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羽玄幻短篇之《悬铃音Ⅱ》（下）

    最近，大家对我的猜忌越来越多了。更有可笑的人觉得我已经被梅罗姆同化了，带一只虎囗鲨来当间谍？脑洞大开。但是我年龄渐大，思想逐渐成熟，这些语言和精神上的攻击已经伤害不了我了，我认为，我可以自称一声男子汉。他们质问我的贵族身份，我对自己的贵族身份身世了解并不多，就知道个名字，我不去关注那些……唯独能确定的一点是，小说《堂吉诃德》没有半点儿关系，但这种谣言与我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了，我本就不认这一只贵族是我的家族。

    言归正传，随着几次海洋探险顺利展开，我们对各个海路的近况非常熟悉了，于2145年9月9日，第14次绿森林会议召开。会议主要内容是，各国人民急需复国，本世纪将尝试讨伐梅罗姆一族。根据虎口鲨给出情报：『诺尔帕特』海洋巨鲨一族势力大大减弱，可在深海族里依旧很有威望，时机成熟可以联手。但是这条消息我并没有放出来，因为我知道时机并不成熟，这条消息就一直被我烂在肚子里了。我知道深海巨鲨一族，绝对是可以联手的，它们一直没有攻打人类的野心，胃口也不像梅罗姆那么大，也不曾想实现什么独裁统治。它们是绝对能成为人类的同伴的，所以不能让同伴送死，至少在这个百年里，还没有合作的机会。

    我和我的队伍秘密告别了陆地，我们一直怀疑人类之中也有深海族的间谍。虎口鲨几次遭受到不法侵害，但刺杀都未成功。自此安保愈加严格。所以时间是我自己定的，绿森林会议召开完的一小时后，我就和我的队伍出海攻打梅罗姆，不带一兵一卒。不是我过分自信了，而是这一兵一族，对于梅罗姆而言，都只是杯水车薪。

    不能造成人才的过分流失。只有到真正能抗衡的时候才能如此用人，如果人海战术真的有一天可以取胜的话，还是必要的。我清楚，现在也不是时候，这全多亏了诸葛先生的留传，让我们知道海洋之中都是怎样可怕的生物。第1次的摸清实力是十分必要的，知己知彼，才能制定出合式的战术。

    恕我直言，哪怕每次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可每个世纪至少要进行一次对大海的讨伐，这十分必要。在我们人类之中，有属于大海的间谍；而我们能获取大海唯一线索的，只有一只虎口鲨，现在还和我们居住在一起，也就是说我们没法获得最新的情报……在信息战上，我们并没有什么优势。

    2146年1月份，讨伐开始。这次参与海战的人数非常少，是有意为之。我的伙伴，分别是:杰克.华恩生、史蒂芬、小火龙迪卢，以及虎口鲨爱斯诺华。该战役被称为“安斯鲁捷德光荣海战”。安斯鲁捷德，是一种神奇的魔花，天气越极端，绽放的越精彩；而风和日丽的环境，却是阻碍它们生长的。我希望我们能像安斯鲁捷德一样迎难而上，不惧艰险，战胜一切困难。杀不死我们的，终将使我们更强大！航行之前，杰克和华恩生利用魔法和科学，进行预测，给我整理了一份情报:未来6个月里的海上天气预测图。第1个到第6个月之中，无风带太平洋的天气环境，会有巨大变化，导致无风带不再无风，如果利用好这一点，那将可以重创梅罗姆一族。

    这种极端的天气变化，近乎是史无前例的。在魔法界，管这种现象叫『海神降怒』，在魔法的历史上的记载，曾经在洪荒时代，有出现过类似的一场灾难，在许多贵族的家族传说中都有提及。这场灾难会让海洋魔物的魔力减少两成，如果能控制好这20%的变量，就能打魔物们一个措手不及。这种现象，一般是由于世界魔力流动变化过大，所导致的。而预测结果显示:在1月份上半月一切天气正常，1月份中旬，整个世界开始陷入黑暗，将持续到第3月，是一次时间很长的交替之日。等世界重入光明，随着地月引力和魔力流动，整个大海将变得喜怒无常。最后，直到6月份才会平歇。

    而且根据魔法历史的记载:公元十世纪，在太平洋的这块地方，原本便是无风带，它无风的时候反而才是正常的；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里变成了有风的海洋地带。有人推测跟魔力流动有关，尽管当时没有受到反驳，可现在我们能看出这个观点的明显错误。因为海洋中的魔物魔力远远大于海洋流动时产生的魔力，所以真实情况我们无法得知。我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能知道有这么一个现象。

    随我们出征的，还有无人舰队。海面上全是我们的舰队，而我们在天空上骑乘着火龙。火龙的成年周期很快，我们伙伴几人已经熟练的能够骑乘火龙在天空中飞翔，成年火龙的飞行速度极快，比一些特殊的飞行武器还好用，因为换弹无cd。这只火龙通过『魔力供养』。魔力供养，是指地修成员们，每天提供日均所消耗魔力的0.1%，贯入到魔物之中，慢慢叠加魔物的魔力总值。正因如此，火龙的魔力总值也变得相当高了，可以说是进阶成了火魔龙（火魔龙，是图册记载的最强大的魔物龙之一；可是魔物世界，一直处在很尴尬的境地，最强大的魔物其实力最多也不过圣修左右，魔物在进化之中，物理属性明显比魔法属性变强得更多，比如飞行能力、奔跑速度这些……因此猜想:可能可以通过魔力来增加自身的物理特性，这也有可能是某个贵族的底牌之一，例子可以参考诺尔帕特要通过南北两极，才能实现魔力最大化。），是一个能让大家都安心的伙伴。舰队有我的魔力推动运行，我自上而下，纵观全局，也能更方便我排兵布阵。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我想是:就算不能直捣黄龙，也要让梅罗姆损失惨重！

    至于舰队的特性作战方式、作战内容、总结经验……我都会依次陈列。在1月份上半月，我们从南海出征，途经印度尼西亚，到达澳大利亚沿海，也就是达尔文和凯恩斯的交汇之处。克里克一家提供了实时最新的地理情报，这个地方一直都是钳子型港口，可以把数量众多的无人舰队藏匿在这，哪怕发生极端天气，舰队也不会被冲刷走。而经过海神降怒之后，5月份到7月份，海洋魔物的实力都会变得异常低迷。为什么海洋魔物能如此强大，至今尚未可知，但是终有一天要弄清楚这个问题的。作战时间将定在5月份至12月，至于1月份到5月份的休整时期，我们将停留在澳大利亚上克里克家族的旧址。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们在澳大利亚西南角，找到克里克一家宫殿遗址，居住进去。这里有存世规模最完整、最庞大的天文望远镜。不仅如此，这里还有规模齐全的军用望远镜。多亏了克里克一家，夜晚能通过观察星象，来对魔力局势作出判断；白天能够通过军用望远镜，添加魔力，以观察海面上的诸多情况。这无疑方便了许多。

    我找到了这样的一则新闻报告:2077年1月1日，著名巫术占卜师卡洁太太预言———象征不同元素的九大魔物即将复苏，想要知道他们的信息，只能到达那所光明与黑暗的交汇之处……他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一切尚未可知。不过光明与黑暗如此显眼的词汇，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了这次的海神降怒。这无疑也是黑暗交汇的时间。到了那时候，只要找到了关键线索，作为研究成员的团员们，无疑都是要退出战线，回到墙内。届时，将只留下我与王前辈，留下战斗。所以3月份，黑夜与光明的交汇之处，在那个时间点无疑是非常危险，因为时间一到，海面的一切就会变得喜怒无常。在此期间，我要做到的就是保障队员的安全，他们的生命能推动人类发展的更多，因为他们不仅是普通的战士，他们还能带给人类更多的科研成果。

    我们想看到这个预言的真相。报纸上刊登着另一则新闻，有冒险团队去所谓的光明与黑暗交界之处，却一去不复返……所谓的魔物究竟有没有复苏？人类毫不知情，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没有更多的信息。在信息上，在魔法上，人类或者说百姓们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否则人类重生之路，将举步为艰、步步为营。

    一切都商讨完毕。有梦想有信念的人们此刻都在书写理想、挥舞成歌。所谓黑夜与光明交汇之处，所谓的地点应该是天空，2月快结束之时，我们趴在龙背上出征。天空很黑，为保障空中航行的安全，我发动了一道魔法，那是范围性的场地魔法，名为『圣光降临』。这个魔法，会生成一个球状物，出现在制造他的人头顶上，不停跟踪，把方圆几十里处都给照亮；就像是一个放在你头顶的手电筒，又如影子般贴着你走。紧接着，我们到了一处不会受气流影响，不会受海浪影响的地方，一处温暖的平流层之中。我们吃着干粮，静静等待日出。期间我们聊起了各自的身世，不论是杰克也好，华恩生也好，或者是史蒂芬。他们都是为了各自的亲情而战斗，他们是生活的勇者，来自平凡中的勇士。太阳渐渐升起，天明渐白。可是好景不长，天空刮起飓风、风声鹤唳，刚才还明亮无比的天空，顷刻之间就陷入了黑暗。我当初是怎样想的？我还记得，我心中暗自感叹：这就是日出失败了的样子吗？太阳欲要发光，天空却不肯，像极了我们人类的艰难征程。

    人们不敢想象，这等黑暗将持续到六月份，也许有的人可以想象。比如说，预测出这份报告的人，杰克和华恩生。也许他们就是在上个预言之中活下来到现在的人，这个预测方法有必要普及全人类，我能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如果人类的极限是100%，那么梅罗姆的极限就是180%，在交手之中，我能感觉得出这个差距阈值，还有相对的域值。我们也许要等一场，对于海族而言，强于“海神降怒”的灾害。虽然这次灾害迫使梅罗姆魔力减少20%，但是我还能精准的感受出来，也只是从180降到了160而已，但是人类的极限在加哪怕1%，那都是极大的差距……

    我知道了所谓的九大魔物的真相。现在我们也知道了迪卢眼睛的真相。其作用就是审视或者凝望黑暗、黑夜。所以哪怕世界陷入黑暗，迪卢也依旧能潜行而游，这是真正的火龙，不惧黑暗。也是依靠这点，我派迪卢遣送队友们带着信息归墙，我们已经收获了一批不得了的信息了，我想：他们毕生所追求的许多东西，此刻都已经完成了；让他们去跟邪恶的梅罗姆作战，还是太难为他们了。

    是时候分别了，他们带着希望之光退回城墙；而我行于黑暗，带着我的战船向着罪恶的魔物宣战。我毅然决然去到了太平洋，这个恐怖之地，也是让梅罗姆最猖狂、自信的地方。就是人们权衡利弊，不肯在这里跟他交战，才令他自信又猖狂，所以今天势必给他当头一棒。结果却可想而知：满分是180，哪怕环境恶劣，让他分数变为了160，可他的分数也远远高于100……我输的彻底，但凭借永不认输的精神，坚持了三天两夜，角落被撕的粉碎的战船的『捕像仪』，也许记录了来一切，我将尝试用悬铃音保留下这段影像，至于弱点你们来分析，我的灵魂与意识已经支离破碎，分身乏术。

    弥留之际，我想最多的，反而不是关于我的一生。我怀念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但我记忆中出现次数最多的，反而是我的队友们，尊敬的王前辈……我又想起了，我们所有人在平流层上的对话，欢声笑语，尽归眼中。是啊！从来就没有什么最可怕的魔物，人类能做的永远也只是克服困难，勇敢生活。他们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世界并非人人生来就是强者；而所谓强者，又为什么不尽己所能帮助该帮助的人呢？我一生都在致力于帮助弱者，弱者未必志弱，不要小瞧每一个在平凡中发热发光的人，他们的成就往往比有天赋的人更加耀眼。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正因征服黑暗之路漫长，所以我们更要有团结力量之光，迎难而上。不管对手多么强大，我们都要相信邪不压正的道理，这世界向来是有规律可循，今日我身虽死，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川流不息！

    望至昔日，光明与黑暗交汇之时，云天之中，魔力凝结，汇成天河。勇者入之云端，那云河之中，魔力化鱼，手指轻点鱼身，魔力又全然汇聚。顷刻之间，变作一虹桥。

    随桥而游，至一黑白分明之处。此处有图，观图有九幅，分别对应那九大元素。有四者魔物近似神兽，分别为：金者白虎、木者青龙、水者玄武、火者朱雀。余下五种元素，土，风，雷，影，光，则甚是奇特。土者身大如山，形似豹猫，不知此为何物；风者形似鹰，黑、蓝二色羽，甚奇；雷者如狼，身长数米，头处如生独角兽尖；至于影、光二者，只有黑、白两图，一时竟难以分辨此为何物，实是不知此为何物也！扑朔迷离，再无线索。

    贾涅斯汀先生认为：仅靠文字描述，难以全然分析出敌人之弱点。事实也确实如此。于是便有了捕像仪的工作，战舰上安排着大大小小的捕像仪，相比较于普通的文字描述，如果能从战斗形式及过程中，以及仅一些小细节里，捕获出梅罗姆一族的弱点，也是极其重要或可靠的。当然一切并没有那么容易，关于三天两夜的影像，仅有一台战舰上的一台相机，艰难的记录下了全貌。

    第1天白昼。天空昏暗无光，白昼不白，没有晴日，只有无尽黑暗，这就是所谓『海神降怒』。如何推断得出时间，这也全凭借捕捉鱼的日期一档。枪炮声冲天，战舰时不时迸发出巨响；电火光闪烁，炮弹也时不时散发出耀光。影像颠簸，海浪盛大，战舰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猛烈碰撞。

    第1天黑夜。天空黯淡无光依旧，黑夜更暗，没有月光，依然只有无尽黑暗。枪电火光闪烁着海的平面，海上浮着各种海洋魔物的尸体。隐约之中，看到了高处的贾涅斯汀先生。在太平洋深处，也隐约看到了巨大的影子。战斗依旧猛烈，梅罗『梅罗姆三世』十分谨慎，不发出一言一语，海洋将怒使他力量减弱，他静静的打量着岸上人类的实力，也许梅罗姆三世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也许是在装作不知道。

    第2天白昼。天空变亮，全因为贾涅斯汀的法律汇聚，他犹如太阳，散发出一道金光。海中的黑影不见了，这些来自海洋的魔物，为何比绿森林的庞大如此之多？也许来自深海，也许怕光，但他们绝对不是『影』的一方。因为此时，梅罗姆三世痛骂道:“我们无错，为天下除害！你们这些人类，就是地球的寄生虫！”这是一段天下生灵都能意会的悬铃音。

    第2天黑夜。天空依旧闪亮，全是法术对轰，全是贾涅斯汀和梅罗姆三世的激烈对战。也许是梅罗姆一族，时隔数年，再一次摸清了人类的实力，认为人类依旧不足为惧，撤下了手下的所有士兵，也近乎在顷刻之间，摧毁了所有战舰，只留下一只的残船，还有补影仪记录下了一切……梅罗姆哪怕实力下降，却仍然愈战愈勇，梅罗姆三世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对阵起人类的大法师贾涅斯汀，依旧游刃有余，留有余力，但是在玩弄人类，就如同人类玩弄昆虫。这绝是一幅令人绝望的景象。也许这副影像根本就带给不了人类任何线索。

    第3天白昼。天空不再闪亮，只剩下恐怖的宁静，宁静得过于诡异，就像是这片海面不曾发生过任何战斗，哪怕无风带不再无风……我们英勇的贾涅斯汀先生，单足跪态，就在破船的残骸之上，哪怕只是黑影，依旧能辨别得出他的雄姿英发，果就是那位英雄法师，哪怕看不清楚，只是黑影……彼时，他嘴里吐出黑水，那是浓厚粘稠的血浆。人类的英雄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梅罗姆三世就站在他的跟前，开始蓄力，凝结出一道巨大的光球，天空又渐亮，光球准备发出，并直直打在贾涅斯汀的脸上，一切是如此的令人绝望……

    人类又怎么甘心被恐惧支配？奇迹也总会发生的，哪怕失败，在那一瞬间，也依旧是奇迹。而所谓奇迹，就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景象。没错！所谓奇迹，它不需要能逆转战局，只是需要一瞬间的令人意想不到，带给人希望和憧憬，这便能让人继续奋斗下去，这就是奇迹！哪怕奇迹不是奇迹，哪怕那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景象，但这就足够了，即使被玩弄。千机逆转的神手，之所以千机逆转，是因为之前全是绝望的境地，仅需要一招翻盘，但你不一定要走出这一步，而是在复盘的时候能发现这一步，本身就是那么难得可贵……所以，一番虚假的奇迹出现了。

    一道巨大的光球，轨道远远偏离，没有打向贾涅斯汀先生，而是射到了天上。致命一击被这必然的奇迹化解了，天空上回响起熟悉的声音，发出了令人熟悉的魔法颜色，是王先生回来了。王响前辈聚力一击，一道魔法雷柱，有如闪电般，打到了梅罗姆三世的眼上，这是梅罗姆三世身上的第二处伤。第一处伤痕，来自贾涅斯汀先生博弈交手的结果，凭借着战斗经验，贾念斯汀先生在章鱼的胸前留下了数道伤痕，但却只伤其表。王先生这一击，全因施法时的三世过于专注，才有这巨伤。

    梅罗姆三世竟因伤势伤痛，痛苦哀嚎，怪声剧响。空气中怪物的哀嚎，一片震耳欲聋的景象，哪怕只是影带，那怪身也足以穿透耳膜，两人可能已经聋了，耳边出血，但两人没有表达出痛苦的样子，心里神会，看向对方，不再对话。

    两人齐上攻击。三世回过神来，于是发起反击，两道雷钧落下，成功抵挡防反。身受重伤的两人，都没能抵挡住这次攻击。伟大的贾涅斯汀先生，由于三天两夜的交战，身心俱疲，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这一绝望的攻击，没能闪避，落入了水中，带着他顽强不屈的梦想，为人类带来了新的希望……伟大的王响先生，从堕落的贵族变成了人类的英雄，放弃所谓编制红利，一生都走在名为赎罪的道路上，但他并没有罪，他一直为没有为诸葛先生带来救兵而陷入深深自责，这不是他的过错，有没有救兵，那次胜败都是必然的结果……他是英雄，为儿子报仇；他是英雄，为人类战斗；他更是一个很好的伙伴，对诸葛先生说是这样，对贾涅斯汀先生来说也是这样，他曾经也是人类的希望之墙！他余下的一生都在做对的事情，他是真正的勇士，千古留名于史！

    “一切，都结束了吗？……也许我能在另外一个世界和我的儿子团聚，我带着他的那份梦想，战斗了到了现在，哈哈！”

    “从来都是儿子带着老子的梦想继续奋斗的，在我这确实反过来了，但我心甘情愿，我为儿子的梦想奋斗，就如同他还活着一般，我在他的梦想里感受到了他思想的余温……但我知道：死了就是死了！”

    …………

    “如果说，问我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没能看到人类夺回世界的那一天吧。我真不想当什么狗屁的贵族，我只希望我的儿子还活着，而我就静静地听他欢声笑语，他能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去追逐梦想！”

    …………

    “我当初不同意他走出城墙，但是他长大了，他的魔法已经足够超越学院里的许多人，也打败了我。我多么希望我那时能够更强大一些，我战胜他，然后代他出墙。虽然那时候我也许有些自私，有些堕落，可是我知道凡是来到这所学校的孩子，除了愚蠢的贵族以外，都是为拯救人类的。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知道他的梦想……”

    “跟儿子决斗时，我是呛着泪的。因为我明白，这是父亲能交给儿子的最后一课……我永远也不可能留住一个追梦的人，就像我永远留不住太阳一样。”

    “我着急告诉玄一，千万保护好我儿子，结果未能如愿，我不怪他，但我痛苦，还是没控制情绪责备了他。玄一也很无辜，因为那时候的海上，全是怪物；当然现在也一样……”

    “说实话，我还是很对不起玄一的……我没给他带来救援，甚至没保住他的家族，我真是个混蛋！也许我带来救援的话，玄一就不会同我儿子一般，连退路都没有了……人类还活着，就别放弃，贵族也多贡献一些气———力！”

    “也许天空依旧，也许大地依旧，可是当人类真正快要触碰到真相的时候，才能发现，只有那片海洋才是依旧，其他都是新不旧。”这是一段歌谣，来自城墙外，最早是从一位魔法的吟游诗人口中传出，没人知道这象征着什么，也没人知道这一切从何而来，只是有且仅有这么一段小小的故事罢了，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