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师爷的故事
师父带我走了很远，我能感觉到的就是坐车，坐车，坐车。
九十年代的绿皮火车是真的慢，感觉好像光是坐火车就得有几十个小时。
终南山，旧时也称地肺山、南山、太乙山，乃天下第一福地，在此地得道成仙的案例不胜枚举。所以民间也称它为“仙都”。
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开始就不乏访道求仙者来此地隐居，终南山也是秦岭山脉的一段，西起陕西宝鸡眉县，东至陕西西安蓝田县，总面积4851平方千米。
我师父的隐居之处就在贴近宝鸡这一片山脉，映入眼帘的是挺大一个院子，里面种植着各种蔬菜水果，也可以算得上是自给自足，丰衣足食了。
到了山上，师父把我放到床上以后，他就换掉了之前的道袍，换上了一个大背心，大裤衩，手里还拿了一把扇子，这副打扮就跟北京胡同口，遛弯的老大爷，没有任何区别。令我更目瞪口呆的是，师父居然把头上那个发髻也取下来了，露出了一个小平头，原来是假发啊！我当时就感觉我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后来师父跟我说，那就是一身行头，表象而已，相当于职业装，这么打扮显得更专业，增加信任度，多年后他知道Cosplay这个词，还跟我说，他就是Cos界的鼻祖。
而在这里居住的并不止我师父一个人，还有我的师伯，虽说是我的师伯，但他却是一个忍饥挨饿，苦守戒律的苦行僧。
事情要从我的师爷说起，那时候是一个饿殍遍地的战争时期，在一片荒芜的废墟当中两个婴儿的啼哭声格外的引人注意。
我的师父和师伯就是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双亲成为了孤儿，在废墟中被我的师爷捡回了家。师爷把他们二人抚养长大，二人皆称呼师爷为“老爹”。
师父说我师爷生于康熙二年，也就是公元1663年，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我师爷至今还健在，而且样貌就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算算现在已经三百多岁了。
当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不禁吓了一跳，我师爷这不是老神仙吗？
但师父很快否定了我的想法，因为师爷，不是神仙，而是——妖怪！
严格的说，我的师爷是只僵尸。
而每每提及师爷的事情，我的师父都是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慨叹我师爷是一个有情有义又苦命的人。
我生于ZJ省乐清市大荆镇安然村，我师爷生于ZJ省WZ市平阳县闹村，相距也不过四五十公里，师爷本姓陈，名可生，字本尘。生于一个武术世家，先祖还出过武状元。
师爷长相俊朗，虽不能算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策马定乾坤，但也算是文武双全，祖上又有德，家境也殷实，娶了一个如花般的妻子，夫妻恩爱，如胶似漆，生活惬意，令旁人羡慕不已。
可人道忌满，天道忌全，就在康熙二十五年，突然发生了一个大事件。
说那本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师爷跟师奶出门游玩，目睹了远处海边三龙二蛟斗一犼的过程，随后就回家里三天三夜不出，也怕波及自身。
什么是犼？袁枚《续子不语》：“常州蒋明府言：佛所骑之狮、象，人所知也；佛所骑之犼，人所不知，犼乃僵尸所变。”大家都看过《西游记》吧，拿着紫金铃铛，讨好型人格的那个毛茸茸长着尖牙的妖怪就是犼。最后被观音菩萨收走，成了坐骑。
据我所知，犼不仅仅只有一只，而是僵尸历经升级过程的一个阶段。《续子不语》又说：“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而这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没有人真正知道，真正的过程不是尸变成旱魃再化犼，而是犼创造了——僵尸。
见到这三龙二蛟的激斗，附近的村民也都是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大雨也下了三天三夜，最后以一龙二蛟死去，而这犼自己也死掉了的战绩结束了战斗。
后来我查阅资料的时候还真有这段故事的很多记载。《述异记》中记载：“康熙二十五年夏间，平阳县有犼从海中逐龙至空中，斗三日夜，人见三蛟二龙，合斗一犼，杀一龙二蛟，犼亦随毙，俱堕山谷。其中一物，长一二丈，形类马，有鳞鬣。死后，鳞鬣中犹焰起火光丈余，盖即犼也。”
文中也提到了犼死后，堕入山谷之中，烧起了大火，火光丈余。我本来当个故事去听，但是知道这个故事出自平阳县县志，我也就信了。
而在清朝乾隆年间，平阳本地诗人张綦毋的竹枝词《船屯渔唱》里就有一首《犼斗龙》，诗云：“赤焰如烧映半空，黑云翻墨势驱风。连宵冰雹如拳下，莫是天东犼斗龙？”
就在大家以为犼击杀一龙二蛟堕入山谷，焚起大火死掉了，这个事情就此结束了的时候，我师爷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那已经是犼斗龙事件过去五天后的事了。
犼死后堕入的那个山谷正是我师爷家宅院的后山，一夜，师奶突然失踪，从丫鬟口中得知，师奶去后山寻找自己收养的一只受伤的野兔，师爷不放心追赶而去，师奶路过了那片大火烧焦的土地，而在师爷经过的时候，从灰烬中窜出一只类人的生物，咬了师爷脖颈一口，师爷当即昏迷不醒，醒后就发现自己的妻子怀抱寻回的野兔在身边呼唤。
当时的师爷神志不清，像中毒了一样，醒后突然变异，眼睛血红，青面獠牙，毛发暴增，手指指甲飞速增长，长得奇长。迷迷糊糊之际看着身边的师奶逐渐妖魔化，有如利刃一般的手掌，穿透了师奶的胸膛，随即师爷又昏倒了过去。
等师爷醒来，发现身边躺着已经被穿透胸膛的师奶，自己手里还握着一颗——心脏。师爷吓的把心脏扔到了地上，又捧起，抱着师娘的尸体失声痛哭。从此师爷获得了上天入地，屠神弑魔的能力，自身也超出六道外，不在五行中。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拥有这般能力的师爷，却从此一蹶不振。
后来师爷下到地府，偷看生死簿，去寻找师奶的每一世转世轮回，从不以这样半人半鬼的形象出现在师奶面前，就这样默默的守护着师奶的转世轮回三百年。
据师父说我师爷还为这几百年间痛苦的生活写了一个对子：
——偷入地府，只为生死簿上了你今生转世何方；醉梦人间，只见三生石旁你与他人未了情缘。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到，那个给我起名字的人？会不会就是师爷呢？他让我去找他，那他又去哪了呢？我这在山上生活了十八年从来没见过师爷一面。
师爷的故事听的我哈哈大笑，唉，怪我不争气，其实内心是非常的悲伤，本来是替师爷难过的，但师父了解我是什么样的状态，也就没跟我一般见识。
我这不会哭只会用笑去表达情感的模式，后续也给我造成了很多不便。但如果能正常表达感情的话，我那时的情绪应该是泪流满面。
师爷为了自己迷失心性误杀师奶而苦守三百年，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真男人，可想而知，这三百年师爷又度过的何其痛苦。
但后来看过僵尸片，里面的僵尸都是那种吸血的角色，所以我害怕的去问师父：“师爷是不是也要吸血啊？”
师父看了看我害怕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你师爷从不吸血，而是喜欢喝酒，僵尸片里的僵尸为什么都是穿着清朝官服？为什么关于这种吸血僵尸的记载只出现在《子不语》《阅微草堂笔记》当中。两书的作者又都是清朝时期的人，而且写此两书的时间都是晚于平阳县犼斗龙的事件！原因就在于此，当时咬了你师爷那物，正是那犼，而不光咬了你师爷，之后还咬过另外一个人，后续这种吸血僵尸，都是那人的杰作。你师爷也曾经见过那人，也与其争斗过！”
而这两个曾被犼咬过，拥有了不死之身的僵尸，拥有着同一个名字——走影。（《走影》的故事将在后续另行开书讲述）
听了这些故事，我的头更大了，给我取名字的人，消失的“梅姨”，啊不，应该是“霉姨”。我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师爷，还有我这个招邪祟的体质，我为什么不会哭，我生下来的命运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毫无头绪。
说回师父跟师伯，他们生于1941年，是因为战乱期间，师爷在保护师奶转世的过程中在一个战场的废墟中发现的，师爷发现他们的时候师伯长的就比师父要大一些，所以两人不可能是双胞胎，可能是二人的父母们相互认识，把他们藏到了同一处。
师爷让师伯跟师父从了自己的姓氏，给师伯取名陈天清，师父陈天明，虽然同出一地，但他们二人喜好不同，师伯喜佛，师父好道。二人从小到大就没有分开过，但师伯又不跟师父同住，而是在师伯这个大院子旁边自己盖了一个小茅棚。
来到这个院子，师伯就过来看我，他是一个非常和蔼的老人，穿的很破旧，他总是像不敢触碰我一样，静静的，微笑着看着我。
师父，师伯每天跟我说话，陪我聊天，师父给我讲“道”，师伯为我说“佛”，但体现我师父这不正经之处的就在这了，他居然还每天给我讲各种鬼故事，每次都听的我龇牙咧嘴，他还以此为乐。
我这生长速度跟常人无异，牙还没长，还是每天吃着米糊，但是学习说话，走路，抓取，跑步的速度远超常人，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我就能在院子里跑跳玩耍，像一个正常大人一样去生活了。
为了怕我在山中烦闷无聊，师父还给我弄了一条小狗陪着我，这狗通体黑亮，所以师父给它起名为“黑龙”，一条狗叫黑龙，我师父也是想得出来，这源于我师父的小聪明和好胜心。
师父好学道医，年轻时也常下山，除降妖伏魔以外，还经常行医送药。自古以来道医甚多，其中我师父最喜欢的就是被称为药王三韦、药王菩萨的韦慈藏、韦古道、韦善俊。传说很多，有说他们是三个人，也有说三人就是同一人的，这个不在我们的讨论之内，所以不谈。
只说韦善俊施药济人，巡医于民间，常带一条黑犬随行。而这黑犬名为“乌龙”，韦善俊将要成仙升天，乌龙还真的化成一条黑龙，韦善俊骑上它升天了。而现在的HUN省SY市邵东县双凤乡贺家岭有一座黑狗山，相传是那条黑狗的出生之地。
所以师父坚持，这一块咱们不能输，所以这狗就叫“黑龙”。
而这“黑龙”实际上是一只蓑衣犬，也是国内的一种土狗。说“鄂东有狗，如覆蓑衣，狮鬃狼面，立耳蒜蹄。尾撩风雪，履轻如飞。仙气环绕，世间珍奇。”正是黑龙这一品种。
九十年代的绿皮火车是真的慢，感觉好像光是坐火车就得有几十个小时。
终南山，旧时也称地肺山、南山、太乙山，乃天下第一福地，在此地得道成仙的案例不胜枚举。所以民间也称它为“仙都”。
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开始就不乏访道求仙者来此地隐居，终南山也是秦岭山脉的一段，西起陕西宝鸡眉县，东至陕西西安蓝田县，总面积4851平方千米。
我师父的隐居之处就在贴近宝鸡这一片山脉，映入眼帘的是挺大一个院子，里面种植着各种蔬菜水果，也可以算得上是自给自足，丰衣足食了。
到了山上，师父把我放到床上以后，他就换掉了之前的道袍，换上了一个大背心，大裤衩，手里还拿了一把扇子，这副打扮就跟北京胡同口，遛弯的老大爷，没有任何区别。令我更目瞪口呆的是，师父居然把头上那个发髻也取下来了，露出了一个小平头，原来是假发啊！我当时就感觉我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后来师父跟我说，那就是一身行头，表象而已，相当于职业装，这么打扮显得更专业，增加信任度，多年后他知道Cosplay这个词，还跟我说，他就是Cos界的鼻祖。
而在这里居住的并不止我师父一个人，还有我的师伯，虽说是我的师伯，但他却是一个忍饥挨饿，苦守戒律的苦行僧。
事情要从我的师爷说起，那时候是一个饿殍遍地的战争时期，在一片荒芜的废墟当中两个婴儿的啼哭声格外的引人注意。
我的师父和师伯就是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双亲成为了孤儿，在废墟中被我的师爷捡回了家。师爷把他们二人抚养长大，二人皆称呼师爷为“老爹”。
师父说我师爷生于康熙二年，也就是公元1663年，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我师爷至今还健在，而且样貌就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算算现在已经三百多岁了。
当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不禁吓了一跳，我师爷这不是老神仙吗？
但师父很快否定了我的想法，因为师爷，不是神仙，而是——妖怪！
严格的说，我的师爷是只僵尸。
而每每提及师爷的事情，我的师父都是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慨叹我师爷是一个有情有义又苦命的人。
我生于ZJ省乐清市大荆镇安然村，我师爷生于ZJ省WZ市平阳县闹村，相距也不过四五十公里，师爷本姓陈，名可生，字本尘。生于一个武术世家，先祖还出过武状元。
师爷长相俊朗，虽不能算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策马定乾坤，但也算是文武双全，祖上又有德，家境也殷实，娶了一个如花般的妻子，夫妻恩爱，如胶似漆，生活惬意，令旁人羡慕不已。
可人道忌满，天道忌全，就在康熙二十五年，突然发生了一个大事件。
说那本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师爷跟师奶出门游玩，目睹了远处海边三龙二蛟斗一犼的过程，随后就回家里三天三夜不出，也怕波及自身。
什么是犼？袁枚《续子不语》：“常州蒋明府言：佛所骑之狮、象，人所知也；佛所骑之犼，人所不知，犼乃僵尸所变。”大家都看过《西游记》吧，拿着紫金铃铛，讨好型人格的那个毛茸茸长着尖牙的妖怪就是犼。最后被观音菩萨收走，成了坐骑。
据我所知，犼不仅仅只有一只，而是僵尸历经升级过程的一个阶段。《续子不语》又说：“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而这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没有人真正知道，真正的过程不是尸变成旱魃再化犼，而是犼创造了——僵尸。
见到这三龙二蛟的激斗，附近的村民也都是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大雨也下了三天三夜，最后以一龙二蛟死去，而这犼自己也死掉了的战绩结束了战斗。
后来我查阅资料的时候还真有这段故事的很多记载。《述异记》中记载：“康熙二十五年夏间，平阳县有犼从海中逐龙至空中，斗三日夜，人见三蛟二龙，合斗一犼，杀一龙二蛟，犼亦随毙，俱堕山谷。其中一物，长一二丈，形类马，有鳞鬣。死后，鳞鬣中犹焰起火光丈余，盖即犼也。”
文中也提到了犼死后，堕入山谷之中，烧起了大火，火光丈余。我本来当个故事去听，但是知道这个故事出自平阳县县志，我也就信了。
而在清朝乾隆年间，平阳本地诗人张綦毋的竹枝词《船屯渔唱》里就有一首《犼斗龙》，诗云：“赤焰如烧映半空，黑云翻墨势驱风。连宵冰雹如拳下，莫是天东犼斗龙？”
就在大家以为犼击杀一龙二蛟堕入山谷，焚起大火死掉了，这个事情就此结束了的时候，我师爷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那已经是犼斗龙事件过去五天后的事了。
犼死后堕入的那个山谷正是我师爷家宅院的后山，一夜，师奶突然失踪，从丫鬟口中得知，师奶去后山寻找自己收养的一只受伤的野兔，师爷不放心追赶而去，师奶路过了那片大火烧焦的土地，而在师爷经过的时候，从灰烬中窜出一只类人的生物，咬了师爷脖颈一口，师爷当即昏迷不醒，醒后就发现自己的妻子怀抱寻回的野兔在身边呼唤。
当时的师爷神志不清，像中毒了一样，醒后突然变异，眼睛血红，青面獠牙，毛发暴增，手指指甲飞速增长，长得奇长。迷迷糊糊之际看着身边的师奶逐渐妖魔化，有如利刃一般的手掌，穿透了师奶的胸膛，随即师爷又昏倒了过去。
等师爷醒来，发现身边躺着已经被穿透胸膛的师奶，自己手里还握着一颗——心脏。师爷吓的把心脏扔到了地上，又捧起，抱着师娘的尸体失声痛哭。从此师爷获得了上天入地，屠神弑魔的能力，自身也超出六道外，不在五行中。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拥有这般能力的师爷，却从此一蹶不振。
后来师爷下到地府，偷看生死簿，去寻找师奶的每一世转世轮回，从不以这样半人半鬼的形象出现在师奶面前，就这样默默的守护着师奶的转世轮回三百年。
据师父说我师爷还为这几百年间痛苦的生活写了一个对子：
——偷入地府，只为生死簿上了你今生转世何方；醉梦人间，只见三生石旁你与他人未了情缘。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到，那个给我起名字的人？会不会就是师爷呢？他让我去找他，那他又去哪了呢？我这在山上生活了十八年从来没见过师爷一面。
师爷的故事听的我哈哈大笑，唉，怪我不争气，其实内心是非常的悲伤，本来是替师爷难过的，但师父了解我是什么样的状态，也就没跟我一般见识。
我这不会哭只会用笑去表达情感的模式，后续也给我造成了很多不便。但如果能正常表达感情的话，我那时的情绪应该是泪流满面。
师爷为了自己迷失心性误杀师奶而苦守三百年，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真男人，可想而知，这三百年师爷又度过的何其痛苦。
但后来看过僵尸片，里面的僵尸都是那种吸血的角色，所以我害怕的去问师父：“师爷是不是也要吸血啊？”
师父看了看我害怕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你师爷从不吸血，而是喜欢喝酒，僵尸片里的僵尸为什么都是穿着清朝官服？为什么关于这种吸血僵尸的记载只出现在《子不语》《阅微草堂笔记》当中。两书的作者又都是清朝时期的人，而且写此两书的时间都是晚于平阳县犼斗龙的事件！原因就在于此，当时咬了你师爷那物，正是那犼，而不光咬了你师爷，之后还咬过另外一个人，后续这种吸血僵尸，都是那人的杰作。你师爷也曾经见过那人，也与其争斗过！”
而这两个曾被犼咬过，拥有了不死之身的僵尸，拥有着同一个名字——走影。（《走影》的故事将在后续另行开书讲述）
听了这些故事，我的头更大了，给我取名字的人，消失的“梅姨”，啊不，应该是“霉姨”。我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师爷，还有我这个招邪祟的体质，我为什么不会哭，我生下来的命运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毫无头绪。
说回师父跟师伯，他们生于1941年，是因为战乱期间，师爷在保护师奶转世的过程中在一个战场的废墟中发现的，师爷发现他们的时候师伯长的就比师父要大一些，所以两人不可能是双胞胎，可能是二人的父母们相互认识，把他们藏到了同一处。
师爷让师伯跟师父从了自己的姓氏，给师伯取名陈天清，师父陈天明，虽然同出一地，但他们二人喜好不同，师伯喜佛，师父好道。二人从小到大就没有分开过，但师伯又不跟师父同住，而是在师伯这个大院子旁边自己盖了一个小茅棚。
来到这个院子，师伯就过来看我，他是一个非常和蔼的老人，穿的很破旧，他总是像不敢触碰我一样，静静的，微笑着看着我。
师父，师伯每天跟我说话，陪我聊天，师父给我讲“道”，师伯为我说“佛”，但体现我师父这不正经之处的就在这了，他居然还每天给我讲各种鬼故事，每次都听的我龇牙咧嘴，他还以此为乐。
我这生长速度跟常人无异，牙还没长，还是每天吃着米糊，但是学习说话，走路，抓取，跑步的速度远超常人，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我就能在院子里跑跳玩耍，像一个正常大人一样去生活了。
为了怕我在山中烦闷无聊，师父还给我弄了一条小狗陪着我，这狗通体黑亮，所以师父给它起名为“黑龙”，一条狗叫黑龙，我师父也是想得出来，这源于我师父的小聪明和好胜心。
师父好学道医，年轻时也常下山，除降妖伏魔以外，还经常行医送药。自古以来道医甚多，其中我师父最喜欢的就是被称为药王三韦、药王菩萨的韦慈藏、韦古道、韦善俊。传说很多，有说他们是三个人，也有说三人就是同一人的，这个不在我们的讨论之内，所以不谈。
只说韦善俊施药济人，巡医于民间，常带一条黑犬随行。而这黑犬名为“乌龙”，韦善俊将要成仙升天，乌龙还真的化成一条黑龙，韦善俊骑上它升天了。而现在的HUN省SY市邵东县双凤乡贺家岭有一座黑狗山，相传是那条黑狗的出生之地。
所以师父坚持，这一块咱们不能输，所以这狗就叫“黑龙”。
而这“黑龙”实际上是一只蓑衣犬，也是国内的一种土狗。说“鄂东有狗，如覆蓑衣，狮鬃狼面，立耳蒜蹄。尾撩风雪，履轻如飞。仙气环绕，世间珍奇。”正是黑龙这一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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