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合作
瓦伦丁有些疑惑地望向地中海，他则一脸淡定的立在原地，似乎这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
“老大，人我带过来了。”他对着门后的巨人说道，转身离去。
瓦伦丁定睛细看，不由咂舌，确实像个巨人，一米八身高的瓦伦丁在这个人面前显得和矮子差不多，他甚至比巴巴尔还高出一截。瓦伦丁估计他有二米四了。
“请进吧。”此间主人缓缓做回了椅子里，声音粗壮而嘶哑，“坐沙发上就好。”
瓦伦丁乖乖落座，把至福灵液就这么放在了沙发前的玻璃矮桌上。
巨人谨慎的目光向瓦伦丁打来，“我是冬之子的主事人，外面都叫我‘巨人’瓦尔。我的同胞，听说你不是加入我们，而是来做生意的？”
听觉这么灵敏……身体器官方向强化的超凡者？他能肯定对方是超凡者，但不确定是什么派系的。
“你好，我是瓦兰登-列夫，如你所见，我是来卖至福灵液的”瓦伦丁随意的拿起桌上的瓶子，探身递了过去。
巨人眼前一亮，慎重的结果瓶子，打开瓶塞闻闻看看，过了会儿满意地重新用瓶塞堵住瓶口，“只卖这一瓶？”他的语气看似疑问但十分肯定，手已经开始往抽屉里掏钱了。“如果愿意可以来我们这里，你肯定是条能打杀的好汉子，每周至少一百五铜币。”
可能在他的心里瓦伦丁只是个莽汉子，至福灵液则多半也是从不知是谁手上抢来的“脏货”。接见他的主要目的也只是尝试能不能招揽一个打手罢了。
“不，十瓶。”瓦伦丁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人先是一顿，然后皱起了浓眉，“朋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十瓶和你手中一模一样的至福灵液，但只要七瓶至福灵液的钱。”
“脏货？”巨人皱眉，这么大的数量，这么低的价格，这人是打劫了官方运输队？还是说是血喉咙派来诓骗自己的棋子？
“不是，干净货。”瓦伦丁平静地补充，“我们自己做的。”
瓦尔彻底迷糊了，何意啊？干净货来找他们销赃干什么？还能自己制造？他有些怀疑这是个胆大包天的骗子了——仗着自己的话术和北方人的面貌，向他们套取信任和利益。
瓦伦丁见这大汉眉头越皱越深，就知道还是得靠话术解决问题，“这么便宜是因为这是假货。”他主打一个直言不讳，看也不看巨人猛然动怒的样子，续道，“完全和正版色香味一致的假货。”
这句话把瓦尔本来快要脱口而出的“拖出去，痛扁一顿。”咽了下去。他怀疑的看着身旁那瓶经他鉴定与正版完全一致的至福灵液——这么说，他都被骗过去了？他开始正视对面的人了，不是作为战士，而是作为商人。
“这些假货完全可以和正版勾兑，就像那些破烂酒馆淡出鸟来的酒水一样。”瓦伦丁恰如是会的作出对那种酒水的嫌恶表情，“只要勾兑比例不太离谱，没人能感受出每瓶至福灵液的灵能含量少了些。”
瓦尔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他也被那种垃圾酒馆里的水酒坑过很多次，这让他心里不由升起一股亲近感。
瓦伦丁是个很擅长控制他人心理的人，见状弯曲手指，“9比1，只要加的仿制品含量不超过这个数，普通超凡者根本察觉不出。”
普通超凡者察觉不出！巴尔眉头一跳，看来这人背后也有超凡者。
如果刚才的话是吧两人的距离拉近，现在则是推远了。瓦伦丁微笑，刚才的拉近是为了增强亲近减少敌对感，现在的推远则是为了表明威胁和独立性。一推一拉，两人之间关系的定位就清晰了。
实力相同的个体结盟才算盟友，实力悬殊的个体结盟只能叫养狗。瓦伦丁喜欢养狗，不喜欢当狗。
“这样啊，瓦兰登先生。”巨人的态度因对面之人呈现的利益一连三变，他拔开身旁高仿的瓶塞，征得瓦伦丁同意后小心滴出一点咽下，“这……确实是味道一致，但毫无灵能！”
确认了是真的假货的他面色热情，“如果你们真有十瓶，那我们可以考虑购买——只不过价格……是不是高了点？我们的经济也不富裕，1瓶仿制品要0.7瓶真货，能不能降到0.4瓶真货价？”
好家伙，见面砍一半。瓦伦丁面带笑容，内心狠狠骂了一顿瓦尔，不愧是黑帮老大，就是会砍价。
他故作苦恼的摇头，“你说的价格我们也无法接受，毕竟这个仿制品的人工和药材都是要钱的。我们不比真货有庞大的工厂，而药材虽然没有灵能但也不便宜。这样，1瓶真货换0.6瓶假货，好吧？”
对于这个只有他掌握配方的垄断市场而言，任何理由都可以成为“成本”——只有我知道配方，那我不是想说多少成本就是多少成本。偏偏买方还不能加以反驳。
“另外，我了解到贵方目前在和血喉咙争抢走私线，急需金钱招兵买马、打点关系。”瓦伦丁开始向瓦尔分析他们自己的局势了，但这些无非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内容，巨人也不以为意，不过是增加他们购买的理由罢了。说到底这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瓦伦丁看着巨人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以为意，轻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另外，你们的账面都快要负数了吧？”
“噌！”瓦尔猛地站起，眼中满是震惊，他怎么知道的？
“放心，我在你们中间没有间谍，只是一些整理信息后的猜测。”瓦伦丁那张丑陋的脸挤出一个凶恶的笑容，“冬之子是十几年前战乱逃过来的，而能跨过那么长距离还能站住脚跟的肯定是些二三十岁身强力壮的男人。”
瓦尔满脸等肉的脸上慢慢渗出冷汗。
“人类的巅峰期就是十年，再加上战争的劳损——我相信那批打下地盘的元老就算拿得动刀，也打不过年轻人吧？”瓦伦丁拿起一个桌上的苹果，放在手里把玩，“老了、累了，自然对帮派没用了，别的帮派有良性的晋升机制、有庞大的资金来源。你们冬之子可没有，元老只会战斗不懂管理，但又不能抛弃他们——节流不行就只能开源了。”
他擦了擦苹果啃了下去，汁水充足，“所以你争夺走私线、和血喉咙斗。斗赢了，活；斗输了，死。你们不像其他帮派还能低头，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认真盯着瓦尔，“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血喉咙如果知道了这些，主动防守，把你们拖死怎么办？”
瓦尔嘴唇颤动，但什么也说不出，这件事即使是冬之子内部也只有少部分核心高层知道，可以说是他们的命门，现在居然轻而易举就被这个貌似只会打架斗殴的人道了个干干净净。
巨人已经不想去想如果这个消息被血喉咙得知确认后会发生什么，他们肯定会和这个男人的预测一样，慢慢等待他们自我崩溃，再像秃鹫一样啄食尸体！
“如果这次交易顺利我们可以提供更大量的仿真品，多到足够盘活你们经济的仿真品。虽然我说了这么多，但是请放心，我非常乐意支持你们而不是血喉咙。，”瓦伦丁笑着补充，“他们既不是北方人也没有陷入经济危机，对我的合作提议肯定会弃之不顾。”
瓦尔喉咙蠕动，这个名叫瓦兰登的北方同胞无形中暗示了两条路：一条是在固执的缓慢挣扎中迎向死亡，一条是在强力的盟友合作下迈向重生。
“我想我们可以商讨一下交接货的时间了。”不需要权衡，瓦尔很干脆的同意了这么一次合作。
“大后天，大后天半夜两点。”瓦伦丁满意地起身，“我会找人和你交货。”
“那，瓦兰登先生慢走。”瓦尔的语气充满着尊重，他亲自为瓦伦丁打开了门，就像先前他接见瓦伦丁时一样。但态度已经天差地别。
“老大，人我带过来了。”他对着门后的巨人说道，转身离去。
瓦伦丁定睛细看，不由咂舌，确实像个巨人，一米八身高的瓦伦丁在这个人面前显得和矮子差不多，他甚至比巴巴尔还高出一截。瓦伦丁估计他有二米四了。
“请进吧。”此间主人缓缓做回了椅子里，声音粗壮而嘶哑，“坐沙发上就好。”
瓦伦丁乖乖落座，把至福灵液就这么放在了沙发前的玻璃矮桌上。
巨人谨慎的目光向瓦伦丁打来，“我是冬之子的主事人，外面都叫我‘巨人’瓦尔。我的同胞，听说你不是加入我们，而是来做生意的？”
听觉这么灵敏……身体器官方向强化的超凡者？他能肯定对方是超凡者，但不确定是什么派系的。
“你好，我是瓦兰登-列夫，如你所见，我是来卖至福灵液的”瓦伦丁随意的拿起桌上的瓶子，探身递了过去。
巨人眼前一亮，慎重的结果瓶子，打开瓶塞闻闻看看，过了会儿满意地重新用瓶塞堵住瓶口，“只卖这一瓶？”他的语气看似疑问但十分肯定，手已经开始往抽屉里掏钱了。“如果愿意可以来我们这里，你肯定是条能打杀的好汉子，每周至少一百五铜币。”
可能在他的心里瓦伦丁只是个莽汉子，至福灵液则多半也是从不知是谁手上抢来的“脏货”。接见他的主要目的也只是尝试能不能招揽一个打手罢了。
“不，十瓶。”瓦伦丁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人先是一顿，然后皱起了浓眉，“朋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十瓶和你手中一模一样的至福灵液，但只要七瓶至福灵液的钱。”
“脏货？”巨人皱眉，这么大的数量，这么低的价格，这人是打劫了官方运输队？还是说是血喉咙派来诓骗自己的棋子？
“不是，干净货。”瓦伦丁平静地补充，“我们自己做的。”
瓦尔彻底迷糊了，何意啊？干净货来找他们销赃干什么？还能自己制造？他有些怀疑这是个胆大包天的骗子了——仗着自己的话术和北方人的面貌，向他们套取信任和利益。
瓦伦丁见这大汉眉头越皱越深，就知道还是得靠话术解决问题，“这么便宜是因为这是假货。”他主打一个直言不讳，看也不看巨人猛然动怒的样子，续道，“完全和正版色香味一致的假货。”
这句话把瓦尔本来快要脱口而出的“拖出去，痛扁一顿。”咽了下去。他怀疑的看着身旁那瓶经他鉴定与正版完全一致的至福灵液——这么说，他都被骗过去了？他开始正视对面的人了，不是作为战士，而是作为商人。
“这些假货完全可以和正版勾兑，就像那些破烂酒馆淡出鸟来的酒水一样。”瓦伦丁恰如是会的作出对那种酒水的嫌恶表情，“只要勾兑比例不太离谱，没人能感受出每瓶至福灵液的灵能含量少了些。”
瓦尔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他也被那种垃圾酒馆里的水酒坑过很多次，这让他心里不由升起一股亲近感。
瓦伦丁是个很擅长控制他人心理的人，见状弯曲手指，“9比1，只要加的仿制品含量不超过这个数，普通超凡者根本察觉不出。”
普通超凡者察觉不出！巴尔眉头一跳，看来这人背后也有超凡者。
如果刚才的话是吧两人的距离拉近，现在则是推远了。瓦伦丁微笑，刚才的拉近是为了增强亲近减少敌对感，现在的推远则是为了表明威胁和独立性。一推一拉，两人之间关系的定位就清晰了。
实力相同的个体结盟才算盟友，实力悬殊的个体结盟只能叫养狗。瓦伦丁喜欢养狗，不喜欢当狗。
“这样啊，瓦兰登先生。”巨人的态度因对面之人呈现的利益一连三变，他拔开身旁高仿的瓶塞，征得瓦伦丁同意后小心滴出一点咽下，“这……确实是味道一致，但毫无灵能！”
确认了是真的假货的他面色热情，“如果你们真有十瓶，那我们可以考虑购买——只不过价格……是不是高了点？我们的经济也不富裕，1瓶仿制品要0.7瓶真货，能不能降到0.4瓶真货价？”
好家伙，见面砍一半。瓦伦丁面带笑容，内心狠狠骂了一顿瓦尔，不愧是黑帮老大，就是会砍价。
他故作苦恼的摇头，“你说的价格我们也无法接受，毕竟这个仿制品的人工和药材都是要钱的。我们不比真货有庞大的工厂，而药材虽然没有灵能但也不便宜。这样，1瓶真货换0.6瓶假货，好吧？”
对于这个只有他掌握配方的垄断市场而言，任何理由都可以成为“成本”——只有我知道配方，那我不是想说多少成本就是多少成本。偏偏买方还不能加以反驳。
“另外，我了解到贵方目前在和血喉咙争抢走私线，急需金钱招兵买马、打点关系。”瓦伦丁开始向瓦尔分析他们自己的局势了，但这些无非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内容，巨人也不以为意，不过是增加他们购买的理由罢了。说到底这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瓦伦丁看着巨人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以为意，轻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另外，你们的账面都快要负数了吧？”
“噌！”瓦尔猛地站起，眼中满是震惊，他怎么知道的？
“放心，我在你们中间没有间谍，只是一些整理信息后的猜测。”瓦伦丁那张丑陋的脸挤出一个凶恶的笑容，“冬之子是十几年前战乱逃过来的，而能跨过那么长距离还能站住脚跟的肯定是些二三十岁身强力壮的男人。”
瓦尔满脸等肉的脸上慢慢渗出冷汗。
“人类的巅峰期就是十年，再加上战争的劳损——我相信那批打下地盘的元老就算拿得动刀，也打不过年轻人吧？”瓦伦丁拿起一个桌上的苹果，放在手里把玩，“老了、累了，自然对帮派没用了，别的帮派有良性的晋升机制、有庞大的资金来源。你们冬之子可没有，元老只会战斗不懂管理，但又不能抛弃他们——节流不行就只能开源了。”
他擦了擦苹果啃了下去，汁水充足，“所以你争夺走私线、和血喉咙斗。斗赢了，活；斗输了，死。你们不像其他帮派还能低头，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认真盯着瓦尔，“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血喉咙如果知道了这些，主动防守，把你们拖死怎么办？”
瓦尔嘴唇颤动，但什么也说不出，这件事即使是冬之子内部也只有少部分核心高层知道，可以说是他们的命门，现在居然轻而易举就被这个貌似只会打架斗殴的人道了个干干净净。
巨人已经不想去想如果这个消息被血喉咙得知确认后会发生什么，他们肯定会和这个男人的预测一样，慢慢等待他们自我崩溃，再像秃鹫一样啄食尸体！
“如果这次交易顺利我们可以提供更大量的仿真品，多到足够盘活你们经济的仿真品。虽然我说了这么多，但是请放心，我非常乐意支持你们而不是血喉咙。，”瓦伦丁笑着补充，“他们既不是北方人也没有陷入经济危机，对我的合作提议肯定会弃之不顾。”
瓦尔喉咙蠕动，这个名叫瓦兰登的北方同胞无形中暗示了两条路：一条是在固执的缓慢挣扎中迎向死亡，一条是在强力的盟友合作下迈向重生。
“我想我们可以商讨一下交接货的时间了。”不需要权衡，瓦尔很干脆的同意了这么一次合作。
“大后天，大后天半夜两点。”瓦伦丁满意地起身，“我会找人和你交货。”
“那，瓦兰登先生慢走。”瓦尔的语气充满着尊重，他亲自为瓦伦丁打开了门，就像先前他接见瓦伦丁时一样。但态度已经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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