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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羽科幻短篇之《全知视角》

    好像自古以来,人们都渴望能获得“永生”,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长生不老”。秦王扫六合,天下初步安定,基本统一,但随着年龄渐大,秦王嬴政也追求所谓“长生”,后面以失败告终;时间再往后推,到了汉末三国时期,诸葛亮六出祁山、多次北伐,最后得了大病,命不久矣,也借用七星灯续命,哪怕不得“长生”,多给点岁月光华也是可以的,当时诸葛亮以为:“此举若成,可助大汉幽而复明”,但也以失败告终;时间再往后推,到了唐朝,江湖上有这么一个诗人,快意豪情,侠肝义胆,此人便是李白,因家中从商,难登科举,便想经贵人引荐,但却屡屡碰壁,李白所谓的官场生涯,,不过是一次笑话、一场梦罢了,谁又在乎他《蜀道难》呢?后来求仙问道,弥补空虚之志,又何尝不与寿命挂钩?有的人总认为:只要能一直活着,便总有成功之时。这只是愚蠢的自我欺骗罢了。但似乎有长生想法的人并不愚蠢,好像越优秀的人他越会惜命,越想获得长生,这就让人很难概括了。

    其实大众对于“长生不老”的定义,就近似于“永远不死”,当然想要做到这一点,是困难的。不过,要单只是“延长寿命”的话,在2500年,神奇的人类科学家确实做到了。专门研究这类药物的科学家,研制出了一种可以延长人类寿命的药物,只不过价格昂贵。这种药物必须分五次使用:第一次可以给你延长400年的寿命;400年以后,第二次使用可以给你延长200年的寿命;以此类推,在此之后的200年后,经过第三次使用,可以延长100年的寿命;再过100年的第四次使用,可以延长50年的寿命;然而如果你享受其中的话,就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就会迎来最后一次使用机会,50年后还能再使用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不然人体是接受不住的,要是可以给你再续命25年。

    人类的平均寿命,从21世纪的80岁,已经逐步优化为2500年的95岁,这算是人类的很大进步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不服用药物的正常人类,最高寿命可达150岁左右。我们当然也可以过去的平均寿命,来当做一个参考系进行计算,我们从最低的80岁来看,如果使用五次药物的话,我们将会得到一个精简的算数式:80+400+200+100+50+25=855(岁);如果我们以最高寿命150岁来看,如果使用五次药物的话,我们还能得到另一个精简的算数式:150+400+200+100+50+25=925(岁)。也就是说没有其他意外和不可抗力的因素,使用这套药物的话,人类的寿命极限值可以到达855~925岁之间,这确实是一组惊人的数据。如果是将死之人,身患何等体内疾病绝症,其实只要一粒这样的药丸,就能药到病除;但是这样就不能达到了增加大额寿命的功效了,对抗了极其强大的病原体已是极限,不过这也算强行续命了。

    就是这么一组药物,所蕴含的价值是巨大的。就这么五颗药丸,就能买下五个规模适中的国家,又问谁才有实力制造这种药物,使用这种药物呢?光是这一套药物,如果只是问生产时间的话,就要花费十年之久,并且是十年一颗,一套完整的药物要整整花费50年的时间、精力、财力才能制成。这世界上仅有此五颗,分别有五个不同的所拥有,自然是作为五常的中俄英法美。这五粒药丸确实神奇,当今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人有独占享用的资格,除了那位男人,这五粒药丸就是为那位伟大的科学家而诞生的。

    这位科学家,名叫“和平”,他有五国国籍。他父亲是亚洲人,母亲是欧洲人,属于混血,但是在他七岁时便和父母走失了,没人知道他父母到底是谁,通过基因比对只能知道,父亲应该是中国北方人,母亲是威尔士人。那段时期又尤为特殊,一些没有登记身份的人,为了抨击现代科学,为了所谓唤醒人性,组织了一场又一场的运动。所以关于这位科学家的信息,就只能知道这么多,而至于他的名字就是他所盼望的。

    可能他父母没想到,他的父母应该是那段时期参与运动的那一批人,他们抨击科学,他们的儿子又是科学的天才。七岁的小男孩被一户好心的人家收养,而这刚好又是一个科学之家。男孩用科学改变了世界,让世界科学又更上一层楼,并且致力于和平事业,他每一年都能完成举世惊人的成就。如今他已经80岁了,药丸便是他的发明之一,只不过是经过各位科学家合作才能做出来的成就,但思路和方向都是他所提供的,为了未来,药丸只能归他所有,如今又正是时候。

    但是一切都如人们所愿,这世界就变得假了,许就因为如此,近乎一夜之间,五粒药丸全都不见了。一时间消息轰动全球,这条新闻登上了各大新闻媒体网站的头条,世界各地的人们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有一些思想偏激的人认为: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可能是那些运动分子的旧党,或者是一些其他反人类的组织所做的,也有可能是恐怖分子、黑社会等等。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想毁灭这个世界,他们想阻止这个世界的发展,他们想要遏制住地球继续向前……而这,便是完成他们计划的第一步。

    有一些自诩现实主义的人认为:这还用想吗,还有谁能做到这些?必定是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啊!长生不老的诱惑,谁能不爱?哪怕就获得了一颗药丸,也能增加400年的寿命。到时我们只用看看谁增加了寿命不就知道答案了,只不过我们可能没有时间等到那一天了,因为我们可延长不了寿命,真是可笑!罪恶的资本,罪恶的权利……这样的话,如何追求平等有序?我们又怎么相信世界政府呢?(这类人的腔调大抵悲观了。)

    有些人则比较乐观,他们还是往好了看:现在补救还不晚,我们要尽可能追回可以追回的药丸,而不是在这里讲一些阴谋论,说一些令人丧气的话。哪怕只能追回一颗,那也总比没有的好吧,在400年的时间里,我们也有办法造出第二颗药丸,依旧可以给这位伟大的科学家续命的。

    总之,调查工作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展开了。要看五个国家调查的过程,许是困难的,我们且把目标定在美方战区。这次追回药丸的行动,事关人类的未来,因此这次行动被定义是一次作战行动,此次行动代号为“捞针”。

    所有守护药丸的军事基地,都驻扎着军队,并且进入此处的人都不得外出。在事发后的第二天,美方封锁了整个基地,这个基地名叫“阿波罗(Apollo)”。几乎各国的基地,都是以各自国家“代表光明的神”作为名称命名的,有些实在不行或没有的,会选取一些历史人物名称,各国都清楚,这个药丸代表了人类的希望。

    美方这边还算好,统计完只有三个嫌疑人。

    第一位嫌疑人是那一天晚上的值班看守。那天值班看守的是约翰,他是一名很有经验的美区老兵,他平日讲话挺幽默的,他最鲜明的特点就是有着一抖一抖的大胡子,只要看了一眼,就让人很难忘记。据他所言当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如果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就是听到了门外有猫叫,但是这个基地是不允许养宠物的,那时候他就感觉有些奇怪了,但他依旧坚守岗位,没有离开。

    “你问我还有看到什么其他东西?没有了。外面很黑,那天几乎没有月亮;那些探照灯也没观测到什么其他东西,监控里的热成像也一切正常;我围绕着目标(指药丸)来回踱步,一刻也不敢离开。但是……这种东西嘛,自然是很诱惑人的,可我并没有勇气拿走,哈哈!”

    第二位嫌疑人,是刚好在事发前一天出门探亲的杰克。他有个乖巧的女儿,但很可惜的是他的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诊断说活不过18岁。出门探亲,又加上患病的女儿,无疑增添了杰克的嫌疑。杰克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有着如水般清澈的眼睛,他待人很好,在所有人口中都是“好好先生”的形象,但这并不能减轻他的疑点。

    “如你们所见一般,我审批的程序都是合法的。你们的检查程序都是十足严格的,甚至还通过X光扫描……我几乎没有嫌疑才对呀!问我最后一次去了哪里?我去啤酒馆了,我一直为女儿的事奔波求医,但一次又一次得到令人失望的回答,我悲痛万分、痛苦至极……有时候,我希望我就是那位科学家,然后我理所应当就能把药物让给女儿了……”

    第三位嫌疑人是身患癌症的基地长官,名为乔治。乔治上校从事看护、管理基地的工作,已有20年之久,理当没有怀疑才对,但是好巧不巧,在事发的一周内,他的病情再度恶化,已经到达了濒临死亡的地步。能说自己不怕死的人,确实有,这位长官也可能是这样一个人,但谁也无法笃定,没人能从他严肃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情,要通过心理学家对他问询,显然是不可能的。前面两位嫌疑人的审问工作,都有心理科学家的参与,到了长官这里便直接放弃了。

    “我吗?当然不是,如果要我死,我现在就能死给你看,为我的工作而殉职,自证清白,这可以视为工作的一部分我认了,并且我寿命无多……”几乎还没说完话,乔治长官就倒地抽搐,因为自身疾病的原因,他从去年就已经是光头形象了,但依旧认知,他现在已经倒地难忍、疼痛至极,光溜溜的脑门上全是青筋,医生还未来得及医治,他就离开人世了。

    调查并没有陷入僵局,或者说根本不需要继续调查了。其他各国都逐渐侦破了案件,找回了丢失的药丸,美方也在第二天找回了丢失的药丸。事情是怎么回事呢?我们起来看看在美区故事的“全局视角”吧:

    首先补充的是,乔治长官对整件事件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美区的始作俑者是约翰和杰克,在调查完真相后的口供补录环节,几乎世界各地的人都承认了他们盗取药丸的原因———大家都得到消息,世界政府要取出第一粒药丸交给科学家“和平”,没人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药丸,便纷纷采取了盗取行动,为了各自所需。

    一天,约翰在自己的宿舍里偷偷饮酒,喝得酩酊大醉,他嘴里咿咿呀呀讲出了梦话:“韩楠楠,你得活着,我会偷给你的!”此刻正巧被路过的杰克听到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换做别人没往那边想,可能并不知道约翰这番梦话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杰克和约翰都有共同的痛苦,就是都有一个身患绝症的、不可割弃的人。

    第二天杰克找到了约翰,他把昨天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约翰。约翰听后脸色一变,先是恐惧,然后大怒,马上取下了墙上挂着的第七代改良后的ak,约翰小心翼翼的询问:“你不会说出去吧?如果你敢说出去,我马上结果了你!”。谁曾想,杰克是来谈合作的。

    约翰隐藏的很好,部队上、资料上以及家人、朋友,他们都不知道约翰有一个患了绝症的女友。韩楠楠是一名医院工作的护士,被医闹的病人用针管扎了,针管里面是HIV患者的血液,所以这位可怜的护士很自然的得了HIV病毒。这位病人便是悲剧的始作俑者。两个人同病相怜,他们决定合作偷出药品来,杰克假意和韩楠楠当上了朋友,并嘱托韩楠楠在家里照顾他的女儿。然后等约翰和杰克合作突出药丸之时,由这两位女生自行商讨药丸归谁使用。

    后来一切都很成功,所谓的猫叫是杰克的手机铃声,约翰是故意用来干扰审问的,事实上杰克是晚上才真正出去的,虽然他前一天就请好了假,但是他办事诚恳认真、深受乔治长官的喜爱,所以偷偷多批了一天假期给他,让他自行安排,第一天他只是单纯去喝酒壮胆而已,但第二天便不是这样了。

    他们自以为毫无破绽,可在他们抗压接受询问后的第二天,韩楠楠领着杰克的女儿一起来到了基地,交出了那粒药丸。因为破案只是迟早的事,而且杰克和约翰实在是太小瞧这两位女主了。她们不怕死,但怕世界由于她们的贪生怕死而失去和平,商讨之后还是交出了药丸。而杰克和约翰,根据胃药丸制定的新法律接受了无期徒刑。

    世界案件逐一落下帷幕,审判结束。五个国家纷纷找回了丢失药丸,且对犯人进行了严厉处罚,自此之后,很长时间没人再把目光盯在这五粒药丸的影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