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何为虚空
暴风雨在雷电与狂风的咆哮中终于来临，“巨齿号”在沸腾的海水中破浪前行，雨水混合着浪花拍打在船身上，又碎裂成更小水花反弹向空中，形成了一道水幕，将眼前的景物衬托得更加朦胧。
余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名叫黑狗的船员麻利地收拾着一片狼藉的餐桌与房间，只见对方的双腿非常有规律地随着地面的起伏屈伸着，在如此颠簸的环境中依然如履平地。
此刻他与鲁迪这两名海上的菜鸟已经非常自觉地躲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午餐进行到一半就无法继续了，不过两人的心思显然都不在那上面，现在因为有其他人在场，鲁迪便转移了话题，歉然道：“实在不好意思，没有想到风暴这么猛烈，影响了您用餐。”
余烬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以为意，之前的话题刚刚进入最重要的阶段，他哪有兴趣关注其他的事情，不过现在也只能配合着对方聊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
待到黑狗收拾完，恭敬地锁上房门后，他便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是虚空？”
鲁迪非常理解对方此刻的热切，因此也没有卖关子，伸出3根手指道：“我是从3个方面的原因来猜测对方，首先是您的身份，如果陛下希望在隐圣途径再铸王座，那么派遣祂的伽罗族人来更加合适，当然也不排除您的优秀完全超越了他们。”
“圣灵只能踏入显圣之路，伽罗则只能踏入隐圣之路，这是法则的约束，而我们人类，虽然天生就要比他们孱弱，但却没有被法则所束缚。”
余烬点了点头，老人家终于普及了一点基础知识，而且分析得应该非常准确，这么说来自己这个神使的身份恐怕还真不一定是冒名顶替，那个如神灵般的存在看似随意的安排恐怕必然有他的深意。
“虚空是最早被发现的途径之一，是混沌的显圣序列，关于这一途径的信息来源于圣灵一族，大概是200年前，序列从高到低分别是序列1虚空，序列2掌控者，序列3秩序之手，序列4魔术师，序列5观星，序列6旅者。”
“结合你的经历，以及序列6的称号，就是我猜测出来的第二个原因，您有看出来什么问题吗？”
的确，根据光辉教廷那位教皇的说法，被法则认可的关键在于经历。那么，跨越星河来到这里的余烬无疑诠释了旅者的真谛，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想来也不会这么简单，否则这世界上还不得人人都是超人？
“明白了，那么第三点呢？”
“序列1是人的终点，也是神的起点，而神的尊名是不能被提及的，一旦有人说出祂的尊名，必然会被知晓，若心怀不敬必遭神罚。”
说到这里，鲁迪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向天花版，然后又缓缓移回目光继续道：“而我们这么多次提到虚空，你有感觉到被注视过吗？”
余烬摇了摇头，卧槽，这么厉害吗？都不能讨论？
他心里突然感到有些发怵，自岛上醒来以后，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咒骂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罪魁祸首。
所以心里骂没事？不说出来就行？
不过鲁迪为什么敢以身试法？他就不怕虚空真的存在？
鲁迪仿佛猜到了余烬心中所想，笑了笑，然后解释道：“祭司作为神侍者，自然拥有那么一点特权。”
“总之，虚空神权正虚位以待，能者居之，这就是第三个原因。”
两个多小时后，风暴终于散去，船身的摇晃幅度再次恢复了正常，当余烬推开房门时，扑面而来的海风温润清爽。
刚才的对话里，鲁迪透露了太多关于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信息，让他既感觉到既震撼又茫然，既兴奋又有一丝恐惧。
震撼的是这里竟然在短短几百年间，就形成了不止一条让凡人成为神灵的路径，而且从规则上来看非常公平公正。
茫然的是即便有这样的封神之路，数百年来，却并没有人类走通任何一条途径，据鲁迪所说，每条途径的都有显隐两种不同的朝圣之路，朝圣之路的终点便是有资格执掌神权的终极。
然而整整20个终极的神位，却仅有不到一半拥有主人。
由此可见朝圣之路绝对不是那么好走的，而且这条小道必定满是荆棘与尸骨，因为被法则认可只是成为朝圣者的条件之一，想要继续攀向山顶的神位，必然将经历无尽的杀戮与掠夺。
余烬自认为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过往的经历也让他从不畏惧挑战和危险，如今来到这里，有机会强大自身，显然是能让他异常兴奋的事情。
但随着对朝圣者的了解，再加上鲁迪如此坚定的认为虚空是最适合他的途径。
那么祭司眼神中透露的那一丝怪异恐怕就很好理解了。
真正让对方如此肯定的恐怕是那个说不出口的第四个原因。
从倒悬王座展现出的冰山一角的手段可以看出，祂必然是空间法则的集大成者，位列隐圣途径终极的存在。
而虚空同样是空间法则的掌控者，且是显圣途径的序列1，同样是能够执掌神权的终级。
这恐怕不是什么巧合吧，难道是与自己一见如故，所以想要跟自己一起分享神权？这理由太过搞笑，余烬自己都不信。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祂一定是想要从虚空那里得到什么东西，这种东西必然能够让祂更加强大！
难道是生命？
所以祂将自己送来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了。
这就是鲁迪想要透露给自己，却又不敢直说的真正原因？
真是一手好算计！但是祂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在这条途径上走到终点，从而成为祂的垫脚石？
真是知道越多越觉得前路一片茫然。
在一众船员的注目礼中，余烬心事重重地穿过甲板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他需要认真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神使大人好像有什么心事。”正指挥着船员收拾残局的巴沙一脸默默地走到阿卡丽的身边，看似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后者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根本不接话，只是盯着那个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
“祭司大人希望我们能够跟神使大人分享一下融合法则的经验，我跟杰拉特可是从小就在海边长大，然后在大人的指导下才有幸成为朝圣者，而你不同，你的经验更适合他。”
“确定他是奥匈人？”阿卡丽的嘴角勾起一个幅度，问了一句毫无关联的问题。
巴沙闻言裂开嘴角无声地大笑起来，“没看出来我们的女将军还挺传统啊，光辉圣女都能委身于圣灵一族，怎么到你这里竟然还嫌弃起伽罗族了？”
“我可不敢去打听神使大人的种族，不过你如果有所担心，不如跟我算了，我可是纯种的人类，还可以送一个好儿子，怎么样？考虑考虑？”
阿卡丽撇了眼对方那张长年被海水侵蚀，看起来皱巴巴的脸，以及从不打理的乱糟糟的大胡子，一脸嫌弃，道：“不要命了就来试试！”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毫不避讳地走向另一个方向的船舱。
余烬回到房间后便迅速按照记忆里九洲古武体系中的吐息法开始修炼起来，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他便已经发现这种古老的秘术能够让他更加高效地吸收迷雾之中的能量，从而更快的让他的身体强度得到提升。
而现在他已经知道这种能量叫做法则。
这个世界的人类在呼吸之间都能够接收到法则的滋养，但是能够被法则认可，蜕变为朝圣者的却是万里挑一。
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平静生活，但他们的命运却时刻把握在朝圣者的手中，即便如鲁迪这般身居高位的普通人，依靠的也是深海教会这样的朝圣者组织。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正在进行的修炼。
“是我，阿卡丽。”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余烬不禁眉头一皱，她来干什么，总不会是因为自己不接招，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他还是打开了房门，只见对方依然是平常的打扮，也没有闻到酒精味道，只是眼神中有那么一丝挑逗的意思。
“神使大人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阿卡丽看着眼前这张俊逸的脸，突然感觉心情好了不少，这艘船上除了鲁迪、杰拉特与瑞恩，其他人哪个不是歪瓜裂枣，而且看向自己的目光就恨不得把她的衣服扒掉一样。
鲁迪太老了，瑞恩还是个小孩子，而杰拉特长得可没有神使大人好看。
阿卡丽从小就在混乱的贫民窟长大，参军以后也是长年跟着一群大男人在海上漂流，之所以被军队除名，也不过是因为多次拒绝了上官的侍寝要求。
这样的生活经历让她养成了敢爱敢恨的个性，因此见到各方面都让她感兴趣的神使时，她立刻就表现出了自己的好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烬也只能邀请对方进屋，等两人坐下以后，他才开门见山道：“阿卡丽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卡丽进门后便仔细打量了房间，没有异味，家具都摆放整齐，连被套都规整地叠在一起，很讲究的男人。
“大人，听说您正在为选择途径而苦恼？”
余烬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鲁迪所了解的途径只有3个，分别是混沌、不朽与海神。
海神途径两个分支的序列6分别是摆渡人与深海之民，听名字就知道跟他的经历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朽途径的序列6是兵器大师与黑武士，前者从名字就能猜到大概要求，倒是比较符合他之前的经历，后者比较模糊，不过想来应该与复仇相关，不合适。
而混沌现在看来则是那个家伙特意为他安排的道路，契合度极高，但如果走下去，必然将面对那个遮天蔽日的王座！
所以兵器大师还是旅者，这是一个问题。
无论选择那条途径，当前首要的问题还是怎么被法则认可，所以余烬决定暂时放下这些思绪，毕竟有这么一句话。
是法则选择了你，而不是你在选择法则。
“方便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融合法则的吗？”
阿卡丽点了点头。
论公，巴沙已经转述了祭司大人的指令，全力满足神使的要求。
论私，对于这么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她没有理由吝啬并不违背原则的帮助。
要是神使大人的需求再多一点就更好了。
余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名叫黑狗的船员麻利地收拾着一片狼藉的餐桌与房间，只见对方的双腿非常有规律地随着地面的起伏屈伸着，在如此颠簸的环境中依然如履平地。
此刻他与鲁迪这两名海上的菜鸟已经非常自觉地躲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午餐进行到一半就无法继续了，不过两人的心思显然都不在那上面，现在因为有其他人在场，鲁迪便转移了话题，歉然道：“实在不好意思，没有想到风暴这么猛烈，影响了您用餐。”
余烬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以为意，之前的话题刚刚进入最重要的阶段，他哪有兴趣关注其他的事情，不过现在也只能配合着对方聊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
待到黑狗收拾完，恭敬地锁上房门后，他便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是虚空？”
鲁迪非常理解对方此刻的热切，因此也没有卖关子，伸出3根手指道：“我是从3个方面的原因来猜测对方，首先是您的身份，如果陛下希望在隐圣途径再铸王座，那么派遣祂的伽罗族人来更加合适，当然也不排除您的优秀完全超越了他们。”
“圣灵只能踏入显圣之路，伽罗则只能踏入隐圣之路，这是法则的约束，而我们人类，虽然天生就要比他们孱弱，但却没有被法则所束缚。”
余烬点了点头，老人家终于普及了一点基础知识，而且分析得应该非常准确，这么说来自己这个神使的身份恐怕还真不一定是冒名顶替，那个如神灵般的存在看似随意的安排恐怕必然有他的深意。
“虚空是最早被发现的途径之一，是混沌的显圣序列，关于这一途径的信息来源于圣灵一族，大概是200年前，序列从高到低分别是序列1虚空，序列2掌控者，序列3秩序之手，序列4魔术师，序列5观星，序列6旅者。”
“结合你的经历，以及序列6的称号，就是我猜测出来的第二个原因，您有看出来什么问题吗？”
的确，根据光辉教廷那位教皇的说法，被法则认可的关键在于经历。那么，跨越星河来到这里的余烬无疑诠释了旅者的真谛，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想来也不会这么简单，否则这世界上还不得人人都是超人？
“明白了，那么第三点呢？”
“序列1是人的终点，也是神的起点，而神的尊名是不能被提及的，一旦有人说出祂的尊名，必然会被知晓，若心怀不敬必遭神罚。”
说到这里，鲁迪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向天花版，然后又缓缓移回目光继续道：“而我们这么多次提到虚空，你有感觉到被注视过吗？”
余烬摇了摇头，卧槽，这么厉害吗？都不能讨论？
他心里突然感到有些发怵，自岛上醒来以后，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咒骂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罪魁祸首。
所以心里骂没事？不说出来就行？
不过鲁迪为什么敢以身试法？他就不怕虚空真的存在？
鲁迪仿佛猜到了余烬心中所想，笑了笑，然后解释道：“祭司作为神侍者，自然拥有那么一点特权。”
“总之，虚空神权正虚位以待，能者居之，这就是第三个原因。”
两个多小时后，风暴终于散去，船身的摇晃幅度再次恢复了正常，当余烬推开房门时，扑面而来的海风温润清爽。
刚才的对话里，鲁迪透露了太多关于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信息，让他既感觉到既震撼又茫然，既兴奋又有一丝恐惧。
震撼的是这里竟然在短短几百年间，就形成了不止一条让凡人成为神灵的路径，而且从规则上来看非常公平公正。
茫然的是即便有这样的封神之路，数百年来，却并没有人类走通任何一条途径，据鲁迪所说，每条途径的都有显隐两种不同的朝圣之路，朝圣之路的终点便是有资格执掌神权的终极。
然而整整20个终极的神位，却仅有不到一半拥有主人。
由此可见朝圣之路绝对不是那么好走的，而且这条小道必定满是荆棘与尸骨，因为被法则认可只是成为朝圣者的条件之一，想要继续攀向山顶的神位，必然将经历无尽的杀戮与掠夺。
余烬自认为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过往的经历也让他从不畏惧挑战和危险，如今来到这里，有机会强大自身，显然是能让他异常兴奋的事情。
但随着对朝圣者的了解，再加上鲁迪如此坚定的认为虚空是最适合他的途径。
那么祭司眼神中透露的那一丝怪异恐怕就很好理解了。
真正让对方如此肯定的恐怕是那个说不出口的第四个原因。
从倒悬王座展现出的冰山一角的手段可以看出，祂必然是空间法则的集大成者，位列隐圣途径终极的存在。
而虚空同样是空间法则的掌控者，且是显圣途径的序列1，同样是能够执掌神权的终级。
这恐怕不是什么巧合吧，难道是与自己一见如故，所以想要跟自己一起分享神权？这理由太过搞笑，余烬自己都不信。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祂一定是想要从虚空那里得到什么东西，这种东西必然能够让祂更加强大！
难道是生命？
所以祂将自己送来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了。
这就是鲁迪想要透露给自己，却又不敢直说的真正原因？
真是一手好算计！但是祂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在这条途径上走到终点，从而成为祂的垫脚石？
真是知道越多越觉得前路一片茫然。
在一众船员的注目礼中，余烬心事重重地穿过甲板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他需要认真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神使大人好像有什么心事。”正指挥着船员收拾残局的巴沙一脸默默地走到阿卡丽的身边，看似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后者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根本不接话，只是盯着那个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
“祭司大人希望我们能够跟神使大人分享一下融合法则的经验，我跟杰拉特可是从小就在海边长大，然后在大人的指导下才有幸成为朝圣者，而你不同，你的经验更适合他。”
“确定他是奥匈人？”阿卡丽的嘴角勾起一个幅度，问了一句毫无关联的问题。
巴沙闻言裂开嘴角无声地大笑起来，“没看出来我们的女将军还挺传统啊，光辉圣女都能委身于圣灵一族，怎么到你这里竟然还嫌弃起伽罗族了？”
“我可不敢去打听神使大人的种族，不过你如果有所担心，不如跟我算了，我可是纯种的人类，还可以送一个好儿子，怎么样？考虑考虑？”
阿卡丽撇了眼对方那张长年被海水侵蚀，看起来皱巴巴的脸，以及从不打理的乱糟糟的大胡子，一脸嫌弃，道：“不要命了就来试试！”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毫不避讳地走向另一个方向的船舱。
余烬回到房间后便迅速按照记忆里九洲古武体系中的吐息法开始修炼起来，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他便已经发现这种古老的秘术能够让他更加高效地吸收迷雾之中的能量，从而更快的让他的身体强度得到提升。
而现在他已经知道这种能量叫做法则。
这个世界的人类在呼吸之间都能够接收到法则的滋养，但是能够被法则认可，蜕变为朝圣者的却是万里挑一。
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平静生活，但他们的命运却时刻把握在朝圣者的手中，即便如鲁迪这般身居高位的普通人，依靠的也是深海教会这样的朝圣者组织。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正在进行的修炼。
“是我，阿卡丽。”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余烬不禁眉头一皱，她来干什么，总不会是因为自己不接招，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他还是打开了房门，只见对方依然是平常的打扮，也没有闻到酒精味道，只是眼神中有那么一丝挑逗的意思。
“神使大人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阿卡丽看着眼前这张俊逸的脸，突然感觉心情好了不少，这艘船上除了鲁迪、杰拉特与瑞恩，其他人哪个不是歪瓜裂枣，而且看向自己的目光就恨不得把她的衣服扒掉一样。
鲁迪太老了，瑞恩还是个小孩子，而杰拉特长得可没有神使大人好看。
阿卡丽从小就在混乱的贫民窟长大，参军以后也是长年跟着一群大男人在海上漂流，之所以被军队除名，也不过是因为多次拒绝了上官的侍寝要求。
这样的生活经历让她养成了敢爱敢恨的个性，因此见到各方面都让她感兴趣的神使时，她立刻就表现出了自己的好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烬也只能邀请对方进屋，等两人坐下以后，他才开门见山道：“阿卡丽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卡丽进门后便仔细打量了房间，没有异味，家具都摆放整齐，连被套都规整地叠在一起，很讲究的男人。
“大人，听说您正在为选择途径而苦恼？”
余烬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鲁迪所了解的途径只有3个，分别是混沌、不朽与海神。
海神途径两个分支的序列6分别是摆渡人与深海之民，听名字就知道跟他的经历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朽途径的序列6是兵器大师与黑武士，前者从名字就能猜到大概要求，倒是比较符合他之前的经历，后者比较模糊，不过想来应该与复仇相关，不合适。
而混沌现在看来则是那个家伙特意为他安排的道路，契合度极高，但如果走下去，必然将面对那个遮天蔽日的王座！
所以兵器大师还是旅者，这是一个问题。
无论选择那条途径，当前首要的问题还是怎么被法则认可，所以余烬决定暂时放下这些思绪，毕竟有这么一句话。
是法则选择了你，而不是你在选择法则。
“方便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融合法则的吗？”
阿卡丽点了点头。
论公，巴沙已经转述了祭司大人的指令，全力满足神使的要求。
论私，对于这么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她没有理由吝啬并不违背原则的帮助。
要是神使大人的需求再多一点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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