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原委，赵梦晗和妈妈
事情解决，邓秘书跟林小帆打了个招呼离开。
林小帆填完表格交给前厅经理，过了好一会儿，那前厅经理面色难看的来到近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原来的卡是S卡，刚刚最后一张被您那位朋友办走了。
如果您不是特别着急的话，能不能等两天。”
此时的手机卡确实有两种型号分别为S卡和M卡，两种互不通用。
随着经济发展M卡因为卡模偏大，不符合手机轻盈简约的趋势逐渐被淘汰。
林小帆手机被盗心情不好，又经过刚刚那么一档子事儿，顿觉窝火，但看着那前厅经理有些害怕的人，心里没来由的一软：“两天后一定可以到是吗？”
“这个您放心，只要来了，我亲自为您定下一张。”前厅经理一看林小帆并没有打算为难她，面色顿时好了不少，信誓旦旦道。
“那就这样吧，多少钱？要不要交押金？”林小帆站起身来，准备交钱。
“钱就不用您交了。
算是我们不动公司表达一下歉意，卡赠送给您。”前厅经理平日自信的样子一瞬间又回来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办卡的钱还是要给的。”林小帆扫了一眼，看到一旁的宣传单上写了办卡二十元大夏币，便从钱包里拿出二十块。
营业窗口正好有人，透明的玻璃窗户后面，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看起来跟林小帆差不多的女营业员。
看到林小帆来到，那女营业员吓一跳。
她可是看到前厅经理好像都有点怕这个人。
“这是办卡的钱，表格我已经填了。你们经理知道。来了卡，请帮我留一张，谢了”林小帆把钱放到柜台上，转身出了营业厅。
这个时代只有手机没有卡，就跟没有手机一样，仿佛一下子切断了与外界断了联系。
林小帆把新买的若基亚放到口袋里，回到家时天色已是黑了。
母亲五点前便从镇子上的舞蹈队回来，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林小帆爱吃的。
可是眼见时间临近七点，却仍就不见父亲回来。
“妈，我爸咋还不回来，要不要打电话问下？”林小帆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不用。肯定又是镇子上开会研究怎么开发西山的事情，再等一会儿就回来了。”刘美香带着大黑框眼镜正在织一件毛衣，看大小是给林小帆织的。
“对了，我爸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下子就开发办副主任了？前两年镇委会选举不都差着不少票吗？”林小帆眉头皱了一下，总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我儿子啊。”刘美香抬起头自豪的笑了一声。
“跟我有啥关系？”林小帆不解。
“怎么没关系？你考上北青又认识秦县长。那个老葛家这次不敢使绊子了，你爸就选上了啊。”刘美香说完，低头又打起了她的毛衣。
“老葛家？”林小帆心中一动，这个老葛家跟他家一样，都在西山承包了地。
因为两家地挨着，那老葛家又喜欢占点便宜，一直以来跟林家因为地界的问题，扯过不知多少次皮。
不止如此，老葛家跟与他家相邻的解家和李家，也冲突不断。
这老葛家之所以行事如此霸道，就仗着他家有个三儿子，生的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一般人还真不敢惹。
尤其他家的老三，因为把老师打了初中都没上完便辍学在家，游手好闲，是远近闻名的混混儿。
这更助长了老葛也就是葛建国的嚣张气焰，林家，解家，李家，多年来都以隐忍为主。
但可笑的是，这葛建国还是个官迷，每逢镇委会选举，还想当着官儿过过瘾，但因为人品太差，最多只能聚拢起他那葛姓的几十票成不了什么气候。
林小帆的父亲林觉远，一直以来颇受镇中乡民爱戴，兴民小店东西，也是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还有免费棋牌室供大家娱乐，最重要的是在‘沸典’的时候，兴民小店曾经主动承担起希来镇物资转运的职责。
这一切镇子上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老葛家不是怕林小帆，而是怕秦县长。
“妈，就算那老葛家怕了，最多也就让我爸能进镇委会，咋能一下子当副主任呢？”林小帆仍旧有些不懂。
“因为开发的重点，是咱家的西山承包地，当初这可是他们不要的。”刘美香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不好看。
林家的那块承包地，因为高低不平，巨石水坑到处都是，连人行走都困难，是那种看一眼就知道是不能种的荒地，废地。
因为没有人要，最后硬塞给了林家。
谁能想到几十年过去，这块当初人人嫌弃的废地，如今却被秦县长一眼相中，成为了开发西山，建设旅游度假山庄的重点区域。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
副镇长李永贵，便跟带着两个陌生人来到林家。
打过招呼。
李永贵指向身旁那位身材不高，带着重度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林副主任，这位是县里来咱希来镇考察测绘的冯春茂专员，和他的助手小胡。”
“冯专员，小胡同志你们好。”林觉远上前与冯专员和小胡助手握手。
“李主任，林副主任。事不宜迟，带着我们去现场看一看吧。”李永贵本来还打算客套几句，联络一下感情，却没想到冯专员却是直接步入正题。
“好，咱们这就动身。”李永贵和林觉远点了一下，带着两位测绘人员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永贵忽然停了下来，望向坐在货柜后面的林小帆笑道：“小林同学，不跟我们去看看吗？”
“我还是算了吧，对于测绘我一窍不通的。”林小帆摆手道。
“不通，可以学吗？”李永贵说着还向林小帆招招手。
“这位是？”冯春茂看了林小帆一眼，道。
“这是我们林副主任的儿子，今年刚考上北青大学，刚才有点急没跟您介绍。”李永贵笑着道。
“喔？”一听‘北青大学’四字，冯春茂眼中微微一亮。
他身旁的小胡助手，也不由多看了林小帆几眼。
他们早就听说贤文县几十年没出过的北青大学学生，在今年仿佛流星般窜出来一个，却没有想到就是眼前这个坐在柜台后面的少年。
“冯专员你好。”林小帆站起身来，点了一下头，同时也跟小胡助手目光接触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小帆啊，呆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跟我们去看看也好。”林觉远招招手道。
“妈，我出去了。”
林小帆跟母亲，打了个招呼，从柜台后走了出来跟众人一起向西山走去。
他们刚走了没有一会儿，刘美香也锁了门，直奔镇子中舞蹈队而来。
贤文三中，教师办公室，一片欢声笑语。
“梦晗妈妈，你来就来呗，怎么还给我每个老师都带了礼物。”郑中华手中桌子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礼盒，满是笑容。
此刻跟众位老师分发礼品的正是多日未见的赵梦晗和她的妈妈。
“郑老师，我们家梦晗多亏了各位老师的教导，才考上了单旦大学，本来我们早就该来的，但是因为工作太忙，现在总算抽出点时间。
这点东西代表我们家梦晗的一点小小心意，也不不贵重，各位老师就不要推辞了。”赵梦晗妈妈和她有三分相像，约四十岁出头，穿着精明干练。
赵梦晗个子似乎长高了一些，本来就一米七出头的她现在估计有一米七五。
白色上衣，白色漂洗的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小白鞋，赵梦晗整个人就如同童话里的白雪公主走进现实，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任何瑕疵，瓷器一般的脸蛋上带着微微的红晕，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最后一份礼物，是给严主任的，但是他不在。
赵梦晗手捧着礼盒放到他桌子上退了回来，来到妈妈身边。
赵梦晗妈妈抓起女儿的手，目光扫了在场的老师一眼，最后落到郑中华身上，面色郑重的道：“郑老师，我看老师们等下可能有课要上，我和我们家梦晗，就不打扰了。”
“你们刚来就走啊，怎么也要坐一会儿啊。”郑中华挽留道。
“谢谢郑老师，不了。我和梦晗爸爸，下午还要带着她去一趟幽州，就不多多留了。”赵梦晗妈妈推辞道。
“梦晗啊，你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就能碰见你同桌了。”郑中华望了赵梦晗一眼，不无遗憾的道。
“郑老师您...您是说林小帆？”赵梦晗身体微颤了一下，美丽的双眸中光芒闪亮。
“对啊。咱们学校昨天邀请他来学校演讲，你的学弟学妹们反响可是特别的好。
梦晗你要不要也给你的学弟学妹们传授一下经验？”郑中华试探着问道。
“郑，郑老师，这么说您应该有他的电话吧？能给我一个吗？”赵梦晗有些激动，语气都有些颤抖。
“你们两个是同桌，难道没有互留联系方式吗？”郑中华一边疑问着，一边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道：“找到了，你记一下。”
赵梦晗妈妈看着女儿的神情，眉头不由皱紧，但并没有说话。
“存好了。谢谢郑老师，还有各位老师们。”赵梦晗向众人行了一礼，转便急匆匆的向外走。
来到学校门口，赵梦晗刚要打电话，却被后面的妈妈喊住：“晗晗，你跟妈妈说，那个同桌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个比较好的朋友。”赵梦晗刚才光顾着激动，这才意识到妈妈就在旁边，急忙道。
“晗晗，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你说，你跟那个人是不是早恋了？”赵梦晗妈妈面色肃然，看起来就像在管教一个小孩子。
“什么早恋？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看着妈妈质问的样子，赵梦晗眉头不由蹙紧。
就是早恋又怎么样？现在自己都是大学生了，又有什么关系？
“同桌？我说怎么有个自称你同桌的人给你打电话呢，原来真有这样一个人？”赵梦晗妈妈忽然想起来道。
赵梦晗拿着手机的手，从耳边放了下来，有些惊讶，抑或是有些陌生的：“妈妈，您说什么？您接到过他的电话？”
“是啊。那天一个男生忽然莫名其妙打电话来，说是你同桌，还要你电话号码，我以为是诈骗电话，就挂掉了。”赵梦晗妈妈不以为意的道。
“您怀疑是对的？那您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赵梦晗满是不解。
“诈骗电话，我为什么要跟你提？”赵梦晗妈妈一脸正色反问道。
“诈骗电话，那是您的认为。不管真假，您都应该告诉我一声，让我来辨别不是吗？”赵梦晗声音不由自主大了起来，美丽眼睛中蒙上一层模糊的雾气。
“你看你，你还说没早恋？我不告诉你那是应该的。”赵梦晗妈妈仿佛找到了把柄证据一般。
“您永远是这么自以为是，难道您就上学的时候就没有要好的朋友吗？
我告诉您，我有，您眼里的骗子，在‘沸典’的时候，冒着生命的危险给我拿药，照顾我。
那时医生都不敢靠近我，您知道吗？
您先自己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赵梦晗说完也不等妈妈回答，转身便沿着学校门口的那条道路走去。
赵梦晗妈妈一个人愣在那里，看着女儿的背影，几次想要追上去，但最终还是没有。
凉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
赵梦晗独自走在这条东西向，但却迄今为止不知道名字的路上，一如昨日的林小帆一般。
走了不知多久，来到十字路口。
赵梦晗抬起头看了不远处的“川渝香”一眼，走进店。
不只是不是巧合，此刻店里的人很多，但唯独就是留下了一张空桌。
赵梦晗坐了下来，正是林小帆坐过的座位对面。
“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鱼香肉丝，两碗饭。”赵梦晗拿着菜单，轻声道。
“小姑娘，我们的菜量有点大，两个菜，两碗饭，我怕你吃不完哦。”老板娘看着这个身材纤细，却漂亮的像仙女似的女孩，提醒道。
“没事的，我饭量大。”赵梦晗轻笑一下，直如百花盛开，周围世界都暗淡下来。
“好。”老板娘答应一声，走向后厨，却在厨房门口顿了一下，自语道：“我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但想了半天，又没想起来什么，便摇着头走了进去。
林小帆填完表格交给前厅经理，过了好一会儿，那前厅经理面色难看的来到近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原来的卡是S卡，刚刚最后一张被您那位朋友办走了。
如果您不是特别着急的话，能不能等两天。”
此时的手机卡确实有两种型号分别为S卡和M卡，两种互不通用。
随着经济发展M卡因为卡模偏大，不符合手机轻盈简约的趋势逐渐被淘汰。
林小帆手机被盗心情不好，又经过刚刚那么一档子事儿，顿觉窝火，但看着那前厅经理有些害怕的人，心里没来由的一软：“两天后一定可以到是吗？”
“这个您放心，只要来了，我亲自为您定下一张。”前厅经理一看林小帆并没有打算为难她，面色顿时好了不少，信誓旦旦道。
“那就这样吧，多少钱？要不要交押金？”林小帆站起身来，准备交钱。
“钱就不用您交了。
算是我们不动公司表达一下歉意，卡赠送给您。”前厅经理平日自信的样子一瞬间又回来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办卡的钱还是要给的。”林小帆扫了一眼，看到一旁的宣传单上写了办卡二十元大夏币，便从钱包里拿出二十块。
营业窗口正好有人，透明的玻璃窗户后面，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看起来跟林小帆差不多的女营业员。
看到林小帆来到，那女营业员吓一跳。
她可是看到前厅经理好像都有点怕这个人。
“这是办卡的钱，表格我已经填了。你们经理知道。来了卡，请帮我留一张，谢了”林小帆把钱放到柜台上，转身出了营业厅。
这个时代只有手机没有卡，就跟没有手机一样，仿佛一下子切断了与外界断了联系。
林小帆把新买的若基亚放到口袋里，回到家时天色已是黑了。
母亲五点前便从镇子上的舞蹈队回来，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林小帆爱吃的。
可是眼见时间临近七点，却仍就不见父亲回来。
“妈，我爸咋还不回来，要不要打电话问下？”林小帆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不用。肯定又是镇子上开会研究怎么开发西山的事情，再等一会儿就回来了。”刘美香带着大黑框眼镜正在织一件毛衣，看大小是给林小帆织的。
“对了，我爸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下子就开发办副主任了？前两年镇委会选举不都差着不少票吗？”林小帆眉头皱了一下，总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我儿子啊。”刘美香抬起头自豪的笑了一声。
“跟我有啥关系？”林小帆不解。
“怎么没关系？你考上北青又认识秦县长。那个老葛家这次不敢使绊子了，你爸就选上了啊。”刘美香说完，低头又打起了她的毛衣。
“老葛家？”林小帆心中一动，这个老葛家跟他家一样，都在西山承包了地。
因为两家地挨着，那老葛家又喜欢占点便宜，一直以来跟林家因为地界的问题，扯过不知多少次皮。
不止如此，老葛家跟与他家相邻的解家和李家，也冲突不断。
这老葛家之所以行事如此霸道，就仗着他家有个三儿子，生的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一般人还真不敢惹。
尤其他家的老三，因为把老师打了初中都没上完便辍学在家，游手好闲，是远近闻名的混混儿。
这更助长了老葛也就是葛建国的嚣张气焰，林家，解家，李家，多年来都以隐忍为主。
但可笑的是，这葛建国还是个官迷，每逢镇委会选举，还想当着官儿过过瘾，但因为人品太差，最多只能聚拢起他那葛姓的几十票成不了什么气候。
林小帆的父亲林觉远，一直以来颇受镇中乡民爱戴，兴民小店东西，也是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还有免费棋牌室供大家娱乐，最重要的是在‘沸典’的时候，兴民小店曾经主动承担起希来镇物资转运的职责。
这一切镇子上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老葛家不是怕林小帆，而是怕秦县长。
“妈，就算那老葛家怕了，最多也就让我爸能进镇委会，咋能一下子当副主任呢？”林小帆仍旧有些不懂。
“因为开发的重点，是咱家的西山承包地，当初这可是他们不要的。”刘美香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不好看。
林家的那块承包地，因为高低不平，巨石水坑到处都是，连人行走都困难，是那种看一眼就知道是不能种的荒地，废地。
因为没有人要，最后硬塞给了林家。
谁能想到几十年过去，这块当初人人嫌弃的废地，如今却被秦县长一眼相中，成为了开发西山，建设旅游度假山庄的重点区域。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
副镇长李永贵，便跟带着两个陌生人来到林家。
打过招呼。
李永贵指向身旁那位身材不高，带着重度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林副主任，这位是县里来咱希来镇考察测绘的冯春茂专员，和他的助手小胡。”
“冯专员，小胡同志你们好。”林觉远上前与冯专员和小胡助手握手。
“李主任，林副主任。事不宜迟，带着我们去现场看一看吧。”李永贵本来还打算客套几句，联络一下感情，却没想到冯专员却是直接步入正题。
“好，咱们这就动身。”李永贵和林觉远点了一下，带着两位测绘人员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永贵忽然停了下来，望向坐在货柜后面的林小帆笑道：“小林同学，不跟我们去看看吗？”
“我还是算了吧，对于测绘我一窍不通的。”林小帆摆手道。
“不通，可以学吗？”李永贵说着还向林小帆招招手。
“这位是？”冯春茂看了林小帆一眼，道。
“这是我们林副主任的儿子，今年刚考上北青大学，刚才有点急没跟您介绍。”李永贵笑着道。
“喔？”一听‘北青大学’四字，冯春茂眼中微微一亮。
他身旁的小胡助手，也不由多看了林小帆几眼。
他们早就听说贤文县几十年没出过的北青大学学生，在今年仿佛流星般窜出来一个，却没有想到就是眼前这个坐在柜台后面的少年。
“冯专员你好。”林小帆站起身来，点了一下头，同时也跟小胡助手目光接触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小帆啊，呆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跟我们去看看也好。”林觉远招招手道。
“妈，我出去了。”
林小帆跟母亲，打了个招呼，从柜台后走了出来跟众人一起向西山走去。
他们刚走了没有一会儿，刘美香也锁了门，直奔镇子中舞蹈队而来。
贤文三中，教师办公室，一片欢声笑语。
“梦晗妈妈，你来就来呗，怎么还给我每个老师都带了礼物。”郑中华手中桌子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礼盒，满是笑容。
此刻跟众位老师分发礼品的正是多日未见的赵梦晗和她的妈妈。
“郑老师，我们家梦晗多亏了各位老师的教导，才考上了单旦大学，本来我们早就该来的，但是因为工作太忙，现在总算抽出点时间。
这点东西代表我们家梦晗的一点小小心意，也不不贵重，各位老师就不要推辞了。”赵梦晗妈妈和她有三分相像，约四十岁出头，穿着精明干练。
赵梦晗个子似乎长高了一些，本来就一米七出头的她现在估计有一米七五。
白色上衣，白色漂洗的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小白鞋，赵梦晗整个人就如同童话里的白雪公主走进现实，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任何瑕疵，瓷器一般的脸蛋上带着微微的红晕，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最后一份礼物，是给严主任的，但是他不在。
赵梦晗手捧着礼盒放到他桌子上退了回来，来到妈妈身边。
赵梦晗妈妈抓起女儿的手，目光扫了在场的老师一眼，最后落到郑中华身上，面色郑重的道：“郑老师，我看老师们等下可能有课要上，我和我们家梦晗，就不打扰了。”
“你们刚来就走啊，怎么也要坐一会儿啊。”郑中华挽留道。
“谢谢郑老师，不了。我和梦晗爸爸，下午还要带着她去一趟幽州，就不多多留了。”赵梦晗妈妈推辞道。
“梦晗啊，你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就能碰见你同桌了。”郑中华望了赵梦晗一眼，不无遗憾的道。
“郑老师您...您是说林小帆？”赵梦晗身体微颤了一下，美丽的双眸中光芒闪亮。
“对啊。咱们学校昨天邀请他来学校演讲，你的学弟学妹们反响可是特别的好。
梦晗你要不要也给你的学弟学妹们传授一下经验？”郑中华试探着问道。
“郑，郑老师，这么说您应该有他的电话吧？能给我一个吗？”赵梦晗有些激动，语气都有些颤抖。
“你们两个是同桌，难道没有互留联系方式吗？”郑中华一边疑问着，一边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道：“找到了，你记一下。”
赵梦晗妈妈看着女儿的神情，眉头不由皱紧，但并没有说话。
“存好了。谢谢郑老师，还有各位老师们。”赵梦晗向众人行了一礼，转便急匆匆的向外走。
来到学校门口，赵梦晗刚要打电话，却被后面的妈妈喊住：“晗晗，你跟妈妈说，那个同桌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个比较好的朋友。”赵梦晗刚才光顾着激动，这才意识到妈妈就在旁边，急忙道。
“晗晗，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你说，你跟那个人是不是早恋了？”赵梦晗妈妈面色肃然，看起来就像在管教一个小孩子。
“什么早恋？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看着妈妈质问的样子，赵梦晗眉头不由蹙紧。
就是早恋又怎么样？现在自己都是大学生了，又有什么关系？
“同桌？我说怎么有个自称你同桌的人给你打电话呢，原来真有这样一个人？”赵梦晗妈妈忽然想起来道。
赵梦晗拿着手机的手，从耳边放了下来，有些惊讶，抑或是有些陌生的：“妈妈，您说什么？您接到过他的电话？”
“是啊。那天一个男生忽然莫名其妙打电话来，说是你同桌，还要你电话号码，我以为是诈骗电话，就挂掉了。”赵梦晗妈妈不以为意的道。
“您怀疑是对的？那您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赵梦晗满是不解。
“诈骗电话，我为什么要跟你提？”赵梦晗妈妈一脸正色反问道。
“诈骗电话，那是您的认为。不管真假，您都应该告诉我一声，让我来辨别不是吗？”赵梦晗声音不由自主大了起来，美丽眼睛中蒙上一层模糊的雾气。
“你看你，你还说没早恋？我不告诉你那是应该的。”赵梦晗妈妈仿佛找到了把柄证据一般。
“您永远是这么自以为是，难道您就上学的时候就没有要好的朋友吗？
我告诉您，我有，您眼里的骗子，在‘沸典’的时候，冒着生命的危险给我拿药，照顾我。
那时医生都不敢靠近我，您知道吗？
您先自己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赵梦晗说完也不等妈妈回答，转身便沿着学校门口的那条道路走去。
赵梦晗妈妈一个人愣在那里，看着女儿的背影，几次想要追上去，但最终还是没有。
凉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
赵梦晗独自走在这条东西向，但却迄今为止不知道名字的路上，一如昨日的林小帆一般。
走了不知多久，来到十字路口。
赵梦晗抬起头看了不远处的“川渝香”一眼，走进店。
不只是不是巧合，此刻店里的人很多，但唯独就是留下了一张空桌。
赵梦晗坐了下来，正是林小帆坐过的座位对面。
“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鱼香肉丝，两碗饭。”赵梦晗拿着菜单，轻声道。
“小姑娘，我们的菜量有点大，两个菜，两碗饭，我怕你吃不完哦。”老板娘看着这个身材纤细，却漂亮的像仙女似的女孩，提醒道。
“没事的，我饭量大。”赵梦晗轻笑一下，直如百花盛开，周围世界都暗淡下来。
“好。”老板娘答应一声，走向后厨，却在厨房门口顿了一下，自语道：“我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但想了半天，又没想起来什么，便摇着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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