啊，这什么破校规，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留长发就影响学习了？人家红星初中还是重点初中呢，也从来没规定过女生不准留长发。”说这话的是一个叫陈斐的女生，带一副黑框眼镜，白皙的皮肤，五官十分秀气，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直到腰间。她是从红星初中过来复读的学生，去年考幼师文化课差了一点儿，今年打算卷土重来。
更有一个叫赵娟的女生捂着头发气得哭出了声。
杨老师走了进来，看教室乱哄哄的一片，也没有立刻制止。过了一会儿才用少有的温柔语调说道：“学校一般每年也就在第一学期时狠查这么一出，第二学期就没人管了。你们头发剪了后面还可以再留起来嘛，有啥好伤心呢？杨老师也是从青春期走过来的，怎么可能不理解你们这群十几岁的女生？不过学校虽然不允许你们留长发，但是可没规定不准带发卡哦。”
“是哦！”一个女生恍然大悟地应和道，“我们可以带头花和发卡的。”
看到瞬间有几个女生就不再伤心了，杨老师走出教室，却到门口又回过头：“我可啥都没有说过啊！”
下午的放学铃声终于响起，同学们纷纷从操场上往教室里走。王霏霏喊着赵娟等几个女生的名字，让她们等会去音乐教室时叫上自己。自从下午第四节改为体育锻炼专用后，音乐老师就把学习时间改为了放学后的半小时。
一边的杨婧很是好奇地看着王霏霏：“你今年也准备考音乐的吗？”
“不啊！”王霏霏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一边回答，“我就是去练会儿笛子，要不学校也没别的地方能练了，操场上太冷，教学楼这里会吵到别人。”
杨婧顿时来了兴趣，两眼放光地问：“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王霏霏很爽快地回答：“可以啊，一起走呗。”
几个人一起往教师住宅区方向走去，远远地传来伴着风琴练声的“咪咪咪嘛嘛嘛”的声音，音乐教室就在里面。
赵娟和杨璇等几个女生走进传来风琴声的教室，王霏霏则走向另外一个空着的琴房，调整好其中一个乐谱架的高度，放上乐谱，就开始吹笛子。杨婧先看王霏霏吹了会笛子，又走到一边空着的钢琴处玩了一会，然后说要去看看赵娟他们。
王霏霏点点头却不答话，继续自己的动作不停歇。她今天的任务打算就是把《春到湘江》后面的快板地方练习十遍，再完整吹奏一遍，她打算在这首曲子上再好好磨一磨。可一直等她练习完，杨婧也没有回来。
收拾好装笛子的包，她走进另外间音乐教室，却见里面的学习也刚结束，杨婧正和教音乐的李老师小声说着什么，李老师还频频地点着头。
王霏霏怀着好奇心走上前，却见杨婧一脸神采奕奕，眉飞色舞地说：“我也打算学音乐了，刚和李老师都说好了，现在这段时间正好在教五线谱的视唱，她让我每天下午放学后也跟着赵娟他们来上课。”
这太出乎王霏霏的意外了，她提醒道：“杨婧，你成绩这么好，选择学音乐岂不是太可惜了？”
杨婧却一脸的不以为意：“我喜欢学音乐，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一点儿也不可惜的。”
王霏霏又再次问她：“声乐，舞蹈，器乐，你准备选哪一项？只有这么短的一年时间，你想好了吗？不和家人商量下吗？”
杨婧很坚定地点点头：“我打算选舞蹈，但刚才问了，舞蹈和器乐都还要加试声乐，不过还好只占5分。”
李老师也帮腔道：“杨婧是有舞蹈基础的。再说音乐生的中考可不是只要求专业成绩好，文化课也有要求的。你看前面几届学生，也有多少人专业课的分数过了，文化课没过，结果还是没好学校上。再说音乐生后面也一样能参加高考考大学的。”
王霏霏也不好再说什么，和大家一起走出音乐教室。
在学校门口的小饭店吃了晚饭，王霏霏回到教室。住校的学生几乎都在各自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或写着作业，或是看书。王霏霏也掏出课本，开始写起几何作业。
突然教室上方的日光灯闪了两下，教室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王恒摸索着走出教室，向四周看了一圈，又回到教室说：”应该是停电了。我看校门口的一条街和老师们的住宅区也都是黑乎乎的。”
一个女生从桌斗里摸出一根蜡烛点上，周围的人借着微弱的烛光也各自找出蜡烛。
王霏霏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又发呆了几分钟，才慢慢适应下来这个很多年没停过电的世界，准备到小卖部去买根蜡烛。
刚走到教室门口，却见一个人风一样地冲了进来，差点和自己撞个满怀。她赶紧停住脚步，下意识地一手抓住门框，身体后倾一下。再定睛一看，眼前却是张钘冲她笑道：“吓我一跳！”又举着手里的蜡烛对着王恒喊道：“小卖部就只剩下这最后一根蜡烛了，不够咱俩分的。”
王霏霏扭头回到座位上，郁闷极了。前面的张钘却扭过头问她：“你是不是没有蜡烛？”
王霏霏叹了口气：“是啊，刚准备去小卖部买一根，就碰到你说最后一根被你买了”。
张钘却是“嗐”了一声，直接把手里的蜡烛掰成2段，把带着烛芯的一段递给她：“呶，这段给你用。我和王恒合用另外一段。”
王霏霏也别无选择，充满感激地接过来：“多谢了！”
教室另外一端的谢瑞瑞望向王霏霏，问道：“王霏霏，你是不是今天开始也要住学校寝室啊？昨天下午我就看到我上铺的空床上放了被子和枕头，宿管阿姨说你要住进来。”
王霏霏点点头：“对啊。”
谢瑞瑞很是高兴地说：“王颖、付羽和丁悦也在咱们寝室，郭苗苗、许茜谢小果她们在隔壁寝室。等会儿咱们几个可以结伴回去。”
王霏霏轻声“嗯”了一声，却又听谢瑞瑞问：“你热水壶带了吗？咱们先去开水房打水，要不八点就关门了。”
王霏霏愣了一下：“我忘记了。”
谢瑞瑞忙安慰她：“没事，你不用再回去拿了。等会儿我们几个打了水回去分你点儿，够你洗脸洗脚的了。”
停电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快九点的时候，教室里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王霏霏桌上的蜡烛也快烧到了头。
谢瑞瑞开始收拾起书包，拎起水壶喊王菲菲回寝室：“快走吧，到九点半我们这层寝室楼就要上锁了。”
几个女生一起，说说笑笑地往宿舍楼方向走去。到寝室后，几个女生每人分了点热水给她，王霏霏很快洗漱完，又灌了一个热水袋，这才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
丁悦在下铺一边擦着脚一边感叹道：“王霏霏你好讲究啊！”
王霏霏不解地望着她，却又听她说道：“咱们寝室只有你一人用洗面奶洗脸，我们都是用的香皂。而且你睡觉还要换睡衣。”
王霏霏想了下，选择住寝室的多数学生都是来自乡下，况且在这个年头，洗面奶在县城的家庭里也不属于家家户户都有的必需品，便笑了笑道：“就十几块钱的东西，和洗发水价格差不多，谁都能买得起。再说我爸妈在家也是用香皂洗脸的，纯属个人习惯罢了。”。
正在这时，一个隔壁寝室的女生踢拉着拖鞋走了进来，冲着丁悦喊：“《烟锁重楼》你看完了吗？借给我看看呗！”
丁悦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本书递给她：“我还没来得及看，先给你看吧，我这儿还有本《新月格格》，我一会儿看这本。”
那女生接过书却没马上走，几个人又开始讨论起琼瑶的另外本小说剧情，对里面的人物开始发表点评。
王霏霏既接不上话也不想接话，却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回寝室时没有带任何书，这会儿也没有个智能手机可以刷一刷，于是特别无聊地长长叹了口气。
下铺的谢瑞瑞冲她喊道：“别翻来翻去了，床一会要塌了！你叹啥气啊？是不是睡不着？”
王霏霏又叹了口气，回道：“是啊，早知道我回来时拿本书了。”
丁悦接话：“我这里还有小说，你看不看？”
王霏霏摇摇头：“我不看长篇小说的，太容易上瘾了。”
丁悦却推了来借书的女生一把：“去，把你的《少年文艺》拿过来给王霏霏看。”
那女生答应着，一会儿便扔上来一本杂志。王霏霏翻了翻，一篇篇的短篇文章，文笔都极其不错，简单的情节既适合中学生阅读，也适合积累作文的素材，便开始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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