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万剑万法，融会贯通
顾思雨院中，床上用具全部被她一把火烧掉。
她从未看得上牛大，亦看不上每一位愚昧的寨民。
她希望牛大有自知之明，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再来烦扰。
望着跳动的火光，她的眼神不再迷蒙，意识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瘴气之毒彻底消失。
她感觉自己从未有如此专注的状态。
顾思雨洗漱打扮一番，飞身跃至姜若筠院中，轻声道：
“飞虎帮帮主明日即将大婚，是时候深入商讨一下该如何行动了。”
那个雷厉风行的师姐复又归来，姜若筠眼眸闪动，点了点头：
“好！”
七人再度聚集在院中，一如寨主新婚次日被方景良撞见的清晨。
大家商讨许久，定下基调，飞虎帮帮主夏益峰极有可能已经结丹，与之交手有颇大风险。
神不知鬼不觉取走贺礼是为上策。
尽量不要恋战。
仔细说了注意事项，老二顾思雨提出一个问题。
“寨主的相公，该如何处置？”
七人倾巢出动，既不是迎风寨寨民，又不和七人是同一门派的方景良，成了一个麻烦。
老七文季璐想起自己可能又会被留在寨中看守方景良，急忙道：
“可以让他一块去！”
众人闻言一愣，接着点了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姜若筠摇了摇头：“相公炼炁尚不能成，无自保之力，带去会是个大麻烦。”
“依我之见，大家七人全部出动，相公留守迎风寨。”
老二至老七六人均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老二开口道出大家心中所想：“相处不过十日，寨主当真信得过那名男子？”
姜若筠不由想起方景良那张脸，流寇入侵时跪下喊“爷爷饶命”的是他，夜夜忍受剧痛折磨冲击任督二脉的也是他。
她信不过喊爷爷饶命的方景良，信得过冲击任督二脉的方景良。
望着众人的目光，姜若筠原本的想法渐渐动摇，她点了点头：
“好，带上相公一起行动。”
她还是信得过方景良，只是军心不可动摇。
众人各自归家，擦枪拭剑。
……
傍晚。
“什么？要我一起参与行动？”
方景良闻言愣了一下，不由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桌子对面，姜若筠点了点头。
“我会拖后腿的，娘子。”
“行动开始时相公在远处看守马匹便好，不用靠近。”
人在屋檐下，方景良只好点了点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完全没有逃跑的必要。
他甚至不知道方天河是谁。
方景良轻轻叹气，今日下午在山中又刺出三个孔洞，再有几日，估计就连数目也记不清了。
交代完正事，姜若筠道：“要开始吗？”
“明日便行动，现在渡炁不会影响娘子的状态？”
姜若筠摇了摇头：“给无用之人渡炁，稳定才是最困难的地方，渡的气其实很少，不会有影响。”
方景良点了点头。
顾思雨昨日已经达到她的目的，不再来听墙。
次日晨，八人八骑整装出发。
教习休课一天。
在学堂里接受训练的孩童、守寨的寨民和原寨主牛宾周出来送行。
牛宾周拄着拐杖，对众人挥了挥手：
“一路平安。”
几女点了点头。
方景良骑在马上，在人群里找了半天，也未曾看见牛大的身影。
不知道此时去了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骑马，原身虽然身体很差，但应该很擅长骑马。
肌肉记忆令方景良看起来像一个经常骑马的老手。
八骑挥鞭前行，在迎风寨出口的河边，看见一个手拿笔直木棍，有模有样挥舞剑招的少年。
那少年面黄肌瘦，穿一件不合身的袍子，剑招却轻盈凌厉，仿佛已经练剑多年。
姜若筠坐在马上，遥遥望着铁蛋，对方景良道：
“他使的是玄青剑法里的剑招，三日前我送给他的书里便有‘玄青剑谱’。”
方景良点了点头。
剑招的下一式明明是“平地飞燕”，铁蛋却接的是另一本剑谱里的“巨象撼天”。
这一式出人意料，且借了平底飞燕的势，威力巨大。
姜若筠见状，脸色一变，策马靠近少年，方景良紧跟其后。
六女不明白状况，只等在原地。
铁蛋望见给自己剑谱的大姐姐和大哥哥靠近，收起木棍，向前走了几步。
姜若筠平静道：“平底飞燕接巨象撼天，很有想法的招式，谁教给你的？”
铁蛋摸了摸脑袋：“大姐姐，我是自己想的，剑法这么用不对吗？”
“很对，剑法本就应该不拘泥于剑招套路，融汇贯通，取各家所长。你能想到这一式，姐姐很为你高兴。”
取各家所长。
铁蛋点了点头，将这句话记在心里，平静的眼睛里多了些喜悦。
方景良走上前来。
铁蛋道：“大哥哥，你也要指点指点我吗？”
方景良摇了摇头：
“我可指点不了你，剑谱一本没看过，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可以告诉你。”
铁蛋点了点头，侧耳倾听。
方景良并不避讳站在一旁的姜若筠，直言道：
“这是我在与人切磋之时想到的，两个字，心眼，四个字，料敌于先。”
“简而言之，便是在对方抬手的时候，当先压制住他的手。在对方踢腿的时候，当先按住他的脚。”
“没了。”
料敌于先。
铁蛋点了点头，他思考片刻，眸子中不由放出点点光亮。
姜若筠在一旁听着，并不言语。
普通招式，料敌于先只需要有敏锐的眼力，和够快的出手速度。
但入了境，天下剑招千万，料敌于先，非但要熟读天下剑谱，还得准确预判对手的下一招，易说难做。
铁蛋却无姜若筠这般顾虑。
大姐姐告诉了他一句话，取各家所长，融会贯通。
大哥哥告诉了他一句话，心眼，料敌于先。
两句话相结合，便是他要先学会世间所有剑招，而后融会贯通出一式足以料所有招式于先的剑法。
简单易做。
铁蛋躬身行礼，继续会河边拿木棍练剑。
招式与之前又有不同。
方景良、姜若筠翻身上马，与寨子出口处的六女汇合。
八人策马奔往丰阳城……
她从未看得上牛大，亦看不上每一位愚昧的寨民。
她希望牛大有自知之明，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再来烦扰。
望着跳动的火光，她的眼神不再迷蒙，意识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瘴气之毒彻底消失。
她感觉自己从未有如此专注的状态。
顾思雨洗漱打扮一番，飞身跃至姜若筠院中，轻声道：
“飞虎帮帮主明日即将大婚，是时候深入商讨一下该如何行动了。”
那个雷厉风行的师姐复又归来，姜若筠眼眸闪动，点了点头：
“好！”
七人再度聚集在院中，一如寨主新婚次日被方景良撞见的清晨。
大家商讨许久，定下基调，飞虎帮帮主夏益峰极有可能已经结丹，与之交手有颇大风险。
神不知鬼不觉取走贺礼是为上策。
尽量不要恋战。
仔细说了注意事项，老二顾思雨提出一个问题。
“寨主的相公，该如何处置？”
七人倾巢出动，既不是迎风寨寨民，又不和七人是同一门派的方景良，成了一个麻烦。
老七文季璐想起自己可能又会被留在寨中看守方景良，急忙道：
“可以让他一块去！”
众人闻言一愣，接着点了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姜若筠摇了摇头：“相公炼炁尚不能成，无自保之力，带去会是个大麻烦。”
“依我之见，大家七人全部出动，相公留守迎风寨。”
老二至老七六人均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老二开口道出大家心中所想：“相处不过十日，寨主当真信得过那名男子？”
姜若筠不由想起方景良那张脸，流寇入侵时跪下喊“爷爷饶命”的是他，夜夜忍受剧痛折磨冲击任督二脉的也是他。
她信不过喊爷爷饶命的方景良，信得过冲击任督二脉的方景良。
望着众人的目光，姜若筠原本的想法渐渐动摇，她点了点头：
“好，带上相公一起行动。”
她还是信得过方景良，只是军心不可动摇。
众人各自归家，擦枪拭剑。
……
傍晚。
“什么？要我一起参与行动？”
方景良闻言愣了一下，不由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桌子对面，姜若筠点了点头。
“我会拖后腿的，娘子。”
“行动开始时相公在远处看守马匹便好，不用靠近。”
人在屋檐下，方景良只好点了点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完全没有逃跑的必要。
他甚至不知道方天河是谁。
方景良轻轻叹气，今日下午在山中又刺出三个孔洞，再有几日，估计就连数目也记不清了。
交代完正事，姜若筠道：“要开始吗？”
“明日便行动，现在渡炁不会影响娘子的状态？”
姜若筠摇了摇头：“给无用之人渡炁，稳定才是最困难的地方，渡的气其实很少，不会有影响。”
方景良点了点头。
顾思雨昨日已经达到她的目的，不再来听墙。
次日晨，八人八骑整装出发。
教习休课一天。
在学堂里接受训练的孩童、守寨的寨民和原寨主牛宾周出来送行。
牛宾周拄着拐杖，对众人挥了挥手：
“一路平安。”
几女点了点头。
方景良骑在马上，在人群里找了半天，也未曾看见牛大的身影。
不知道此时去了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骑马，原身虽然身体很差，但应该很擅长骑马。
肌肉记忆令方景良看起来像一个经常骑马的老手。
八骑挥鞭前行，在迎风寨出口的河边，看见一个手拿笔直木棍，有模有样挥舞剑招的少年。
那少年面黄肌瘦，穿一件不合身的袍子，剑招却轻盈凌厉，仿佛已经练剑多年。
姜若筠坐在马上，遥遥望着铁蛋，对方景良道：
“他使的是玄青剑法里的剑招，三日前我送给他的书里便有‘玄青剑谱’。”
方景良点了点头。
剑招的下一式明明是“平地飞燕”，铁蛋却接的是另一本剑谱里的“巨象撼天”。
这一式出人意料，且借了平底飞燕的势，威力巨大。
姜若筠见状，脸色一变，策马靠近少年，方景良紧跟其后。
六女不明白状况，只等在原地。
铁蛋望见给自己剑谱的大姐姐和大哥哥靠近，收起木棍，向前走了几步。
姜若筠平静道：“平底飞燕接巨象撼天，很有想法的招式，谁教给你的？”
铁蛋摸了摸脑袋：“大姐姐，我是自己想的，剑法这么用不对吗？”
“很对，剑法本就应该不拘泥于剑招套路，融汇贯通，取各家所长。你能想到这一式，姐姐很为你高兴。”
取各家所长。
铁蛋点了点头，将这句话记在心里，平静的眼睛里多了些喜悦。
方景良走上前来。
铁蛋道：“大哥哥，你也要指点指点我吗？”
方景良摇了摇头：
“我可指点不了你，剑谱一本没看过，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可以告诉你。”
铁蛋点了点头，侧耳倾听。
方景良并不避讳站在一旁的姜若筠，直言道：
“这是我在与人切磋之时想到的，两个字，心眼，四个字，料敌于先。”
“简而言之，便是在对方抬手的时候，当先压制住他的手。在对方踢腿的时候，当先按住他的脚。”
“没了。”
料敌于先。
铁蛋点了点头，他思考片刻，眸子中不由放出点点光亮。
姜若筠在一旁听着，并不言语。
普通招式，料敌于先只需要有敏锐的眼力，和够快的出手速度。
但入了境，天下剑招千万，料敌于先，非但要熟读天下剑谱，还得准确预判对手的下一招，易说难做。
铁蛋却无姜若筠这般顾虑。
大姐姐告诉了他一句话，取各家所长，融会贯通。
大哥哥告诉了他一句话，心眼，料敌于先。
两句话相结合，便是他要先学会世间所有剑招，而后融会贯通出一式足以料所有招式于先的剑法。
简单易做。
铁蛋躬身行礼，继续会河边拿木棍练剑。
招式与之前又有不同。
方景良、姜若筠翻身上马，与寨子出口处的六女汇合。
八人策马奔往丰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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