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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大军出征

    “小二,再来一壶酒!”司马长风醉眼朦胧,走到柜台前,对着小二说道。

    “客官,您都喝了十壶酒了,还要来吗?”小二担心地问道。

    “这才哪到哪,小爷才刚刚喝得尽兴!来,这个酒葫芦,也给本大爷装满!”长风脸涨得通红,走路也趔趔趄趄,继续说道。

    “得嘞,客官您真是海量,烦请稍等片刻,小人去去就来!”小二说着,接过了酒葫芦。

    长风长衣凌乱,胡子拉碴,独自走在傍晚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不多不少几个行人。小贩收摊后留下的杂物,胡乱扔在街上,被晚风吹着到处乱跑。

    他走过几个街巷,抬头眼见门口一处旧旗斜挑,上书“赌庄”二字。他毫不犹豫就走了进去!

    “大,大,大……”

    “小……小!”

    此处鱼龙混杂,臭味刺鼻。长风此刻本应该在魔鬼林探查,不知为何却喝得烂醉来到此处,想必此举必有深意。但见他一出手便是五两银子,押在了赌桌之上,须知这是他所有的身家。

    “大,大,大……”

    “小……小!”

    随着又是一阵喊叫,长风居然收获了不少银两。不出一个时辰,他的桌前方,已经摆满了上百两银子。

    “哟呵,这位爷好手气!不知敢不敢到里屋玩一些大把戏?”这时赌桌上来了一位锦衣官帽男子,对长风道。

    “爷爷我号称汴州赌王,如何不敢。老子正有此意,就烦请这位大爷带路吧!”长风豪爽地说道。

    “好,这位小兄弟有骨气,请随我来吧!”锦衣男子道。

    不久,他们就来到了一间内室之中。

    “这位爷,就请随意玩乐,如有吩咐,里面的小厮随您驱使。锦衣男子说道,随后,抽身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长风眼前,蓦然出现了一幅富贵华丽的场景,桌上不仅摆满了各式茶点,还有专门的华丽包间,只怕所接待之人的钱财,也不在少数。

    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在一个时辰之内,赢了上千两之多,让一众赌徒都看傻了眼。他心满意足,扛起这一大袋银子就想要走。

    原本那锦衣男子让长风进来,就是安插了老千,预备骗光他的赌资,无奈长风技高一筹。他是江湖老手,对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如何能上当。

    这么多银子,谁看了不眼红,老板更是不例外,拦住他道:“小兄弟且慢,我看小兄弟你赌技高超,在下这里还有一个去处,不知小兄弟可愿一试?”

    “不了,今日赢得够多了,下次再说吧!”长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地说道。说罢,转身就要走。

    “等等!小兄弟有所不知,在下给你引荐的,乃非寻常去处,一般人我是万万不会提起的,你如今有这实力,不如去试他一试,你这手里的一千两,一夜之间就能变成一万两,十万两,到时候就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老板拦在他身前,极力劝诱道。

    长风闻言大惊,急切回头道:“当真?”

    “此乃千真万确之事”他左右望了望,凑近长风耳边轻声说道:“这是个神仙一样的去处,金银财宝,佳肴美人,在那里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保证你去了就不想回来!”

    “既如此,我去便是!”长风也对他耳语道:“只是那是个怎样的去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不要过问,去了就知道了!”那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久之后,一辆马车悄悄驶到屋后,一行人偷偷上了车。长风观察,车上除了他,还有好几个达官贵人。

    那一辆通往未知的马车,渐渐融入夜幕之中。黑暗中完全辨不清东南西北。

    过了不知多久,黑暗中开始浮起一团团幽暗的火焰,火焰中,清晰地映照出一道宽阔的门楼,以及“姑昧城”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进入门楼,但见市井之中车水马龙,屋舍俨然,和寻常市井并无两样。只是所有人都不言语,整个世界没有一点声音,很是诡异。

    马车停在了一座造型古朴的高楼之下。

    “各位爷,我们到地方了,请各位爷好好乐呵乐呵,若是赢了钱,别忘了给小人几个赏钱,如是要回去,请找此处的管事,小人自会来接你们。”那老板道。

    说罢,吆喝一声,乘着马车就离开了。

    这时,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出来一个耳尖牙利,作仆从掌柜的人,活脱脱像个黄鼠狼。

    “欢迎来到仙府洞天,我是各位的引路人黄续,请各位随我来!”这个叫黄续的人缓缓鞠躬道。

    说罢,内里一道大门缓缓打开,黑暗中投出了五彩光芒,里面烟气熏蒸,喧闹异常。客厅中红色的丝绒地毯,油光锃亮,造型古拙的碗盏茶具,十分奢华。一排排红灯笼,琉璃灯火,照着整个房间宛如白昼。众多客人,尽在放纵玩乐。

    长风收拾起他那玩世不恭的脸,突然换了严肃的神色。他信步到房间侧面,顺手打开窗户,但见整个姑昧城的建筑,都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祥和灯光,当中最高的主楼,笼罩在一片阴云中,显得格外神秘。他左右环顾,见没人注意,便轻轻跃过窗户,直奔主楼而去。

    话说朱府这头。一大清早,朱诚迟迟不见女儿过来请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心中疑惑,便径自去看望女儿。谁知常随等一众侍卫,府里的丫鬟,见了他神色都好不怪异!

    他先是一头雾水,后来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厉声呵斥道:“小姐呢,让她出来!”

    众丫鬟面面相觑,都低头不语。

    “快说,不然全都打板子,发配幽州!”朱诚威胁道。

    最后,彩月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得大哭起来:“老爷饶命,小姐从昨日中午出去以后就再没回来,奴婢们已经把汴州城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可小姐连个人影也找不见。”

    “啪”的一声,朱诚怒不可遏,一掌把座前茶几拍了个粉碎。

    “老爷饶命……”众人俱是不住地磕头讨饶。

    “常随、杨意、洪庠何在?”朱诚喝道。

    “小的们在!”三个人跪着上前道。

    “我平日里让你们形影不离跟着小姐,你们昨日为何放小姐一个人离去?”朱诚呵斥道。

    “回大人,”常随战战兢兢答道:“非是小人不愿跟着,只是三小姐古灵精怪,随便找个借口,便甩开了小的们。”

    他心知朱诚乃刻薄且心狠手辣之人,只怕这会罪责难逃。

    “大胆,失职就是失职,还敢找借口!”来人,将此三人拖出去大打三十大板,赶出府去!”

    “小人知错,还请大人开恩!”事情果然如此,三人俱是求饶,可有什么用?常随只得在心里抱怨道:“小姐啊小姐,你可去了哪里,可是苦了小的们为你受罚!”

    “还有你,李嬷嬷,我让你时时监督小姐动向,此次如此重大的事,为何不见上报!”朱诚又对着侍立在一旁的李嬷嬷道。

    李嬷嬷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下道:“回禀老爷,非是奴才不禀报,乃是小姐私下里恐吓奴才,若是告诉老爷,便要把奴才剥皮抽骨啊!小姐是老爷的心头肉,奴才哪里敢得罪,请老爷看在奴才服侍多年的份上,放过老奴这一回!”

    “哼,你怕小姐,怎么不怕我,可想你也不是什么忠心的奴才,好吧,念你在附上的这些年,就去柴房好好思过吧!”朱诚冷冷道。

    “谢老爷!”那李嬷嬷俯身贴在地上,一遍哭喊一边说道。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此刻门外小厮一边奔跑,一遍大喊道。

    朱诚见状颇为不悦:“大胆小厮,如此没有规矩,何事如此惊慌?”

    “小姐被拐子拐跑了!”小厮刚进来,跪下向朱诚呈上一张纸条道。

    “胡说,什么拐子不拐子的!”此话俚俗不堪,让朱诚颇为尴尬,若是让百官听了去,岂不沦为笑柄,让他颜面尽失!

    朱诚接过纸条一看,但见字体娟秀,上书:“三小姐被劫至姑昧城,以竹简为标记,速救!”

    他早就听闻汴州城近来时有拐卖妇女之事,只不过失踪的都是些山野女子,他并不放在心上。可他万万没想到,因为自己失职,事情竟然报应到自己身上,不禁羞愤难当。

    “你们统统给我跪着,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就什么时候起来!”说罢,朱诚拂袖而去,他又吩咐同行的一个官员道:“去,传张纪之到书房问话,让大公子到书房听令!”

    “遵命!”官员领命而去。

    “哼,姑昧城,玄冥。我已经忍了二十年,是时候除去这群妖孽了!”书房里,朱诚心想道。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下官汴州刺史张纪之,见过大人!不知传唤下官,有何吩咐?”此刻张纪之已经到了书房,俯首哈腰道。

    朱诚重重拍了拍桌子,怒斥道:“哼,张纪之,你好大的胆子,汴州人口失踪案,已历时两月余,仍未破案,汴州周边乡村,到现在都还屡有人口失踪,你这汴州长吏是怎么当的,要不要本官禀明陛下,让你这刺史换个人来当?”

    张纪之十分不解,汴州人口失踪案,朱大人原是知道的。他既无心过问,自己也就不以为然,却不知为何现在才来问责。

    朱诚大发雷霆,要撤他的官,他如何不惊,连忙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道:“望大人明查,这件案子,原是汴州府尹崔明崔大人办事不力,实与下官无关!”

    朱诚问众人道:“崔明何在?”

    一管家装束的人道:“回大人,今日未来晨值,到处也找不到他的人!”

    “哼,岂有此理,即刻将崔明革职下狱,等候发落。”朱诚气愤道。

    此刻朱温刚刚走进来,向爹爹行礼道:“爹爹速召儿臣,不知所谓何事?”

    他左右四顾,不知爹爹为何发脾气,心里更加谨慎。

    朱诚起身握住儿子的手,道:“吾儿来得正好,今日接到情报,灵灵被一伙贼人掳去,如今下路不明。此事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但知,这一伙贼人和姑昧城有些关系,那些妖人颇有些修为,你立刻点校十万兵马,我要亲自出征,一举荡平姑昧城!”

    朱温闻言,十分吃惊,问爹爹道:“竟有此事,竟然敢得罪宣武节度使,这姑昧城好大的狗胆。只是儿子不明白,区区一座城池,如何动用我汴州府十万大军?”

    朱诚道:“我儿有所不知,老夫多年前与玄冥有过一些恩怨,如今是时候算账了!这妖王城十分富庶,城主玄冥修为极高,不是轻易就能攻下的。可一但攻入城中,那一应金银财宝,我等俱可收入囊中,此乃一大美事。你不可不慎重对待!”

    “儿子这就去校场!”朱温大喜道。说罢,他转身立即要走,不过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爹爹,这姑昧城,儿臣只在传闻中听过,如今哪里去寻呢?”

    “那线人已做好标记,我等可循线索追去。”朱诚道:“那姑昧城一定就在魔鬼林的某处,如果真找不到,我就率大军,一举荡平魔鬼林。”

    朱温领命而去。

    “哼”朱诚厌恶地看了张纪之一眼,拂袖准备离去。

    “大人,大人且慢!”张纪之赶紧抱住朱诚的腿道:“为弥补下官的过失,下官愿意随军出征,为大人鞍前马后!”

    朱温快步走过庭院,不料此时,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大公子如此行色匆匆,不知要去哪里,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喝酒的吗?”

    朱温回头一看,乃是寿王李晔,便立刻行礼道:“见过寿王殿下,今日殿下盛情邀约,下官本不该推辞,奈何军中突发急事,必须要赶紧处理!”

    “哦,所为何事?”李晔道。

    “实不相瞒,朱大人经过多方探查,现已查明,汴州府连日来人口失踪案,乃是魔鬼林中一众妖孽所为,臣奉节度使大人号令,即刻出兵清剿。”朱温道。

    “竟有此事!”李晔惊呼道。他来此本就是奉师命斩妖除魔的,只是近日沉湎于官场钻营,把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汴州人口失踪案,他竟然一点也没过问其中的缘由,如此有辱使命,自不会向外人提起。

    “既如此,就让小王助大公子一臂之力如何!”他这才想起师傅临行前的吩咐,此事不了,有何脸面回去面对师尊。

    “万万不可,殿下玉体尊贵,倘若有些许损伤,臣下等万死莫辞!”朱温有些焦急,他可不想办正事还带个累赘。

    “公子有所不知,本王乃天玑宫神武真人坐下俗家弟子,也算半个修道之人,自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天气还未炎热,李晔还是潇洒地打开折扇,替自己扇扇风,不慌不忙地道。殊不知初云催促他的纸条,已经递给他好多次了,可他一眼也不曾看。

    朱温闻言大喜:“既如此,那就有劳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