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斗争
前寨主牛宾周一早便跟方景良说过，一共有两拨盗匪，一波势力大些，背靠飞虎帮，不只要钱要粮，偶尔还会强暴女人，杀几个寨民玩乐。
这群盗匪已经被姜若筠等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另有一波实力小些，总数十二三人，只要交钱交粮，便相安无事。
这一次来的，便是这群实力弱些的盗匪。
他们照惯例闯进寨子，骑马举刀，大肆吆喝一番：
“交钱交粮不杀！”
“交钱交粮不杀！”
……
迎风寨已经多年无人反抗，众盗匪等人心中安定，只等寨民交出钱粮，便收手归山。
结果，这一次出人意料。
寨子总共不过二百户人家，家家关门闭户，无人出门。
盗匪首领不由变了脸色，高声喊道：“再不交出钱粮，别怪我们动手！”
他名叫耿海鹏，左脸有一道极深的刀疤，狰狞怕人。时值深秋，天气有些凉，他却只穿一件薄衫，隐约露出强壮的肌肉。
几个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
首领耿海鹏轻笑一声：“还算你们识相！”
扭头看去，却见十余位身强体壮的寨民，手持长刀，一齐走了出来。
正是每日清晨与方景良一起训练的那些。
即便教习不在，他们每日仍起个大早，一起聚在学堂切磋训练。
而今有盗匪前来，这些接受过训练的寨民，胸中不由生出一股气来。
多少年被人踩在脚下，低声下气，忍辱吞声。
而今他们手中有刀，日日锻炼，胆识也跟着上涨不少。
恰好这队盗匪实力弱些，经年不见其动手，不如就拿他们的人头，来祭手中之刀！
众人拔刀出鞘，脸色涨得通红，即将进入血战。
那首领耿海鹏冷笑一声，高喝道：
“弟兄们！我等与他们慈悲，他们这群蠢猪反倒以为我等好欺负！”
“如今，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手中之刃更利！”
众盗匪齐喝一声，拔刀出鞘，骑马冲向持刀寨民。
十三位寨民一冲即散，盗匪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借势不断冲阵。
牛大挥刀喊道：“快躲！进院子！”
耿海鹏骑马立在原地，并不冲锋，冷哼一声道：
“一冲即溃，不过如此！”
众人纷纷躲进院子。
马匹在院中行动，不甚方便。
众盗匪见这些寨民如此不堪一击，不由翻身下马，冲进院子，与他们贴身肉搏。
首领耿海鹏独坐马上观战。
十二名盗匪对十三名寨民。
盗匪们下了马，进到院中，首领已经四顾不暇。
不一会儿，只听得声声惨叫响起，胜负已分。
十二名寨民走出院子，眼神坚定，纷纷将割下的盗匪头颅扔在道路中央。
死了一位寨民。
其余众人有的脸部红肿，有的身中几刀身体正在淌血，但无一例外，皆取得胜利。
牛大和身旁两位寨民甚至毫发无伤，只被鲜血染红了脸庞。
耿海鹏面色讶异，一时无言。
沉默片刻，他才开口道：“倒是小巧了你们……”
见自己这一方取得胜利，众寨民神情激动，推开屋门，走出院子。
牛宾周拄着拐，一步一顿，走出门来。
他的手在颤抖，甚至有些握不住拐杖。
没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能理解的那些人，已经全部不在人世。
多少年了，这是他们头一次，头一次取得胜利，一条命换盗匪十二条命……
牛大旁边那位毫发无伤的寨民心神激动，心道：
盗匪不过如此，何苦被他们欺负这么多年！
于是提刀冲锋，杀向盗匪首领耿海鹏。
牛大急道：“且慢！”
可是，为时已晚。
耿海鹏道：“找死！”
提刀一甩，一颗人头飞向空中，旋转落地，寨民死不瞑目，眼神中还带着“怎么可能”的质疑……
“呵！蝼蚁……”
耿海鹏翻身下马，提刀看向十一位寨民：
“你们这些人呐，不给点教训，总以为自己能站起来。”
牛大闻言，气愤至极，飞奔向前挥刀便砍。
耿海鹏提刀格挡，二人长刀接触，“噹”的一声，火花四溅。
牛大心神一动，暗运玉清真元诀，推出左掌。
未成想对方送来也是一掌，两掌相对，牛大退出五步，以长刀撑地，才未摔倒。
那耿海鹏未曾料到对方也会炼炁，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他冷笑一声：“才炼炁不久吧？老子已经炼炁五年，马上进入第一境！”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言毕，提刀向前，冲向牛大。
牛大道：“大家莫慌，十一对一，优势在我们这里。”
那日第一波盗匪入寨，面对持刀盗匪，方景良说过几乎相同的话。
后一句没说出口的话是，大家一人一块石头，扔也把对方扔死。
不过当时寨民无一回应，大家早已跑开。
如今牛大开口，十一人无一人后退。
众寨民也在院子里站着，不再远远旁观。
那时大家被打怕了，尚看不见胜利的希望。
而今，值得豁出命来，奋力一搏。
生死存亡时刻，牛大一瞬间脑海中闪过许多念想，他想起顾思雨，想起她蜜糖般的身体。
或许，应该等方公子他们回来。
那群姑娘杀这群盗匪，不是如砍瓜切菜？
牛大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已经再没有回头路。
他大喝一声，冲向耿海鹏，其余十人提刀，紧随其后。
盗匪头领耿海鹏横刀格挡，手起刀落。
第一位守寨寨民倒下……
紧接着，是第二位，第三位……
第四位……
时间不长，十一人只剩七人。
第一位弟兄倒下时，众人怒意更盛，可当弟兄们接二连三倒下，惧意渐渐涌上心头。
看着道道熟悉的身影没了气息，七人是真的怕了……
那位炼炁五年的盗匪头领，愈战愈勇，在他们面前如同一尊杀神。
而他们，不过是一群年轻、力气大，受过十天训练的普通人而已……
七人提刀回撤。
耿海鹏力战十一人，浑身浴血，有些气竭，但他深知对面更惧更累，万不能给敌人休息的机会。
他喘着粗气，扬天长笑，提刀冲向七人。
笑声并未持续太久，站在院中的寨民们随地捡起地上的土块，掷向耿海鹏。
前冲受阻。
他可以从容应对十一柄刀，却无法应对从四面八方投来的不明物体。
长刀不断挥舞，却始终有硬物击中他的身体。
耿海鹏气急，扭头望见竟有两个孩童站在院中朝他扔石子。
他飞身一跃，将那两名孩子提到道路中央，拿刀放在他们脖颈：
“他娘的，停手！”
这群盗匪已经被姜若筠等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另有一波实力小些，总数十二三人，只要交钱交粮，便相安无事。
这一次来的，便是这群实力弱些的盗匪。
他们照惯例闯进寨子，骑马举刀，大肆吆喝一番：
“交钱交粮不杀！”
“交钱交粮不杀！”
……
迎风寨已经多年无人反抗，众盗匪等人心中安定，只等寨民交出钱粮，便收手归山。
结果，这一次出人意料。
寨子总共不过二百户人家，家家关门闭户，无人出门。
盗匪首领不由变了脸色，高声喊道：“再不交出钱粮，别怪我们动手！”
他名叫耿海鹏，左脸有一道极深的刀疤，狰狞怕人。时值深秋，天气有些凉，他却只穿一件薄衫，隐约露出强壮的肌肉。
几个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
首领耿海鹏轻笑一声：“还算你们识相！”
扭头看去，却见十余位身强体壮的寨民，手持长刀，一齐走了出来。
正是每日清晨与方景良一起训练的那些。
即便教习不在，他们每日仍起个大早，一起聚在学堂切磋训练。
而今有盗匪前来，这些接受过训练的寨民，胸中不由生出一股气来。
多少年被人踩在脚下，低声下气，忍辱吞声。
而今他们手中有刀，日日锻炼，胆识也跟着上涨不少。
恰好这队盗匪实力弱些，经年不见其动手，不如就拿他们的人头，来祭手中之刀！
众人拔刀出鞘，脸色涨得通红，即将进入血战。
那首领耿海鹏冷笑一声，高喝道：
“弟兄们！我等与他们慈悲，他们这群蠢猪反倒以为我等好欺负！”
“如今，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手中之刃更利！”
众盗匪齐喝一声，拔刀出鞘，骑马冲向持刀寨民。
十三位寨民一冲即散，盗匪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借势不断冲阵。
牛大挥刀喊道：“快躲！进院子！”
耿海鹏骑马立在原地，并不冲锋，冷哼一声道：
“一冲即溃，不过如此！”
众人纷纷躲进院子。
马匹在院中行动，不甚方便。
众盗匪见这些寨民如此不堪一击，不由翻身下马，冲进院子，与他们贴身肉搏。
首领耿海鹏独坐马上观战。
十二名盗匪对十三名寨民。
盗匪们下了马，进到院中，首领已经四顾不暇。
不一会儿，只听得声声惨叫响起，胜负已分。
十二名寨民走出院子，眼神坚定，纷纷将割下的盗匪头颅扔在道路中央。
死了一位寨民。
其余众人有的脸部红肿，有的身中几刀身体正在淌血，但无一例外，皆取得胜利。
牛大和身旁两位寨民甚至毫发无伤，只被鲜血染红了脸庞。
耿海鹏面色讶异，一时无言。
沉默片刻，他才开口道：“倒是小巧了你们……”
见自己这一方取得胜利，众寨民神情激动，推开屋门，走出院子。
牛宾周拄着拐，一步一顿，走出门来。
他的手在颤抖，甚至有些握不住拐杖。
没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能理解的那些人，已经全部不在人世。
多少年了，这是他们头一次，头一次取得胜利，一条命换盗匪十二条命……
牛大旁边那位毫发无伤的寨民心神激动，心道：
盗匪不过如此，何苦被他们欺负这么多年！
于是提刀冲锋，杀向盗匪首领耿海鹏。
牛大急道：“且慢！”
可是，为时已晚。
耿海鹏道：“找死！”
提刀一甩，一颗人头飞向空中，旋转落地，寨民死不瞑目，眼神中还带着“怎么可能”的质疑……
“呵！蝼蚁……”
耿海鹏翻身下马，提刀看向十一位寨民：
“你们这些人呐，不给点教训，总以为自己能站起来。”
牛大闻言，气愤至极，飞奔向前挥刀便砍。
耿海鹏提刀格挡，二人长刀接触，“噹”的一声，火花四溅。
牛大心神一动，暗运玉清真元诀，推出左掌。
未成想对方送来也是一掌，两掌相对，牛大退出五步，以长刀撑地，才未摔倒。
那耿海鹏未曾料到对方也会炼炁，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他冷笑一声：“才炼炁不久吧？老子已经炼炁五年，马上进入第一境！”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言毕，提刀向前，冲向牛大。
牛大道：“大家莫慌，十一对一，优势在我们这里。”
那日第一波盗匪入寨，面对持刀盗匪，方景良说过几乎相同的话。
后一句没说出口的话是，大家一人一块石头，扔也把对方扔死。
不过当时寨民无一回应，大家早已跑开。
如今牛大开口，十一人无一人后退。
众寨民也在院子里站着，不再远远旁观。
那时大家被打怕了，尚看不见胜利的希望。
而今，值得豁出命来，奋力一搏。
生死存亡时刻，牛大一瞬间脑海中闪过许多念想，他想起顾思雨，想起她蜜糖般的身体。
或许，应该等方公子他们回来。
那群姑娘杀这群盗匪，不是如砍瓜切菜？
牛大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已经再没有回头路。
他大喝一声，冲向耿海鹏，其余十人提刀，紧随其后。
盗匪头领耿海鹏横刀格挡，手起刀落。
第一位守寨寨民倒下……
紧接着，是第二位，第三位……
第四位……
时间不长，十一人只剩七人。
第一位弟兄倒下时，众人怒意更盛，可当弟兄们接二连三倒下，惧意渐渐涌上心头。
看着道道熟悉的身影没了气息，七人是真的怕了……
那位炼炁五年的盗匪头领，愈战愈勇，在他们面前如同一尊杀神。
而他们，不过是一群年轻、力气大，受过十天训练的普通人而已……
七人提刀回撤。
耿海鹏力战十一人，浑身浴血，有些气竭，但他深知对面更惧更累，万不能给敌人休息的机会。
他喘着粗气，扬天长笑，提刀冲向七人。
笑声并未持续太久，站在院中的寨民们随地捡起地上的土块，掷向耿海鹏。
前冲受阻。
他可以从容应对十一柄刀，却无法应对从四面八方投来的不明物体。
长刀不断挥舞，却始终有硬物击中他的身体。
耿海鹏气急，扭头望见竟有两个孩童站在院中朝他扔石子。
他飞身一跃，将那两名孩子提到道路中央，拿刀放在他们脖颈：
“他娘的，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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