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请求
我走进楼梯间，发现里面的灯是坏的，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我记得，台球厅是在第三层，所以我只要再下两层楼，就能回到一楼大厅。
走着走着，我感觉不对劲，因为楼梯间在一楼的出口与大厅是连通着的，我早就应该看到大厅里的光亮。
然而，我走了许久，迎接我的都是一团黑暗。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我看到楼梯间也像是经过一场火灾的样子，同时，空气中弥漫起浓重的烧焦味。
很明显，又出现了灵异现象。
我心累至极，为什么自己总是被这种事情缠上。
冷哼一声，我直接坐在台阶上休息起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楼梯下面根本没有尽头，就算有尽头，也不知道是通向什么鬼地方的。
每个楼层倒是都有出口，但我真的不敢出去。
我怀疑，这个叫红浪漫的地方，以前发生过一场惨烈的火灾，有很多人葬身其中。
台球厅里烧死的人还算少的，不超过十个，但是其他楼层，绝对有很多人没有成功逃出会所。
因为，每层楼梯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漆黑手印。
看这些手印的数量，难以想象究竟有多少人在楼梯间里挣扎着被烧死。
我正在考虑下一步怎么办，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声音是从楼上传过来的，我抬头看，一个全身烧焦的人趴在楼梯上，从栏杆的缝隙里看着我。
被我发现后，他竟然站起身，朝我走来。
我被吓了一跳，但却并没有立刻逃跑，不知为何，我感觉这个鬼似乎没有恶意。
他的脚步不快不慢，就是正常人下楼梯的速度，过了几十秒，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可以看出，他烧伤很严重，几乎变成一块人形焦炭。
我盯着他，他也看着我，对视几秒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很苍老，似乎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小伙子，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老人的声音很痛苦：“我的孙子丢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可以帮我找到他吗？”
我皱眉道：“他在这附近吗？”
“不，”老人想了想，“他在很远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老人的声音低沉下来，有些悲哀：“我被困在舞厅，已经出不去了，你是活人，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去。”
“舞厅？”我愣了一下。
“这里以前只有舞厅，后来突然多出了很多地方，也多了一些东西。”
我意识到了什么，说：“老人家，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多久了吗？”
“已经二十年了。”
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急切：“小伙子，来不及了，有个很可怕的东西要过来了，我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等你逃出去之后，帮我找到孙子，可以吗？”
没等我回答，老人全身一抖，然后一把将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小伙子，我孙子的名字叫何亮！”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我并没有摔到台阶上，而是一直在坠落，周围是一片黑暗。
坠落的过程中，困意再次袭来，我几乎在一瞬间就睡了过去。
楼梯间里突然变得十分寒冷，老人颤抖着转过身，眼前站着一个巨大的人形物体。
但仔细看去，那东西的样貌，竟然与西方的恶魔有几分相似。
“欲魔……”老人恐惧到了极限，瘫倒在地上。
被称作欲魔的东西一把抓起老人，然后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咀嚼声很快就停止了，欲魔拍了拍肚皮，消失在黑暗中。
我慢慢睁开眼，眼前依旧十分黑暗，但相比于楼梯间，这个地方有几扇窗户，能洒进几分微弱的月光。
不远处有一个大泳池，看来这里是游泳馆那一层了。
老人鬼说要帮我逃出去，可是我并没有被送出去，而是来到了游泳馆中。
或许，他认为，游泳馆是个安全的地方？
这一层的空间与台球厅差不多，都不算大，但游泳馆里有一小半的面积是更衣室。
我突然觉得，更衣室是个很有安全感的地方，毕竟它是一个较为封闭的空间。
而那个大泳池，从远处看起来水都有些发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里面就藏着几只溺死鬼。
必须得离大泳池远点，我这么想着。刚站起身，我脚下突然一滑，摔倒在地上。地板异常湿滑，我不停翻滚起来。
我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双手撑在地板上。此时，我已经贴在泳池边上，脸正对着水面。
紧接着，我看到一张乌青的人脸浮在水面上，对着我微笑。
我心一颤，全身一阵无力，支撑身体的手臂也松了下来，整个人摔落下去。
剧烈的疼痛让我下意识闭上双眼，我睁开眼，水中的鬼脸已经不见了。
那玩意去哪了？我警惕的四处观望，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稍稍松了口气，一张鬼脸却突然贴在我面前，正是刚才水中的那张。
我被吓得大吼一声，连连后退，这才看到眼前的鬼是一个中年人，他被泡得发胀，很明显是被淹死的。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中年人一开口，我直接蒙住了。
现在的鬼是怎么了，都开发了对话机制？
“一个老人送我来的。”我顿了顿，“他让我帮他找孙子。”
“是何老？”中年人追问道，“他去哪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中年人，他听完之后情绪有些低落，竟然独自在泳池边，背对着我坐了下来。
眼看是个大好时机，我转头看向更衣室，犹豫要不要逃进去。
“离更衣室远点，里面的东西可不像我一样友善。”
更衣室里也有鬼？
我看向背后，中年人没有回头，只留给我一个惆怅的背影。
看起来，这个中年鬼与老头鬼认识，并且都没有攻击我的意思。鬼或许也是有区别的，有恶鬼，自然也有不愿杀人的鬼。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中年人说道，“何老和我一样，都是死后阴魂不散，被困在这里的。”
“何老全名叫何保国，是大学里的教授。他退休后，本该安心颐养天年，家里却出了事，老伴没了，儿子儿媳也都没了，只留下一个读大学的孙子和他相依为命。”
“可是后来，孙子这唯一的亲人也失踪了，何老找了很久，去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孙子。”
“他在一家人气极高的舞厅旁打听消息，舞厅里面却突然着了火，何老原本不会有事，但他选择冲进火场里救人，最后被活活烧死在里面，身体都烧化了。”
“何老看起来挺恐怖的吧？其实他以前比现在还恐怖，你看到的样子，还是他把自己的尸块一块块亲手拼起来的，拼了十几年呢。”
我想了想，倒是不觉得有多恐怖，只是看起来很惨。
丑一点或许会吓到人，但丑到离谱的话，我甚至有点想笑。不过我没有笑，因为根据中年鬼的描述，何老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中年人继续说：“我是五年前游泳时意外淹死的，死后变成了鬼，就一直在游泳馆里游荡。后来，很多地方突然重合在一起，其中就有老何遇难的那家舞厅。”
“舞厅里被烧死的人太多，有一小半都变成了鬼，他们竟然自相残杀起来。老何从舞厅里逃了出来，没想到楼梯间里有着可怕的怪物，它们不是鬼，但是能把鬼魂吃掉。老何听别的鬼说，那怪物叫欲魔。老何拼了命的逃跑，终于逃进了游泳馆。”
“欲魔只能在楼梯间里行走，无法进入每一层的空间。游泳馆里只有我一个鬼，我们俩就这么认识，成了忘年交。我不敢出去，但老何放不下他的孙子，总是外出寻找。”
中年人神情悲哀：“这次，他为了救你，被欲魔抓到，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我低下头，中年人看见了，立刻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老何救你，也是想让你帮他找到孙子。”
“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会尽力的。”我低沉道。
中年人欣慰的点了点头：“你不像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我才会对你说这么多。”
“否则，我早把你赶到更衣室里了。”
中年人又提到更衣室，而且他的表情很是害怕，似乎对更衣室里的东西感到非常畏惧。
“大叔，更衣室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中年人摇摇头：“那东西是突然出现在更衣室的，他刚出现，何老和我就被吓得逃了出来，他似乎，对我们有着天然的克制，仅仅是流露出的一丝气息，就差点让我们再死一次。”
他的一双死鱼眼里满是惊恐，胸膛剧烈起伏，更衣室里的东西给了他极大的阴影，仅仅是回忆，就能让他失控。他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平静。
“好在那东西一直都没有从更衣室里出来，”说着，他担忧的看向更衣室，“不过，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冲出来，把我们都杀掉。”
我看着中年人的神态，要不是他的面貌突出，此刻简直与活人无异。
我想起了一件事，好奇的问：“大叔，你看我是人还是鬼？”
中年人奇怪的看我一眼：“孩子，你是不是刚死不久，还接受不了现实啊？别想了，我们都是死人了，被困在这儿，再也出不去了。”
果然，他也认为我是被困在红浪漫会所里的鬼。
但何保国显然不是，他知道我是活人，所以请求我帮他寻找孙子。这是为什么？
对了，我是在楼梯间里遇到何保国的，而楼梯间充满着烧焦的气味，遮盖住了日记本的气息，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何保国才没有被误导，一眼就看出我是活人。
突然，我看到中年人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神中的惊恐仿佛要凝成实质。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更衣室门口，站着一个足足有四米高的魁梧身影。
我记得，台球厅是在第三层，所以我只要再下两层楼，就能回到一楼大厅。
走着走着，我感觉不对劲，因为楼梯间在一楼的出口与大厅是连通着的，我早就应该看到大厅里的光亮。
然而，我走了许久，迎接我的都是一团黑暗。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我看到楼梯间也像是经过一场火灾的样子，同时，空气中弥漫起浓重的烧焦味。
很明显，又出现了灵异现象。
我心累至极，为什么自己总是被这种事情缠上。
冷哼一声，我直接坐在台阶上休息起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楼梯下面根本没有尽头，就算有尽头，也不知道是通向什么鬼地方的。
每个楼层倒是都有出口，但我真的不敢出去。
我怀疑，这个叫红浪漫的地方，以前发生过一场惨烈的火灾，有很多人葬身其中。
台球厅里烧死的人还算少的，不超过十个，但是其他楼层，绝对有很多人没有成功逃出会所。
因为，每层楼梯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漆黑手印。
看这些手印的数量，难以想象究竟有多少人在楼梯间里挣扎着被烧死。
我正在考虑下一步怎么办，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声音是从楼上传过来的，我抬头看，一个全身烧焦的人趴在楼梯上，从栏杆的缝隙里看着我。
被我发现后，他竟然站起身，朝我走来。
我被吓了一跳，但却并没有立刻逃跑，不知为何，我感觉这个鬼似乎没有恶意。
他的脚步不快不慢，就是正常人下楼梯的速度，过了几十秒，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可以看出，他烧伤很严重，几乎变成一块人形焦炭。
我盯着他，他也看着我，对视几秒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很苍老，似乎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小伙子，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老人的声音很痛苦：“我的孙子丢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可以帮我找到他吗？”
我皱眉道：“他在这附近吗？”
“不，”老人想了想，“他在很远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老人的声音低沉下来，有些悲哀：“我被困在舞厅，已经出不去了，你是活人，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去。”
“舞厅？”我愣了一下。
“这里以前只有舞厅，后来突然多出了很多地方，也多了一些东西。”
我意识到了什么，说：“老人家，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多久了吗？”
“已经二十年了。”
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急切：“小伙子，来不及了，有个很可怕的东西要过来了，我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等你逃出去之后，帮我找到孙子，可以吗？”
没等我回答，老人全身一抖，然后一把将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小伙子，我孙子的名字叫何亮！”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我并没有摔到台阶上，而是一直在坠落，周围是一片黑暗。
坠落的过程中，困意再次袭来，我几乎在一瞬间就睡了过去。
楼梯间里突然变得十分寒冷，老人颤抖着转过身，眼前站着一个巨大的人形物体。
但仔细看去，那东西的样貌，竟然与西方的恶魔有几分相似。
“欲魔……”老人恐惧到了极限，瘫倒在地上。
被称作欲魔的东西一把抓起老人，然后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咀嚼声很快就停止了，欲魔拍了拍肚皮，消失在黑暗中。
我慢慢睁开眼，眼前依旧十分黑暗，但相比于楼梯间，这个地方有几扇窗户，能洒进几分微弱的月光。
不远处有一个大泳池，看来这里是游泳馆那一层了。
老人鬼说要帮我逃出去，可是我并没有被送出去，而是来到了游泳馆中。
或许，他认为，游泳馆是个安全的地方？
这一层的空间与台球厅差不多，都不算大，但游泳馆里有一小半的面积是更衣室。
我突然觉得，更衣室是个很有安全感的地方，毕竟它是一个较为封闭的空间。
而那个大泳池，从远处看起来水都有些发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里面就藏着几只溺死鬼。
必须得离大泳池远点，我这么想着。刚站起身，我脚下突然一滑，摔倒在地上。地板异常湿滑，我不停翻滚起来。
我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双手撑在地板上。此时，我已经贴在泳池边上，脸正对着水面。
紧接着，我看到一张乌青的人脸浮在水面上，对着我微笑。
我心一颤，全身一阵无力，支撑身体的手臂也松了下来，整个人摔落下去。
剧烈的疼痛让我下意识闭上双眼，我睁开眼，水中的鬼脸已经不见了。
那玩意去哪了？我警惕的四处观望，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稍稍松了口气，一张鬼脸却突然贴在我面前，正是刚才水中的那张。
我被吓得大吼一声，连连后退，这才看到眼前的鬼是一个中年人，他被泡得发胀，很明显是被淹死的。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中年人一开口，我直接蒙住了。
现在的鬼是怎么了，都开发了对话机制？
“一个老人送我来的。”我顿了顿，“他让我帮他找孙子。”
“是何老？”中年人追问道，“他去哪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中年人，他听完之后情绪有些低落，竟然独自在泳池边，背对着我坐了下来。
眼看是个大好时机，我转头看向更衣室，犹豫要不要逃进去。
“离更衣室远点，里面的东西可不像我一样友善。”
更衣室里也有鬼？
我看向背后，中年人没有回头，只留给我一个惆怅的背影。
看起来，这个中年鬼与老头鬼认识，并且都没有攻击我的意思。鬼或许也是有区别的，有恶鬼，自然也有不愿杀人的鬼。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中年人说道，“何老和我一样，都是死后阴魂不散，被困在这里的。”
“何老全名叫何保国，是大学里的教授。他退休后，本该安心颐养天年，家里却出了事，老伴没了，儿子儿媳也都没了，只留下一个读大学的孙子和他相依为命。”
“可是后来，孙子这唯一的亲人也失踪了，何老找了很久，去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孙子。”
“他在一家人气极高的舞厅旁打听消息，舞厅里面却突然着了火，何老原本不会有事，但他选择冲进火场里救人，最后被活活烧死在里面，身体都烧化了。”
“何老看起来挺恐怖的吧？其实他以前比现在还恐怖，你看到的样子，还是他把自己的尸块一块块亲手拼起来的，拼了十几年呢。”
我想了想，倒是不觉得有多恐怖，只是看起来很惨。
丑一点或许会吓到人，但丑到离谱的话，我甚至有点想笑。不过我没有笑，因为根据中年鬼的描述，何老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中年人继续说：“我是五年前游泳时意外淹死的，死后变成了鬼，就一直在游泳馆里游荡。后来，很多地方突然重合在一起，其中就有老何遇难的那家舞厅。”
“舞厅里被烧死的人太多，有一小半都变成了鬼，他们竟然自相残杀起来。老何从舞厅里逃了出来，没想到楼梯间里有着可怕的怪物，它们不是鬼，但是能把鬼魂吃掉。老何听别的鬼说，那怪物叫欲魔。老何拼了命的逃跑，终于逃进了游泳馆。”
“欲魔只能在楼梯间里行走，无法进入每一层的空间。游泳馆里只有我一个鬼，我们俩就这么认识，成了忘年交。我不敢出去，但老何放不下他的孙子，总是外出寻找。”
中年人神情悲哀：“这次，他为了救你，被欲魔抓到，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我低下头，中年人看见了，立刻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老何救你，也是想让你帮他找到孙子。”
“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会尽力的。”我低沉道。
中年人欣慰的点了点头：“你不像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我才会对你说这么多。”
“否则，我早把你赶到更衣室里了。”
中年人又提到更衣室，而且他的表情很是害怕，似乎对更衣室里的东西感到非常畏惧。
“大叔，更衣室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中年人摇摇头：“那东西是突然出现在更衣室的，他刚出现，何老和我就被吓得逃了出来，他似乎，对我们有着天然的克制，仅仅是流露出的一丝气息，就差点让我们再死一次。”
他的一双死鱼眼里满是惊恐，胸膛剧烈起伏，更衣室里的东西给了他极大的阴影，仅仅是回忆，就能让他失控。他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平静。
“好在那东西一直都没有从更衣室里出来，”说着，他担忧的看向更衣室，“不过，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冲出来，把我们都杀掉。”
我看着中年人的神态，要不是他的面貌突出，此刻简直与活人无异。
我想起了一件事，好奇的问：“大叔，你看我是人还是鬼？”
中年人奇怪的看我一眼：“孩子，你是不是刚死不久，还接受不了现实啊？别想了，我们都是死人了，被困在这儿，再也出不去了。”
果然，他也认为我是被困在红浪漫会所里的鬼。
但何保国显然不是，他知道我是活人，所以请求我帮他寻找孙子。这是为什么？
对了，我是在楼梯间里遇到何保国的，而楼梯间充满着烧焦的气味，遮盖住了日记本的气息，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何保国才没有被误导，一眼就看出我是活人。
突然，我看到中年人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神中的惊恐仿佛要凝成实质。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更衣室门口，站着一个足足有四米高的魁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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