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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情此景,正是镖姑和张行两人的情感描述,又有两种情感在二人心中交织着。前途未卜,是离是合,把酒问青天。

    大家对几人调侃了一番,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些许,屠娘怕大家伙再说下去就会有过激的言语,于是对大家说道:“诸位兄弟姐妹,卢大庆兄弟的事我还没听够那,你们要是有感兴趣的就和我一起听啊,要是还有嚼舌根子的,那你们也得把自己的事说出来给大伙听听了,我可知道你们中有些人的一些事啊,要是让我替你们讲出来也行,呵呵。”

    大家听屠娘这么说都不敢言语了,心想,自己的事就是让大家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是好事也可能变成坏事了,人言可畏呀,于是大家笑了笑说道:“好,好,都不说了。”

    “就是,还是让卢兄接着讲吧,听着还挺有意思的。”张行顺势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卢大庆说道:“就是后来我把师傅藏在了一处破庙,这座寺庙里的僧侣曾帮助前朝抵抗过本朝的军队,后来就被州衙烧毁了,幸好,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才没被完全烧毁,还有几件房屋可以休息,我们平时就在这里玩耍。有些人还在这里藏了很多东西。我们都胆小怕被发现都没敢动。”

    “哦,那要是藏些珠宝,现在不就可以取来用了,哈哈。”有人玩笑的说道。

    “还真有许多珠宝,我们就看到过几回,不过,都不是本村人藏的,很多是外地人,”卢大庆说道:“那时小,不知道是什么人,现在想来定是盗贼之类的。不过后来有了战争,这些人就都把东西取走了,我们还开玩笑说不如拿点就好了。”

    “那你师傅没发现这些吗。”屠娘说道。

    “没有,我给他找一间比较好的房间休息,这样的房间哪有人敢把东XZ在那里,平日里,很多讨饭的和没路费的都在这里休息,躲避风雨。”卢大庆说道:“师傅也不是那种人,我就没跟他说。反正师傅也不缺这点银两,他后来给了我很多银两让我帮他买东西,药材,吃,穿,用等一应物品。反正每日师傅都给我银两让我帮他买这些东西。”

    “那他是怎么收你做徒弟的。”张行问道。

    “是这样的,我每次给师傅送完东西,就在那里练拳,是本村的邻居教的拳法,都是些基本功,主要是强身健体,就这样大约过了半个月,师傅的伤也无大碍了,”卢大庆说道:“就问我要什么好处,我想要多少银两。”

    “那你肯定没要了。”镖姑说道。

    “我当时小,不太懂这些,平日就是喜欢练练拳脚,要是现在问我,可能选择银两了,哈哈。”卢大庆说完大笑了起来,大家伙也跟着笑了,他又接着说道:“我跟师傅说想拜他为师学习武功,师傅想了半天没有答应,后来他才跟我说,他想起了太师傅跟他说的话,太师傅不希望他的武功用来争强好胜。但又碍于我的救命之恩,就答应了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估摸着你师傅也是看你有善心,将来也未必当个恶人,才收你的吧。嘿嘿。”屠娘说道。

    “师傅说也有这层意思,主要是看我还算有点练武的天赋。”卢大庆说道:“其实刚开始挺糟糕的,师傅先是让我打一套拳法给他看看,我就把学的这套拳练了一番,心里很是骄傲,想到师傅一定会觉得我练的不错,哪知道,师傅看我练几招就让我停下了。笑着对我说‘太师傅当初看师傅练拳的时候为什么说是小孩子的拳法,现在想来却是如此。’我当时不明白其中什么意思,不过师傅还是收下了我。”

    “就是你方才说的你太师傅让你师傅练套拳吗。”后面有人说道。

    “对,这是后来师傅才跟我说的,当时不知道,”卢大庆说道这里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当时我还想跟师傅切磋一下,看师傅到底有多少本来。”

    “结果可想而知了。”屠娘说道。

    “是啊,师傅当时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让我随便使什么招攻他。”卢大庆说道:“我当时也没犹豫,心想‘未免有些小瞧我了。到让你看看我的本领,就是打不过你,也要让你另眼相看。’”

    “那你一定输的很惨了。”屠娘接道。

    “是啊,还是那句话,没人知道师傅武功到底如何,更何况我一个小孩了。”卢大庆说道:“所以,我也没多想,上去就是一拳,来招‘左贯耳’向师傅左边脸打去,我本想到,要是师傅用手挡住,我就再来招‘右贯耳’打他右边脸。谁知道,师傅都没看我,既不挡,也不躲,直接出拳向我脸推来,由于师傅出掌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师傅的手掌打在了脸上,也不能说是打,应该是推,直接把我推在了数尺开外,我也没含糊,来招‘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本想再使招“滚肘顶心锤”,哪知满眼星光,看人都不止一个,心想‘不能再出招了,不然又要挨一巴掌了,’于是我便跪地拜师了。”

    “那这么说你师傅的功夫都传给你了。”张行问道。

    “那倒没有,师傅本就天赋高,又跟太师傅学了那么多年才有所成就,我这怎么能跟师傅相比,”卢大庆说道:“师傅看我身体比同龄人壮实,先是教了我碎石拳,后又教了我一套‘铜锁拳’是师傅结合了他自己的和太师傅的拳法而成。一共十二招,但每招都有攻有守,所以,十二也可变二十四,三十六,对阵的兵器不同,武功不同,招式也不同。”

    “你师傅在咱们村呆那么多年,我怎么没听说那,有这么个高人,大家都应该知道的。”屠娘问道。

    “哈哈,那时候,姐姐你还没嫁到我们村那,”卢大庆笑着说道:“况且,师傅就在咱们村呆了一年多,等你嫁过去,都离开很多年了。”

    “啊,我说的那,如此高人,我怎么没听说那,平日了我最爱听大家伙八婆了。”屠娘说道。

    “你还当都像你这样那,表姐。”镖姑说道:“大家伙都忙的紧,能有几人像你似的在肉铺里一坐,就知道打听东家长李家短的事。嘿嘿。”

    “也是,所以我认识的人比较多那。”屠娘接道。

    “就有一个好朋友知道我师傅的存在,他是看我老是偷偷的去破庙,肯定有什么鬼,就跟踪我,才被他发现了,不过后来,几个铜板就收买了,再后来那个朋友就随家人搬走了。”卢大庆说道。

    “你能在短短一年学会这套拳法也算是能耐不一般了。”张行说道。

    “哪里,没张兄说的那么简单,其实,师傅只是把内功心法和招式教给了我,我是比较笨的了,本来半年就应该记住的,”卢大庆说道:“最后还是花了一年时间。”

    “那你师傅现在何处,我等有机会也想拜他为师学点上层的武功。”大家说道。

    “师傅走时没跟我说,他知道我定不会让他就这么走的,况且师傅也不喜欢离别,就留了字条,还好那些字我都认得,他说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要先去办件事,再回老家看望父母。”卢大庆说道:“之后我们也有书信往来,师傅后来写信说先是废了毒害他的那个镖师的武功,后来回到了老家。其他的就没了。我平日里就是按照他说的练功,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跟他书信来往。等我跟他说我小有所成的时候,师傅就再没有回信了,现在兵荒马乱的估摸着师傅也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大家听到这里都点了点头,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有些时候真的是人命天注定,像卢大庆师傅这样的江湖高手,武功无人能敌,却也是被恶人毒害,改变了命运。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像卢大庆这样本不相干的人的命运。也许这里所有人的命运也都会被改变。

    说到这里,就听见远处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大家伙不约而同的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有一队人马,声音便是从马队的前方传来的。镖姑眼力较好,认出了前面的那队人马正是司马康带领的那队。

    于是镖姑对大家说道:“前面那队人马不是司马康大哥的那队人吗,怎么停了下来,还有打斗的声音。”

    张行也听到了接着说道:“不错,是他们,看样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走,咱们加快脚步赶上去看看。”

    “好,咱们几个先过去,为防万一,让马队和其他人先停下来在这里休息。”卢大庆说道。

    “对。卢兄说的有道理,”屠娘说完向大伙喊道:“大家先在此等候,休息一下,我等几人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诸位兄弟要提高警惕,务必要保护好咱们的货物。”

    “好,放心吧。大家伙把马车停在路边,分散开保护好。”大家一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