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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深海大虱

    双腿被废,寒喜直接疼得昏死过去。

    云缺则好整以暇的跳下楼船,划着自己的小舟遥遥远去。

    楼船上的寒家下人惊恐万分,一时没人敢过去查看寒喜的伤势。

    鹿遥惊讶不已,眼中充满诧异。

    简单又普通的一场比斗,看不出丝毫高明之处,偏偏云缺如同猫戏老鼠一般,轻易将高他一层境界的寒喜废掉。

    手段老练,出手狠辣,与之前云家大郎优柔寡断的作风截然不同。

    望向远去的小舟,鹿遥愈发觉得云缺陌生起来。

    但很快,她的嘴角泛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快!立刻回程,送寒少爷回府救治!”

    鹿遥现出惊慌表情,焦急的吩咐着附近的下人,楼船随之驶向岸边。

    ……

    云缺循着之前感知到的气息,行出许久,终于追到了海底的妖虫。

    “运气不错。”

    小舟停在一处幽深海域,云缺散开法诀,运转一道灵力在船头位置画出一个小型法阵。

    这是最简单的扩音类法阵,能将蟋蟀的叫声放大后传入海底。

    在竹篓里挑出三只个头最大的蟋蟀,从指尖弹出一小滴鲜血。

    血落在蟋蟀身上,很快染红了甲壳。

    将三只染血的蟋蟀扔在法阵当中,云缺倚在船尾,闭目假寐,默默等待。

    钓鱼需要鱼竿,钓虫则不用。

    时间缓缓流逝。

    明月在夜空中悄悄滑动。

    船头的蟋蟀时不时的鸣叫起来。

    皓月,小舟,虫鸣,组成了一副静怡的画面。

    没过多久,小舟右侧的水面出现一串细小气泡,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上浮。

    云缺犹如睡熟了一样,一动不动。

    气泡越来越多。

    两条银白的长线从水中探出,在海面上飘摆不定,无声无息,好似两条银蛇,在月光下备显诡异。

    很快,一道黑影冒出水面,悄无声息的从船侧爬了上来。

    那是一只模样骇人的怪虫,足有水盆大小!

    怪虫身披层叠的硬壳,头顶生着一对白色触须,五对短小的节肢,头部和尾部都藏在硬壳里,类似巨大的潮虫,只能看到一双幽蓝的复眼,在夜空下宛若两团鬼火。

    随着怪虫而来的,还有一股强烈的妖气。

    白须具足虫!

    又称深海大虱,是栖息在海底的一级妖兽!

    这种凶虫獠牙锋利极为凶悍,身上的硬壳又是绝佳的护甲,战力在一级妖兽当中位列前茅,炼气后期的修士遇到都避之不及。

    爬上小舟的白须具足虫,喜食蟋蟀,正是云缺要钓的海虫。

    随着妖虫的到来,三只蟋蟀不再鸣叫,瑟瑟发抖。

    妖气的压制,任何凡间虫兽都如面对天敌。

    白须具足虫嗅了嗅味道,张开遍布细牙的大口,一下将三只蟋蟀吞掉。

    两根白须不断晃动,好似在开心的品味着美食。

    蟋蟀太小,白须具足虫根本没吃够,两条白须探向竹篓,想要将竹篓里的蟋蟀吃光。

    “别那么贪心,尝尝味道就行了。”

    船尾传来的轻语,吸引了妖虫的目光,怪虫开合大口,发出尖细的叫声,同时将白须探向云缺。

    别看是触须,其实比钢铁都要坚固。

    白须具足虫不擅长快速游动,它们在海底捕食大多靠的是两条触须,先将猎物缠住再进食。

    白须即将触碰到身体之际,云缺突然睁眼。

    “食吾之血,听吾之令,封!”

    尺竹伍符应声而落,拍在白须具足虫的甲壳上。

    看似轻飘飘的一击,却将整条小舟压得下沉了二尺,船沿几乎与海面齐平!

    白须具足虫拼命挣扎,想要甩开背上的东西,怎奈完全徒劳,身体越来越小,最终缩到指甲盖大小,趴在木牌上不动了。

    蟋蟀为饵,精血为禁,云缺成功收服了第一条妖虫。

    缩小后的深海大虱,浑身变成蓝色,细爪收拢,在木牌上如同一朵奇异的花瓣,散发出亮晶晶的光泽。

    “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世间美景无数,唯虫儿之美,了无人知……”

    欣赏着木牌上宛若花瓣的奇虫,云缺感慨低语,随后继续搜索。

    直至东方泛起鱼白,再无任何收获。

    小舟转向,缓缓划向岸边。

    木舟难以远行,一块灵石支撑不了多远,想要抓到更多的虫儿,需要到更深的海域才行。

    怎奈一夜行舟,最后一块灵石就此耗尽。

    身无分文。

    上了岸,云缺望着木舟前后被重箭贯穿的两个箭洞,自语道:

    “万恶穷为首,百善钱为先,既然你们寒家来招惹我,那便先拿你们开刀。”

    没有灵石,在任何地方都举步维艰,不过难不住云缺。

    弄些灵石而已,简单。

    至于手段温和还是铁血,行事是善是恶,那不是云缺所在乎的东西。

    回到家,正赶上早饭。

    丫鬟刚端着食盒进门就被人从后面撞翻,热腾腾的白粥和肉包子洒落满地。

    云缺正好肚子饿,结果这下吃不上了。

    撞人的,是二叔云忠。

    “大郎!看没看见你三弟?”云忠焦急道。

    见云缺摇头,云忠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道:“糟了,那混小子肯定去找寒家报仇了!”

    三叔云步牵和堂姐云子仪也跟了进来。

    “云虎那脾气,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到了寒家肯定吃亏!咱们现在追出去,也许来得及。”云步牵皱眉道。

    “二叔,云虎什么时候出去的。”云子仪相对稳重,追问道。

    “早上给他送饭的丫鬟发现屋子里没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的!嗐!这个要命的东西!寒家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云忠唉声叹息,心急火燎。

    “二哥你先别急,我们和寒家没有多大仇怨,说起来我们还占着理,当初大郎被那寒喜所伤,即便云虎找上门去,对方应该不会怎么样,咱们现在一起过去要人。”云步牵开解道。

    “对!现在就去!大郎你也一起,人多底气足些。”云忠道。

    云缺道了声好。

    反正他也准备去一趟寒家。

    这时门外匆匆跑回一人,二十岁上下,模样与云忠有几分相似。

    回来的,是云忠的大儿子,云家二郎,云龙。

    “爹!大事不好!”

    云龙一进门,就道出了一个让云家人胆战心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