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处长
在极力婉拒了巨人瓦尔热情的晚饭用餐邀请后，化名为瓦兰登的少年赶紧走出了冬之子的驻地——正正好好卡住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限。
“总算留出了两点灵能，足够下次交易了。”瓦伦丁自语。等到他重新修复破损的本源重新恢复一阶就不用像这样对没一点灵能斤斤计较了、
瓦伦丁见现在才刚刚黄昏，也不急着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在隐秘黑暗的巷子里解除术式就大摇大摆随便找了家食肆，就着鱼汤吃了点面包算是解决了这餐。
偷来的钱并不多了，而制造仿制品也需要不少的钱。瓦伦丁特意剩下一瓶至福灵液就是为此。
至于带出来的那瓶仿制品，瓦伦丁已经放在了瓦尔哪里作为“定金”。
赶回家的瓦伦丁如预测中一样并没有发现诺提斯的身影。那孩子被他指使着去找工业区的中介办理变卖意向书了，他让弟弟以九五折快速出手，相信不出一周就能卖出去了，毕竟两兄弟居住的这地方地段不错。
瓦伦丁写了张“别等我，晚饭吃了”的纸条就直接带着最后一瓶至福灵液出门了。
至福灵液的售卖也很顺利——他在官方的“至福”系列药剂专卖店对面坐下，把至福灵液摆在脚下，不出五分钟就有穿着黑衣的人过来九折买走了。
至福灵液的官方售价目前是一瓶一千八百铜币，是在整个帝国都能流通的“硬货”，无论是官员索贿还是黑帮交易都逐渐以至福灵液取代现金了。
体积小、流通大、应用广，帝国社会科学院的研究调查报告甚至表明由于至福灵液的推出帝国腐败率和走私金额都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瓦伦丁记得就因为这帝都还曾经开展过要不要为每瓶至福灵液附上追踪徽记的讨论，但被所有官员默契压下来了——谁家没有点至福灵液呢？
专卖店既负责卖也负责收，但收购价只有官方价的八折，而且还会登记市民信息，而有些专业收购团伙则会在附近蹲守并开出九折甚至九五折来收购，也不用登记身份信息。
要说这里面新敦克市长甚至南方总督没有分润利益瓦伦丁是不信的，不过他也不会去揭穿——毕竟他自己就是这个灰产的间接利益人。
瓦伦丁数了数，一共一金币三百二十铜币，每个都散发着金属的可爱光泽。金币的汇率是不断变动的，而照着这个星期的官方汇率是1:1310多，但那个黑衣人直接按1：1300算了，算是让了瓦伦丁点小利。
少年用指肚轻轻摩擦金币正面浮雕着的神庙和盛放的圣母百合——熟悉的手感。作为凡世国际贸易最主流的等价物，他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不过往日里他都是把手伸进一麻袋这种被人称作“百合钱”的金币里，而不是像现在只捏着可怜的一枚。
“有一就有二。”瓦伦丁愉快起身，在途中隐蔽的把金币塞进靴子里，其余的散钱则都放进专门的钱包里。这是他从地球穿越以来就一直没有遗忘的底层生存技巧。
天色现在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瓦伦丁迎着寒风紧紧身子，向着熟悉的至福灵液组装厂赶去。
“砰砰！”瓦伦丁握手成拳使劲拍了拍铁门，看着路灯因为过于强劲的寒风而明暗不定。秋之使女司掌的季节即将过去，冬天就要来了。这让原本一直敞开着的保安室大门也紧闭了起来。
“谁呀！”不耐烦的吼叫伴随着粗重的脚步声。瓦伦丁摆出笑脸，静待开门，内心腹诽：“即使经过盗窃案，至福灵液保卫处的警戒程度还是这么不堪。这要搁在帝国的西方和北方早都给你来个末日豪劫了。”
“这么晚他妈的还来做什么？知不知道最近闹偷窃，啊？”男声一路透过门板传来，并最终在打开门后停下。
这人心宽体胖，铁塔般的身躯看着威慑力极大，头发油腻结团，手里还握着一支鸡腿。
“额？你是？”鸡腿哥见不是能随意欺凌的工人，声音当即温和下来，又见这人衣着整洁精神抖擞，不自觉就以为是个陌生的管理人员。当即吞吞口水，把手里的鸡腿徒劳的背到背后。
“瓦伦丁将新买的黑色皮质手套摘下放进口袋，不紧不慢的直接迈步进门，逼得鸡腿哥连连后退，“放心，我不是来监察的，他们可不会这么晚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
他一眼就越过了退到一边的鸡腿哥，望向正被一群大汉簇拥着打牌的保卫处处长——他对这人记忆可深了，前身没因为看着瘦弱的原因被这家伙欺负。
而处长也只是淡淡抬头瞟了眼，就继续手中的牌局了。他目前正处于劣势。
“出对七。”瓦伦丁只是走上前观察了会儿他的牌就附身轻声开口。
而处长本来握住那张大臣的手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瓦伦丁，手指犹疑，但最终还是听从了瓦伦丁，轻轻把两张七推了出去。
一秒，两秒，三秒，没有人应牌！他环顾了几个对手，气势十足的把国王拍下，哈哈大笑着就把面前一小摞铜币收拢进怀里。
“该死的，你平常总会先出大的！”对面的牌手郁闷地把牌一摊，正好有个国王。
“运气运气！”他摆摆手，“先不玩了，你们继续。”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对子！”健壮的大汉站起身，那张被酒色沾染太长时间后有些青黑的脸露出微笑，他的语气兴奋，主要是真没想到能赢。
“就像你说的，一点运气。”瓦伦丁远离玩牌的人群，和他一起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加上一点技术。”
这人脸色一喜，迫不及待压低声音，“难道你会那些贵族商人说的千术？能教我吗？”
瓦伦丁摆手，“只是把你们打出的牌全记住再分析可能性而已。不值一提。”
“额，这样啊。”头脑简单的他有些失望的应了声，他贫瘠的大脑连简单算术都不会，记忆牌？还是算了吧。
处长失望的耷拉下肩膀，看着面前这个面相既有些熟悉又十分陌生的脸，有些奇怪，突然说道：“话说回来，我好像认识你，你是……”
“瓦伦丁。瓦伦丁-赫斯提亚。”少年优雅的翘起腿，用手把两颊下压，“以前，曾是你们这里的工人。只不过瘦很多。”
旁边的人顿时作恍然大悟状：他记起来，不就是那个又瘦又驼的高个嘛，眼前的人逐渐和记忆中的画面比对——是一个人，不过无论是精气神还是身体状态都完全不一样了。
处长不禁在心里狂喊：原先那个瘦豆芽哪去了？这是被宫廷术士施了魔法？
“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那个一看就想欺负的豆芽完全不同了？”
他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然后后知后觉的露出尴尬的笑容，“额，你还记得啊，我以前是冲动了点。”
瓦伦丁却显得不以为意，只是笑眯眯的老朋友似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对我的那些‘冲击’可以说帮助了我呢，我得感谢你才对。”看来这个大个子并不关心新闻，连自己已经登上报纸的消息都不知情。但也算正常——毕竟
“哦，没关系，小事小事。”大脑确实简单的处长看着瓦伦丁的态度，本来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似乎意识到了瓦伦丁有目的而来，他试探着问道“那……兄弟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给你送钱啦。”瓦伦丁满脸笑意，如同看着多年不见的挚友。
“总算留出了两点灵能，足够下次交易了。”瓦伦丁自语。等到他重新修复破损的本源重新恢复一阶就不用像这样对没一点灵能斤斤计较了、
瓦伦丁见现在才刚刚黄昏，也不急着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在隐秘黑暗的巷子里解除术式就大摇大摆随便找了家食肆，就着鱼汤吃了点面包算是解决了这餐。
偷来的钱并不多了，而制造仿制品也需要不少的钱。瓦伦丁特意剩下一瓶至福灵液就是为此。
至于带出来的那瓶仿制品，瓦伦丁已经放在了瓦尔哪里作为“定金”。
赶回家的瓦伦丁如预测中一样并没有发现诺提斯的身影。那孩子被他指使着去找工业区的中介办理变卖意向书了，他让弟弟以九五折快速出手，相信不出一周就能卖出去了，毕竟两兄弟居住的这地方地段不错。
瓦伦丁写了张“别等我，晚饭吃了”的纸条就直接带着最后一瓶至福灵液出门了。
至福灵液的售卖也很顺利——他在官方的“至福”系列药剂专卖店对面坐下，把至福灵液摆在脚下，不出五分钟就有穿着黑衣的人过来九折买走了。
至福灵液的官方售价目前是一瓶一千八百铜币，是在整个帝国都能流通的“硬货”，无论是官员索贿还是黑帮交易都逐渐以至福灵液取代现金了。
体积小、流通大、应用广，帝国社会科学院的研究调查报告甚至表明由于至福灵液的推出帝国腐败率和走私金额都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瓦伦丁记得就因为这帝都还曾经开展过要不要为每瓶至福灵液附上追踪徽记的讨论，但被所有官员默契压下来了——谁家没有点至福灵液呢？
专卖店既负责卖也负责收，但收购价只有官方价的八折，而且还会登记市民信息，而有些专业收购团伙则会在附近蹲守并开出九折甚至九五折来收购，也不用登记身份信息。
要说这里面新敦克市长甚至南方总督没有分润利益瓦伦丁是不信的，不过他也不会去揭穿——毕竟他自己就是这个灰产的间接利益人。
瓦伦丁数了数，一共一金币三百二十铜币，每个都散发着金属的可爱光泽。金币的汇率是不断变动的，而照着这个星期的官方汇率是1:1310多，但那个黑衣人直接按1：1300算了，算是让了瓦伦丁点小利。
少年用指肚轻轻摩擦金币正面浮雕着的神庙和盛放的圣母百合——熟悉的手感。作为凡世国际贸易最主流的等价物，他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不过往日里他都是把手伸进一麻袋这种被人称作“百合钱”的金币里，而不是像现在只捏着可怜的一枚。
“有一就有二。”瓦伦丁愉快起身，在途中隐蔽的把金币塞进靴子里，其余的散钱则都放进专门的钱包里。这是他从地球穿越以来就一直没有遗忘的底层生存技巧。
天色现在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瓦伦丁迎着寒风紧紧身子，向着熟悉的至福灵液组装厂赶去。
“砰砰！”瓦伦丁握手成拳使劲拍了拍铁门，看着路灯因为过于强劲的寒风而明暗不定。秋之使女司掌的季节即将过去，冬天就要来了。这让原本一直敞开着的保安室大门也紧闭了起来。
“谁呀！”不耐烦的吼叫伴随着粗重的脚步声。瓦伦丁摆出笑脸，静待开门，内心腹诽：“即使经过盗窃案，至福灵液保卫处的警戒程度还是这么不堪。这要搁在帝国的西方和北方早都给你来个末日豪劫了。”
“这么晚他妈的还来做什么？知不知道最近闹偷窃，啊？”男声一路透过门板传来，并最终在打开门后停下。
这人心宽体胖，铁塔般的身躯看着威慑力极大，头发油腻结团，手里还握着一支鸡腿。
“额？你是？”鸡腿哥见不是能随意欺凌的工人，声音当即温和下来，又见这人衣着整洁精神抖擞，不自觉就以为是个陌生的管理人员。当即吞吞口水，把手里的鸡腿徒劳的背到背后。
“瓦伦丁将新买的黑色皮质手套摘下放进口袋，不紧不慢的直接迈步进门，逼得鸡腿哥连连后退，“放心，我不是来监察的，他们可不会这么晚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
他一眼就越过了退到一边的鸡腿哥，望向正被一群大汉簇拥着打牌的保卫处处长——他对这人记忆可深了，前身没因为看着瘦弱的原因被这家伙欺负。
而处长也只是淡淡抬头瞟了眼，就继续手中的牌局了。他目前正处于劣势。
“出对七。”瓦伦丁只是走上前观察了会儿他的牌就附身轻声开口。
而处长本来握住那张大臣的手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瓦伦丁，手指犹疑，但最终还是听从了瓦伦丁，轻轻把两张七推了出去。
一秒，两秒，三秒，没有人应牌！他环顾了几个对手，气势十足的把国王拍下，哈哈大笑着就把面前一小摞铜币收拢进怀里。
“该死的，你平常总会先出大的！”对面的牌手郁闷地把牌一摊，正好有个国王。
“运气运气！”他摆摆手，“先不玩了，你们继续。”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对子！”健壮的大汉站起身，那张被酒色沾染太长时间后有些青黑的脸露出微笑，他的语气兴奋，主要是真没想到能赢。
“就像你说的，一点运气。”瓦伦丁远离玩牌的人群，和他一起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加上一点技术。”
这人脸色一喜，迫不及待压低声音，“难道你会那些贵族商人说的千术？能教我吗？”
瓦伦丁摆手，“只是把你们打出的牌全记住再分析可能性而已。不值一提。”
“额，这样啊。”头脑简单的他有些失望的应了声，他贫瘠的大脑连简单算术都不会，记忆牌？还是算了吧。
处长失望的耷拉下肩膀，看着面前这个面相既有些熟悉又十分陌生的脸，有些奇怪，突然说道：“话说回来，我好像认识你，你是……”
“瓦伦丁。瓦伦丁-赫斯提亚。”少年优雅的翘起腿，用手把两颊下压，“以前，曾是你们这里的工人。只不过瘦很多。”
旁边的人顿时作恍然大悟状：他记起来，不就是那个又瘦又驼的高个嘛，眼前的人逐渐和记忆中的画面比对——是一个人，不过无论是精气神还是身体状态都完全不一样了。
处长不禁在心里狂喊：原先那个瘦豆芽哪去了？这是被宫廷术士施了魔法？
“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那个一看就想欺负的豆芽完全不同了？”
他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然后后知后觉的露出尴尬的笑容，“额，你还记得啊，我以前是冲动了点。”
瓦伦丁却显得不以为意，只是笑眯眯的老朋友似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对我的那些‘冲击’可以说帮助了我呢，我得感谢你才对。”看来这个大个子并不关心新闻，连自己已经登上报纸的消息都不知情。但也算正常——毕竟
“哦，没关系，小事小事。”大脑确实简单的处长看着瓦伦丁的态度，本来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似乎意识到了瓦伦丁有目的而来，他试探着问道“那……兄弟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给你送钱啦。”瓦伦丁满脸笑意，如同看着多年不见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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