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全是天才
次日一早，鸡鸣三声，天刚蒙蒙亮。
方景良睁开双眼，今天是训练寨民的第一天。
作为寨主相公，他总不好迟到。
二弟仍旧无力昂头，不过没有腰酸背痛，头脑也清晰了些，不知道和修炼黄庭归藏诀有无关系。
姜若筠总是起得比他早，已经不在床边。
方景良用冷水洁面，整顿精神，前往定好的院子。
院内人已经到齐，个个站得笔直。
负责授业的教习是老七文季璐，她眼睛微眯，眉头稍皱，努力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方景良与牛大站在一起，手握长刀。
牛大扭头道：“方公子，我爹说了，识字的孩子已经找好了，什么时候开始炼炁给我说一声便好，我去叫人。”
方景良点了点头。
文季璐轻咳一声，大家安静下来：“好了，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
她拔剑出鞘，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剑有双刃，刀为单刃，用剑不善，容易伤到自己，所以你们用刀会好一些。”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对方虽身形矮小，但昨日当先冲入盗匪阵中杀人的便是此女，无人敢小看她。
“所谓利器，不过刺砍二字，今天是第一天，不学难的，只学一式，挥刀。”
她取来一块木头，放到众人面前，手中握剑，向木头砍去。
接连砍了六次，木头仍旧未断。
众人面露疑惑，站在前面的方景良却看出端倪，对方挥剑不是为了斩断木头，而是追求落点精准。
那剑每次都刚好砍到第一剑落下的位置，分毫不差。
文季璐砍毕，将木头递给方景良与其他寨民传阅。
大家握着木头，相继明白所谓“挥刀”，要挥到什么地步。
文季璐继续讲解道：“对战讲究有进有退，进攻时用尽全力，无力撤退便会令自己落入危险之地，用刀用剑亦是如此。”
“好了，今天就这些，大家可以开始练了。晚些时候本姑娘会过来查看大家的训练结果。”
文季璐拍了拍手，一脸高人模样，昂头提剑离开。
众人各自散开，每人拿一块木头，练习挥刀。
开始的时候自是一鼓作气，不出半个时辰，整个院子里便此起彼伏地响起叹息声。
不时有寨民用力过大，砍断木头，发出叹息，当然更多的是砍不到一处。
几刀下去，木头便有几道印子，完全不似文季璐那般驾轻就熟，丝毫不差。
方景良挥刀半个时辰，砍断了三根木头，渐渐摸出门道，这对目力、肌肉记忆都是一种考验。
他找了一块新木，闭起眼睛，挥刀砍在木头上，细心感受来自木头传回的力度。
然后深吸一口气，拔刀再砍，也不睁眼，只是不断重复此种动作。
渐渐地，院子里的叹息声听不到了，此起彼落的刀砍木头声也听不到了。
方景良睁开眼睛，便见院内所有人都围着自己，盯着木头。
牛大瞪大眼睛，见方景良不再挥刀，才开口问道：“怎么做到的，教教俺呗！”
方景良再看那木头，刚才挥了那么多刀，却只有一道痕迹。
这是一种取巧的做法，他相信文季璐来了，不管站在何处用何兵器，她都能随时砍出这种效果，他则不行。
他只有用他手中这把刀，双脚还不能移动，才能达到。
望着众人惊讶的目光，他开始讲解：“在下并无武艺在身，能做到一道痕迹，无非不改变挥刀角度，不改变挥刀力度而已。”
“大家自可站在原地不动，只动挥刀的那只手臂试试。”
众人闻言，各自回去砍木头，效果果然明显。
临近正午时分，大家带上刀鞘，二人一组，开始切磋。
切磋必不可少，紧急情况下总有人右手握刀却依旧抬左臂格挡。
要把以武器抵抗武器的观念深深刻进骨子里。
方景良自是与牛大切磋，对方身强体壮，力气比他大出许多，几番交锋下来，方景良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不多时，文季璐挺胸抬头，推门走进院子，自然是来检查成果。
于是众人排成一排，接连提刀去砍木头。
方景良为首，提刀便砍，连挥五刀，刀刀落在原处。
文季璐点了点头，心说没给寨主丢脸。
“不错。下一个。”
牛大嘿嘿一笑，手起刀落，亦是五刀，亦是刀刀落在原处。
文季璐不由在心中“咦”了一声，心说这是个习武天才，但是老师的面子不能丢下，于是面色不变，只说道：“不错，下一个。”
十四个测试下来，只有两人因为紧张，没有成功。
文季璐心中大为诧异，难道迎风寨个个都是习武天才？
她仍旧绷着一张脸：“大家练得不错，今天就到这里。”
众人各自散了，守寨的十三位寨民还有各自的农活儿要做。
对方景良来说，力量上的锻炼上午已经足够，下午时分，他开始默念黄庭归藏诀，仔细感受天地间的炁。
枯坐一个下午，临到傍晚，只锻炼了心性，其余仍旧毫无进展。
炁虚无缥缈，缥缈到他感受不到一丝。
五脏六腑，血脉经络，全身各处没有一处地方与炁联动。
方景良轻轻挠了挠头，有些不耐烦，不由动起了歪心思。
他已经将黄庭归藏诀烂熟于心，如果正着运行周天不成，反着呢？
自己本事低微，没有炁感，肯定不会有走火入魔这一说。
说干就干。
方景良倒行黄庭归藏诀，行脉顺序完全与书中所言相逆。与炁不同的感觉立刻在心中升起。
是血气。
黄庭归藏诀正行是以炁经脉络入血，逆行则首先调动血液。
气血调动伤身，以炁入血则可温养身体。
没想到血气竟然如此容易调动。
只是随着黄庭归藏诀的逆行，血气在脉络中横冲直撞，疼痛感也随之袭来。
方景良强忍不适，一直逆行走完黄庭归藏诀整个周天。
他睁开眼睛，双足踏在地上，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听觉变得异常敏锐，目视之物更加清晰，全身充满力量感。
精神进入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方景良现在有种立刻出屋去犁两亩地的冲动。
倒着运行的黄庭归藏诀完全是一门魔功……想来所有的炼炁心法倒着修习应该全是魔功。
他努力控制呼吸，稳定自己，继续坐回椅子上盘腿打坐，以血气全盛的姿态再度正向运行黄庭归藏诀。
终于，隐隐有一丝丝真炁在丹田形成……
方景良睁开双眼，今天是训练寨民的第一天。
作为寨主相公，他总不好迟到。
二弟仍旧无力昂头，不过没有腰酸背痛，头脑也清晰了些，不知道和修炼黄庭归藏诀有无关系。
姜若筠总是起得比他早，已经不在床边。
方景良用冷水洁面，整顿精神，前往定好的院子。
院内人已经到齐，个个站得笔直。
负责授业的教习是老七文季璐，她眼睛微眯，眉头稍皱，努力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方景良与牛大站在一起，手握长刀。
牛大扭头道：“方公子，我爹说了，识字的孩子已经找好了，什么时候开始炼炁给我说一声便好，我去叫人。”
方景良点了点头。
文季璐轻咳一声，大家安静下来：“好了，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
她拔剑出鞘，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剑有双刃，刀为单刃，用剑不善，容易伤到自己，所以你们用刀会好一些。”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对方虽身形矮小，但昨日当先冲入盗匪阵中杀人的便是此女，无人敢小看她。
“所谓利器，不过刺砍二字，今天是第一天，不学难的，只学一式，挥刀。”
她取来一块木头，放到众人面前，手中握剑，向木头砍去。
接连砍了六次，木头仍旧未断。
众人面露疑惑，站在前面的方景良却看出端倪，对方挥剑不是为了斩断木头，而是追求落点精准。
那剑每次都刚好砍到第一剑落下的位置，分毫不差。
文季璐砍毕，将木头递给方景良与其他寨民传阅。
大家握着木头，相继明白所谓“挥刀”，要挥到什么地步。
文季璐继续讲解道：“对战讲究有进有退，进攻时用尽全力，无力撤退便会令自己落入危险之地，用刀用剑亦是如此。”
“好了，今天就这些，大家可以开始练了。晚些时候本姑娘会过来查看大家的训练结果。”
文季璐拍了拍手，一脸高人模样，昂头提剑离开。
众人各自散开，每人拿一块木头，练习挥刀。
开始的时候自是一鼓作气，不出半个时辰，整个院子里便此起彼伏地响起叹息声。
不时有寨民用力过大，砍断木头，发出叹息，当然更多的是砍不到一处。
几刀下去，木头便有几道印子，完全不似文季璐那般驾轻就熟，丝毫不差。
方景良挥刀半个时辰，砍断了三根木头，渐渐摸出门道，这对目力、肌肉记忆都是一种考验。
他找了一块新木，闭起眼睛，挥刀砍在木头上，细心感受来自木头传回的力度。
然后深吸一口气，拔刀再砍，也不睁眼，只是不断重复此种动作。
渐渐地，院子里的叹息声听不到了，此起彼落的刀砍木头声也听不到了。
方景良睁开眼睛，便见院内所有人都围着自己，盯着木头。
牛大瞪大眼睛，见方景良不再挥刀，才开口问道：“怎么做到的，教教俺呗！”
方景良再看那木头，刚才挥了那么多刀，却只有一道痕迹。
这是一种取巧的做法，他相信文季璐来了，不管站在何处用何兵器，她都能随时砍出这种效果，他则不行。
他只有用他手中这把刀，双脚还不能移动，才能达到。
望着众人惊讶的目光，他开始讲解：“在下并无武艺在身，能做到一道痕迹，无非不改变挥刀角度，不改变挥刀力度而已。”
“大家自可站在原地不动，只动挥刀的那只手臂试试。”
众人闻言，各自回去砍木头，效果果然明显。
临近正午时分，大家带上刀鞘，二人一组，开始切磋。
切磋必不可少，紧急情况下总有人右手握刀却依旧抬左臂格挡。
要把以武器抵抗武器的观念深深刻进骨子里。
方景良自是与牛大切磋，对方身强体壮，力气比他大出许多，几番交锋下来，方景良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不多时，文季璐挺胸抬头，推门走进院子，自然是来检查成果。
于是众人排成一排，接连提刀去砍木头。
方景良为首，提刀便砍，连挥五刀，刀刀落在原处。
文季璐点了点头，心说没给寨主丢脸。
“不错。下一个。”
牛大嘿嘿一笑，手起刀落，亦是五刀，亦是刀刀落在原处。
文季璐不由在心中“咦”了一声，心说这是个习武天才，但是老师的面子不能丢下，于是面色不变，只说道：“不错，下一个。”
十四个测试下来，只有两人因为紧张，没有成功。
文季璐心中大为诧异，难道迎风寨个个都是习武天才？
她仍旧绷着一张脸：“大家练得不错，今天就到这里。”
众人各自散了，守寨的十三位寨民还有各自的农活儿要做。
对方景良来说，力量上的锻炼上午已经足够，下午时分，他开始默念黄庭归藏诀，仔细感受天地间的炁。
枯坐一个下午，临到傍晚，只锻炼了心性，其余仍旧毫无进展。
炁虚无缥缈，缥缈到他感受不到一丝。
五脏六腑，血脉经络，全身各处没有一处地方与炁联动。
方景良轻轻挠了挠头，有些不耐烦，不由动起了歪心思。
他已经将黄庭归藏诀烂熟于心，如果正着运行周天不成，反着呢？
自己本事低微，没有炁感，肯定不会有走火入魔这一说。
说干就干。
方景良倒行黄庭归藏诀，行脉顺序完全与书中所言相逆。与炁不同的感觉立刻在心中升起。
是血气。
黄庭归藏诀正行是以炁经脉络入血，逆行则首先调动血液。
气血调动伤身，以炁入血则可温养身体。
没想到血气竟然如此容易调动。
只是随着黄庭归藏诀的逆行，血气在脉络中横冲直撞，疼痛感也随之袭来。
方景良强忍不适，一直逆行走完黄庭归藏诀整个周天。
他睁开眼睛，双足踏在地上，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听觉变得异常敏锐，目视之物更加清晰，全身充满力量感。
精神进入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方景良现在有种立刻出屋去犁两亩地的冲动。
倒着运行的黄庭归藏诀完全是一门魔功……想来所有的炼炁心法倒着修习应该全是魔功。
他努力控制呼吸，稳定自己，继续坐回椅子上盘腿打坐，以血气全盛的姿态再度正向运行黄庭归藏诀。
终于，隐隐有一丝丝真炁在丹田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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