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演讲，手机被盗
时隔两个月，在主任和老师的带领下，林小帆再次踏进熟悉的校园。
直通教学楼的道路左侧新立起了一个光荣栏。
上面赫然是这一届贤文三中高考光荣榜。
林小帆和赵梦晗分列第一，第二名，还把他们学生证上的照片印了上去。
看着自己和赵梦晗后那一排排熟悉的名字，名字后面是天南海北的学校。
林小帆第一次有种天各一方，想要再见千难万难的感觉。
本来一个月的大学生涯，林小帆打心底里还以为自己是个高中生，还没有从那种惯性的心情中走出来。
可是现在，他无比深刻的认识到，他的高中生涯一去不返了。
走了没有多远，林小帆忽然发现有些不对，他本以为老师们是要带他去某个大教室。
可是走到教学楼前的花坛，老师们的脚步却是方向一转向西南方的操场方向走去。
有一种不祥之兆，从林小帆心底升起，并且这种感觉马上就得到了证实。
但见操场东侧，平日作为足球的场地的空地，整整齐齐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愕然是整个贤文三中高一到高三一千多人全部都聚集在了这里。
林小帆只觉胸腔中有一股热流在涌动，一种情绪在滋长。
他不是没见过比这更多的人，北青七八广场上人数是这里的十倍。
可是，这里是他的母校，是他高中三年一直生活的地方。
林小帆来跑道上摆放的一排座位前方，却看严主任和众位老师竟然把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了他。
这让林小帆如何能坐的下去。
几番谦让，林小帆坚持让严主任和班主任郑老师坐在中间，自己则挨着英语老师坐在最右侧。
“今天的主角是我们的林小帆同学，下面有请他为大家讲话。”在严主任的介绍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林小帆站起身弯腰向所有人示意，接着坐了下来：“大家好，我是林小帆...”
林小帆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说教的人，他只是很平时的把高中三年来的感悟和心得，讲了出来。
听惯了学校老师那种居高临下，略带压迫的讲话，再听林小帆的发言，众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看到下面学生听到关于北青的事情，眼睛微微亮起的样子。
曾几何时他也跟这些学弟学妹一样，坐在下面为没有去北青研学而苦恼。
......
“愿学弟学妹们，以梦为马，不负韶华。只要心中有目标，努力奋进，终有成就的一天。”
林小帆说完最后一句，操场上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久久不绝。
本来他以为讲演完，就可以结束。
哪知道班主任郑老师，还给安排了一个签名赠语环节，让林小帆给每个年级的文理前三名写一句鼓励的话。
好在人数不多，林小帆欣然答应。
看着那些排队等着自己签名的学生，林小帆莫名有一种签名售书的感觉，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诛魔’有没有那么一天。
签完后，操场上的学生按顺序回到班级。
林小帆与各位老师告别，他本意是要请各位老师吃饭的，但是老师们都要留下来上课，也只能作罢。
走出贤文三中校门，林小帆沿着校门口那条东西走向的道路，向前方走去。
现在日头接近正午，搭上去希来镇的车，很快就可以到家。
林小帆给妈妈发了个短信，说是遇见同学，不回家吃中饭，让他们不要担心，发完后，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慢步踱了下去。
阳光明媚，树影斑驳。
甚至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可是走在路上的人，却不同了。
林小帆沉默的走着，走着。
看着过往的汽车，扬起滚滚的烟尘。
看着载着女孩的单车掠过，洒落一地的欢笑。
....
当刺耳的汽车鸣笛声把林小帆从沉思惊醒，他愕然发现已经走到了道路尽头的十字路口。
那家名为“川渝香”的菜馆，仍旧开着。
林小帆走进去，客人不多，他和赵梦晗上次来坐的位置正好空着。
林小帆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菜单，向着后厨方向大声道：“老板，来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鱼香肉丝，两碗饭。麻辣一点！”
一阵拖鞋声响起，老板娘从厨房走了出来，到了林小帆桌前：“小伙子，我们的菜量有点大，两个菜，两碗饭，我们怕你吃不完哦。”
“没事的，我饭量大。”林小帆笑着道。
“好”老板娘答应一声，回到厨房。
不一会儿，菜和饭端上来。
林小帆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麻辣豆腐放到嘴里，麻辣的味道伴随着豆腐的滑嫩鲜香，仍旧是从前的味道。
他吃的很慢，也很小心，每个菜他都只夹向着自己的那一半，仿佛另一半是留给别人似的。
吃完饭，林小帆把二十八块放在桌上，便向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老板出来收拾桌子，看到桌上两个菜都只吃了一半，另一半却是完好的连一丝都没动过，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咕哝了一句：“现在的小年青，也太不珍惜粮食了。”
大街上。
看了一眼过往的车辆，林小帆转身向希来镇车站方向走去。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林小帆打开手机一看却是写着秦县长邓秘书，忙按下接听键：“邓秘书您好。”
“林同学你好，你们北青大学是不是已经放假了？你回咱们县了吗？”邓秘书客气的道。
“已经回来了，我刚去了一下我们学校。刚想跟您联系，您正好打过来了。”林小帆知道邓秘书肯定是为了去县教育局和一中演讲的事情。
“那还真是巧了啊。林同学最近这两天还有其他的安排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去跟秦副县长汇报一下，你看怎么样？”邓秘书试探着道。
“我暂时没有其他安排，麻烦您向秦县长替我问好，有什么需要，随时通知我。”林小帆道。
两人寒暄几句，各自挂断电话。
林小帆走了没一会儿，便来到车站站台处。
他刚一落脚，便有一台通往希来镇的客车停了下来。
林小帆走到一处靠窗背阴的座位坐下，莫名觉得有些困，便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发现的是，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状似不经意的靠在了他座位旁边的立杆扶手旁。
男子鸭舌帽下两只发黄的眼睛，不断向左右看着。
此时时间刚过正午，正是坐车人少的时候。
眼看下一站到了，客车停下。
鸭舌帽男子宽大的袖子在林小帆口袋处擦了一下，此时正好汽车大门打开。
鸭舌帽男子，赶紧下了车。
看着汽车再次启动远去，鸭舌帽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
他的手中握着一部手机，赫然正是林小帆的那部锁尼爱谁信。
鸭舌帽子男子按了一下电源键，手机屏幕亮起，却显示需要开机锁。
鸭舌帽男子嘴角一撇，扣下手机后盖的电池，然后把电话卡拿了出来，随手便扔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幸好希来镇是终点站，司机把林小帆叫醒，不然他很有可能一觉睡到幽州去。
林小帆走下车来，总感觉少了什么，浑身上下一摸，终于发现手机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
他刚刚跟邓秘书把事情说好，这两天对方一定会联系自己。
但是希来镇并没有办电话卡的地方，想到这里的，林小帆顾不得回家，转身便走到马路的另一边。
不一会儿，一辆从希来镇前往贤文县的客车停到近前。
林小帆一看那司机，正是刚刚拉自己回来的司机，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仍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师傅，我刚刚坐您车回来，咱这车上有没有捡到一部手机啊？”
那司机面色黧黑，约四十许岁，面色一沉：“车上我们刚检查了并没有手机，你刚刚坐车的时候，是不是睡着了？”
“是，有点困就眯了下。”林小帆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就对了。最近咱们县来了一群扒手，专门偷客车乘客。你的手机十有八九是被偷了。下次注意吧。”司机道。
这个时期，没有监控，谁也不可能记住这种公共交通工具上的每个人的面孔。
林小帆也只能认了。
随着客车驶入贤文县县城，林小帆这次却是精神了没有丝毫困意。
他先去手机店买了一部若基亚手机，不管从颜值还是功能上来说都不如他的爱谁信，但是在贤文县这样一个偏僻小县城能够买到已经是不错了。
买完手机，林小帆便向着贤文县中央大街那个最大的夏国不动营业大厅而来。
进了门，便看到一个穿着灰绿色制服的胖保安迎了上来，用那一口浓郁贤文县口味的普通话问道：“先生，请问您办理什么业务？”
“我的电话卡被人偷了，我要补张卡。”林小帆看了一眼，这不动大厅一共有四个营业创口，却有三个创口竖着牌子，上面写着暂停办理。
唯一的一个开着的窗口，里面却没人好像是拿什么东西去了。
“先生，请您先填一下表格，填好表格后，排队即可办理。”胖保安从一个架子上，拿过一张表格。
林小帆接过表格，找了张无人的桌子，准备填表。
可是他低头着表格，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个字都没写，走到那保安身前道：“师傅，咱这个表格姓名，年龄，身份证号。我都能理解。
为什么还要写父母的姓名，职业，收入状况，而且这些都是必填项？”
胖保安刚坐到椅子上，眉头紧皱着看了林小帆眼：“先生，这上面要求写什么，就写什么，您填就可以了。
至于，您的问题，我暂时回答不了。要不然您等我们经理来了，专程给您解释解释？”
“小刘，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胸前挂着前厅经理小牌身穿制服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
林小帆拿着报名表，指着上面的父母那两行道：“你是经理是吧。我想请问下，办一张电话卡，为什么要把父母的姓名职业和收入写出来，还是必填项？”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是上级银行的发下来的，我们就只是照办。
您如果不能接受的话，那可以试试看其他的选择。”前厅经理说话看似委婉，骨子里却是硬的跟铁一般，“你不填可以去其他家，就是这么拽”。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是吧？那我现在就去县政府问问，咱们贤文县什么时候一个不动公司这么霸道了。”林小帆说着拿着表格，就要往外走。
“林小帆，林同学？”忽然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
林小帆转头却见一个二十七八岁，带着金色眼镜，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白衬衫黑西裤的青年，正在望着自己。
“您是？邓秘书？”林小帆有些不敢确定道。
“林同学，好记性。”邓秘书走上前，笑着道。
林小帆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能不好吗，咱们刚通过电话。
“对了林同学，你刚才不是还在贤文三中那边吗？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里？”邓秘书不解道。
林小帆当即把自己手机被偷，马不停蹄来买手机，办新卡，发现了表格问题，却被这不动公司的员工傲慢对待说了一遍。
“最近县里是多了不少客车上偷盗的事情，我给秦县长汇报一下，通知公安机关追查，说不定你的手机能找回来。”邓秘书扶了一下眼镜认真的道。
林小帆心中暗自摇头，别说现在，就是‘前世’有了摄像头，有哪个公安局会为了一部手机大费周章？但是也不好说破，顺着道：“谢谢邓秘书费心了，您看一下，这是他们让我填的表格，这合理吗？”
“你等一下。”邓秘书接过表格，走到前厅经理身前，交代了几句。
那前厅经理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小跑着跑到后面，不一会儿拿着一张表格出来，双手递到林小帆面前：“顾客先生，实在抱歉。刚刚由于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拿了一份错误的表格给您。在这里我代他向您表达十二分的歉意，现在这是您的表格，麻烦您填写一下。”
林小帆低头一看，这张表格，除了一些个人必要信息，干净的一塌糊涂，纸张还散发着油墨气息，好像是刚刚打印出来。
“原来这才对的表格啊？”林小帆眉毛挑了一下。
“啊，对，对对。”前厅经理不敢反驳，连声应道。
直通教学楼的道路左侧新立起了一个光荣栏。
上面赫然是这一届贤文三中高考光荣榜。
林小帆和赵梦晗分列第一，第二名，还把他们学生证上的照片印了上去。
看着自己和赵梦晗后那一排排熟悉的名字，名字后面是天南海北的学校。
林小帆第一次有种天各一方，想要再见千难万难的感觉。
本来一个月的大学生涯，林小帆打心底里还以为自己是个高中生，还没有从那种惯性的心情中走出来。
可是现在，他无比深刻的认识到，他的高中生涯一去不返了。
走了没有多远，林小帆忽然发现有些不对，他本以为老师们是要带他去某个大教室。
可是走到教学楼前的花坛，老师们的脚步却是方向一转向西南方的操场方向走去。
有一种不祥之兆，从林小帆心底升起，并且这种感觉马上就得到了证实。
但见操场东侧，平日作为足球的场地的空地，整整齐齐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愕然是整个贤文三中高一到高三一千多人全部都聚集在了这里。
林小帆只觉胸腔中有一股热流在涌动，一种情绪在滋长。
他不是没见过比这更多的人，北青七八广场上人数是这里的十倍。
可是，这里是他的母校，是他高中三年一直生活的地方。
林小帆来跑道上摆放的一排座位前方，却看严主任和众位老师竟然把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了他。
这让林小帆如何能坐的下去。
几番谦让，林小帆坚持让严主任和班主任郑老师坐在中间，自己则挨着英语老师坐在最右侧。
“今天的主角是我们的林小帆同学，下面有请他为大家讲话。”在严主任的介绍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林小帆站起身弯腰向所有人示意，接着坐了下来：“大家好，我是林小帆...”
林小帆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说教的人，他只是很平时的把高中三年来的感悟和心得，讲了出来。
听惯了学校老师那种居高临下，略带压迫的讲话，再听林小帆的发言，众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看到下面学生听到关于北青的事情，眼睛微微亮起的样子。
曾几何时他也跟这些学弟学妹一样，坐在下面为没有去北青研学而苦恼。
......
“愿学弟学妹们，以梦为马，不负韶华。只要心中有目标，努力奋进，终有成就的一天。”
林小帆说完最后一句，操场上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久久不绝。
本来他以为讲演完，就可以结束。
哪知道班主任郑老师，还给安排了一个签名赠语环节，让林小帆给每个年级的文理前三名写一句鼓励的话。
好在人数不多，林小帆欣然答应。
看着那些排队等着自己签名的学生，林小帆莫名有一种签名售书的感觉，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诛魔’有没有那么一天。
签完后，操场上的学生按顺序回到班级。
林小帆与各位老师告别，他本意是要请各位老师吃饭的，但是老师们都要留下来上课，也只能作罢。
走出贤文三中校门，林小帆沿着校门口那条东西走向的道路，向前方走去。
现在日头接近正午，搭上去希来镇的车，很快就可以到家。
林小帆给妈妈发了个短信，说是遇见同学，不回家吃中饭，让他们不要担心，发完后，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慢步踱了下去。
阳光明媚，树影斑驳。
甚至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可是走在路上的人，却不同了。
林小帆沉默的走着，走着。
看着过往的汽车，扬起滚滚的烟尘。
看着载着女孩的单车掠过，洒落一地的欢笑。
....
当刺耳的汽车鸣笛声把林小帆从沉思惊醒，他愕然发现已经走到了道路尽头的十字路口。
那家名为“川渝香”的菜馆，仍旧开着。
林小帆走进去，客人不多，他和赵梦晗上次来坐的位置正好空着。
林小帆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菜单，向着后厨方向大声道：“老板，来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鱼香肉丝，两碗饭。麻辣一点！”
一阵拖鞋声响起，老板娘从厨房走了出来，到了林小帆桌前：“小伙子，我们的菜量有点大，两个菜，两碗饭，我们怕你吃不完哦。”
“没事的，我饭量大。”林小帆笑着道。
“好”老板娘答应一声，回到厨房。
不一会儿，菜和饭端上来。
林小帆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麻辣豆腐放到嘴里，麻辣的味道伴随着豆腐的滑嫩鲜香，仍旧是从前的味道。
他吃的很慢，也很小心，每个菜他都只夹向着自己的那一半，仿佛另一半是留给别人似的。
吃完饭，林小帆把二十八块放在桌上，便向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老板出来收拾桌子，看到桌上两个菜都只吃了一半，另一半却是完好的连一丝都没动过，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咕哝了一句：“现在的小年青，也太不珍惜粮食了。”
大街上。
看了一眼过往的车辆，林小帆转身向希来镇车站方向走去。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林小帆打开手机一看却是写着秦县长邓秘书，忙按下接听键：“邓秘书您好。”
“林同学你好，你们北青大学是不是已经放假了？你回咱们县了吗？”邓秘书客气的道。
“已经回来了，我刚去了一下我们学校。刚想跟您联系，您正好打过来了。”林小帆知道邓秘书肯定是为了去县教育局和一中演讲的事情。
“那还真是巧了啊。林同学最近这两天还有其他的安排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去跟秦副县长汇报一下，你看怎么样？”邓秘书试探着道。
“我暂时没有其他安排，麻烦您向秦县长替我问好，有什么需要，随时通知我。”林小帆道。
两人寒暄几句，各自挂断电话。
林小帆走了没一会儿，便来到车站站台处。
他刚一落脚，便有一台通往希来镇的客车停了下来。
林小帆走到一处靠窗背阴的座位坐下，莫名觉得有些困，便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发现的是，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状似不经意的靠在了他座位旁边的立杆扶手旁。
男子鸭舌帽下两只发黄的眼睛，不断向左右看着。
此时时间刚过正午，正是坐车人少的时候。
眼看下一站到了，客车停下。
鸭舌帽男子宽大的袖子在林小帆口袋处擦了一下，此时正好汽车大门打开。
鸭舌帽男子，赶紧下了车。
看着汽车再次启动远去，鸭舌帽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
他的手中握着一部手机，赫然正是林小帆的那部锁尼爱谁信。
鸭舌帽子男子按了一下电源键，手机屏幕亮起，却显示需要开机锁。
鸭舌帽男子嘴角一撇，扣下手机后盖的电池，然后把电话卡拿了出来，随手便扔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幸好希来镇是终点站，司机把林小帆叫醒，不然他很有可能一觉睡到幽州去。
林小帆走下车来，总感觉少了什么，浑身上下一摸，终于发现手机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
他刚刚跟邓秘书把事情说好，这两天对方一定会联系自己。
但是希来镇并没有办电话卡的地方，想到这里的，林小帆顾不得回家，转身便走到马路的另一边。
不一会儿，一辆从希来镇前往贤文县的客车停到近前。
林小帆一看那司机，正是刚刚拉自己回来的司机，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仍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师傅，我刚刚坐您车回来，咱这车上有没有捡到一部手机啊？”
那司机面色黧黑，约四十许岁，面色一沉：“车上我们刚检查了并没有手机，你刚刚坐车的时候，是不是睡着了？”
“是，有点困就眯了下。”林小帆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就对了。最近咱们县来了一群扒手，专门偷客车乘客。你的手机十有八九是被偷了。下次注意吧。”司机道。
这个时期，没有监控，谁也不可能记住这种公共交通工具上的每个人的面孔。
林小帆也只能认了。
随着客车驶入贤文县县城，林小帆这次却是精神了没有丝毫困意。
他先去手机店买了一部若基亚手机，不管从颜值还是功能上来说都不如他的爱谁信，但是在贤文县这样一个偏僻小县城能够买到已经是不错了。
买完手机，林小帆便向着贤文县中央大街那个最大的夏国不动营业大厅而来。
进了门，便看到一个穿着灰绿色制服的胖保安迎了上来，用那一口浓郁贤文县口味的普通话问道：“先生，请问您办理什么业务？”
“我的电话卡被人偷了，我要补张卡。”林小帆看了一眼，这不动大厅一共有四个营业创口，却有三个创口竖着牌子，上面写着暂停办理。
唯一的一个开着的窗口，里面却没人好像是拿什么东西去了。
“先生，请您先填一下表格，填好表格后，排队即可办理。”胖保安从一个架子上，拿过一张表格。
林小帆接过表格，找了张无人的桌子，准备填表。
可是他低头着表格，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个字都没写，走到那保安身前道：“师傅，咱这个表格姓名，年龄，身份证号。我都能理解。
为什么还要写父母的姓名，职业，收入状况，而且这些都是必填项？”
胖保安刚坐到椅子上，眉头紧皱着看了林小帆眼：“先生，这上面要求写什么，就写什么，您填就可以了。
至于，您的问题，我暂时回答不了。要不然您等我们经理来了，专程给您解释解释？”
“小刘，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胸前挂着前厅经理小牌身穿制服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
林小帆拿着报名表，指着上面的父母那两行道：“你是经理是吧。我想请问下，办一张电话卡，为什么要把父母的姓名职业和收入写出来，还是必填项？”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是上级银行的发下来的，我们就只是照办。
您如果不能接受的话，那可以试试看其他的选择。”前厅经理说话看似委婉，骨子里却是硬的跟铁一般，“你不填可以去其他家，就是这么拽”。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是吧？那我现在就去县政府问问，咱们贤文县什么时候一个不动公司这么霸道了。”林小帆说着拿着表格，就要往外走。
“林小帆，林同学？”忽然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
林小帆转头却见一个二十七八岁，带着金色眼镜，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白衬衫黑西裤的青年，正在望着自己。
“您是？邓秘书？”林小帆有些不敢确定道。
“林同学，好记性。”邓秘书走上前，笑着道。
林小帆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能不好吗，咱们刚通过电话。
“对了林同学，你刚才不是还在贤文三中那边吗？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里？”邓秘书不解道。
林小帆当即把自己手机被偷，马不停蹄来买手机，办新卡，发现了表格问题，却被这不动公司的员工傲慢对待说了一遍。
“最近县里是多了不少客车上偷盗的事情，我给秦县长汇报一下，通知公安机关追查，说不定你的手机能找回来。”邓秘书扶了一下眼镜认真的道。
林小帆心中暗自摇头，别说现在，就是‘前世’有了摄像头，有哪个公安局会为了一部手机大费周章？但是也不好说破，顺着道：“谢谢邓秘书费心了，您看一下，这是他们让我填的表格，这合理吗？”
“你等一下。”邓秘书接过表格，走到前厅经理身前，交代了几句。
那前厅经理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小跑着跑到后面，不一会儿拿着一张表格出来，双手递到林小帆面前：“顾客先生，实在抱歉。刚刚由于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拿了一份错误的表格给您。在这里我代他向您表达十二分的歉意，现在这是您的表格，麻烦您填写一下。”
林小帆低头一看，这张表格，除了一些个人必要信息，干净的一塌糊涂，纸张还散发着油墨气息，好像是刚刚打印出来。
“原来这才对的表格啊？”林小帆眉毛挑了一下。
“啊，对，对对。”前厅经理不敢反驳，连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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