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坠楼
课间，我托着腮发呆。陈静的面容总是出现在我脑海里，一想到她，我就有些黯然。
大概过了半个月，我才慢慢把心情调整过来，全力以赴备战期末考试。
“周权，有人找你！”
我闻声朝门口看去，赵春和张子颜站在门口，朝我招手。
“咋了？”我走出教室，向他们问道。他俩在同一个班，而我在他们楼上，这只是个十分钟的小课间，他们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找我。
赵春朝我展开手掌：“还有烟不？”
“就这事儿啊？”我有些无语，不过看他们嗷嗷待哺的可怜样子，还是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扔给张子颜。
“这盒你们拿走吧，我最近头疼，不想抽烟。老张，你可保管好了，别让大春儿一下午干没了。”我递给赵春一个警告的眼神，赵春立刻嘿嘿笑道：“放心吧老周，保证晚三完成任务！”
我瞪着眼要踹他，赵春赶紧拽着张子颜逃走。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教室。
“你抽烟？”
我诧异地转头，说话的是楚一宁，一个性格外向的女生。她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同时也是广播站的站长，交友众多，全级部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
刚才，正是楚一宁喊我过来的。
楚一宁眨眨眼：“小心我告班主任！”
“爱告不告。”我扯了扯嘴角，回到座位上，拿出下节课的课本和资料。楚一宁虽然长得不错，但对于这种类似于交际花的人，无论男女，我向来都是敬而远之。赵春性格也是大大咧咧，但对不熟的人，他就像有语言沟通障碍一样。
预备铃打响，老师还没有来。我坐在窗边，下意识看向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然后便传来一声闷响。
不少人都朝我这边看过来，我站起身，向下面望去。
一个女生躺在血泊里，黑红的鲜血还在向外蔓延。她的脖子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显然是摔断了。
我瞳孔骤缩，这种情况下，这女生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下面楼层的人也发现了这一惨烈的场面，很快便响起了尖叫声，我周围靠窗的同学也纷纷发出惊呼。
“周权，出什么事了？”问我的是楚一宁，她坐在教室中间的位置，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
她点名道姓问我，也吸引很多看不到窗外的人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皱起眉头，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说道：“你自己过来看吧。”
楚一宁闻言，直接下位向我走来。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察觉到我的态度很不友好。
我起身让开位置，好让她看个一清二楚。望向楼下的那一刻，她的面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
“看够了吗？”我冷冷道。
楚一宁抿着嘴，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此时，教室里已经非常吵闹，楚一宁周围的同学也围着她，问她看到了什么。
而我倚着窗台，静静看着楚一宁。她面无血色，看起来被吓得不轻。回答周围同学问题的时候，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为她刚才看我的那道眼神。她眼神里的情绪很古怪，除了恐惧之外，还掺杂着一些别的情绪。
她给我这样一种感觉：她知道些什么。或许，她认识那个坠楼的女生？她认识的人很多，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晚饭时，赵春和张子颜也提起了这件事，他们甚至知道坠楼的女生的名字。
女生叫王仲君，是二十班的学生。据说，她是从楼顶天台跳下来的，救护车赶到时，人已经就断气了。
我想了想当时的场景，别说救护车来的时候了，只怕是刚摔下去，人就没了。
“所以，她是自杀的吗？”我往嘴里夹了口菜，向他们问道。
赵春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而张子颜推了推眼镜，说：“有人说，看到王仲君独自站在天台上，几分钟之后她就坠楼了，我觉得像是自杀。”
“而且，二十班的人，都说王仲君早就出现过自杀倾向。”
我惊奇道：“行啊颜子，消息够灵通的。”
赵春立刻说道：“这些都是二十班的小闺女告诉他的！”
张子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外加一个敬佩的眼神。
张子颜虽然也比较内向，但他情商很高，而且属于闷骚型，一般人和他刚认识的时候，他还人模狗样的，熟络之后，说他骚话连篇都算轻的。
在当时，这样的性格颇受女生欢迎。再加上张子颜长相清秀，确实有很多女生和他关系不错。
我和赵春又借着这件事调侃了他几句，把他羞得耳根通红，而我和赵春则是哈哈大笑。
突然，食堂外传来一声尖叫。食堂里静了一下，随后炸开了锅。
“走，去看看。”我招呼道。
我们仨都已经吃完，于是立刻起身端起餐盘，打算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
食堂门口的台阶前，围着几个女生。中间有一个女生蹲在台阶上，不停地抽泣，路过的学生纷纷投来或好奇或疑惑的目光。
我认出，站着的女生里，其中一个正是楚一宁。但其他的几个，我全都不认识。
楚一宁的脸色仍然不是很好，锁着眉头，一副很忧虑的样子。
看见我，楚一宁的神情突然紧张起来，快速跟旁边的人说了句话，就朝我走了过来。
“干啥？”我不明所以。
楚一宁抿着嘴道：“那个，周权，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我不耐烦道：“有事快说。”
她看了看赵春和张子颜，有些为难。
赵春见状，立刻转了转眼珠：“老周，你俩聊，我和颜子还有事儿，先回班里了。”
临走时，他俩还不忘朝我挤眉弄眼。
楚一宁也看出来他们似乎误会了什么，但她没有解释，而是在目送他们走远之后，深吸一口气，对我说道：“周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能感觉出来，你对我印象不太好。”
她眼神暗淡，凄然道：“将来会有很多人说我不好，不过，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坏人，可以吗？”
我面无表情说：“我的确不是很喜欢你，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也不清楚。”
“你是好人，我不会因此对你转变态度。你是坏人，只要不碍我的事，我也毫不在乎。”
楚一宁急切问道：“如果我不是坏人，但是被冤枉成坏人了呢？”
我怔了怔，然后说：“你是不是好人，我自有判断，至少我不会冤枉你。”
“看在我们同学一场，最后提醒你一句，现在已经是高三了，专心学习吧，别把心思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冷冷丢下这句话后，我头也不回地走回教室。而楚一宁则低下头，喃喃自语：“不会冤枉我……不会冤枉……这就够了。”
晚上放学时，我在车棚等了许久，校门都快关了，赵春和张子颜才从教学楼里跑出来。
张子颜有位姨夫是九中的老师，也教我们级部，平时他总会给张子颜补课补到十一点半。但是今天，张子颜的姨夫没有给张子颜补课，所以张子颜今天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家。
“你们总算来了。”我抱怨道。
赵春挠挠头说：“我的笔记本找不到了，找了半天，结果是颜子给我交上去了。”
张子颜哼了一声道：“谁让你没写完就放桌子上的？”
赵春怒道：“来来，你告诉我，本子不放桌子上放哪里？”
“行了行了，也不算晚，别吵了。”我看向张子颜，“颜子，今晚上咋没补课？”
张子颜说：“应该是因为王仲君的事情，我姨夫就是二十班班主任，班里学生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我和赵春都恍然，差点忘了这一茬，张子颜的姨夫居然是二十班的班主任。
班里的学生坠楼身亡，疑似自杀……我叹了口气，张子颜姨夫的事业必然大受影响，张子颜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脸色沉重，看得出来他心情不是很好。
我正思索如何安慰安慰他，张子颜却突然说道：“老周，你们班那女生跟你说了些什么？”
听见这句话，赵春也兴奋地看向我：“老周，那女的长挺俊啊，你真是闷声发大财！”
“没什么，让你们失望了，只是我对她态度很差，她好像有点接受不了。”我故作惋惜道。
赵春若有所思地说：“她这么关心你的态度，一定是喜欢你！”
我无奈道：“你想多了，她就是朵交际花，平时当公主当惯了，遇到不惯着她的人，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所以她一心想让我和其他人一样，对她相敬如宾！”
张子颜古怪道：“相敬如宾，是这么用的么？”
赵春直接说：“心里话说漏嘴了吧？我觉得，你俩一定能擦出爱情的火花！”
我懒得争辩，只是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食堂外面，蹲在台阶上哭的那个女生，我认识。”
我和赵春转头看向张子颜，后者继续道：“她叫肖秀，和我姨夫关系很好，我去找我姨夫答疑的时候，经常能碰到她，所以我们认识了。”
“今晚，我去找我姨夫时，又在办公室门外看见她了，但她却在门口那里踌躇着，似乎想进去，又不敢进去。我从她旁边推门进去，她甚至吓得躲在门后去了。我在办公室里没看到我姨夫，应该是去配合调查了。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肖秀的正脸。她目光很呆滞，脸上有很深的泪痕。我朝她打了个招呼，她也没有理我。”
“因为担心，我又去了二十班一趟，想看看我姨夫是不是在班里，可惜，我姨夫也没在二十班坐班，他多半是被叫走了。我准备走时，二十班的一个女生叫住了我，问我看没看到肖秀。我说看到了，她现在在办公室外面。说完这句话，我看到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然后，问我的女生告诉我，肖秀好像被王仲君的死吓疯了。肖秀吃完晚饭，从食堂回到班里之后，一直神色惊慌，不停地掉眼泪。有人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说……”
“她看到，王仲君回来了。”
大概过了半个月，我才慢慢把心情调整过来，全力以赴备战期末考试。
“周权，有人找你！”
我闻声朝门口看去，赵春和张子颜站在门口，朝我招手。
“咋了？”我走出教室，向他们问道。他俩在同一个班，而我在他们楼上，这只是个十分钟的小课间，他们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找我。
赵春朝我展开手掌：“还有烟不？”
“就这事儿啊？”我有些无语，不过看他们嗷嗷待哺的可怜样子，还是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扔给张子颜。
“这盒你们拿走吧，我最近头疼，不想抽烟。老张，你可保管好了，别让大春儿一下午干没了。”我递给赵春一个警告的眼神，赵春立刻嘿嘿笑道：“放心吧老周，保证晚三完成任务！”
我瞪着眼要踹他，赵春赶紧拽着张子颜逃走。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教室。
“你抽烟？”
我诧异地转头，说话的是楚一宁，一个性格外向的女生。她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同时也是广播站的站长，交友众多，全级部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
刚才，正是楚一宁喊我过来的。
楚一宁眨眨眼：“小心我告班主任！”
“爱告不告。”我扯了扯嘴角，回到座位上，拿出下节课的课本和资料。楚一宁虽然长得不错，但对于这种类似于交际花的人，无论男女，我向来都是敬而远之。赵春性格也是大大咧咧，但对不熟的人，他就像有语言沟通障碍一样。
预备铃打响，老师还没有来。我坐在窗边，下意识看向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然后便传来一声闷响。
不少人都朝我这边看过来，我站起身，向下面望去。
一个女生躺在血泊里，黑红的鲜血还在向外蔓延。她的脖子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显然是摔断了。
我瞳孔骤缩，这种情况下，这女生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下面楼层的人也发现了这一惨烈的场面，很快便响起了尖叫声，我周围靠窗的同学也纷纷发出惊呼。
“周权，出什么事了？”问我的是楚一宁，她坐在教室中间的位置，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
她点名道姓问我，也吸引很多看不到窗外的人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皱起眉头，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说道：“你自己过来看吧。”
楚一宁闻言，直接下位向我走来。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察觉到我的态度很不友好。
我起身让开位置，好让她看个一清二楚。望向楼下的那一刻，她的面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
“看够了吗？”我冷冷道。
楚一宁抿着嘴，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此时，教室里已经非常吵闹，楚一宁周围的同学也围着她，问她看到了什么。
而我倚着窗台，静静看着楚一宁。她面无血色，看起来被吓得不轻。回答周围同学问题的时候，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为她刚才看我的那道眼神。她眼神里的情绪很古怪，除了恐惧之外，还掺杂着一些别的情绪。
她给我这样一种感觉：她知道些什么。或许，她认识那个坠楼的女生？她认识的人很多，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晚饭时，赵春和张子颜也提起了这件事，他们甚至知道坠楼的女生的名字。
女生叫王仲君，是二十班的学生。据说，她是从楼顶天台跳下来的，救护车赶到时，人已经就断气了。
我想了想当时的场景，别说救护车来的时候了，只怕是刚摔下去，人就没了。
“所以，她是自杀的吗？”我往嘴里夹了口菜，向他们问道。
赵春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而张子颜推了推眼镜，说：“有人说，看到王仲君独自站在天台上，几分钟之后她就坠楼了，我觉得像是自杀。”
“而且，二十班的人，都说王仲君早就出现过自杀倾向。”
我惊奇道：“行啊颜子，消息够灵通的。”
赵春立刻说道：“这些都是二十班的小闺女告诉他的！”
张子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外加一个敬佩的眼神。
张子颜虽然也比较内向，但他情商很高，而且属于闷骚型，一般人和他刚认识的时候，他还人模狗样的，熟络之后，说他骚话连篇都算轻的。
在当时，这样的性格颇受女生欢迎。再加上张子颜长相清秀，确实有很多女生和他关系不错。
我和赵春又借着这件事调侃了他几句，把他羞得耳根通红，而我和赵春则是哈哈大笑。
突然，食堂外传来一声尖叫。食堂里静了一下，随后炸开了锅。
“走，去看看。”我招呼道。
我们仨都已经吃完，于是立刻起身端起餐盘，打算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
食堂门口的台阶前，围着几个女生。中间有一个女生蹲在台阶上，不停地抽泣，路过的学生纷纷投来或好奇或疑惑的目光。
我认出，站着的女生里，其中一个正是楚一宁。但其他的几个，我全都不认识。
楚一宁的脸色仍然不是很好，锁着眉头，一副很忧虑的样子。
看见我，楚一宁的神情突然紧张起来，快速跟旁边的人说了句话，就朝我走了过来。
“干啥？”我不明所以。
楚一宁抿着嘴道：“那个，周权，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我不耐烦道：“有事快说。”
她看了看赵春和张子颜，有些为难。
赵春见状，立刻转了转眼珠：“老周，你俩聊，我和颜子还有事儿，先回班里了。”
临走时，他俩还不忘朝我挤眉弄眼。
楚一宁也看出来他们似乎误会了什么，但她没有解释，而是在目送他们走远之后，深吸一口气，对我说道：“周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能感觉出来，你对我印象不太好。”
她眼神暗淡，凄然道：“将来会有很多人说我不好，不过，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坏人，可以吗？”
我面无表情说：“我的确不是很喜欢你，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也不清楚。”
“你是好人，我不会因此对你转变态度。你是坏人，只要不碍我的事，我也毫不在乎。”
楚一宁急切问道：“如果我不是坏人，但是被冤枉成坏人了呢？”
我怔了怔，然后说：“你是不是好人，我自有判断，至少我不会冤枉你。”
“看在我们同学一场，最后提醒你一句，现在已经是高三了，专心学习吧，别把心思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冷冷丢下这句话后，我头也不回地走回教室。而楚一宁则低下头，喃喃自语：“不会冤枉我……不会冤枉……这就够了。”
晚上放学时，我在车棚等了许久，校门都快关了，赵春和张子颜才从教学楼里跑出来。
张子颜有位姨夫是九中的老师，也教我们级部，平时他总会给张子颜补课补到十一点半。但是今天，张子颜的姨夫没有给张子颜补课，所以张子颜今天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家。
“你们总算来了。”我抱怨道。
赵春挠挠头说：“我的笔记本找不到了，找了半天，结果是颜子给我交上去了。”
张子颜哼了一声道：“谁让你没写完就放桌子上的？”
赵春怒道：“来来，你告诉我，本子不放桌子上放哪里？”
“行了行了，也不算晚，别吵了。”我看向张子颜，“颜子，今晚上咋没补课？”
张子颜说：“应该是因为王仲君的事情，我姨夫就是二十班班主任，班里学生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我和赵春都恍然，差点忘了这一茬，张子颜的姨夫居然是二十班的班主任。
班里的学生坠楼身亡，疑似自杀……我叹了口气，张子颜姨夫的事业必然大受影响，张子颜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脸色沉重，看得出来他心情不是很好。
我正思索如何安慰安慰他，张子颜却突然说道：“老周，你们班那女生跟你说了些什么？”
听见这句话，赵春也兴奋地看向我：“老周，那女的长挺俊啊，你真是闷声发大财！”
“没什么，让你们失望了，只是我对她态度很差，她好像有点接受不了。”我故作惋惜道。
赵春若有所思地说：“她这么关心你的态度，一定是喜欢你！”
我无奈道：“你想多了，她就是朵交际花，平时当公主当惯了，遇到不惯着她的人，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所以她一心想让我和其他人一样，对她相敬如宾！”
张子颜古怪道：“相敬如宾，是这么用的么？”
赵春直接说：“心里话说漏嘴了吧？我觉得，你俩一定能擦出爱情的火花！”
我懒得争辩，只是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食堂外面，蹲在台阶上哭的那个女生，我认识。”
我和赵春转头看向张子颜，后者继续道：“她叫肖秀，和我姨夫关系很好，我去找我姨夫答疑的时候，经常能碰到她，所以我们认识了。”
“今晚，我去找我姨夫时，又在办公室门外看见她了，但她却在门口那里踌躇着，似乎想进去，又不敢进去。我从她旁边推门进去，她甚至吓得躲在门后去了。我在办公室里没看到我姨夫，应该是去配合调查了。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肖秀的正脸。她目光很呆滞，脸上有很深的泪痕。我朝她打了个招呼，她也没有理我。”
“因为担心，我又去了二十班一趟，想看看我姨夫是不是在班里，可惜，我姨夫也没在二十班坐班，他多半是被叫走了。我准备走时，二十班的一个女生叫住了我，问我看没看到肖秀。我说看到了，她现在在办公室外面。说完这句话，我看到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然后，问我的女生告诉我，肖秀好像被王仲君的死吓疯了。肖秀吃完晚饭，从食堂回到班里之后，一直神色惊慌，不停地掉眼泪。有人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说……”
“她看到，王仲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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