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异能者
按照张医生的指示，通道往里一直走，尽头处左拐，果真有个房间。
像是办公室一样的地方。
不一会儿，张婉清就走了进来，自然而然地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别拘束，坐。”
“哦哦！好。”我赶忙坐到了旁边唯一的高脚凳上。
好硬……
坐得屁股好难受……
“来，看看。”张婉清转过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镜子递给我，随后微微翘起腿。
我接过镜子，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
嗯……还是老样子，没小说里那种情节，觉醒了颜值翻个倍……
果然，我不是爽文男主。
就在我仔细寻找脸上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以至于对方要让我照镜子的时候，余光不经意地一瞥，被吓了一跳。
什么鬼啊？！
脖子左侧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个像纹身一样的图案。
银色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精致而妖异的半指大小的图案，看起来像就是一个人盘腿而坐，左边胳膊倚在腿上，右手食指竖在身前正对着嘴巴位置，作出“嘘声”的姿势。
面部并没有除嘴巴之外的五官，毕竟只是一个类似图案的纹路印记，总共也就寥寥几笔，只是看起来像一个简单的人形罢了。
可你要说它粗略吧，那隐约间显现出的人形，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恍惚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感觉很像某个人……
不对，重点不在这儿——
这哪来的纹身啊喂？！
“不用担心，我们都有。”说着，张婉清撩起了头发，背对向我，露出后颈处那看起来像书本一样的银色图案。
随后整理好衣领，张婉清继续道——
“这是银纹，是觉醒者的标志，每个异能的图案都不一样。据说学院那儿有一本书，记录了所有异能的图案，不过缺乏每个异能的详细介绍，只有分类和排序。”
“相信此刻你有很多疑惑。现在都可以问，我会一个一个地为你解答。”
我咽了口唾沫，“你们口中的异能者……到底是什么？”
顾名思义，这么久我大概能理解“异能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还是想听听具体的定义。
“异能者又名觉醒者，在称呼上，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都是同一个意思。”
“所谓异能者，通俗点来说就是觉醒了特殊能力的人。”
说着，张婉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样子，似乎有些疲惫。
“这些特殊能力被划分为八类，也就是平时说的八个系列，言灵，造物，秩序，失衡，葬送，垂怜，智慧，以及命理。”
“每种序列从上往下排序，各有十名S级，从S-01到S-10，然后是九十九名A级，一百名B级，和一百名C级。”
“S级最为稀有，现如今在世的总共应该不会超过十个吧。第一序列的就更是宝贝中的宝贝了，真就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那种的了。”
“你好呀，国家一级保护废物。”
我：……
“有的异能属于能力的集合，一个异能具有好几种能力，像是之前你碰到的那个【人偶师】，除了制造人偶外，还有操控人偶的能力。”
“像这种能力集合体的异能，就得靠异能者自己对于异能的理解，从而衍生出实际的异能了。”
“而有的异能就只是单一能力，像是葬送系列的A-01【力量】，就是单纯的力量增幅。”
“但是，单一并不代表弱小。好歹也是个A-01，特别还是以战斗能力著称的系列序列。一个她，就足以吊打你们几个小家伙了。”
“张医生认识那位？那位也是司尘的？”
“嗯，学院那边的，前段时间来找程霜切磋。”
我直接忽略了张婉清口中频繁出现的“学院”一词。脑中的思维图还没理好，不宜再增加新的词汇量。
“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程霜被拐走了，我们在到处找。她本来也想帮忙，可是学院那边催得紧，再加上她觉得程霜不会有太大危险，所以就先走了。”
说着，她放下二郎腿，手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
“对于司尘，你了解多少？”
“一无所知，然后就被拐来了。”我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那挺好。”
我：？
怎么的？怕我知道多了就不肯来了吗？
我这是掉进了什么虎穴龙潭里了啊？
注意到了我脸上流露的绝望，张婉清摆了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方便我从头讲。”
“司尘是负责处理觉醒者相关案件的组织，主要分为文部和刑部。文部负责处理善后还有平常监察城区，与其他部门交接之类，刑部则完全由觉醒者组成，负责执行相关任务。”
“加入刑部的同时，得在文部挂个名，就相当于是明面上一身份，觉醒者的身份藏在暗地里。干这一行难免与人结仇，所以身份保密得做好。”
“我们国家对于觉醒者的存在是封锁信息的，有关觉醒者的存在绝对不能被散播出去，否则容易引起民众恐慌。”
她低下头思索着。
“然后就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没有了。”
“那我让你赵叔先送你回去。过两天再来一趟，带你认认人，还有一些司尘发的装备之类，都要领一下的。”说罢，她再次抬起头来，看向我，“认识回家的路吧？”
“啊……认识的！”
“路上小心。”
“嗯！”
……
“回来了？”咨询室内，张婉清听见动静，抬起头。
“嗯。”
办公桌上数不清的纸张凌乱地散布着。赵勇成知道，一会儿又得有自己忙活的了。不仅费事，还得受张婉清的数落，说这个不该放那儿，那个怎么能放这儿之类的……
“我在整理这个叫言子清的小家伙的档案。”
“怎么样？”赵勇成看向张婉清手中的资料。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偶师】会平白无故把他也扔进『人偶师的遗宅』里了。”
“为什么？”
“看看。”
赵勇成接过张婉清递过来的资料，是言子清的档案。
很正常，没有什么犯罪史之类，当然也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看了几遍，赵勇成还是没发现有什么猫腻。
“再看看这几份，对比下，程霜的，还有那个张铁柱、陈思思他们的。”
“看出来了吗？”
赵勇成在旁边另一张空着的桌子上把几份资料水平铺开。上面一排是言子清和程霜两个人的，下面一排是其他几个普通学生的。
这样一对比，很快就发现了共同点——
“你是说……”
“嗯。”张婉清点头，“像张铁柱他们几人的档案，上面都密密麻麻的，什么奖状、中学生素质综合评价之类。学生时期的档案，也只有这些东西了。平日里他们的什么素质教育平台，也就是弄这个的。”
“你再看看程霜和言子清的。”
只见两人
“程霜初中往前推的档案全是空档，没有太多阅历，一看就知道有过信息流失。言子清的更离谱，初中之前的根本都是空的，包括期中期末结业水平考试成绩，一概没有。”
“这是司尘的录用程序。自加入司尘一天起，开启双档案制。曾经的档案收入司尘并单独记录，社会上的那份则从即日起新建一份。”
“【人偶师】弄到了他俩的档案？”
“恐怕不只是他们两的……”张婉清脸色变得严肃。
乐观点来看，只是把这几个小高中生的档案弄到手了。
往坏里想，可能已经跟集邮一样把司尘名单集了个全……
“他怎么做到的？”赵勇成皱眉。
“他自然不可能做到，可是他背后的人不好说。”张婉清冷笑一声。
“星火？还是那几个大集团？”赵勇成顿时神色一冷。
“不好说。”张婉清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个【人偶师】查过了，是个散人，应该只是被当枪使了。再加上人已经死了想通过他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人，基本没希望。”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自家丫头被人光天化日之下给绑走了，差点把命都给送了，能就这样善罢甘休？罗文那里什么意思？”
“当然不可能这么算了。”张婉清沉声道，“罗文已经派人追查下去。既然都已经敢对司尘动手了，想必很快就会再次露出狐狸尾巴。下一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不论是谁，敢对我们的人打歪心思……”
空气仿佛被凝固，寂静得可怕。这不仅仅只是一次单纯的绑架，更是司尘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是小势力对一个国家官方机构的挑衅。
惹了司尘还想全身而退？
……
“话说这个言子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之前的档案都是空的？”
“他初中以前都没上学。找人查了下资料，是先天性疾病，从小在全国各地的医院来回跑，十岁那年才保住命。”张婉清翻阅着言子清的资料。
“……真倒霉。”闻言，赵勇成都不禁感慨。
“可不是。结果最后还真弄巧成拙了。”
“档案这问题是个漏洞，得跟罗文反应下。”
“跟他说过了，他已经跟上面汇报，社会上的档案估计一星期内就能全部整改完成。”说到这，张婉清的眼色一寒，“不过，已经透露出去的就不好说了……”
“以后都得小心点。司尘明里暗里的敌人，可不少。”
“清楚。”
“这个小子胆子是真的小。”
“在司尘胆子小可不是好事，特别是在刑部。”张婉清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再看看吧。实在不行……”
“你疯了吧？”赵勇成突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程霜那丫头的教训还不够？你还想再造出第二个程霜？他们是人，不是你随意摆弄的工具！”
“冷静点儿。”张婉清无奈扶额，“我又没说要用那个。程霜那事是我们谁都不愿看到的。毕竟是第一次用，那只是个失误……”
“不管怎么样，我都绝对不会让你对他用那个的。”
“我的意思是，带他出去练练胆子。”张婉清叹了口气，“一起工作那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就我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实验员？”
赵勇成这才平静下来，冷冷地看着张婉清的眼睛，什么都没说。半晌，离开了咨询室。
待赵勇成出去，张婉清撑了个懒腰。该给言子清做司尘的档案了。
姓名：言子清
性别：男
异能：言灵S-01【愚者】
性格：内向，胆小
特点：……
晃了晃笔杆，张婉清思索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在档案末页，添上了一行字——
“暗恋程霜。”
对这世界有所眷恋是好事。不管怎么说，比那几个小孩儿好搞多了。
如此思索着，张婉清转而翻开了旁边程霜的档案。在病症那一栏里，清楚地写着如此的字样——
“情感缺失。”
“啧啧啧，小家伙情路坎坷啊……”
……
像是办公室一样的地方。
不一会儿，张婉清就走了进来，自然而然地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别拘束，坐。”
“哦哦！好。”我赶忙坐到了旁边唯一的高脚凳上。
好硬……
坐得屁股好难受……
“来，看看。”张婉清转过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镜子递给我，随后微微翘起腿。
我接过镜子，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
嗯……还是老样子，没小说里那种情节，觉醒了颜值翻个倍……
果然，我不是爽文男主。
就在我仔细寻找脸上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以至于对方要让我照镜子的时候，余光不经意地一瞥，被吓了一跳。
什么鬼啊？！
脖子左侧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个像纹身一样的图案。
银色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精致而妖异的半指大小的图案，看起来像就是一个人盘腿而坐，左边胳膊倚在腿上，右手食指竖在身前正对着嘴巴位置，作出“嘘声”的姿势。
面部并没有除嘴巴之外的五官，毕竟只是一个类似图案的纹路印记，总共也就寥寥几笔，只是看起来像一个简单的人形罢了。
可你要说它粗略吧，那隐约间显现出的人形，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恍惚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感觉很像某个人……
不对，重点不在这儿——
这哪来的纹身啊喂？！
“不用担心，我们都有。”说着，张婉清撩起了头发，背对向我，露出后颈处那看起来像书本一样的银色图案。
随后整理好衣领，张婉清继续道——
“这是银纹，是觉醒者的标志，每个异能的图案都不一样。据说学院那儿有一本书，记录了所有异能的图案，不过缺乏每个异能的详细介绍，只有分类和排序。”
“相信此刻你有很多疑惑。现在都可以问，我会一个一个地为你解答。”
我咽了口唾沫，“你们口中的异能者……到底是什么？”
顾名思义，这么久我大概能理解“异能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还是想听听具体的定义。
“异能者又名觉醒者，在称呼上，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都是同一个意思。”
“所谓异能者，通俗点来说就是觉醒了特殊能力的人。”
说着，张婉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样子，似乎有些疲惫。
“这些特殊能力被划分为八类，也就是平时说的八个系列，言灵，造物，秩序，失衡，葬送，垂怜，智慧，以及命理。”
“每种序列从上往下排序，各有十名S级，从S-01到S-10，然后是九十九名A级，一百名B级，和一百名C级。”
“S级最为稀有，现如今在世的总共应该不会超过十个吧。第一序列的就更是宝贝中的宝贝了，真就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那种的了。”
“你好呀，国家一级保护废物。”
我：……
“有的异能属于能力的集合，一个异能具有好几种能力，像是之前你碰到的那个【人偶师】，除了制造人偶外，还有操控人偶的能力。”
“像这种能力集合体的异能，就得靠异能者自己对于异能的理解，从而衍生出实际的异能了。”
“而有的异能就只是单一能力，像是葬送系列的A-01【力量】，就是单纯的力量增幅。”
“但是，单一并不代表弱小。好歹也是个A-01，特别还是以战斗能力著称的系列序列。一个她，就足以吊打你们几个小家伙了。”
“张医生认识那位？那位也是司尘的？”
“嗯，学院那边的，前段时间来找程霜切磋。”
我直接忽略了张婉清口中频繁出现的“学院”一词。脑中的思维图还没理好，不宜再增加新的词汇量。
“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程霜被拐走了，我们在到处找。她本来也想帮忙，可是学院那边催得紧，再加上她觉得程霜不会有太大危险，所以就先走了。”
说着，她放下二郎腿，手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
“对于司尘，你了解多少？”
“一无所知，然后就被拐来了。”我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那挺好。”
我：？
怎么的？怕我知道多了就不肯来了吗？
我这是掉进了什么虎穴龙潭里了啊？
注意到了我脸上流露的绝望，张婉清摆了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方便我从头讲。”
“司尘是负责处理觉醒者相关案件的组织，主要分为文部和刑部。文部负责处理善后还有平常监察城区，与其他部门交接之类，刑部则完全由觉醒者组成，负责执行相关任务。”
“加入刑部的同时，得在文部挂个名，就相当于是明面上一身份，觉醒者的身份藏在暗地里。干这一行难免与人结仇，所以身份保密得做好。”
“我们国家对于觉醒者的存在是封锁信息的，有关觉醒者的存在绝对不能被散播出去，否则容易引起民众恐慌。”
她低下头思索着。
“然后就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没有了。”
“那我让你赵叔先送你回去。过两天再来一趟，带你认认人，还有一些司尘发的装备之类，都要领一下的。”说罢，她再次抬起头来，看向我，“认识回家的路吧？”
“啊……认识的！”
“路上小心。”
“嗯！”
……
“回来了？”咨询室内，张婉清听见动静，抬起头。
“嗯。”
办公桌上数不清的纸张凌乱地散布着。赵勇成知道，一会儿又得有自己忙活的了。不仅费事，还得受张婉清的数落，说这个不该放那儿，那个怎么能放这儿之类的……
“我在整理这个叫言子清的小家伙的档案。”
“怎么样？”赵勇成看向张婉清手中的资料。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偶师】会平白无故把他也扔进『人偶师的遗宅』里了。”
“为什么？”
“看看。”
赵勇成接过张婉清递过来的资料，是言子清的档案。
很正常，没有什么犯罪史之类，当然也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看了几遍，赵勇成还是没发现有什么猫腻。
“再看看这几份，对比下，程霜的，还有那个张铁柱、陈思思他们的。”
“看出来了吗？”
赵勇成在旁边另一张空着的桌子上把几份资料水平铺开。上面一排是言子清和程霜两个人的，下面一排是其他几个普通学生的。
这样一对比，很快就发现了共同点——
“你是说……”
“嗯。”张婉清点头，“像张铁柱他们几人的档案，上面都密密麻麻的，什么奖状、中学生素质综合评价之类。学生时期的档案，也只有这些东西了。平日里他们的什么素质教育平台，也就是弄这个的。”
“你再看看程霜和言子清的。”
只见两人
“程霜初中往前推的档案全是空档，没有太多阅历，一看就知道有过信息流失。言子清的更离谱，初中之前的根本都是空的，包括期中期末结业水平考试成绩，一概没有。”
“这是司尘的录用程序。自加入司尘一天起，开启双档案制。曾经的档案收入司尘并单独记录，社会上的那份则从即日起新建一份。”
“【人偶师】弄到了他俩的档案？”
“恐怕不只是他们两的……”张婉清脸色变得严肃。
乐观点来看，只是把这几个小高中生的档案弄到手了。
往坏里想，可能已经跟集邮一样把司尘名单集了个全……
“他怎么做到的？”赵勇成皱眉。
“他自然不可能做到，可是他背后的人不好说。”张婉清冷笑一声。
“星火？还是那几个大集团？”赵勇成顿时神色一冷。
“不好说。”张婉清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个【人偶师】查过了，是个散人，应该只是被当枪使了。再加上人已经死了想通过他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人，基本没希望。”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自家丫头被人光天化日之下给绑走了，差点把命都给送了，能就这样善罢甘休？罗文那里什么意思？”
“当然不可能这么算了。”张婉清沉声道，“罗文已经派人追查下去。既然都已经敢对司尘动手了，想必很快就会再次露出狐狸尾巴。下一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不论是谁，敢对我们的人打歪心思……”
空气仿佛被凝固，寂静得可怕。这不仅仅只是一次单纯的绑架，更是司尘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是小势力对一个国家官方机构的挑衅。
惹了司尘还想全身而退？
……
“话说这个言子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之前的档案都是空的？”
“他初中以前都没上学。找人查了下资料，是先天性疾病，从小在全国各地的医院来回跑，十岁那年才保住命。”张婉清翻阅着言子清的资料。
“……真倒霉。”闻言，赵勇成都不禁感慨。
“可不是。结果最后还真弄巧成拙了。”
“档案这问题是个漏洞，得跟罗文反应下。”
“跟他说过了，他已经跟上面汇报，社会上的档案估计一星期内就能全部整改完成。”说到这，张婉清的眼色一寒，“不过，已经透露出去的就不好说了……”
“以后都得小心点。司尘明里暗里的敌人，可不少。”
“清楚。”
“这个小子胆子是真的小。”
“在司尘胆子小可不是好事，特别是在刑部。”张婉清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再看看吧。实在不行……”
“你疯了吧？”赵勇成突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程霜那丫头的教训还不够？你还想再造出第二个程霜？他们是人，不是你随意摆弄的工具！”
“冷静点儿。”张婉清无奈扶额，“我又没说要用那个。程霜那事是我们谁都不愿看到的。毕竟是第一次用，那只是个失误……”
“不管怎么样，我都绝对不会让你对他用那个的。”
“我的意思是，带他出去练练胆子。”张婉清叹了口气，“一起工作那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就我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实验员？”
赵勇成这才平静下来，冷冷地看着张婉清的眼睛，什么都没说。半晌，离开了咨询室。
待赵勇成出去，张婉清撑了个懒腰。该给言子清做司尘的档案了。
姓名：言子清
性别：男
异能：言灵S-01【愚者】
性格：内向，胆小
特点：……
晃了晃笔杆，张婉清思索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在档案末页，添上了一行字——
“暗恋程霜。”
对这世界有所眷恋是好事。不管怎么说，比那几个小孩儿好搞多了。
如此思索着，张婉清转而翻开了旁边程霜的档案。在病症那一栏里，清楚地写着如此的字样——
“情感缺失。”
“啧啧啧，小家伙情路坎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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