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被赶上架的鸭子
早读课上，杨老师一进教室就皱起眉头，直直地朝王霏霏的方向走来。王霏霏顿时心开始砰砰砰地跳了起来，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不会是收留了杨婧一晚，杨老师认为其中有问题吧？她可从头到尾没唆使过杨婧！
她正胡思乱想着，杨老师已经从旁边经过，却并没有停留，而是在吴小菲的课桌旁停了下来。
王霏霏很是好奇，又不敢回头看。却听杨老师对吴小菲说：“你这发型……”
周围一群人都好奇地看向吴小菲。王霏霏也偷偷侧了下头瞄了一眼，却差点笑翻在地。
只见吴小菲又换了一个新发型，左侧的头发短至耳朵上方，右边的头发却是齐着耳朵下方，从左至右呈等比数列递增式变长，在脑袋后面形成了一个弧形。王霏霏顿时觉得特别手痒，非常想找个尺规量一量，算出这圆弧的角度。
“回去把这发型换掉，这剪的是啥玩意儿？你是故意和学校对着干吗？”杨老师指点着她的脑门，然后又扭过头看向王霏霏这里，停顿了下。
王霏霏的心都要蹦出身体了！
杨老师却接着说：“杨婧出来下，到我办公室。”
“呼……”王霏霏捂着心头长出了一口气。
杨老师刚走出去，教室里就炸成了一锅粥。吴小菲的后桌张江用袖子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喊着吴小菲的名字问：“美女，你这是巴黎时装秀上的最新造型——阴阳头吗？”
“哈……”一群人又笑得东倒西歪。
吴小菲却不言不语，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无视周围的一切，认真读着手里的书。
王霏霏赶紧问她：“你什么情况？受什么刺激了？”
吴小菲却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说：“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我咋这么艰难啊，剪什么发型都不对！”
张江给她出主意：“姐们你看我这寸头如何？驰名中外的造型师TonyZhang亲自设计并操刀的，给你参考下，不收费的！”
“呸，不就是你爸给你理的发吗？真是大言不惭！”周围一群女生对他喷道。
一直到早读结束，杨婧才姗姗归来。
“老班叫你干啥？”吴小菲感兴趣地问道。杨婧却掩饰性地露出一个微笑：“也没啥，也就是我家里的一点小事儿。”
下午第四节课。由于外面还在飘雪，体育锻炼继续被暂停。王霏霏正打算和杨婧去音乐教室，却见杨老师又再度降临了，点着名字：“王霏霏、杨婧，你俩到我办公室！”
“这事儿还没完没了啊！”王霏霏在心里嘀咕，和杨婧一起走向教师办公楼。
两人刚进入办公室，就看到里面黑压压地坐了一群人，高校长、马叔叔似乎都在其中，正说着什么。
王霏霏赶紧退了出来。难道是学校领导在里面开会？这样冒失地闯进去不太合适吧？
杨老师却突然在身后大喝一声：“王妞子你在门口站着不动，东张西望啥？还不赶紧进去？”
王霏霏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心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学校领导开会！”
马叔叔先站了起来，向里面的人介绍道：“这就是杨婧和她同桌。”，又开始介绍其他人：“这是高校长，明校长，教导处的刘主任，这是教音乐的李老师、王老师，这是她们班主任杨老师……”又看向王霏霏：“这是杨婧的爸妈——你昨晚都见过了。”
嚯，不就是小姑娘和爸爸吵架不愿意回家吗？这来劝架的排场可真够大的！
杨婧的妈妈先开口了：“真是不好意思，给大家都添麻烦了。”又拉过杨婧坐在自己身边，“这都是你们学校最有权威的老师，来给你分析分析。”
高校长先开口了：“杨婧，我已经看过你这学期的所有考试成绩了，照这样下去，明年考一中那是双手捧鸡蛋——十拿九稳，为啥想不开非得想去考艺校？你妈也说了你从小喜欢跳舞，咱把它当成个兴趣爱好不行吗？”
杨婧却低着头，并不开口。
杨爸爸气呼呼地看着她：“你倒是把你的想法和大家说说，就算你认为爸爸说的不对，好歹也诉说诉说你的委屈，让大家评评理！”
杨婧的嘴张了又张，思索了好久似是下定了决心：“其实我就是觉得学习压力特别大，每天都很心慌，过得特别累。我爸整天在家说的话就是，他们单位谁谁谁家的孩子又考了多少分，谁谁谁又考了第一，老是说各方面给我的都是最好的，我还不如别人，真是丢他的人。”
杨爸爸脱口而出：“没有压力，你哪有动力？”
杨婧的眼睛又瞬间开闸了，眼泪滚滚而落：“那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你自认为给我提供了最好的物质条件，可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痛苦不堪！实话和你说吧，我想考艺校，就是想离家远一点儿，这样就不用每天回家看你的脸色了！”
马叔叔不解地说：“如果只是这个原因的话，一高也是住宿制的呀，你考进去也得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杨婧摇摇头：“不完全是这样，我确实也喜欢舞蹈，每次跳舞都能带给我很愉悦的感受。如果我上了高中，学习那么忙，我可能就要和舞蹈永别了。”
连永别的词都用上了，哪里就有这么夸张？王霏霏这会儿特别想笑。
杨妈妈却急眼了：“孩子啊，你妈我就是干这一行的，我什么不清楚？这学舞蹈可是最苦的，出路又这么窄，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死胡同里钻！”
“我特意把你们两个音乐老师都请来，就想让你也听听她们的话。你日后想在这行取得非常好的成就，光靠努力那远不够，还得靠老天爷和祖师爷赏脸哩！光你这体型条件就达不到！你觉得自己将来能长到一米七以上吗？就算按照你的想法，考上你想上的学校了，你毕业出来能干啥？和我一样窝在这小县城当个老师，还是在哪个小歌舞团当个籍籍无名的小演员，吃上几年青春饭，然后一身伤病地退居幕后？这就是你日后想要的生活吗？”
杨婧摇了摇头。李老师开始说：“杨婧，你妈说的话非常对。你看我尽心尽力地逼着这些音乐生在专业上多下苦功夫，但归根结底还是想让这些文化课不行升学无望的孩子们能多一条路走，能有个学上，将来有个傍身吃饭的本领，绝对不是想让你们这些尖子生放弃上高中考大学，去选择上个中专。”
剩下的老师也纷纷附和，列举身边的各种例子现身说法，说得口感舌燥，直到杨婧也点头认可大家的说法。
就在大家觉得大功告成都松了一口气时，这姑娘却又发话了：“我觉得你们说得非常对，所以我更加确定了，我不能和这些人一样，我得坚定自己的信念，走自己想走的路。”
杨爸爸愤愤地站了起来：“你这孩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啊！非得让你碰碰壁，你才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再看看你妈身上多少伤病！看看你妈那膝盖，一变天就开始疼！”
杨爸爸突然又看向王霏霏：“妞子啊，杨婧在家里经常夸你，说你又有主见又会学习，说你也天天学音乐还不耽误学习，我看她就愿意听你的。就连她这次打定主意非得要住校，我和她妈现在也答应了，她现在就是坚持一条错路走到黑，你能不能帮着劝劝她啊?”
杨婧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你也不用再找人劝我，没用的！”
王霏霏想了会儿说：“杨婧，我先声明，我可不是劝你放弃的。我认为你坚持自己的初心，这种精神非常难能可贵，我举双手赞成你的想法。但你想过没有，想学跳舞并不是只有上中专这条路。很多优秀的舞者都是从专业舞蹈学院毕业的，还是走了高考这条路线。你如果真想吃这碗饭，我建议你和我一起考高中，考大学。大学里的舞蹈专业师资力量肯定比中专更雄厚，条件也更好，你才能离心里的梦想更近一步。”
高校长在一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李老师：“一高是不是也招艺术特长生？”
李老师点头肯定：“一高每年艺术生就那么几个名额，而且它是自主招生，不参加市里的联考，对文化课要求也相当高，一般就就降个10分左右，多数名额都留给本校的子弟了，所以咱们学校之前压根就没人报考过。能考到这个分的，人家还不如在文化课上好好努努力呢，毕竟学艺术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高校长对杨婧说：“听见李老师的话了吧？既然想走这条路，敢不敢去尝试考一高的艺术生？有没有这个勇气和胆识？”
杨婧被激将上头了：“试试就试试！但是我一个人考有点儿胆怯，想找个伴儿。”
马叔叔看向王霏霏：“霏霏，我听王老师说你学笛子的，每天都坚持去音乐教室练习，而且吹得相当不错，敢不敢和杨婧一起报考？而且文化课能降个10分，这对你们成绩本来就不错的人来说，更是个双重保障！”
我是学笛子啊，但是我可从来没想过吃这碗饭啊，我就纯粹是兴趣爱好想缓解一下每天的学习压力而已！王霏霏在心里愤愤地抱怨，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拒绝，只得找借口：“听说还得加试乐理啥的，我就没怎么系统学过啊！还有什么听音，我压根听不出来什么大小和弦……”
李老师开口：“一中是自主招生，和市里联考的内容不一样，不加试声乐，只有个人专长和音乐素质测试。往年音乐素质也只考一个视唱或者视奏，再加一个节奏模唱，没有你担心的东西。再说这些东西后面王老师可以专门带着你俩学习的，还可以把音乐教室钥匙留给你们，你们随时可以去练习。”
不等王霏霏同意，高校长就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决定了啊！妞子，你后面就和杨婧一起学吧，如果以后真的不想走音乐这条路，你上高中后也可以选择不学。”
王霏霏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尼玛老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拒绝的余地吗？再说就算自己去考，也不见得就能考上。反正自己也不会在这上面多花费精力，就勉为其难地充当一个伴读角色吧！
杨爸爸看杨婧瞬间变得开心起来，脸色也开始多云转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开始讨好起女儿：“你要求住寝室，住宿费我已经交过了。一会儿我和你妈回去给你收拾收拾东西，把你的衣服被褥送过来。住校也行，这样也能有更多学习时间了。也希望你俩后面互相督促，考个好成绩，才能对得起这么多人对你的关心！”
她正胡思乱想着，杨老师已经从旁边经过，却并没有停留，而是在吴小菲的课桌旁停了下来。
王霏霏很是好奇，又不敢回头看。却听杨老师对吴小菲说：“你这发型……”
周围一群人都好奇地看向吴小菲。王霏霏也偷偷侧了下头瞄了一眼，却差点笑翻在地。
只见吴小菲又换了一个新发型，左侧的头发短至耳朵上方，右边的头发却是齐着耳朵下方，从左至右呈等比数列递增式变长，在脑袋后面形成了一个弧形。王霏霏顿时觉得特别手痒，非常想找个尺规量一量，算出这圆弧的角度。
“回去把这发型换掉，这剪的是啥玩意儿？你是故意和学校对着干吗？”杨老师指点着她的脑门，然后又扭过头看向王霏霏这里，停顿了下。
王霏霏的心都要蹦出身体了！
杨老师却接着说：“杨婧出来下，到我办公室。”
“呼……”王霏霏捂着心头长出了一口气。
杨老师刚走出去，教室里就炸成了一锅粥。吴小菲的后桌张江用袖子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喊着吴小菲的名字问：“美女，你这是巴黎时装秀上的最新造型——阴阳头吗？”
“哈……”一群人又笑得东倒西歪。
吴小菲却不言不语，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无视周围的一切，认真读着手里的书。
王霏霏赶紧问她：“你什么情况？受什么刺激了？”
吴小菲却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说：“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我咋这么艰难啊，剪什么发型都不对！”
张江给她出主意：“姐们你看我这寸头如何？驰名中外的造型师TonyZhang亲自设计并操刀的，给你参考下，不收费的！”
“呸，不就是你爸给你理的发吗？真是大言不惭！”周围一群女生对他喷道。
一直到早读结束，杨婧才姗姗归来。
“老班叫你干啥？”吴小菲感兴趣地问道。杨婧却掩饰性地露出一个微笑：“也没啥，也就是我家里的一点小事儿。”
下午第四节课。由于外面还在飘雪，体育锻炼继续被暂停。王霏霏正打算和杨婧去音乐教室，却见杨老师又再度降临了，点着名字：“王霏霏、杨婧，你俩到我办公室！”
“这事儿还没完没了啊！”王霏霏在心里嘀咕，和杨婧一起走向教师办公楼。
两人刚进入办公室，就看到里面黑压压地坐了一群人，高校长、马叔叔似乎都在其中，正说着什么。
王霏霏赶紧退了出来。难道是学校领导在里面开会？这样冒失地闯进去不太合适吧？
杨老师却突然在身后大喝一声：“王妞子你在门口站着不动，东张西望啥？还不赶紧进去？”
王霏霏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心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学校领导开会！”
马叔叔先站了起来，向里面的人介绍道：“这就是杨婧和她同桌。”，又开始介绍其他人：“这是高校长，明校长，教导处的刘主任，这是教音乐的李老师、王老师，这是她们班主任杨老师……”又看向王霏霏：“这是杨婧的爸妈——你昨晚都见过了。”
嚯，不就是小姑娘和爸爸吵架不愿意回家吗？这来劝架的排场可真够大的！
杨婧的妈妈先开口了：“真是不好意思，给大家都添麻烦了。”又拉过杨婧坐在自己身边，“这都是你们学校最有权威的老师，来给你分析分析。”
高校长先开口了：“杨婧，我已经看过你这学期的所有考试成绩了，照这样下去，明年考一中那是双手捧鸡蛋——十拿九稳，为啥想不开非得想去考艺校？你妈也说了你从小喜欢跳舞，咱把它当成个兴趣爱好不行吗？”
杨婧却低着头，并不开口。
杨爸爸气呼呼地看着她：“你倒是把你的想法和大家说说，就算你认为爸爸说的不对，好歹也诉说诉说你的委屈，让大家评评理！”
杨婧的嘴张了又张，思索了好久似是下定了决心：“其实我就是觉得学习压力特别大，每天都很心慌，过得特别累。我爸整天在家说的话就是，他们单位谁谁谁家的孩子又考了多少分，谁谁谁又考了第一，老是说各方面给我的都是最好的，我还不如别人，真是丢他的人。”
杨爸爸脱口而出：“没有压力，你哪有动力？”
杨婧的眼睛又瞬间开闸了，眼泪滚滚而落：“那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你自认为给我提供了最好的物质条件，可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痛苦不堪！实话和你说吧，我想考艺校，就是想离家远一点儿，这样就不用每天回家看你的脸色了！”
马叔叔不解地说：“如果只是这个原因的话，一高也是住宿制的呀，你考进去也得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杨婧摇摇头：“不完全是这样，我确实也喜欢舞蹈，每次跳舞都能带给我很愉悦的感受。如果我上了高中，学习那么忙，我可能就要和舞蹈永别了。”
连永别的词都用上了，哪里就有这么夸张？王霏霏这会儿特别想笑。
杨妈妈却急眼了：“孩子啊，你妈我就是干这一行的，我什么不清楚？这学舞蹈可是最苦的，出路又这么窄，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死胡同里钻！”
“我特意把你们两个音乐老师都请来，就想让你也听听她们的话。你日后想在这行取得非常好的成就，光靠努力那远不够，还得靠老天爷和祖师爷赏脸哩！光你这体型条件就达不到！你觉得自己将来能长到一米七以上吗？就算按照你的想法，考上你想上的学校了，你毕业出来能干啥？和我一样窝在这小县城当个老师，还是在哪个小歌舞团当个籍籍无名的小演员，吃上几年青春饭，然后一身伤病地退居幕后？这就是你日后想要的生活吗？”
杨婧摇了摇头。李老师开始说：“杨婧，你妈说的话非常对。你看我尽心尽力地逼着这些音乐生在专业上多下苦功夫，但归根结底还是想让这些文化课不行升学无望的孩子们能多一条路走，能有个学上，将来有个傍身吃饭的本领，绝对不是想让你们这些尖子生放弃上高中考大学，去选择上个中专。”
剩下的老师也纷纷附和，列举身边的各种例子现身说法，说得口感舌燥，直到杨婧也点头认可大家的说法。
就在大家觉得大功告成都松了一口气时，这姑娘却又发话了：“我觉得你们说得非常对，所以我更加确定了，我不能和这些人一样，我得坚定自己的信念，走自己想走的路。”
杨爸爸愤愤地站了起来：“你这孩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啊！非得让你碰碰壁，你才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再看看你妈身上多少伤病！看看你妈那膝盖，一变天就开始疼！”
杨爸爸突然又看向王霏霏：“妞子啊，杨婧在家里经常夸你，说你又有主见又会学习，说你也天天学音乐还不耽误学习，我看她就愿意听你的。就连她这次打定主意非得要住校，我和她妈现在也答应了，她现在就是坚持一条错路走到黑，你能不能帮着劝劝她啊?”
杨婧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你也不用再找人劝我，没用的！”
王霏霏想了会儿说：“杨婧，我先声明，我可不是劝你放弃的。我认为你坚持自己的初心，这种精神非常难能可贵，我举双手赞成你的想法。但你想过没有，想学跳舞并不是只有上中专这条路。很多优秀的舞者都是从专业舞蹈学院毕业的，还是走了高考这条路线。你如果真想吃这碗饭，我建议你和我一起考高中，考大学。大学里的舞蹈专业师资力量肯定比中专更雄厚，条件也更好，你才能离心里的梦想更近一步。”
高校长在一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李老师：“一高是不是也招艺术特长生？”
李老师点头肯定：“一高每年艺术生就那么几个名额，而且它是自主招生，不参加市里的联考，对文化课要求也相当高，一般就就降个10分左右，多数名额都留给本校的子弟了，所以咱们学校之前压根就没人报考过。能考到这个分的，人家还不如在文化课上好好努努力呢，毕竟学艺术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高校长对杨婧说：“听见李老师的话了吧？既然想走这条路，敢不敢去尝试考一高的艺术生？有没有这个勇气和胆识？”
杨婧被激将上头了：“试试就试试！但是我一个人考有点儿胆怯，想找个伴儿。”
马叔叔看向王霏霏：“霏霏，我听王老师说你学笛子的，每天都坚持去音乐教室练习，而且吹得相当不错，敢不敢和杨婧一起报考？而且文化课能降个10分，这对你们成绩本来就不错的人来说，更是个双重保障！”
我是学笛子啊，但是我可从来没想过吃这碗饭啊，我就纯粹是兴趣爱好想缓解一下每天的学习压力而已！王霏霏在心里愤愤地抱怨，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拒绝，只得找借口：“听说还得加试乐理啥的，我就没怎么系统学过啊！还有什么听音，我压根听不出来什么大小和弦……”
李老师开口：“一中是自主招生，和市里联考的内容不一样，不加试声乐，只有个人专长和音乐素质测试。往年音乐素质也只考一个视唱或者视奏，再加一个节奏模唱，没有你担心的东西。再说这些东西后面王老师可以专门带着你俩学习的，还可以把音乐教室钥匙留给你们，你们随时可以去练习。”
不等王霏霏同意，高校长就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决定了啊！妞子，你后面就和杨婧一起学吧，如果以后真的不想走音乐这条路，你上高中后也可以选择不学。”
王霏霏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尼玛老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拒绝的余地吗？再说就算自己去考，也不见得就能考上。反正自己也不会在这上面多花费精力，就勉为其难地充当一个伴读角色吧！
杨爸爸看杨婧瞬间变得开心起来，脸色也开始多云转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开始讨好起女儿：“你要求住寝室，住宿费我已经交过了。一会儿我和你妈回去给你收拾收拾东西，把你的衣服被褥送过来。住校也行，这样也能有更多学习时间了。也希望你俩后面互相督促，考个好成绩，才能对得起这么多人对你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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