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升仙
何沧海此刻身处一个全白的实验室中，老家伙看着监控画面里跌了一跤的周春风，像顽童一样哈哈大笑。
这是他运用最熟练的能力，专门用于针对受训过的敌人。
大战时，周朝阳的小队之所以有个“午夜游魂”的外号，少不得何沧海出力。
暗算周朝阳孙女让他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凭什么大家都是老兵，周朝阳回来之后就平步青云，而他何沧海蹉跎了二十年才开始往上爬？
就因为他有个做龙头的父亲？
权力场呆了五十年依旧不上不下的何沧海内心充斥着对昔日战友的怨念，他不只是对身居高位的周朝阳有怨念。
对于地位不如他的战友，甚至是完全不参与这一切的舟伯风，他心中也涌动着漆黑的恶意。认定对方怯弱又假清高的何沧海，曾果断的将道子的人选定成了舟伯风的后代。
反正只要是个猎人后代和那个特别的女人的子嗣，都能成为道子。舟伯风与儿子的关系并不好，只要他这个何伯伯挑唆一下，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笑过之后，他也不去管模模糊糊的画面中开始戒备的周春风三人，扭头开始查看身后舟伯风的无头尸。
“老舟呀老舟，你以为当年你能崩掉我两颗牙，让我做不成天君交代的事情。”何沧海的语气简直称得上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虽然他有这股怨气在只是因为舟伯风曾经反抗了他的图谋而已。
“现在你死了，要是冤魂这东西真的无所不知，那你儿媳生的是龙风胎这件事，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吧。”
何沧海又开始扭曲的大笑：“你儿子的死，只是因为我害怕那女人给他透露了什么东西而已。实际上他大可以带着你的孙女好好活下去。但这样的话不就便宜你这个装作清高，衬得我利欲熏心的家伙了吗？”
老家伙现在的位置离先祖直径不到几公里，他看似春风得意，实际上只是在宣泄恐惧。在如此近的距离算计先祖，让他有种头顶时刻悬着一柄利剑的感觉。
不过就算如此，何沧海也绝对不会停下。
从五十五年前大战结束前夕的那个夜晚，他们合谋算计了周朝阳和先祖之后，并一起杀死了那个来自曼特的异见者之后，何沧海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舟伯风的无头尸并不只是孤零零的躺在桌上。
那与何沧海一般老迈，且被海水泡得浮肿的尸体头顶，悬着一块被复杂仪器的机械臂固定起来的水晶碎片。
仪器上仍多一条机械臂空着手，似乎是在等待另一块碎片的到来。
何沧海炙热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复杂的仪器。
潮风城内一共有四块碎片，一块寄宿着先祖的灵魂，一块被熔铸进大戟火华之中。
剩下两块碎片被除武局之外的另外两个政治势力分别持有。
即使是没有意识的碎片也能带来极强大的力量，另外两块碎片作为底牌和机密存在。
而战时状态下，负责至关重要的两道防线之一的潮风海军司令，恰好就有得到一块碎片巩固防线的资格。
想来另一块碎片正在尘晶枪剑阵列负责人手中吧，那位田总工的技术水平不下于自己，正因如此他才能造出枪剑阵列这天才的发明。
由于枪剑阵列只能用于防守，而潮风海军则需要在近海和一部分远海巡逻。双方的职责不同，导致田总工与碎片接触的时间和机会都远少于自己。
那么他何沧海通过碎片制造了什么呢？
答案就在何沧海面前，这个复杂仪器可以将资质不够的凡人强行塞进某一块空白的碎片中，以使凡人也能获得如天君和先祖一样的生命形态。
仪器理论上已经完成了，何沧海之所以不敢直接开始升仙，是因为他怕死。
他非常非常怕死。
正是那场战争让他开始认清自己，而自从他明白自己心底的诉求之后。
何沧海立刻就从曾经那个为了家国情怀，敢于接受几乎等同有去无回的任务的知识分子，变成了一个为了永生不惜一切代价的阴暗扭曲的人渣。
因此他不敢贸然在自己身上开始试验，用其他人开始试验——他的手里就只有一块碎片，且很长时间内都不可能获得第二块。
万一具有碎片内的意识具有唯一性该怎么办？万一其他人进入碎片之后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将他杀掉怎么办？
此刻，何沧海就有了实验的机会，只要他能拿到周春风手中寄宿了先祖的那块碎片，他就可以使用舟伯风的尸体和先祖的碎片进行一次尝试。
一次证明有没有唯一性，且即使成功，碎片里的意识也绝对是残缺的——老舟连头都没了——的实验。
何沧海不担心尸体无法成功，因为就他与天君的交流中，他知道天君就是通过尸体升仙的，而先祖更是在尸体消失的情况下升的仙。
而新鲜的猎人尸体平时可是很难获得的。
想到此处，何沧海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一想到他何沧海害的老舟家破人亡，现在老舟的尸体反而成了自己升仙的一块拼图。
他对着老舟的尸体得意洋洋的大笑了起来，这可憎的笑声在实验室中回荡不散。
身后的屏幕上，周春风三人在黑暗中摆出了戒备姿势。
......
手中的碎片消失。
被周春风强行压下的纷杂念头一齐涌了上来，就好像回到了那个约好了姐姐要回来见她一面，但姐姐没能履约的夜晚。
是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什么东西绊倒的我？这是敌方猎人的突袭还是有内鬼？
尽管只隔了几天时间，可周春风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自己，她首先镇定下来，与另外两人拉开一点距离。
接着周春风在黑暗中喝到：“光源从我手中被偷走了，报数并检查自己的武器有没有丢失。”
说罢周春风用了一点力气打了个响指，这对凡人而言完全算的上自残的力度使元气盾的青光在指尖亮起一瞬，短暂的在黑暗中制造出一枚可以让周春风观察同伴的宝贵火花。
周春风看到了仍待在原位的杜无伤稍稍慌乱的眉眼，也看见了默默靠墙摆出戒备姿势的常玄平静的面容。
“一，武器还在，我没有察觉到突袭的迹象。”常玄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听得出他很镇定。
“二！我的武器绑在我的手腕上，我也没感觉到任何接近的动静。”被常玄镇静的语气安抚，杜无伤尽管情绪有些激动但还是完整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接下来是长的像十几分钟，但实际上只有几秒钟的沉默。
周春风的思考结束，她竭力保持冷漠的声音无法掩饰她对此愤怒的态度：“我们得把光源拿回来。”
她将手中握着的小石子塞进口袋，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
但无论如何，周春风都会给那些胆敢将先祖从她身边夺走的家伙一点永生难忘的教训。
没人表示反对，他们都听出了那块非凡的碎片对周春风意义重大。同样也没人知道该怎么做，有太多种外向力能做到这种事。
先祖对于周春风的意义从来不是至亲那么简单，她是周春风在人生最黑暗的时刻中寻得的最耀眼的一束光。
她是周春风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和战友。
她是本应陪伴周春风一辈子的知心人。
她是......
她是......
和表现出来的平静并不相同，经过几秒的充分酝酿，周春风的内心充斥着悲伤和委屈，先祖对她的意义不断地无可阻挡的涌上她的心头。
作为一名出色的剑客，周春风的手从来不抖，即使是现在她的手也像坚冰一般稳定，唯有清光剑的剑尖在微微颤动。
——她也是自周春风的母亲死后唯一看透她的本质并加以遏制的人。
此刻漆黑的恶意死死缠绕住周春风的身体，只差一点，她就能完成在高塔中本应完成的蜕变。
周春风自然的开始怀疑起所有人。
杜无伤？正是他与自己搭话导致自己分心。
常玄？他在水龙卷成型时赶回来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一点。
舟井？中招的太过草率，很有可能是脱身的伎俩。
突袭他们，让清光剑痛饮他们的鲜血，将他们的灵魂变作自己找回先祖和姐姐的力量，反正他们早就应该死在地堡里。
不过，我为什么要找回先祖和姐姐？将她们带回来做自己的笼子吗？没了她们，我会变得更强，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使任何事情按照我想要的方向运转。
周春风知道自己做得到，就像她知道自己会吃饭和喝水一样。
她明白被母亲、姐姐和先祖束缚住的自己原本能做到什么事情——她会成为横跨在从古至今所有明君圣王面前的唯一高山，第二个站上人类个体武力中那无法翻越的顶点的人。
周春风越想思路越清晰，越想越无法抑制挥出手中长剑的欲望。
就在她即将迈出第一步时，她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用先祖还在时那一巴掌一模一样的力道和角度。
原因很简单——要是周春风只需要解放本性就可以逐渐达到那种高度，那一度抑制住她本性的母亲和先祖不就是超越人类的存在了吗？
这简直是最荒谬离奇的幻想。
姐姐不是母亲给予她的锁链，而先祖也并未成为她的牢笼。
她们是——周春风思考了一会——她们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周春风学会了至关重要的自我克制——通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肌肉记忆的先祖的巴掌。
她的本性第三次被关进牢笼，这次她依靠的是自己。
他们仍旧处于困境中，但周春风平静了下来，她意识到任何急躁都会如了那个突袭者的愿。
只要他们继续向原本的目标前进，突袭者必定会再次现身。
她一点都不担心会失去先祖，拜托，那可是强到被人立了神像的人物。
但她确实想要将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大卸八块。
周春风平静的下令——在另外两人眼里就是这位周小姐花了几秒钟整理情绪，给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下来她以成竹在胸的语气对两人下令。
“继续前进，我们快到了。”
这是他运用最熟练的能力，专门用于针对受训过的敌人。
大战时，周朝阳的小队之所以有个“午夜游魂”的外号，少不得何沧海出力。
暗算周朝阳孙女让他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凭什么大家都是老兵，周朝阳回来之后就平步青云，而他何沧海蹉跎了二十年才开始往上爬？
就因为他有个做龙头的父亲？
权力场呆了五十年依旧不上不下的何沧海内心充斥着对昔日战友的怨念，他不只是对身居高位的周朝阳有怨念。
对于地位不如他的战友，甚至是完全不参与这一切的舟伯风，他心中也涌动着漆黑的恶意。认定对方怯弱又假清高的何沧海，曾果断的将道子的人选定成了舟伯风的后代。
反正只要是个猎人后代和那个特别的女人的子嗣，都能成为道子。舟伯风与儿子的关系并不好，只要他这个何伯伯挑唆一下，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笑过之后，他也不去管模模糊糊的画面中开始戒备的周春风三人，扭头开始查看身后舟伯风的无头尸。
“老舟呀老舟，你以为当年你能崩掉我两颗牙，让我做不成天君交代的事情。”何沧海的语气简直称得上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虽然他有这股怨气在只是因为舟伯风曾经反抗了他的图谋而已。
“现在你死了，要是冤魂这东西真的无所不知，那你儿媳生的是龙风胎这件事，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吧。”
何沧海又开始扭曲的大笑：“你儿子的死，只是因为我害怕那女人给他透露了什么东西而已。实际上他大可以带着你的孙女好好活下去。但这样的话不就便宜你这个装作清高，衬得我利欲熏心的家伙了吗？”
老家伙现在的位置离先祖直径不到几公里，他看似春风得意，实际上只是在宣泄恐惧。在如此近的距离算计先祖，让他有种头顶时刻悬着一柄利剑的感觉。
不过就算如此，何沧海也绝对不会停下。
从五十五年前大战结束前夕的那个夜晚，他们合谋算计了周朝阳和先祖之后，并一起杀死了那个来自曼特的异见者之后，何沧海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舟伯风的无头尸并不只是孤零零的躺在桌上。
那与何沧海一般老迈，且被海水泡得浮肿的尸体头顶，悬着一块被复杂仪器的机械臂固定起来的水晶碎片。
仪器上仍多一条机械臂空着手，似乎是在等待另一块碎片的到来。
何沧海炙热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复杂的仪器。
潮风城内一共有四块碎片，一块寄宿着先祖的灵魂，一块被熔铸进大戟火华之中。
剩下两块碎片被除武局之外的另外两个政治势力分别持有。
即使是没有意识的碎片也能带来极强大的力量，另外两块碎片作为底牌和机密存在。
而战时状态下，负责至关重要的两道防线之一的潮风海军司令，恰好就有得到一块碎片巩固防线的资格。
想来另一块碎片正在尘晶枪剑阵列负责人手中吧，那位田总工的技术水平不下于自己，正因如此他才能造出枪剑阵列这天才的发明。
由于枪剑阵列只能用于防守，而潮风海军则需要在近海和一部分远海巡逻。双方的职责不同，导致田总工与碎片接触的时间和机会都远少于自己。
那么他何沧海通过碎片制造了什么呢？
答案就在何沧海面前，这个复杂仪器可以将资质不够的凡人强行塞进某一块空白的碎片中，以使凡人也能获得如天君和先祖一样的生命形态。
仪器理论上已经完成了，何沧海之所以不敢直接开始升仙，是因为他怕死。
他非常非常怕死。
正是那场战争让他开始认清自己，而自从他明白自己心底的诉求之后。
何沧海立刻就从曾经那个为了家国情怀，敢于接受几乎等同有去无回的任务的知识分子，变成了一个为了永生不惜一切代价的阴暗扭曲的人渣。
因此他不敢贸然在自己身上开始试验，用其他人开始试验——他的手里就只有一块碎片，且很长时间内都不可能获得第二块。
万一具有碎片内的意识具有唯一性该怎么办？万一其他人进入碎片之后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将他杀掉怎么办？
此刻，何沧海就有了实验的机会，只要他能拿到周春风手中寄宿了先祖的那块碎片，他就可以使用舟伯风的尸体和先祖的碎片进行一次尝试。
一次证明有没有唯一性，且即使成功，碎片里的意识也绝对是残缺的——老舟连头都没了——的实验。
何沧海不担心尸体无法成功，因为就他与天君的交流中，他知道天君就是通过尸体升仙的，而先祖更是在尸体消失的情况下升的仙。
而新鲜的猎人尸体平时可是很难获得的。
想到此处，何沧海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一想到他何沧海害的老舟家破人亡，现在老舟的尸体反而成了自己升仙的一块拼图。
他对着老舟的尸体得意洋洋的大笑了起来，这可憎的笑声在实验室中回荡不散。
身后的屏幕上，周春风三人在黑暗中摆出了戒备姿势。
......
手中的碎片消失。
被周春风强行压下的纷杂念头一齐涌了上来，就好像回到了那个约好了姐姐要回来见她一面，但姐姐没能履约的夜晚。
是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什么东西绊倒的我？这是敌方猎人的突袭还是有内鬼？
尽管只隔了几天时间，可周春风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自己，她首先镇定下来，与另外两人拉开一点距离。
接着周春风在黑暗中喝到：“光源从我手中被偷走了，报数并检查自己的武器有没有丢失。”
说罢周春风用了一点力气打了个响指，这对凡人而言完全算的上自残的力度使元气盾的青光在指尖亮起一瞬，短暂的在黑暗中制造出一枚可以让周春风观察同伴的宝贵火花。
周春风看到了仍待在原位的杜无伤稍稍慌乱的眉眼，也看见了默默靠墙摆出戒备姿势的常玄平静的面容。
“一，武器还在，我没有察觉到突袭的迹象。”常玄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听得出他很镇定。
“二！我的武器绑在我的手腕上，我也没感觉到任何接近的动静。”被常玄镇静的语气安抚，杜无伤尽管情绪有些激动但还是完整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接下来是长的像十几分钟，但实际上只有几秒钟的沉默。
周春风的思考结束，她竭力保持冷漠的声音无法掩饰她对此愤怒的态度：“我们得把光源拿回来。”
她将手中握着的小石子塞进口袋，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
但无论如何，周春风都会给那些胆敢将先祖从她身边夺走的家伙一点永生难忘的教训。
没人表示反对，他们都听出了那块非凡的碎片对周春风意义重大。同样也没人知道该怎么做，有太多种外向力能做到这种事。
先祖对于周春风的意义从来不是至亲那么简单，她是周春风在人生最黑暗的时刻中寻得的最耀眼的一束光。
她是周春风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和战友。
她是本应陪伴周春风一辈子的知心人。
她是......
她是......
和表现出来的平静并不相同，经过几秒的充分酝酿，周春风的内心充斥着悲伤和委屈，先祖对她的意义不断地无可阻挡的涌上她的心头。
作为一名出色的剑客，周春风的手从来不抖，即使是现在她的手也像坚冰一般稳定，唯有清光剑的剑尖在微微颤动。
——她也是自周春风的母亲死后唯一看透她的本质并加以遏制的人。
此刻漆黑的恶意死死缠绕住周春风的身体，只差一点，她就能完成在高塔中本应完成的蜕变。
周春风自然的开始怀疑起所有人。
杜无伤？正是他与自己搭话导致自己分心。
常玄？他在水龙卷成型时赶回来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一点。
舟井？中招的太过草率，很有可能是脱身的伎俩。
突袭他们，让清光剑痛饮他们的鲜血，将他们的灵魂变作自己找回先祖和姐姐的力量，反正他们早就应该死在地堡里。
不过，我为什么要找回先祖和姐姐？将她们带回来做自己的笼子吗？没了她们，我会变得更强，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使任何事情按照我想要的方向运转。
周春风知道自己做得到，就像她知道自己会吃饭和喝水一样。
她明白被母亲、姐姐和先祖束缚住的自己原本能做到什么事情——她会成为横跨在从古至今所有明君圣王面前的唯一高山，第二个站上人类个体武力中那无法翻越的顶点的人。
周春风越想思路越清晰，越想越无法抑制挥出手中长剑的欲望。
就在她即将迈出第一步时，她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用先祖还在时那一巴掌一模一样的力道和角度。
原因很简单——要是周春风只需要解放本性就可以逐渐达到那种高度，那一度抑制住她本性的母亲和先祖不就是超越人类的存在了吗？
这简直是最荒谬离奇的幻想。
姐姐不是母亲给予她的锁链，而先祖也并未成为她的牢笼。
她们是——周春风思考了一会——她们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周春风学会了至关重要的自我克制——通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肌肉记忆的先祖的巴掌。
她的本性第三次被关进牢笼，这次她依靠的是自己。
他们仍旧处于困境中，但周春风平静了下来，她意识到任何急躁都会如了那个突袭者的愿。
只要他们继续向原本的目标前进，突袭者必定会再次现身。
她一点都不担心会失去先祖，拜托，那可是强到被人立了神像的人物。
但她确实想要将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大卸八块。
周春风平静的下令——在另外两人眼里就是这位周小姐花了几秒钟整理情绪，给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下来她以成竹在胸的语气对两人下令。
“继续前进，我们快到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