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想回家
“这条路一旦开始，就必须走到头，隔膜会自动恢复长好，除非无用之人完全打通任督二脉。”
方景良点了点头：“有劳娘子。”
他躺在床上，轻闭双眼，心中默念黄庭归藏诀。
对方好像丝毫没有理解这件事情的艰难之处……姜若筠侧坐在床边，背对方景良，再度并起两指，轻轻触在对方脐下三寸。
方景良心有所感，控制着那一丝细微的真炁向任督二脉冲去。
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隔膜丝毫未动，却伴随着一种钝刀割肉的疼痛在心底升起，方景良不由握紧拳头。
一丝真炁很快消耗殆尽。
姜若筠再度渡入一丝。
方景良继续控制续上的真炁冲击隔膜。
对于那一丝细微的真炁来说，隔膜好似有无限大。
方景良强忍疼痛，不断控制续进来的真炁冲击隔膜。那感觉如同在用一根细小的绣花针扎透一面两人高三尺厚的钢铁巨墙。
汗水已经慢慢涌出额头……
如此循环往复许久，方景良感觉意识正在脱离自己的脑海，他好像看见自己太奶奶了。
姜若筠见对方全身颤抖，鬓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不由打算停手。
可是右手两指触碰在对方丹田，内里的真炁仍在消耗，这说明如此状态，方景良仍在冲击隔膜。
她的瞳孔轻轻一缩，收回的手指再度触碰男子肚皮，继续输送真炁。
对方的状态看起来像是在做噩梦，双眼紧闭，头部不停摇晃，额头、脖颈上的血管变得异常明显。
他两手紧紧攥着床单，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剧烈，连带着木床也跟着摇晃起来，床板不时撞击到北墙上，发出“嘚嘚嘚”的声响。
不似别人忍受疼痛时的大喊，对方的嘴唇并没有张开，只是偶尔能从喉咙里听见断断续续的低吼，如同一只被惹怒的野兽。
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床上的方景良如虾般弓起，随后跌回床上。
真炁不再减弱，姜若筠收回手指。
这时，对方回光返照般突然抬起上半身，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她正在撤回的手腕。
如同梦呓说了一句话：我想回家。
随即松开她的手腕，跌回床上，昏睡过去。
姜若筠稍稍低头，心中不由生出些许歉意。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有余，姜若筠吹熄了蜡烛，合衣上床。
屋内二人专心致志，心思全部放在打通任督二脉上。
屋外贴耳听墙的人听出床板摇晃的声音，嘴角露出笑意。
干柴烈火，共处一室，圣女终于还是破了戒。
装得这般清高，终究还是抵不过七情六欲。
既然圣女都破了戒，自己这个师姐破戒，掌门总不好怪罪下来吧？
顾思雨悄悄走回房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
次日一早，方景良照例起早和寨民一块训练。
冲击任督二脉时疼痛难忍，仅仅隔了一夜，已经察觉不到任何一丝遗留的痛意。
方景良走进院子，感觉有些东西和昨日不一样了。
偌大的院子被收拾一新，马匹被牵去了别院，十几人站在一起甚至有些空旷。
文季璐上次教的是挥砍，这次教的是上撩和下劈，要求依旧是准确。
她仍板着一张脸，无比严肃，受训的寨民对这位教习既敬且怕，不敢多有言语。
和挥砍如出一辙，取巧的方式掌握了，很难不去用。
只是这一次方景良不再声张，任由寨中百姓自己摸索。
临近正午，惯例是相互切磋。
众人坐在角落，让出位置，方景良和牛大当先上场。
仅凭力气，方景良完全无法和牛大抗衡。
大家的刀不是缠了布匹就是带鞘，牛大并没有因为他是寨主相公，而有所放松。
只拼蛮力自己毫无胜算，方景良开始尝试从别的方向努力进而赢得胜利。
他想到了游戏中的弹反。
真正握刀和别人切磋，他才意识到游戏中主角的完美弹反有多么离谱。
这是一种根本无法存在的剑招。
但是弹反并非不可拆解，弹反的第一步，便是在熟悉对方剑招后开始料敌于先。
躯干僵直肯定不会有，但是通过料敌于先，自己出最小的力白白消耗对方的剑招，从而一步一步走向胜利。
切磋再次开始。
众人都知道寨主相公虽然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但体型瘦弱，力气尚有些欠缺，不会是的牛大的对手。
牛大开口道：“方公子小心，小的要出招了！”
方景良点了点头，手握长刀，迎风而立。
牛大快步冲来，右手持刀，迎面竖劈。
方景良横刀在身前，刀刃正好就在牛大右手下劈的路径上。
对方若不收招，右手手腕势必与刀刃相撞。
牛大并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儿，固执下劈，右手手腕撞在竖置的刀刃上，他的刀也重重砍在方景良左肩。
方景良吃痛，不由后退三步。
若是刀已出鞘，对方的刀在砍到他之前，右手已经被刀割下。
可是没有如果，牛大为自己砍中方景良兴奋不已，丝毫不顾手腕处传来的阵阵疼痛。
几招走下来，对方伤在手腕脚踝，而自己则全身疼痛……
这样下去还是不行。
方景良发现，专注于手腕脚踝总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与真正的敌人对敌时，总归风险太大。
他不由再进一步，如果限制发力点不再是手腕脚踝，而是小臂小腿、手肘膝盖，甚至是肩膀大腿，那么对方的武器便不会有触碰到自己的机会。
这对持刀人要求更加严格。
相当于对方刚刚抬手，刀已放在臂膀，让他不能抬手。
一种近乎于进攻的防御。
切磋再次开始，牛大欺身上前，横劈一刀。
方景良迈步向前，刀身前置。
牛大的刀还未碰到他，手肘已经被他的刀击偏。
数招下来，方景良偶有中招，但越来越能料敌于先。
以最小的力气抵抗对方大开大合的招式。
不一会儿，牛大气喘吁吁，摆了摆手：“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没吃饱，力气不够。”
方景良呼吸稳定，只是稍稍有些喘。他点了点头：“好，明日再来。”
围观的寨民有些能看出不同，只是不明白不同到底在哪里。
有些只以为牛大真的没吃饱，挥刀嘛！自然是谁力气大谁赢。
方景良提刀退场，为后两位让出擂台。
切磋的胜负他毫不在意，他在思考的是，如何能深化这种出招方式，做到和游戏中的完美弹反如出一辙。
方景良点了点头：“有劳娘子。”
他躺在床上，轻闭双眼，心中默念黄庭归藏诀。
对方好像丝毫没有理解这件事情的艰难之处……姜若筠侧坐在床边，背对方景良，再度并起两指，轻轻触在对方脐下三寸。
方景良心有所感，控制着那一丝细微的真炁向任督二脉冲去。
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隔膜丝毫未动，却伴随着一种钝刀割肉的疼痛在心底升起，方景良不由握紧拳头。
一丝真炁很快消耗殆尽。
姜若筠再度渡入一丝。
方景良继续控制续上的真炁冲击隔膜。
对于那一丝细微的真炁来说，隔膜好似有无限大。
方景良强忍疼痛，不断控制续进来的真炁冲击隔膜。那感觉如同在用一根细小的绣花针扎透一面两人高三尺厚的钢铁巨墙。
汗水已经慢慢涌出额头……
如此循环往复许久，方景良感觉意识正在脱离自己的脑海，他好像看见自己太奶奶了。
姜若筠见对方全身颤抖，鬓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不由打算停手。
可是右手两指触碰在对方丹田，内里的真炁仍在消耗，这说明如此状态，方景良仍在冲击隔膜。
她的瞳孔轻轻一缩，收回的手指再度触碰男子肚皮，继续输送真炁。
对方的状态看起来像是在做噩梦，双眼紧闭，头部不停摇晃，额头、脖颈上的血管变得异常明显。
他两手紧紧攥着床单，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剧烈，连带着木床也跟着摇晃起来，床板不时撞击到北墙上，发出“嘚嘚嘚”的声响。
不似别人忍受疼痛时的大喊，对方的嘴唇并没有张开，只是偶尔能从喉咙里听见断断续续的低吼，如同一只被惹怒的野兽。
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床上的方景良如虾般弓起，随后跌回床上。
真炁不再减弱，姜若筠收回手指。
这时，对方回光返照般突然抬起上半身，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她正在撤回的手腕。
如同梦呓说了一句话：我想回家。
随即松开她的手腕，跌回床上，昏睡过去。
姜若筠稍稍低头，心中不由生出些许歉意。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有余，姜若筠吹熄了蜡烛，合衣上床。
屋内二人专心致志，心思全部放在打通任督二脉上。
屋外贴耳听墙的人听出床板摇晃的声音，嘴角露出笑意。
干柴烈火，共处一室，圣女终于还是破了戒。
装得这般清高，终究还是抵不过七情六欲。
既然圣女都破了戒，自己这个师姐破戒，掌门总不好怪罪下来吧？
顾思雨悄悄走回房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
次日一早，方景良照例起早和寨民一块训练。
冲击任督二脉时疼痛难忍，仅仅隔了一夜，已经察觉不到任何一丝遗留的痛意。
方景良走进院子，感觉有些东西和昨日不一样了。
偌大的院子被收拾一新，马匹被牵去了别院，十几人站在一起甚至有些空旷。
文季璐上次教的是挥砍，这次教的是上撩和下劈，要求依旧是准确。
她仍板着一张脸，无比严肃，受训的寨民对这位教习既敬且怕，不敢多有言语。
和挥砍如出一辙，取巧的方式掌握了，很难不去用。
只是这一次方景良不再声张，任由寨中百姓自己摸索。
临近正午，惯例是相互切磋。
众人坐在角落，让出位置，方景良和牛大当先上场。
仅凭力气，方景良完全无法和牛大抗衡。
大家的刀不是缠了布匹就是带鞘，牛大并没有因为他是寨主相公，而有所放松。
只拼蛮力自己毫无胜算，方景良开始尝试从别的方向努力进而赢得胜利。
他想到了游戏中的弹反。
真正握刀和别人切磋，他才意识到游戏中主角的完美弹反有多么离谱。
这是一种根本无法存在的剑招。
但是弹反并非不可拆解，弹反的第一步，便是在熟悉对方剑招后开始料敌于先。
躯干僵直肯定不会有，但是通过料敌于先，自己出最小的力白白消耗对方的剑招，从而一步一步走向胜利。
切磋再次开始。
众人都知道寨主相公虽然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但体型瘦弱，力气尚有些欠缺，不会是的牛大的对手。
牛大开口道：“方公子小心，小的要出招了！”
方景良点了点头，手握长刀，迎风而立。
牛大快步冲来，右手持刀，迎面竖劈。
方景良横刀在身前，刀刃正好就在牛大右手下劈的路径上。
对方若不收招，右手手腕势必与刀刃相撞。
牛大并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儿，固执下劈，右手手腕撞在竖置的刀刃上，他的刀也重重砍在方景良左肩。
方景良吃痛，不由后退三步。
若是刀已出鞘，对方的刀在砍到他之前，右手已经被刀割下。
可是没有如果，牛大为自己砍中方景良兴奋不已，丝毫不顾手腕处传来的阵阵疼痛。
几招走下来，对方伤在手腕脚踝，而自己则全身疼痛……
这样下去还是不行。
方景良发现，专注于手腕脚踝总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与真正的敌人对敌时，总归风险太大。
他不由再进一步，如果限制发力点不再是手腕脚踝，而是小臂小腿、手肘膝盖，甚至是肩膀大腿，那么对方的武器便不会有触碰到自己的机会。
这对持刀人要求更加严格。
相当于对方刚刚抬手，刀已放在臂膀，让他不能抬手。
一种近乎于进攻的防御。
切磋再次开始，牛大欺身上前，横劈一刀。
方景良迈步向前，刀身前置。
牛大的刀还未碰到他，手肘已经被他的刀击偏。
数招下来，方景良偶有中招，但越来越能料敌于先。
以最小的力气抵抗对方大开大合的招式。
不一会儿，牛大气喘吁吁，摆了摆手：“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没吃饱，力气不够。”
方景良呼吸稳定，只是稍稍有些喘。他点了点头：“好，明日再来。”
围观的寨民有些能看出不同，只是不明白不同到底在哪里。
有些只以为牛大真的没吃饱，挥刀嘛！自然是谁力气大谁赢。
方景良提刀退场，为后两位让出擂台。
切磋的胜负他毫不在意，他在思考的是，如何能深化这种出招方式，做到和游戏中的完美弹反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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