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五雷天心正法
“你是鬼，他是人，如果你们两个一直这样纠缠下去，你看似是在保护他，其实是把他拉进了深渊里。因为你的原因，你们会卷入一次又一次灵异事件，比如这一次，如果不是雷祖现身，我们都已经死了。”郑青平静道。
姜婷婷没有反驳，而是低下了头。
“我们这次是活下来了，可是下次呢？碰到雷祖这种事情，可不是说来就来的，我们都只是凡人，雷祖不可能专门保护我们。”
“我们天师府有办法，斩断你们之间的牵绊，将你对他影响全部消除，让他把你彻底遗忘，这样，他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郑青叹了口气说。
姜婷婷的表情很是痛苦，她握紧双拳，看得出来她的内心非常挣扎。
斩断了她和赵春之间的牵绊，她和赵春就再无关联，赵春不会保留关于她的任何记忆。
但，只有如此，才能保护赵春的安全。
姜婷婷抬起头来，下定了决心。
消失又如何？只要你还在就好。
遗忘又如何？只要我还记得就够了。
如果这样能换你一生平安，那么，我愿意从你的世界消失。
她眼神坚定，轻轻开口：“我……”
一道深沉的声音打断了她：“我不同意。”
赵春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苏醒，站起身来，拉住了姜婷婷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郑青说道：“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份好意，我们并不需要。”
看着赵春坚定的眼神，郑青反倒笑了，笑得很开心：“好。”
“这样的话，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他剑眉弯弯，等待着两个人的答案。
姜婷婷微微睁大了眼，赵春嘴角也若有若无的勾了起来。
“元……大天尊……大道君……元……大天尊……大道君……”
“大天尊……玉……大道君……元……玉……大道君……”
我从梦中惊醒，全身已经被汗水打湿。梦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这次我隐约见能听出，声音的主人好像是个女人。
擦拭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我环顾四周，竟然回到了自己房间，还躺在自己的床上。
我确信，刚刚经历的一切，绝不是梦。我摊开手掌，手上还残留着少许黑色的灰烬，我记得，是在楼梯间行走时留下的。
我爬下床，抓起日历，和我离开时一样，日历上的日期是九号。我拉开窗帘，天已经黑透了，小区里几乎没有灯亮着。
而手表上显示的时间，离赵春来找我，我和他一起出门，只隔着五个小时。
“只过了五个小时……”我皱着眉，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我很快就释然了，灵异事件不讲道理是很正常的，毕竟，更离谱的事情我都见到了。
占据大半个天空的巨大鬼脸，还有被构建出来的一片空白的世界，这些对以前的我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存在。但我对这些东西的接受能力似乎特别强，除了一开始很是震撼，现在倒也能坦然接受了。
对了，郑青和姜婷婷，还有赵春……他们怎么样了？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就要去敲赵春家的房门，我走到卧室门口，一个虚幻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人影逐渐凝实，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庞。
姜婷婷挽了挽长发，平静的对我说：“赵春很安全，已经回到家了。夜深了，他不方便出来，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你……”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姜婷婷，明亮的双眼，细腻的皮肤，鲜红的嘴唇，乌黑的长发，她几乎与真人，不，与她生前没有区别。
可是她的脸早就被换脸鬼取走了，现在的脸，又是怎么来的？我甚至不敢确定这张脸是不是她原本的脸，但看起来脸和身体的确非常协调，美得很自然。
我觉得她不会做出换脸鬼那样的举动，但没准是她淋过雨，所以也要拆了别人的伞呢。这样的事，无论对人对鬼，都并不少见。
但我又想起在空白世界中姜婷婷舍命保护赵春的场景，我对她还是挺有好感的，毕竟赵春是我的铁哥们。只是，被这样一个鬼缠住，对赵春来说，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明白了，”我斟酌了一下，还是想说，“可你……”
姜婷婷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淡淡说道：“我会一直在他身边，当然，我不会打扰他的生活。”
“我受了不轻的伤，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修养了。”
我怔了怔，她的面色的确很苍白，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姜婷婷的身影逐渐虚化，彻底消失之前，她留下了一句话：“你身上有一股让我很不舒服的味道，你找一下家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找到了就立刻扔出去，否则，你会一直很倒霉。”
我苦笑一声，我知道，姜婷婷说的是陈静的日记本，那股让她不舒服的味道自然就是陈静的气息了。
至于所谓的倒霉，想必就是撞鬼之类的事件吧。
不过，陈静不会害我……的吧？
我把日记本捧在手中，看看封面，又看看窗外浓郁的夜色，犹豫了几分钟之后，我还是沉默着把日记本放回到原位置。
放下日记本之后，我手一抖，鬼使神差的把那本道书抽了出来，慢慢把它翻开。
这次我惊奇的发现，第一页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出现了两行小字。
第一行是一堆完全看不懂的鬼画符，笔画凌乱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简直就是毫无规则可言，我都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一种文字，如果真的是文字，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魔界语言？
不过第二行便是我认识的简体字了，上面写着：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总司五雷，运心三界。”
这几个字都是黑色，在白纸上极为清晰。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我记得，这位好像是雷部最高神，被称为“雷祖”。
我在心里默念一遍，却不小心轻轻读出声来，只见黑字后面突然冒出了几个紫色的字，突然间有一道紫光闪过，我脑袋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眉心钻了进去。
我揉揉眼，紫字只有六个：五雷天心正法。
茫然间，我慢慢抬起手，掌心之中，赫然游走着密密麻麻的细小的雷霆，只是一瞬间，残余的灰烬便被涤荡得一干二净。
“掌心雷……”我微微张着嘴，不知所措的看向窗外。在这个时间，不只是我们小区，整个齐城市基本上都进入了梦乡，外面的世界一片寂静。
只是，隐约之间，我好像听到了一声惊雷。
“清儿，这次是为师轻率了。”仙风道骨的老者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自责。
郑青慌忙道：“师父这是什么话！谁能想到，齐城市这个小地方竟然连续出了两次邪神分身事件。”
老者闻言，神色一凝：“是了，这种罕见的事情连续两次出现在齐城，到底是巧合，还是……”
“清尘，有客到访，想来是找你的。”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老者猛然站起身，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他身形清瘦，眉眼间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道尊。”老者和郑青立刻恭敬的行礼，年轻人无奈的笑道：“说多少次了，天师府中不必拘泥于这些。”
“清尘，客人在会客堂等你，快去吧。正清，你跟我来。”年轻人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开。
听到这位被称为道尊的年轻人叫自己的名字，郑青愣了一下，身旁的老者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跟上道尊！”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郑青离开，然后摸着胡子，快步往会客堂走去。
会客堂中，有两个人在坐着等待，一个是形象邋遢的老头，另一个是穿着皮夹克，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
“老张，一别三十年，如今你也是真人辈的人物了。”看到清尘真人到来，老头立刻站起身，笑眯眯道。
清尘真人扬了扬眉，得意道：“不止如此，老夫不才，现在忝任天师府讲功堂的左祭酒。”
老头大声鼓掌：“牛逼，牛逼！”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大笑过后，清尘真人的脸色严肃起来：“老丁，你今天来，难道是为了……”
丁不群长长叹息一声：“这段时间，你们龙虎山天师府有的忙了，但无论如何，你记住，离齐城市远一点，越远越好。”
“……怎么回事？”清尘真人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突然，他神色一变，想到了丁不群的出身。
“是的，和青元观那位有关。”丁不群点点头。
“那……当年那件事？”
清尘真人提的，自然就是丁不群师父晚年被左樊蛊惑，杀人弑妻的那桩惨案。
“老张，你误会了，我们这一派虽然也属于青元观一脉，但我和师弟，还有师父师娘，从来没有去过真正的青元观，就连见也没有见过。”
丁不群垂下眼眸，眼神有些黯然：“如果师父去过青元观，当年那件事，想必就不会发生了。”
清尘真人正欲出言安慰，丁不群突然抬起头：“千万记住，不要去齐城市，你也不要问什么事，听道尊的安排就好。”
清尘真人看向道尊殿的方向：“你的意思是……”
“是的，道尊应该已经知道了。”
道尊殿中，郑青惶恐的坐在蒲团上，道尊则是细细的品着茶。
道尊在天师府中地位超然，并且极少将人叫到道尊殿来。
郑青忐忑不安间，突然听见道尊说道：“韩正清，你的来历，府中的人不知道，但我却一清二楚。”
他看向道尊，道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青元观，只怕已经空了吧？”
韩正清低下头，伤感的说：“观中的确只剩我和老祖了。”
道尊闻言，年轻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沉默许久，他话锋一转，说：“昨日，你见到雷祖了么？”
韩正清摇摇头：“未曾。”
“雷祖现身时，我失去了意识，”韩正清的神色有些迟疑，“只是不知是奇铎分身攻击的缘故，还是雷祖祂老人家做的。”
道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听说，你救了一个高中生？此事做得不错。”
“确有此事，那人名叫周权，品性不坏，只是他体质特殊，似乎格外吸引阴魂，身上也有一些鬼的味道。”韩正清答道。
“品行不坏？”道尊十分古怪的看了一眼韩正清，压根没在意他后面说的话。后者被这一眼看得不知所措，一时间很是局促。
“明日，你去把那周权带回龙虎山，”道尊淡淡道，“家人那边，还是按老样子处理。”
韩正清一怔，然后恭敬应道：“是。”
姜婷婷没有反驳，而是低下了头。
“我们这次是活下来了，可是下次呢？碰到雷祖这种事情，可不是说来就来的，我们都只是凡人，雷祖不可能专门保护我们。”
“我们天师府有办法，斩断你们之间的牵绊，将你对他影响全部消除，让他把你彻底遗忘，这样，他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郑青叹了口气说。
姜婷婷的表情很是痛苦，她握紧双拳，看得出来她的内心非常挣扎。
斩断了她和赵春之间的牵绊，她和赵春就再无关联，赵春不会保留关于她的任何记忆。
但，只有如此，才能保护赵春的安全。
姜婷婷抬起头来，下定了决心。
消失又如何？只要你还在就好。
遗忘又如何？只要我还记得就够了。
如果这样能换你一生平安，那么，我愿意从你的世界消失。
她眼神坚定，轻轻开口：“我……”
一道深沉的声音打断了她：“我不同意。”
赵春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苏醒，站起身来，拉住了姜婷婷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郑青说道：“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份好意，我们并不需要。”
看着赵春坚定的眼神，郑青反倒笑了，笑得很开心：“好。”
“这样的话，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他剑眉弯弯，等待着两个人的答案。
姜婷婷微微睁大了眼，赵春嘴角也若有若无的勾了起来。
“元……大天尊……大道君……元……大天尊……大道君……”
“大天尊……玉……大道君……元……玉……大道君……”
我从梦中惊醒，全身已经被汗水打湿。梦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这次我隐约见能听出，声音的主人好像是个女人。
擦拭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我环顾四周，竟然回到了自己房间，还躺在自己的床上。
我确信，刚刚经历的一切，绝不是梦。我摊开手掌，手上还残留着少许黑色的灰烬，我记得，是在楼梯间行走时留下的。
我爬下床，抓起日历，和我离开时一样，日历上的日期是九号。我拉开窗帘，天已经黑透了，小区里几乎没有灯亮着。
而手表上显示的时间，离赵春来找我，我和他一起出门，只隔着五个小时。
“只过了五个小时……”我皱着眉，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我很快就释然了，灵异事件不讲道理是很正常的，毕竟，更离谱的事情我都见到了。
占据大半个天空的巨大鬼脸，还有被构建出来的一片空白的世界，这些对以前的我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存在。但我对这些东西的接受能力似乎特别强，除了一开始很是震撼，现在倒也能坦然接受了。
对了，郑青和姜婷婷，还有赵春……他们怎么样了？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就要去敲赵春家的房门，我走到卧室门口，一个虚幻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人影逐渐凝实，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庞。
姜婷婷挽了挽长发，平静的对我说：“赵春很安全，已经回到家了。夜深了，他不方便出来，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你……”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姜婷婷，明亮的双眼，细腻的皮肤，鲜红的嘴唇，乌黑的长发，她几乎与真人，不，与她生前没有区别。
可是她的脸早就被换脸鬼取走了，现在的脸，又是怎么来的？我甚至不敢确定这张脸是不是她原本的脸，但看起来脸和身体的确非常协调，美得很自然。
我觉得她不会做出换脸鬼那样的举动，但没准是她淋过雨，所以也要拆了别人的伞呢。这样的事，无论对人对鬼，都并不少见。
但我又想起在空白世界中姜婷婷舍命保护赵春的场景，我对她还是挺有好感的，毕竟赵春是我的铁哥们。只是，被这样一个鬼缠住，对赵春来说，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明白了，”我斟酌了一下，还是想说，“可你……”
姜婷婷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淡淡说道：“我会一直在他身边，当然，我不会打扰他的生活。”
“我受了不轻的伤，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修养了。”
我怔了怔，她的面色的确很苍白，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姜婷婷的身影逐渐虚化，彻底消失之前，她留下了一句话：“你身上有一股让我很不舒服的味道，你找一下家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找到了就立刻扔出去，否则，你会一直很倒霉。”
我苦笑一声，我知道，姜婷婷说的是陈静的日记本，那股让她不舒服的味道自然就是陈静的气息了。
至于所谓的倒霉，想必就是撞鬼之类的事件吧。
不过，陈静不会害我……的吧？
我把日记本捧在手中，看看封面，又看看窗外浓郁的夜色，犹豫了几分钟之后，我还是沉默着把日记本放回到原位置。
放下日记本之后，我手一抖，鬼使神差的把那本道书抽了出来，慢慢把它翻开。
这次我惊奇的发现，第一页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出现了两行小字。
第一行是一堆完全看不懂的鬼画符，笔画凌乱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简直就是毫无规则可言，我都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一种文字，如果真的是文字，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魔界语言？
不过第二行便是我认识的简体字了，上面写着：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总司五雷，运心三界。”
这几个字都是黑色，在白纸上极为清晰。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我记得，这位好像是雷部最高神，被称为“雷祖”。
我在心里默念一遍，却不小心轻轻读出声来，只见黑字后面突然冒出了几个紫色的字，突然间有一道紫光闪过，我脑袋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眉心钻了进去。
我揉揉眼，紫字只有六个：五雷天心正法。
茫然间，我慢慢抬起手，掌心之中，赫然游走着密密麻麻的细小的雷霆，只是一瞬间，残余的灰烬便被涤荡得一干二净。
“掌心雷……”我微微张着嘴，不知所措的看向窗外。在这个时间，不只是我们小区，整个齐城市基本上都进入了梦乡，外面的世界一片寂静。
只是，隐约之间，我好像听到了一声惊雷。
“清儿，这次是为师轻率了。”仙风道骨的老者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自责。
郑青慌忙道：“师父这是什么话！谁能想到，齐城市这个小地方竟然连续出了两次邪神分身事件。”
老者闻言，神色一凝：“是了，这种罕见的事情连续两次出现在齐城，到底是巧合，还是……”
“清尘，有客到访，想来是找你的。”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老者猛然站起身，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他身形清瘦，眉眼间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道尊。”老者和郑青立刻恭敬的行礼，年轻人无奈的笑道：“说多少次了，天师府中不必拘泥于这些。”
“清尘，客人在会客堂等你，快去吧。正清，你跟我来。”年轻人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开。
听到这位被称为道尊的年轻人叫自己的名字，郑青愣了一下，身旁的老者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跟上道尊！”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郑青离开，然后摸着胡子，快步往会客堂走去。
会客堂中，有两个人在坐着等待，一个是形象邋遢的老头，另一个是穿着皮夹克，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
“老张，一别三十年，如今你也是真人辈的人物了。”看到清尘真人到来，老头立刻站起身，笑眯眯道。
清尘真人扬了扬眉，得意道：“不止如此，老夫不才，现在忝任天师府讲功堂的左祭酒。”
老头大声鼓掌：“牛逼，牛逼！”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大笑过后，清尘真人的脸色严肃起来：“老丁，你今天来，难道是为了……”
丁不群长长叹息一声：“这段时间，你们龙虎山天师府有的忙了，但无论如何，你记住，离齐城市远一点，越远越好。”
“……怎么回事？”清尘真人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突然，他神色一变，想到了丁不群的出身。
“是的，和青元观那位有关。”丁不群点点头。
“那……当年那件事？”
清尘真人提的，自然就是丁不群师父晚年被左樊蛊惑，杀人弑妻的那桩惨案。
“老张，你误会了，我们这一派虽然也属于青元观一脉，但我和师弟，还有师父师娘，从来没有去过真正的青元观，就连见也没有见过。”
丁不群垂下眼眸，眼神有些黯然：“如果师父去过青元观，当年那件事，想必就不会发生了。”
清尘真人正欲出言安慰，丁不群突然抬起头：“千万记住，不要去齐城市，你也不要问什么事，听道尊的安排就好。”
清尘真人看向道尊殿的方向：“你的意思是……”
“是的，道尊应该已经知道了。”
道尊殿中，郑青惶恐的坐在蒲团上，道尊则是细细的品着茶。
道尊在天师府中地位超然，并且极少将人叫到道尊殿来。
郑青忐忑不安间，突然听见道尊说道：“韩正清，你的来历，府中的人不知道，但我却一清二楚。”
他看向道尊，道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青元观，只怕已经空了吧？”
韩正清低下头，伤感的说：“观中的确只剩我和老祖了。”
道尊闻言，年轻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沉默许久，他话锋一转，说：“昨日，你见到雷祖了么？”
韩正清摇摇头：“未曾。”
“雷祖现身时，我失去了意识，”韩正清的神色有些迟疑，“只是不知是奇铎分身攻击的缘故，还是雷祖祂老人家做的。”
道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听说，你救了一个高中生？此事做得不错。”
“确有此事，那人名叫周权，品性不坏，只是他体质特殊，似乎格外吸引阴魂，身上也有一些鬼的味道。”韩正清答道。
“品行不坏？”道尊十分古怪的看了一眼韩正清，压根没在意他后面说的话。后者被这一眼看得不知所措，一时间很是局促。
“明日，你去把那周权带回龙虎山，”道尊淡淡道，“家人那边，还是按老样子处理。”
韩正清一怔，然后恭敬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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