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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羽科幻短篇之《银河方舟》

    @陈平视角:

    地球倘若要分成三大领域,那一定是分为陆地、海洋和天空。关于地球的所有生物,在这三大领域里几乎已经都能见识到。哪怕见不到,也能琢磨出他们的影子来;除了那些过于微观的,或者藏的够深的,不然也不至于连影子也窥观不到。

    按人的视角来看这三大领域,综合能力最强的,当属陆生生物中的人类一族———哪怕在人们还没有登上太空的时候,就已经能保障安全的同时潜入水中游泳嬉戏,捕猎水中的生物,海洋最大的鲸鱼,也常被当作狩猎的目标;天空中的鸟儿也总是要回归地面的,它们不可能一直停滞于空中;人类在岁月长河的发展中进化出了自己的文明,哪怕没有造出登上太空的火箭,也依旧能潜入水中,依旧能够飞上天空,能清楚地探索这两大区域,认识两大区域中的生物,而在人们没有踏足太空的领域的时候,对于漫天银河的种种想法也只是做出了种种简单的猜测。

    地球倘若要分成两大领域,那就一定只剩下海洋跟陆地。地球是一个七分海洋加三分陆地的星球,海洋生物有着远远多于陆地生物生存的空间,但是真正占优势和迅猛发展的却是陆地上的人类。

    人类强于海洋生物最简单的体现,就是:人类能探索海洋,而海洋生物不能来探索陆地。如果能说:人类文明是陆地文明的话,再给海洋鱼群及各生物的生活状态定义成海洋文明,哪怕没有见到有关于海洋文明的雏形,但是也能间接证明人类的文明也就是陆地上的文明,远远高于海洋上的文明,至少在地球上是这样的。

    所以,一个文明远远优于另外一个文明,就是文明程度或者体现上可能大有不同,甚至其中一方还没有进化出文明的地步。人类对于理论的推敲向来是逻辑严密的,哪怕有曲折,但依旧能在曲折中艰难前进,我认同这样定义文明高低的判断方式。而这个观点是我在『航天总工局』的同事“李季”,也就是老李头提出来的。很新颖,也很有意思。

    近现代的科学家们,或者业内外人士,都对未来世界产生了各种幻想。来自英国的著名物理学家史蒂芬威廉·霍金,这个产于牛津大学的灰人,甚至还举办过一个聚会,想要邀请在他那个时代里来自地球未来的穿越者们赴宴,可能他们都止步于霍金的人品罢,未来人知道霍金的人品有些败坏,再或者就是人类根本就没有活到能造出时光机的年代……而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后者。

    2036年,人类在量子物理学领域取得巨大突破:造出了第一台能窥探未来世界的精密仪器,名为『魔镜探窗』。经过推演计算,这台仪器仅能使用一次,却能够选取未来120年后地球坐标中的5个节点,分别观看15秒对应的景象。对此,社会学专家、各领域科学家、各国高官及社会各界人士齐聚一堂,召开了一个隆重的会议,并且互相签订了合约,不管看到什么景象都不能互相残杀———这次会议,史称“和平会议”。

    经过三天两夜的激烈讨论,最终,人们达成了共识,选取的坐标分别为:Beijing(中国城市),NewYork(美国城市),Paris(法国城市),Moscow(俄罗斯城市),Tokyo(日本城市)。

    这份名单,是凝聚了全人类的智慧所推演出来的最具价值的探究名单。其中的各个国家,分别有各自独特的属性在里面。通过每一个国家分配得到的15秒时间来看,就能大致了解未来人类到底是处于何种科技水平阶段。

    而结果很不幸,未来的地球,这五个国家的15秒钟全是一片末日,但却也不是人类自己造成的。据此,各国官方首次公开发表了会引起人类恐慌的新闻言论:预计在未来的120年后、也就是2156年,从未被证实却存活在人们口头传说的生物———『外星人』,将来攻占地球,而地球也将在2156年左右灭亡,生灵涂炭……至于外星生物攻占地球的原因是什么,我们尚未可知。

    此消息以原子弹爆炸后辐射般的传播速度传播到了世界各地,引起社会各界人士的高度重视和广泛讨论。在面对巨大的灾难,我们能看到不同的人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世界政府打开了信息接收渠道,积极讨论并且听取群众意见,为人类危及存亡的难题提供一定的指导工作。

    有的人沿袭了21世纪初的不良传统,选择躺平度日,其中不乏有学时的教授或者青年学者,他们普遍认为他们活不到那个时代,至于后世人的生死跟他们没有干系。于是这一类人倡导人们积极享乐,不虚结婚免淡下无辜的生命,反正人类主宰的时间也足够多了,就此慢慢退出历史舞台也是不错的选择。

    有的人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组建了恐怖组织,在世界各地引起骚动。他们认为已经看不到生活的意义和未来的目标,和上一类人一样,他们提倡及时享乐。但是由于资本的长期压迫,使他们被愤恨冲昏了头脑、蒙住了眼睛,既然他们要死,也绝不让那些资本家们好过,更多的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虽然理性的人还是占了绝大多数,但是由于这些恐怖组织的建立,全球范围内犯罪率直线飙升……

    有的人认为:未来的景象是可能被改变的。他们觉得宇宙的景象、未来的景象是多元的,不可能有存在必然灭亡的族群,可能是迎来了新生,可能也确实无法阻止被取代的命运……但是斗争总是要的!这类人倡议:在危急存亡的时刻,全世界人民应该团结一致,包括各国各政府组织;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大力发展航天战斗技术和防卫型武器,集中核能源、原子弹,为保卫地球的关键战役做好充足准备!这也是世界主要国家及其政府所倡议的。

    还有的人认为:一定要做好备用方案。可以通过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分成三部分人———第一部分人,被抽签选出组成各个队伍并去探索宇宙,为人类找到一个可以移居的星球;第二部分人,被抽选进入移居名单之中,带领存活的人们重建新的地球文明;第三部分人,则被抽取流到地球,参与地球的保卫工作,殊死一搏可能的守住地球,这一个人类最初或者最后的家园。

    其中的第二部分人,倘若由于第一部分人并没有找到可以移居的星球,而他们将都被并入第三部分人之中,参与地球的保卫工作;而第一部分人是纯粹的牺牲者和奉献者,他们在飞船的休眠舱中休眠,以降低生命和能源的消耗,却还要给其他人类探索新家园……他们在微小的飞船里,不吃、不喝、不醒、不怒、不乐,在一个无限近似于光速的飞船中航行探索目标行星,这些人们只能是纯粹的探索,没有在返航地球的可能性了,直到找出目标行星。

    一般情况下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在2156年降临之前,找到了目标行星,然后移民计划有序进行,这些无私的贡献者,可以选择返回加入保卫地球的作战之中,也可以选择留在目标行星;第二种可能,是在2156年降临之前,人类也没找到最后的新行星,然后地球如预言一般的灭亡,这些为人类探索目标行星的队伍没有完成目标,但也只能继续探索宇宙,找到适合宜居的家园,扎根建立新的文明;最后一种可能,就是没有找到,或者找到了目标行星,保卫地球的作战成功了,可以选择返回地球生活,也可以选择留在另一个星球生活。

    不过很快抽签的方案就被多数人否决了,许多人认为抽票存在暗箱操作的可能性很大,最后拼的,就演变成是:谁有资本谁就能存活。不过很快人们也确立了一个新的方案,就是让有勇气的人、肯奉献的人去探索宇宙,探索宇宙的人要经过层层选拔,一个探险者可以换两个移民的名额,一个强制绑定的是自己,另一个则是自己的想赠予名额的人,都是亲人的居多。没有勇气的只能在第三梯队,参与保卫地球的工作。数百年的阶级矛盾、贫富分化,在这一刻逐渐消失,富人们第一次体会到了金钱也无法左右的世界,世界犹如一只无形的手,而是由名为“勇气”的能量所左右;我们也能看到许多富人,为了保护亲人,也加入到了探险者的名额。在这几十年时间里,政府一定会极其严苛地把控生育率,避免那些不必要的名额争夺,还有合理分配三个部分的人群。最可怜的是许多中年或者上了年纪的人,这里排去那些会自然老去挺不过那一个恐怖时代来临的那一批人,他们就首先丧失了争取探险者的名额……这何尝又不是一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呢?

    政府采取的是两个最积极的方案,否定了另外两批堕落的选择。经过第一年大大小小的各国会议,『人类拯救计划』正式启动。

    计划分为两部分:第一计划『地球巨墙』,断除一些可能被外星监测到的信号装置,大力发展宇宙战争武器和地球防卫装置,做好对人类最后阵地的防卫工作,若外星人发动战争,那么坚守阵地,予以反击;第二计划『银河方舟』,在未来五年里,发明出可供探索宇宙的“方舟飞船”,成立由5万名『探险者』组成的探险小队(所以,最多一共10万人移居名额),探索适宜人类生存的第二星球。

    现在是2100年,我叫陈平,按照地球的时间计算,我现在是20岁,我是在18岁的时候被选入执行任务的。5万人的名额,在几十年间断断续续的选出,符合要求能驾驭飞船的人太少,但计划有序进行着,我便是探险者中的一员,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了,却还没找到目标行星,我又不自觉想起了尘封在我记忆中的这些历史故事。而今天,我依旧在向宇宙探索而奋进!

    …………

    @李季视角:

    今天,我依旧在为保卫地球而艰苦奋进,我是李季。我的职业?可以是被选中保卫地球的战士,也可以是研究新型战争武器的科学家或专业人士,但我还是把我自己定义为“世界上最弱的棋手”。

    关于我童年的记忆,总是在棋盘上一声声“将军!”中度过,而我却总是“被将军”的那一个,故而我就总被伙伴们戏谑称作是“棋下得最臭的那个”。我的母亲,在生完我弟弟“小保”没多久后便过世了。我的父亲在首都的『中国科研总局』工作,我和弟弟同父亲一起生活。

    父亲在年底,不会带我和弟弟去过节过年。人们早就已经没有过节过年的习俗了,都沉迷于拯救人类的工作之中,哪还有心思过节日呢?这是争分夺秒的巨大工作,因为如此父亲也总是很忙的……我可以理解父亲繁忙的工作。但是有一次例外,可能是由于父亲太过疲惫,或者还是觉得太亏欠于弟弟和我了,父亲带着5岁的我和4岁的弟弟,我们去登青藏高原的雪山,我永远忘不了雪景的美,和一段悲伤故事所带来的疼痛!

    未来人的体质又逐渐强壮,慢慢的还要胜过古人描述的那般富有力量。“方舟飞船”的五年零三个月的研制工作,有父亲的一番功劳;而有一项,是独属于父亲的专利,父亲研制出了“强化基因胶囊”,能让食用过后的人类、及其后代,富有更强健的体魄。我也是受益者,父亲说当初他是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的,幸运的是一次便成功了,故而我们不用担心“高原反应”了。

    出发的一行人:有我、弟弟、和父亲;还有父亲的同志陈楷伯伯,和他5岁的儿子陈平。我们有一天的旅行时间,上午出发,中午到下午的时间用作游玩,傍晚归家……而在夜晚,父亲和陈伯伯却又要忙于工作之中。

    月末,是飘雪的季节。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棉花般的白雪,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了象棋这个游戏并且渐渐沉迷其中。陈平有一副竹制的象棋,随身携带在身旁,在“极速列车”上,陈平邀请我下起了象棋来,我的弟弟在一旁鼓掌呐喊,陈平简单讲给了我规则,我也简单记住了,我们饶有兴致的下了两盘棋:“……车3平8……炮二平四……车8进3,将军!”……“炮九退八……车3平9……炮九平六,将军!”———第一次先手,另一次后手,结果却是我都输了。不过,也就此埋下了我对象棋的兴致,学习并下了两把象棋的时间不过三小时,我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一行人走在雪地里,勇登满是灌木树丛的山峰。后面到了一处分叉路口,陈伯伯提议先兵分两路,简单看下哪条路更方便走,五分钟后再来这里集中做抉择。父亲和陈伯伯都带着猎枪,固然也不害怕遇到什么猛兽,父亲也就同意了这个方案。

    一行人分成两家人,我和弟弟同父亲往左道走,陈平和陈伯伯往右道走。左道是条不错的路,路挺舒坦,只是有些灌木随风摆动,稍稍有点阴森便也没什么。

    突然,陈伯伯一行人的方向竟发出了狼的嚎叫声。这个声音,我原仅在动画片里听见过。父亲脸色大变,随着一声“不好!”,分给我一只手枪,告诉我要保护好弟弟,就顾不上太多,赶紧往陈伯伯那边跑去,因为距离也没多远;陈伯伯的位置,传出了两声枪响,就再没动静,而我的位置能看见的却只有从右侧林中逃窜的飞鸟。

    父亲前脚刚走,我就感觉到眼前的灌木随风摆动的有些过于夸张了,像是在跳一支要杀人的舞,我跟着灌木的节奏瑟瑟发抖。突然地,从灌木丛里钻出了两只灰白的幼狼,两只饿狼朝我展示它们嘴中闪亮却能夺人性命的獠牙。

    两只恶狼采取了不同的行动,一直坐立在了原地,一只朝我径直扑来。我闭着眼扣动了扳机,打死了一只饿狼;另一只幼狼恼羞成怒,趁我不备咬死了弟弟……此刻,父亲的地方也传出了一声枪响,还有狼的呜呼哀嚎,弟弟尸体身旁的另一只幼狼迅速逃离……雪林里只空荡着我的哭声,这是一场苦乐交织,可“苦”始终大于“乐”的旅行。至此事后,父亲懊恼不已,再没带我出去野外旅行,又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

    @陈平视角:

    又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总是日复一日的,我已经渐渐遗忘了关于“时间”的概念,不知该持续多久的星际旅行,肉体沉睡在飞船之上,精神却活跃,操控着飞船。“该星球无任何生命———”,要躲避障碍、迅速移动,更要探索有生命体态的星球……

    “进入探险高危地带,将要躲避大量障碍物,请您小心!”,我什么时候才能熬出个头啊?记得刚开始,我和老李想的很完满:我们要在上学的时候就找到各自的一生所爱,然后18岁时成婚,我们都认为自己肯定是天之骄子,能顺利拿到『探险者』的名额,然后再利用规则,把各自的妻子都带到移民的行列里。

    我是早早放弃了,根本就没有一个女生看上我。对此,我们甚至想好了万全之策,他要是成了婚,他要是没能成为探险者,我也能帮他的老婆争取个名额(名额问题上,出于人道,孕妇算作一人)。结果却是,我们两个都没找结婚……不过也不差了,我至少能给李季这个家伙争取一个名额。

    虽然我象棋下得比老李头好,但是他在军事、科技上的理解都比我独到。常听人们说:在人类知道“末日将至”之前,高中和大学是分开来的,初中要学的内容也比现在简单很多;最开始也是没有“科技”和“军政”两门科目的,这两个科目的前身,一个是“物理”和“化学”,另一个是“政治”;而“体术”的前身是“体育”,别看我象棋下的好,但我实际最擅长的却是体术了,也是因此才被选做了『探险者』。

    值得调侃一番的是,老李的象棋不仅是不如我,仿佛天下人都能赢他一般。他自己倒是玩得开心、想得开朗。他棋力巅峰时刻,竟然是在我教他并刚跟他下两盘棋的时候,想必是那件事情太令他悲伤了罢……不过他依旧很努力,他的成就一点也不逊色于他的父亲李玄教授。在我出发之前,他甚至研制出了威力巨大的『高压强镭射炮』,我知道他是害怕我遇到危险,他见过亲人被凶猛的饿狼残杀,不愿再看到我被所谓外星人所屠戮。

    我一直欠他们家一个人情,而争取这个名额给他,是我唯一报恩的机会。我的父亲,在和李教授一起研究新装备的时候,在一次实验意外丧生了……是李教授一家人收留了我。也许作为父亲,他接济我,也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没照看好“小保”的痛苦。总之,我十分感恩戴德!我从来也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身后是无数的人民。

    …………

    @李季视角: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身后是无数的人民。时间过得是有多么飞快啊,陈平啊,你还没回来……也就证明你们并没有找到目标星球了,我身边唯一能回忆你的物品,除了那些岁月沧桑的照片,也就只剩下你留下来的竹制象棋了,我越来越怀念跟你下棋的时光了!老陈啊,我们什么时候有机会再下一盘棋呢?

    现在是2155年12月,虽然已经做好了万分充足的准备,但是我们确实还是干不过高文明的外星生物……预言也马上就要应验了,大家都在等着你们的回来呀,我们会誓死捍卫这个星球的!果然,只有到了末日,人们才是空前团结的吗?先前人们总是派别成种种类人,有的宣扬积极享乐,有的宣扬互相残杀,只有我们这两类人,还在拯救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而现在却不同了,当那些能肆意屠戮人类的外星生命降临的时候,人们开始一致排外,这事关人类的危急存亡,没有人在这个时候不会奋起反抗,所有人都在拼搏———为了自己!为了人类!为了未来!

    我操控着我最新研制的装备,一架还未推广的微型战舰,我甚至还没给他取名呢。要不就叫它『陈平号战舰』罢!人类甚至没挺过一个月啊,不吃不喝的战斗,不眠不休的战斗,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平民四处奔走逃命,却还是倒在原地,爆炸声、电击声此起彼伏……这是多么令人绝望的景象啊!不知不觉,所谓地球的战士只剩下我了,我是现在地球上,除了外星人最后的生命体了。

    “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真不愧是高级文明,甚至能用脑电波来跟我进行交流。但是你们来摧毁我们地球的理由,真是让人难以接受,你们说:你们的星系的恒星将要丧失功能,而你们心系有将近九个星球都是你们的居民,而不愿意跟低级文明的地球友好相处……你们说太阳寿命还很长,星域辽阔,只要将八大行星都铲除了,自然就有你们九个行星的生存空间了……

    “你爷爷的名字叫做李季,给我记住喽!”

    “你就是人类科技的总工程师吧,说实话,你很厉害!你能根据地球现有的条件,制造出超越地球文明水平至少有50%的装置,那么你愿不愿意归降我们呢?反正你们的星球也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又何必苦苦挣扎……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我的回答简洁明亮,我一记镭射炮射穿了他的脸。虽然我又一次的被“将军”了,但我还没有输!你不给我致命一击,甚至想来跟我“和棋”,混蛋,可别小瞧了人类的力量!那么我就让你好好尝受一下轻敌的下场……哪怕就是战斗至死,也要多杀几个你们这种入侵者。

    认输?阁下以为,人类能在地球上生存这么多年,靠的是什么?我来告诉你吧:人类强于地球其他生物的地方,就在于———永不认输!这次下棋我依旧可以输,但是我要有西楚霸王那种从容的姿态,理性的外星人,又怎么懂得人类感性的浪漫!

    …………

    @陈平视角:

    “很遗憾,地球灭亡程度已达100%,120年前的预言已成现实……不过,各位幸存的人类请不要放弃;找到星球,重建属于你们的文明吧!”……

    “地球上人类最后的战士,‘李季’已阵亡,遗言是———象棋我可能不会下,总是被将军,但是仗我不能不会打!哪怕只剩我一个,我也不会放弃!”……

    结……结束了吗?果然老李啊老李,你就是最弱的棋手啊,但你绝对是最勇猛的那个!“恭喜,已勘测到目标星球!正在向其他『探险者』发送坐标……”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是我没能救了你!不,不对,都错了———换做是你也不会要拿走这个名额的,你肯定会把这个名额让给其他人,你要做的是英雄,是战士!你的梦想若不是探险者,便是地球的守卫者呀,我怎么到了今天,才参透你的性格。我和我的队友们下了飞船,这里的景象俨然是另一个原始的地球,丛林、灌木、山川、河流,还有各种动物,来自原来地球世界各地的人将集聚于此,可能数亿年后,又将诞生关于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或者亚当夏娃的故事……但是也一定会有一个关于你老李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