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愚者】
以最高级的大理石与汉白玉为主材料，这座奢华到了极致的建筑，融汇了中式与西式建筑的风格，同时也具有大量科技元素，美感十足。
谁敢相信，这样的建筑群，居然是一所学院。
房间里古色古香，一间中世纪欧洲风格的贵族书房，某种昂贵红木材质的地板与书架围绕了整个房间，房间中央的沙发与桌椅看起来也是价格不菲，木质楼梯旋转通往着更高处。抬头仰望，穹顶之上是完全透明的，能清晰地看见星空。
房间最内侧的一个书桌后，金色长发的少女缓缓翻着一本厚厚的古书，书籍像是用牛皮羊皮之类制作而成，上面记载着满满的某种看不懂的文字，即使书本身已经破烂不堪了，上面的字迹却仍清晰，真不知道用的什么墨水。少女每看一眼这本书就得拿起腿上放着的其他与古书相比之下可谓是崭新的书籍来翻找半天。
而在书桌前，一群黑袍打扮的人来回不停地折腾着。有的人拿着纸笔记录，有的人端着书籍走动，有的人默默翻阅，有的人端茶倒水……
雕有对称花纹的石制房间门被缓缓推开，明明是石制的门，看似沉重，推开却出其意料的轻松，据说是作用了某种机关技术。一男子缓缓走入，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老旧的皮大衣，鞋底开裂的皮鞋，如此朴素的打扮与这间装饰奢华的房间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见到来者，房间里的众人纷纷站到一旁，为其让出一条道路来。
“院长。”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随即看向桌后站着的少女，“西尔维娅。”
“嗯。”少女点头，那头金色的长发仿佛是被星辰浸染出的颜色，从其中隐约好像能看见点点星光流淌。
“院长。”
“S级吗？”中年男人问道。
“嗯。”
“哪一分支的？序列多少？”
“言灵系列的第一序列，代号【愚者】。”
此话一出，周遭顿时沸腾起来，无人可淡定……
“天啊！”
“不可思议，这一代竟然有两位第一序列！”
“言灵系列的S-01啊！”
“可不是嘛……”
“安静。”中年男子沉声道。他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有着莫名的魔力，能够穿透重重阻碍，哪怕是在喧闹的环境中也能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深入每一个人的心中。
明明看似只是普普通通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有着莫名的威慑力。顿时，周围如同一下子被抽光了空气般，一切声音戛然而止，万籁俱寂，只剩下中年男子的声音仍在耳中回荡……
“在哪个国家？”中年男子望向那个名为西尔维娅的少女。
少女缓缓把桌上的古书合上，随后把手上的还有放在双腿上的几本书纷纷拿起，一股脑儿堆在古书上，随即鼓着腮帮子用力把它们一起抬了起来，放在了脚边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嘿咻！”
吐出一口气，少女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即走向房间正中心。众人见此，纷纷退让开来。
咔嚓一声——
似乎是突然触发了某个开关，房间中心区域的地板连同着上面的桌椅沙发一同翻转，没入地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只到少女肚子高度的地球仪。周围空出了大量的空间，仿佛就是为了给予这个地球仪足够宽阔的舞台。
众人纷纷靠近，少女站在地球仪旁边，随即将手放了上去，唰的一下，地球仪被少女快速地滚动了起来。
少女闭上眼睛，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戳在了地球仪正上方——
地球仪顿时停了下来——
“浮槿。”少女看向手指所指的地区，说道。
“浮槿？记得没错的话，另一个第一序列也在浮槿吧？”中年男子问道。
“没错，是造物系列的S-01【幻想家】。”少女点头。
说到这儿，少女俏皮地望向中年男子的脸庞，似乎是想从上面捕捉到一丝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她便失望了。
听到此话之后的中年男子脸上依旧显得毫无波澜。
然而，他能波澜不惊，可不代表其他人听到这还能镇静自若。
“天啊……”不知道谁没忍住，下意识地发出了声音，不过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也难怪，S级本来就少见，过去几个时代也就那么一两次有过一个第一序列，同时存在两个S-01序列的可谓是绝无仅有。而偏偏的，此刻还同时出现在了一个国家。
“木槿昔年，浮生未歇。浮槿吗……”中年男子喃喃道。
“院长你还会《诗经》啊！”西尔维娅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狡黠。
中年男子并未理睬少女，只是抬了抬手，对房间里的众人说道：“浮槿本就是人口大国，两个S-01都在那并不算太稀奇，稀奇的是存在两个第一序列这件事本身。”
“确实。”有人点头附和道。
“你们去联络下浮槿的司尘，跟他们交接一下，让他们做好收容准备。如果迷失，立即支援。”
“是！”
众人纷纷退出房间，唯留下中年男子和少女西尔维娅两人。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院长怎么知道我有问题要问？”西尔维娅向后微微一跃，瞪大了双眼，张开手遮住嘴巴，作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只是未免有些夸张。
“说。”院长没有理会少女的“演出”，只是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来。
西尔维娅觉得，院长这要不然就是曾经年轻时被情所伤过，自此以后封心锁爱；要不然就是真就是块木头，不解风情。
“我不明白……”少女沉默半晌，环视着门外彻底空无一人的走廊，眉头微微皱紧，“我不明白，现在一切安好，为何要执着于探索世界之壁另一边的世界？”
“如此前赴后继地组织派遣人去探索世界之壁的另一头到底是为了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回来过，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换来一丝回报，甚至连一丝希望都看不到……我们真的有必要再将这进行下去吗？”
“嗯……”中年男子缓缓叹了一口气，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
西尔维娅没有制止，只是默默地转身将身后的窗子打开。
中年男子在裤子口袋里摸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脸上有些尴尬，面露求助之色向西尔维娅望去。身为院长，在其他人印象里他恐怕都是那种严肃庄重、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然而只有在西尔维娅这里，他不止一次地流露出这人性化的一面……
西尔维娅立即意会，打开桌子左边的一个小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盒火柴。
接过火柴盒，中年男子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一阵云雾，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丫头啊，有些东西是不能摆上桌的。有些问题其实从刚开始就存在了，只不过人们一直都并未惊觉。就跟温水煮青蛙是同一个道理。况且。这个社会也很复杂，矛盾与冲突从未得到平息，我们的处境远没有看起来的这么好，风平浪静的海面下其实暗藏旋涡。”
“我不懂你的意思。”西尔维娅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解密游戏，然而却总有人喜欢说这种云里雾里的话来。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他用手捏灭了烟头，将剩下的半截烟重新放回了烟盒之中。抬起头，他的目光越过桌后少女的头顶，穿过那透明的窗户。窗户的后面，是那轮血红的明月……
……
吱呀——
破旧的排风扇缓慢的转着，发出的摩擦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于这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寂静持续了足足一分钟左右，除了这排风扇的转动声外，就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了……大晚上的，本来光线就不大好，阴影中一个家伙突然开始发了疯似的狂笑不止并扑向你，也不晓得原因，甚至是看不清对方脸上的模样与表情，就只能听见一阵诡异的笑声且看见那明显不太正常的跑步姿势，任谁心里不发毛？别说这三个家伙了，就连旁边那几个同学都是被吓得不轻。
望着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右腿僵在空中的张龙率先打破了沉寂——
“他……那个……”
“槽！真晦气！”人偶师深吸了口气，挠了挠头。
他也被吓了一跳。虽说不信鬼神什么的，不过这鬼世道异能者都有了，冒出点其他乱七八糟的似乎也并不稀奇。加上大晚上的突然整这一出，谁不瘆得慌？
“死了吗？”人偶师问道。
“不……不知道……”
“他█的一个疯子给你吓成这样？什么出息。”望着有点打哆嗦的张龙，人偶师没由地感觉来气。
“对……对不起……”
“不用管他，先干正事，把那个叫陈思思的丫头搞晕装走。”说完，人偶师看向被压在地上的程霜，“至于她……”
然而话还未说完，一把熟悉的匕首映入眼眶——
欸？
谁敢相信，这样的建筑群，居然是一所学院。
房间里古色古香，一间中世纪欧洲风格的贵族书房，某种昂贵红木材质的地板与书架围绕了整个房间，房间中央的沙发与桌椅看起来也是价格不菲，木质楼梯旋转通往着更高处。抬头仰望，穹顶之上是完全透明的，能清晰地看见星空。
房间最内侧的一个书桌后，金色长发的少女缓缓翻着一本厚厚的古书，书籍像是用牛皮羊皮之类制作而成，上面记载着满满的某种看不懂的文字，即使书本身已经破烂不堪了，上面的字迹却仍清晰，真不知道用的什么墨水。少女每看一眼这本书就得拿起腿上放着的其他与古书相比之下可谓是崭新的书籍来翻找半天。
而在书桌前，一群黑袍打扮的人来回不停地折腾着。有的人拿着纸笔记录，有的人端着书籍走动，有的人默默翻阅，有的人端茶倒水……
雕有对称花纹的石制房间门被缓缓推开，明明是石制的门，看似沉重，推开却出其意料的轻松，据说是作用了某种机关技术。一男子缓缓走入，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老旧的皮大衣，鞋底开裂的皮鞋，如此朴素的打扮与这间装饰奢华的房间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见到来者，房间里的众人纷纷站到一旁，为其让出一条道路来。
“院长。”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随即看向桌后站着的少女，“西尔维娅。”
“嗯。”少女点头，那头金色的长发仿佛是被星辰浸染出的颜色，从其中隐约好像能看见点点星光流淌。
“院长。”
“S级吗？”中年男人问道。
“嗯。”
“哪一分支的？序列多少？”
“言灵系列的第一序列，代号【愚者】。”
此话一出，周遭顿时沸腾起来，无人可淡定……
“天啊！”
“不可思议，这一代竟然有两位第一序列！”
“言灵系列的S-01啊！”
“可不是嘛……”
“安静。”中年男子沉声道。他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有着莫名的魔力，能够穿透重重阻碍，哪怕是在喧闹的环境中也能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深入每一个人的心中。
明明看似只是普普通通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有着莫名的威慑力。顿时，周围如同一下子被抽光了空气般，一切声音戛然而止，万籁俱寂，只剩下中年男子的声音仍在耳中回荡……
“在哪个国家？”中年男子望向那个名为西尔维娅的少女。
少女缓缓把桌上的古书合上，随后把手上的还有放在双腿上的几本书纷纷拿起，一股脑儿堆在古书上，随即鼓着腮帮子用力把它们一起抬了起来，放在了脚边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嘿咻！”
吐出一口气，少女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即走向房间正中心。众人见此，纷纷退让开来。
咔嚓一声——
似乎是突然触发了某个开关，房间中心区域的地板连同着上面的桌椅沙发一同翻转，没入地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只到少女肚子高度的地球仪。周围空出了大量的空间，仿佛就是为了给予这个地球仪足够宽阔的舞台。
众人纷纷靠近，少女站在地球仪旁边，随即将手放了上去，唰的一下，地球仪被少女快速地滚动了起来。
少女闭上眼睛，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戳在了地球仪正上方——
地球仪顿时停了下来——
“浮槿。”少女看向手指所指的地区，说道。
“浮槿？记得没错的话，另一个第一序列也在浮槿吧？”中年男子问道。
“没错，是造物系列的S-01【幻想家】。”少女点头。
说到这儿，少女俏皮地望向中年男子的脸庞，似乎是想从上面捕捉到一丝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她便失望了。
听到此话之后的中年男子脸上依旧显得毫无波澜。
然而，他能波澜不惊，可不代表其他人听到这还能镇静自若。
“天啊……”不知道谁没忍住，下意识地发出了声音，不过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也难怪，S级本来就少见，过去几个时代也就那么一两次有过一个第一序列，同时存在两个S-01序列的可谓是绝无仅有。而偏偏的，此刻还同时出现在了一个国家。
“木槿昔年，浮生未歇。浮槿吗……”中年男子喃喃道。
“院长你还会《诗经》啊！”西尔维娅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狡黠。
中年男子并未理睬少女，只是抬了抬手，对房间里的众人说道：“浮槿本就是人口大国，两个S-01都在那并不算太稀奇，稀奇的是存在两个第一序列这件事本身。”
“确实。”有人点头附和道。
“你们去联络下浮槿的司尘，跟他们交接一下，让他们做好收容准备。如果迷失，立即支援。”
“是！”
众人纷纷退出房间，唯留下中年男子和少女西尔维娅两人。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院长怎么知道我有问题要问？”西尔维娅向后微微一跃，瞪大了双眼，张开手遮住嘴巴，作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只是未免有些夸张。
“说。”院长没有理会少女的“演出”，只是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来。
西尔维娅觉得，院长这要不然就是曾经年轻时被情所伤过，自此以后封心锁爱；要不然就是真就是块木头，不解风情。
“我不明白……”少女沉默半晌，环视着门外彻底空无一人的走廊，眉头微微皱紧，“我不明白，现在一切安好，为何要执着于探索世界之壁另一边的世界？”
“如此前赴后继地组织派遣人去探索世界之壁的另一头到底是为了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回来过，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换来一丝回报，甚至连一丝希望都看不到……我们真的有必要再将这进行下去吗？”
“嗯……”中年男子缓缓叹了一口气，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
西尔维娅没有制止，只是默默地转身将身后的窗子打开。
中年男子在裤子口袋里摸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脸上有些尴尬，面露求助之色向西尔维娅望去。身为院长，在其他人印象里他恐怕都是那种严肃庄重、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然而只有在西尔维娅这里，他不止一次地流露出这人性化的一面……
西尔维娅立即意会，打开桌子左边的一个小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盒火柴。
接过火柴盒，中年男子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一阵云雾，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丫头啊，有些东西是不能摆上桌的。有些问题其实从刚开始就存在了，只不过人们一直都并未惊觉。就跟温水煮青蛙是同一个道理。况且。这个社会也很复杂，矛盾与冲突从未得到平息，我们的处境远没有看起来的这么好，风平浪静的海面下其实暗藏旋涡。”
“我不懂你的意思。”西尔维娅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解密游戏，然而却总有人喜欢说这种云里雾里的话来。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他用手捏灭了烟头，将剩下的半截烟重新放回了烟盒之中。抬起头，他的目光越过桌后少女的头顶，穿过那透明的窗户。窗户的后面，是那轮血红的明月……
……
吱呀——
破旧的排风扇缓慢的转着，发出的摩擦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于这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寂静持续了足足一分钟左右，除了这排风扇的转动声外，就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了……大晚上的，本来光线就不大好，阴影中一个家伙突然开始发了疯似的狂笑不止并扑向你，也不晓得原因，甚至是看不清对方脸上的模样与表情，就只能听见一阵诡异的笑声且看见那明显不太正常的跑步姿势，任谁心里不发毛？别说这三个家伙了，就连旁边那几个同学都是被吓得不轻。
望着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右腿僵在空中的张龙率先打破了沉寂——
“他……那个……”
“槽！真晦气！”人偶师深吸了口气，挠了挠头。
他也被吓了一跳。虽说不信鬼神什么的，不过这鬼世道异能者都有了，冒出点其他乱七八糟的似乎也并不稀奇。加上大晚上的突然整这一出，谁不瘆得慌？
“死了吗？”人偶师问道。
“不……不知道……”
“他█的一个疯子给你吓成这样？什么出息。”望着有点打哆嗦的张龙，人偶师没由地感觉来气。
“对……对不起……”
“不用管他，先干正事，把那个叫陈思思的丫头搞晕装走。”说完，人偶师看向被压在地上的程霜，“至于她……”
然而话还未说完，一把熟悉的匕首映入眼眶——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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