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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大学生,星怒

    大学生和傻逼根本没区别。

    舟井从来没想过院长要那三栋楼有什么用,也不知道只要到国际尘晶公司安稳的工作个几年,就能攒出大概十栋楼的财富。

    她满脑子想着大学毕业就衣锦还乡,背对着那三栋楼坐在流水席的主位上,右手搂着小时候暗恋的女语文老师的腰,让院长坐左边给自己剥虾壳,然后逼迫最讨厌的数学老师站桌子上跳舞。

    她就怀着这满腔的幻想到了邪教里,结果第一天拜香堂时就被揭穿了卧底身份。

    反抗中,她击杀了五个邪教猎人,重伤了四个。

    教主怀着对她极大的兴趣把她拖到那个诡异的神像前,舟井被逼迫着喝掉了神像的七窍流出的奇怪的液体。

    一道声音日夜不停地在傻逼大学生耳边低语,她逐渐变得易怒冲动冷漠嗜血,有时候会直接变成一个疯子杀掉来给她送饭的人。她心中对院长和福利院的感情逐渐被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对那个神像的恐惧,对于血脉亲情的奇怪重视,沟壑难填的欲望在她心中涌动。

    一周前,教主把她带到神像前,一股她未曾感受过的巨大疼痛使她跪伏在地,对于神像的恐惧使她下意识地向神像叩首。

    在教众高声赞颂天君的声音中,天君向她降下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的神谕,只要舟井帮助他解决三次问题,天君就会放过她,并告诉舟井她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还提供给舟井充分满足欲望的条件。

    令舟井折戟沉沙的是第二次“解决问题”,她碰上了周春风。

    想到第一次自己都做了什么,舟井止不住的发颤。她不再是以往那个在福利院长大,小时候暗恋过每一任语文老师的舟井了。她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行,在面对周春风时舟井已然完全的堕落了。

    正因如此,即使没有直接见过先祖动手,同伴的残肢依旧驱散了她靠恃强凌弱才得来的少量勇气。在她要转身逃走时,周春风曝出了那个姓舟的名字,舟井在极度恐慌中觉得自己的一切在她面前暴露无遗,她对天君的恐惧就这么转移到了周春风身上。

    周春风在路上的表现使舟井认定她是个姛色中饿鬼,舟井很抗拒。但投射在周春风身上的恐惧,和天君影响下倍增的欲望一同起了化学作用,导致舟井又没有那么抗拒。

    由于周春风一直没有对她做什么,甚至客观上说救了她的命,还带舟井单独到了自己的私人落脚点。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海中水泥柱里,只有周春风和毫无反抗之力的舟井两个人而已。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加入到了心理疾病大逃杀中,跟她原本浅薄但被天君唤醒的,对血脉亲情的渴望搅在一起。

    病态的感情在舟井心中攻城略地,她的身体因欲望而燥热又恐惧的颤抖,盯着周春风的背影,眼神快要滴出水来,但绝不敢跟周春风对视。嘴唇一张一合凑出“妈妈”的口型,但心中无比渴望周春风粗暴的对待自己。

    就在这时,周春风扭头了,她刚听先祖讲到爷爷在征兵处高声唱起自由歌,随便扭头一看,身后的舟井正癫痫一样浑身抖,一感受到她的视线就双腿发软,怪叫一声坐到地上,活像只母猴子。

    周春风皱了皱眉,她开口毫不客气的呵斥道:“你还在这等什么?还不快去找艘船,把那两个家伙用船运到塔底,水下有个暗口。”

    受到来自周春风的呵斥,舟井跪坐的姿势变成鸭子坐,她咿咿的哀叫了好一会,梦游式的晃悠悠起身,红着脸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前,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并着腿,爬下直通塔底的梯子。

    周春风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不知所谓的东西,只是她现在的态度如此之好,这让周春风如何在放走她之前,再骂她两句出出气了?

    是了,求援的邮件已经发出,周春风将他们带出地堡也只是为了迟滞父亲知道真相的时间而已。而将这女人带至自己藏身处,不过是告诉他们没地躲了可以来找自己,只要不被巡夜司抓到就行。

    现在要她一个人把另外两个人带过来,不过是为了给她一个借口脱身而已。但周春风转念一想,万一这女人回去找天君怎么办?她一拍自己脑袋:常玄的记忆上头了,她下意识认为这帮人都跟天君有仇呢。

    周春风探头用危险的眼光看向正慢慢向下爬的舟井,舟井听见上面传来拍什么的声音就已经夹住了大腿,现在感受到了某种危险的视线,舟井下意识一抬头,跟周春风逐渐变得凶恶的眼神对上了。

    她呆了一瞬间,仰着头死死抱着梯子,闭上眼睛全身如同过电般抖了起来。

    周春风猛地缩回头,回想起舟井刚才的表情,心脏莫名的怦怦跳动。

    这懵懂的女孩并不懂舟井刚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本能的觉得舟井那样子很好看,让她有种不知道具体该做什么,但下意识明白她该做点什么的冲动。

    先祖幽幽的开口道:“我赌她会回来的,春风,你要不要赌她不会回来。”

    周春风有点莫名其妙,她思考了一下,无知的说:“她为什么会回来?我不是已经放她走了吗?”

    先祖这句话还是那个欢快又幽怨的语气:“不,你没有放她走。”

    周春风不知道先祖跟自己争这个的点在什么地方,她深呼吸平静下来,决定不跟莫名其妙的先祖计较。

    她探出头去,向死死低着头,无论上面发出什么动静,都不敢看上面一眼的舟井喊了一声:“你等一下,我也去!”

    周春风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把这女人带到这了,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但先祖就感受到,周春风心底有种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窃喜,那也许来自成功支配他人的权力意志,也许是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畏惧感受到的力量上的肯定,也有可能是来自择偶本能的,对于一个优质配偶雌伏于自己身下的喜悦。

    内心这种事,人自己都看不明白,外人怎么说得准呢?

    但周春雨还是为自家娃娃成熟了一点感到欣慰,她在心里盘算着找个机会推一把让她完全成熟——那可是娘们啊。

    周春风翻身爬下梯子,爬着爬着脚一滑,她疑惑地低头看向沾了一层粘稠的液体的梯子,又看了看舟井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