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朝圣者
接下来的日子就显得非常平静，只有当余烬以自己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引起了一系列的骚动，不过也是仅此而已。
船员们显然都清楚的记得那个“圣堂武士”的头颅被随意丢弃在甲板上的时刻，没有人会因为神使大人英俊和善的外貌就忘记他的强大和酷烈。
只有阿卡丽看向神使大人的目光显得有些过于热切。
余烬当然感受到了这个船上唯一女性的异常，对方的样貌不俗，身材更是异常火辣，如果不是实力强大而且身份特殊，恐怕这些长年生活在海上的船员早就按捺不住了。
不过他没有跟对方深入交流的兴致，无论是神使身份所必要的矜持，还是前途不明带来的忧虑，都让他对除了提升实力以外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哦，还有一件，那就是学会这个世界的通用语。
这个世界的语言体系与银河系的通用英语比较类似，再加上有着辅助芯片的帮助，余烬几乎在一个月内就做到了能够正常交流，这让瑞恩感到十分惊讶，不得不感叹到不愧是神使大人。
此刻，他正站在船头处感受着海风，在经历过第一天晚上的战斗后就没有出现过其它的波折。
至于那些船员之间时不时发生的打斗，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也没有兴趣去对巴沙的工作指手画脚。
唯一一次动用神使权力便是让巴沙给那些被关在船舱中的俘虏提供两艘木船，并将他们送回到了岛上。
这是他基于自己的立场能够做出的最仁慈的决定，至少给了他们生的希望。
即便如此，他的决定依然迎来了很多不解的目光，这也让他意识到这个能够驱使海盗的深海教会绝不是什么尊重人权的组织。
而对于这些疑惑，他只给出了一个理由。
“祭品！”
是他在这个世界学会的第一个词汇。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即使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神使大人，一会儿恐怕有风暴来袭，不如下去休息？”
余烬回过头来，看向正迎面走来的鲁迪，不知为何，随着认识的时间越久，他越觉得对方的言谈举止很像一个人，一个他不愿意想起的人。
余承泽！
同样的温文尔雅，同样的思虑周全。
“祭司大人，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余烬。”
鲁迪闻言微微一笑，道：“那也请您直接称呼我为鲁迪。”
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听瑞恩说您的语言天赋非常之高，我已经尽可能的用凡人的思维去想象，结果还是没有料到几天不见，您的通用语已经如此之标准了。”
余烬当然明白对方是在刻意的恭维自己，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这要感谢瑞恩的帮助，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老师。”
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开心的事，笑道：“不过小孩子也有自己的烦恼，他就经常说想要快点长大，这样才能帮助您和巴沙做更多的事情。”
鲁迪似乎也因为这句话联想到了瑞恩愁眉苦脸的模样，与余烬一起大笑起来。
不过以他的城府，自然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
这是在提要求了！
他之所以让瑞恩来负责帮助余烬熟悉语言，一方面当然是希望这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孩子有更好的机缘，另一方面也是正是因为瑞恩年纪小，并不知道太多的秘密，不会因为一不留神说出不该说的话。
现在神使显然不满足于与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了，而是希望他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这当然没问题，有要求是好事，有要求才能拉进大家的关系。
想到这里，鲁迪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孩子总会长大的，不过不是现在而已，那么我是否能有幸邀请您一起共享午餐？顺便商议一下今后的事情。”
毫无疑问，船长室是这里最宽敞且豪华的房间，巴沙也不止一次的邀请过余烬搬到这里居住，不过都被拒绝了。
神使大人并不想太过高调。
而今天，船上身份最高贵的两个人将在一起聚餐，那么船长室自然就是最合适的地点。
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地图以及航海工具早已被收拾到一边，只留下一盏白色的油灯以及丰盛的食物。
对于这盏看似普通的油灯，余烬非常之感兴趣，这是因为他总能从上面感受到一种神秘的力量。
他曾询问过瑞恩这个问题，然后才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真正的特质。
那就是真实存在，而又能被掌控的法则！
也是湖心祭坛通道中第三幅壁画所展示的东西。
然而瑞恩作为一个普通人，只知道目前已知的法则一共有10种，对应了10个超凡途径，而拥有这些法则的人便脱离了凡人的层次，被称为朝圣者。
不过他了解的信息也仅此而已，对于如何融合法则，不同的法则对应哪些途径，他一无所知。
而这些就是余烬接下来想要了解的东西。
鲁迪一边用刀叉切割着盘中的鱼肉，一边问道：“余烬大人，不知道您接下来想要从哪个途径入手？”
余烬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心中暗道，我哪知道都有些什么途径。但难受的是又不能明说，这会暴露自己这个神使其实什么也不懂的事实。
“可以去掉大人两个字，这样我们的交流会更加有效。”
看着对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又继续道：“这方面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鲁迪点了点头，这个回答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不管对方是伽罗族还是巴沙猜测的奥匈人，既然被派遣至深海教会，那么肯定会考虑这里的实际情况，以及教会的意愿。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当然希望您能融合海神途径的隐性法则，实不相瞒，我作为教会的祭司，同时也全权负责教会的幽暗大厅。”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或许我应该先介绍一下幽暗大厅，这是教会在10年前设立的机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在教会内部建立完整的海神途径。”
“因为序列3以上的高位者缺失，深海教会一直被光辉教廷和战神殿压制，而缺乏高位者的原因便是我们的隐圣途径目前只有序列4。”
“决定水桶盛水量的关键便是最短那块版，而幽暗大厅的职责便是将这块版拉长。”
隐性法则、隐圣途径，又是一堆听不懂的词汇，您老人家能不能把话都说清楚！
余烬心里一边吐槽一边快速的思考应该如何用词才能在不暴露无知的情况下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而鲁迪看着面前这个陷入沉思的年轻人，以为自己的建议与对方的计划并不一致，于是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自私的想法，除了智慧之塔，任何的组织都不会只接受源序列的朝圣者，就像100年前的深渊王座陛下一样，祂同样以教会为踏板，成为了不朽途径的终极。也正因为祂的庇佑，深海教会才能与光辉教廷相抗衡。”
当提到禁忌的名字时，鲁迪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并低下头颅以示对于神灵的尊敬。
“另外，法则也并非我等凡人可以选择的，光辉教廷的第一任教宗就曾说过，大部分人从出生那一天便注定了会被哪一类的法则选中，而少部分人则是因为重大的变故，因此真正适合您的途径，只有您自己才能感受到。”
完了，又是几个听不懂的词汇。
余烬感觉头好痛，不能让对面这个家伙说下去了，否则越听越听不懂。
不过这里倒是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什么叫一出生便被注定？是出生时间，还是什么其他的？
不对，还有一句说的是重大变故，难道是生活经历？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接触到真想了，于是便学着对方的样子，也低下头以示恭敬，并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那位陛下的成就是我终身追求的目标。要论出生，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说变故，我想最大的变故就是能够被选中来到这里。”
鲁迪闻言突然眉头一皱，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手中的酒杯被他无意识的晃动着，里面如血液般殷红的液体随之上下起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余烬一边吃着桌上的佳肴，一边关注着对方的表情，他现在可不敢催促，担心打乱鲁迪的思绪。
不知什么时候，船身开始颠簸起来，窗户、地板和墙面都传来阵阵声响。
“降帆！”巴沙的怒吼从房门在传来，随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自己船员们的呼喊。
终于，由于船身的颠簸，桌上的盘子不可控的跌落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雷声同时响起。
不知是巨大的噪音，还是太过晃动的船身唤醒了沉思的鲁迪，他突然目光一凝，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余烬问到：“请告诉我，您是伽罗族吗？”
余烬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对方思考了这么久居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伽罗族，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据说来自深海之下的另一个世界，也是祭坛通道内的壁画上描绘的种族之一，更是那个将他送到这里的倒悬王座所属的种族。
特征便是头上的犄角。
显然他没有，因此他也早就做好打算，用神使的威严糊弄过去。然而过去这么久，竟然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情，他也感到非常奇怪。
起初他觉得恐怕是因为自己表现出来的强大让别人不敢质疑，而鲁迪刚才的话似乎又透露出另外的信息。
“深海晋升者”难道可以不是来自于深海？
鲁迪见对方一直没有说话，当然明白这个神使必然是有所顾虑，于是又开口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您未来的朝圣途径如何选择，请您务必相信我，无论您来自哪里，都不重要，这一切因果都是命运的安排！是神的旨意！而我们只需要相信神！执行神的意志！”
去特么的神！祂让我来这里绝对没安好心！
余烬此刻的内心非常纠结，一方面他相信鲁迪的话，另一方面他又不相信鲁迪所信仰的神。
越来越感觉这是个陷阱，但是自己这么一个在祂面前毫无反抗力的凡人，究竟有什么值得让那样的存在来算计？
特么的！既然想不通，那就走一步算一步！
下定决心后，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对方的眼睛吐出两个字，“不是。”
鲁迪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双手支撑着桌面，在晃动的房间内站起身来，道：“那我明白了，是虚空！”
船员们显然都清楚的记得那个“圣堂武士”的头颅被随意丢弃在甲板上的时刻，没有人会因为神使大人英俊和善的外貌就忘记他的强大和酷烈。
只有阿卡丽看向神使大人的目光显得有些过于热切。
余烬当然感受到了这个船上唯一女性的异常，对方的样貌不俗，身材更是异常火辣，如果不是实力强大而且身份特殊，恐怕这些长年生活在海上的船员早就按捺不住了。
不过他没有跟对方深入交流的兴致，无论是神使身份所必要的矜持，还是前途不明带来的忧虑，都让他对除了提升实力以外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哦，还有一件，那就是学会这个世界的通用语。
这个世界的语言体系与银河系的通用英语比较类似，再加上有着辅助芯片的帮助，余烬几乎在一个月内就做到了能够正常交流，这让瑞恩感到十分惊讶，不得不感叹到不愧是神使大人。
此刻，他正站在船头处感受着海风，在经历过第一天晚上的战斗后就没有出现过其它的波折。
至于那些船员之间时不时发生的打斗，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也没有兴趣去对巴沙的工作指手画脚。
唯一一次动用神使权力便是让巴沙给那些被关在船舱中的俘虏提供两艘木船，并将他们送回到了岛上。
这是他基于自己的立场能够做出的最仁慈的决定，至少给了他们生的希望。
即便如此，他的决定依然迎来了很多不解的目光，这也让他意识到这个能够驱使海盗的深海教会绝不是什么尊重人权的组织。
而对于这些疑惑，他只给出了一个理由。
“祭品！”
是他在这个世界学会的第一个词汇。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即使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神使大人，一会儿恐怕有风暴来袭，不如下去休息？”
余烬回过头来，看向正迎面走来的鲁迪，不知为何，随着认识的时间越久，他越觉得对方的言谈举止很像一个人，一个他不愿意想起的人。
余承泽！
同样的温文尔雅，同样的思虑周全。
“祭司大人，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余烬。”
鲁迪闻言微微一笑，道：“那也请您直接称呼我为鲁迪。”
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听瑞恩说您的语言天赋非常之高，我已经尽可能的用凡人的思维去想象，结果还是没有料到几天不见，您的通用语已经如此之标准了。”
余烬当然明白对方是在刻意的恭维自己，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这要感谢瑞恩的帮助，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老师。”
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开心的事，笑道：“不过小孩子也有自己的烦恼，他就经常说想要快点长大，这样才能帮助您和巴沙做更多的事情。”
鲁迪似乎也因为这句话联想到了瑞恩愁眉苦脸的模样，与余烬一起大笑起来。
不过以他的城府，自然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
这是在提要求了！
他之所以让瑞恩来负责帮助余烬熟悉语言，一方面当然是希望这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孩子有更好的机缘，另一方面也是正是因为瑞恩年纪小，并不知道太多的秘密，不会因为一不留神说出不该说的话。
现在神使显然不满足于与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了，而是希望他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这当然没问题，有要求是好事，有要求才能拉进大家的关系。
想到这里，鲁迪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孩子总会长大的，不过不是现在而已，那么我是否能有幸邀请您一起共享午餐？顺便商议一下今后的事情。”
毫无疑问，船长室是这里最宽敞且豪华的房间，巴沙也不止一次的邀请过余烬搬到这里居住，不过都被拒绝了。
神使大人并不想太过高调。
而今天，船上身份最高贵的两个人将在一起聚餐，那么船长室自然就是最合适的地点。
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地图以及航海工具早已被收拾到一边，只留下一盏白色的油灯以及丰盛的食物。
对于这盏看似普通的油灯，余烬非常之感兴趣，这是因为他总能从上面感受到一种神秘的力量。
他曾询问过瑞恩这个问题，然后才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真正的特质。
那就是真实存在，而又能被掌控的法则！
也是湖心祭坛通道中第三幅壁画所展示的东西。
然而瑞恩作为一个普通人，只知道目前已知的法则一共有10种，对应了10个超凡途径，而拥有这些法则的人便脱离了凡人的层次，被称为朝圣者。
不过他了解的信息也仅此而已，对于如何融合法则，不同的法则对应哪些途径，他一无所知。
而这些就是余烬接下来想要了解的东西。
鲁迪一边用刀叉切割着盘中的鱼肉，一边问道：“余烬大人，不知道您接下来想要从哪个途径入手？”
余烬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心中暗道，我哪知道都有些什么途径。但难受的是又不能明说，这会暴露自己这个神使其实什么也不懂的事实。
“可以去掉大人两个字，这样我们的交流会更加有效。”
看着对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又继续道：“这方面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鲁迪点了点头，这个回答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不管对方是伽罗族还是巴沙猜测的奥匈人，既然被派遣至深海教会，那么肯定会考虑这里的实际情况，以及教会的意愿。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当然希望您能融合海神途径的隐性法则，实不相瞒，我作为教会的祭司，同时也全权负责教会的幽暗大厅。”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或许我应该先介绍一下幽暗大厅，这是教会在10年前设立的机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在教会内部建立完整的海神途径。”
“因为序列3以上的高位者缺失，深海教会一直被光辉教廷和战神殿压制，而缺乏高位者的原因便是我们的隐圣途径目前只有序列4。”
“决定水桶盛水量的关键便是最短那块版，而幽暗大厅的职责便是将这块版拉长。”
隐性法则、隐圣途径，又是一堆听不懂的词汇，您老人家能不能把话都说清楚！
余烬心里一边吐槽一边快速的思考应该如何用词才能在不暴露无知的情况下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而鲁迪看着面前这个陷入沉思的年轻人，以为自己的建议与对方的计划并不一致，于是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自私的想法，除了智慧之塔，任何的组织都不会只接受源序列的朝圣者，就像100年前的深渊王座陛下一样，祂同样以教会为踏板，成为了不朽途径的终极。也正因为祂的庇佑，深海教会才能与光辉教廷相抗衡。”
当提到禁忌的名字时，鲁迪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并低下头颅以示对于神灵的尊敬。
“另外，法则也并非我等凡人可以选择的，光辉教廷的第一任教宗就曾说过，大部分人从出生那一天便注定了会被哪一类的法则选中，而少部分人则是因为重大的变故，因此真正适合您的途径，只有您自己才能感受到。”
完了，又是几个听不懂的词汇。
余烬感觉头好痛，不能让对面这个家伙说下去了，否则越听越听不懂。
不过这里倒是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什么叫一出生便被注定？是出生时间，还是什么其他的？
不对，还有一句说的是重大变故，难道是生活经历？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接触到真想了，于是便学着对方的样子，也低下头以示恭敬，并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那位陛下的成就是我终身追求的目标。要论出生，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说变故，我想最大的变故就是能够被选中来到这里。”
鲁迪闻言突然眉头一皱，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手中的酒杯被他无意识的晃动着，里面如血液般殷红的液体随之上下起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余烬一边吃着桌上的佳肴，一边关注着对方的表情，他现在可不敢催促，担心打乱鲁迪的思绪。
不知什么时候，船身开始颠簸起来，窗户、地板和墙面都传来阵阵声响。
“降帆！”巴沙的怒吼从房门在传来，随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自己船员们的呼喊。
终于，由于船身的颠簸，桌上的盘子不可控的跌落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雷声同时响起。
不知是巨大的噪音，还是太过晃动的船身唤醒了沉思的鲁迪，他突然目光一凝，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余烬问到：“请告诉我，您是伽罗族吗？”
余烬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对方思考了这么久居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伽罗族，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据说来自深海之下的另一个世界，也是祭坛通道内的壁画上描绘的种族之一，更是那个将他送到这里的倒悬王座所属的种族。
特征便是头上的犄角。
显然他没有，因此他也早就做好打算，用神使的威严糊弄过去。然而过去这么久，竟然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情，他也感到非常奇怪。
起初他觉得恐怕是因为自己表现出来的强大让别人不敢质疑，而鲁迪刚才的话似乎又透露出另外的信息。
“深海晋升者”难道可以不是来自于深海？
鲁迪见对方一直没有说话，当然明白这个神使必然是有所顾虑，于是又开口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您未来的朝圣途径如何选择，请您务必相信我，无论您来自哪里，都不重要，这一切因果都是命运的安排！是神的旨意！而我们只需要相信神！执行神的意志！”
去特么的神！祂让我来这里绝对没安好心！
余烬此刻的内心非常纠结，一方面他相信鲁迪的话，另一方面他又不相信鲁迪所信仰的神。
越来越感觉这是个陷阱，但是自己这么一个在祂面前毫无反抗力的凡人，究竟有什么值得让那样的存在来算计？
特么的！既然想不通，那就走一步算一步！
下定决心后，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对方的眼睛吐出两个字，“不是。”
鲁迪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双手支撑着桌面，在晃动的房间内站起身来，道：“那我明白了，是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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