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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熙攘着,都表示愿意追随柴德。这便是江湖儿女的情结,即使不为家国抛头颅,也要为兄弟义气洒热血。

    柴德感动的几度哽咽,但他很快便平静了下来,说道:“诸位兄弟,大家的好意柴某心领了。既然如此,咱们说干就干,就这么定了,这件事非要管他个明白不可。大了且不说,就是为了咱们的家人,为了子孙后代能挺起腰杆做人,也要往前冲一次。我可不想见到其他的孩子像柯北那样流落街头。”

    大家听完都点头表示赞同,柯北的身世和小乞丐的样子还残留在大家的脑海中无法忘记。

    尤其是卢大庆,柯北不仅是他的准徒弟,也算是他的孩子一般。于是他动容的说道:“柴大哥,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江湖儿女,江湖情。这回咱们非要上得刀山下得火海。”

    “对,柴大哥说的好。为了妻儿和子孙后代,即便搭上命,也要赌上一睹。”司马康感慨的说道。

    “慷慨的话我就不说了,此事也估摸的八九不离十了。既已知晓是篡国的阴谋,又岂能不管。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怎能做对不起父老乡亲的事。”赵胜懿说道。

    “我无妨,”楚敬忠接着说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认识了你们这帮兄弟,就如柯北一样,你们便是家人。家人有难我岂能退缩,干就干。”

    包打听笑着说道:“嘿嘿,你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认识你这么久,今日却让我刮目相看了。”

    “废话,我这人做事,就不喜欢约束。想什么便做什么。要是我不想做,即便是用刀逼着我,也休想让我妥协。哪像你,逢人搭笑,见人行礼的,虚伪至极。”楚敬忠生气的说道。

    包打听又笑着说道:“你行,你能耐,你有本事,你硬气,你仗义,你无所不能,全天下就你是最厉害,不食人间烟火,行了吧。”

    “屁话,谁理你。”楚敬忠瞪了包打听一眼说道。

    “既然各位兄弟都不反对,那咱们就狠狠的揍一拳,把这阴谋打的粉碎。”柴德接着说道。

    “行,同意。”“好,干。”其他人接道。

    “话虽难听,但这事毕竟不简单,”柴德犹豫的说道:“见昨日受伤的兄弟们,我这心里始终愧疚的很。”

    “柴大哥,万不可这么想。”赵胜懿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国交战,哪有不死伤的,只怕百姓也会跟着遭殃。那时,咱们也恐难幸免。反正都是死,不如先下手为强,断了这念头,岂不更好。”

    “对,你提醒的好,”柴德接着说道:“我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只有往前看,这定是上天的安排,是上天在考验咱们。”

    “管他那,”司马康说道:“不做亏心事,考验咱们什么,我是心安理得的很。”

    “知道你想的开,”赵胜懿笑着说道:“你和楚兄弟一样都是明白人。”

    “那是,起码活着不累,对不,司马大哥。”楚敬忠自满的说道。

    司马康听他说完,笑着点了点头。

    “说到这,咱们是不是先停一下。我还有事没说那,可否等我说完先。”包打听接道。

    “对啊,把这茬给忘了,就慷慨了,正事还没听完那,嘿嘿。”卢大庆接着说道。

    “你们不是要管这事吗,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便是与这有关的了。”包打听认真的说道:“这是我最应该说,也是最不想说的消息。”

    “废话真多,讲啦。”楚敬忠不耐烦的说道。

    “这次‘争艳大会’虽然请了很多江湖中的人物当护院,”包打听接着说道:“但中原武林的人来的却很少。听说请了很多塞外人和异国的高手。武功绝顶,而且深不可测,招式也很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有这等事。”柴德接道。

    “这还真是坏消息,”赵胜懿接着说道:“咱们是明,他们是暗。彼知己,而己却不知彼也。”

    “还有哪些,你一并说来。”柴德向包打听问道。

    “这些人中,有藏在阁楼的弓箭手,还有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刀斧手,他们武功虽高,但以咱们的身手,稍微小心些拿下也不难。”包打听接着说道:“难的是还有四人,武功不在诸位之下,是极难对付的主。”

    “就像盛家兄弟那样的高手吗。”司马康接着说道,他与盛家兄弟交过手,知晓他们的武功套路,若这四人也是如此,那便有些胜算。

    “哪比得了啊。我说他们武功诡异就在这里,”包打听接着说道:“据说那盛家兄弟原是不服这四人,便故意滋事,想灭他们的威名。哪知四人中武功最弱的一个,便在数招之内把盛家兄弟打翻在地,修养了数日才能勉强下床。要说这出拳的速度,还有力道都不算一流。可招式十分怪异,招招克制,哪有不败的道理。”

    “原来如此,亏你今日对咱们说了,”卢大庆接着说道:“中原武林中有些武功的套路是多了些。师父就曾说过,如果不变通,中原武功早晚要吃大亏。果然,让这蛮夷的人识破了。看样咱们也要留心了。”

    “不错,帮派多了,武功便也多了起来,”赵胜懿接着说道:“岂不知,临阵应敌,应变才是王道。刀剑拳脚的招式完全可以互相贯通。我就见过一出家道人用手指击杀了盗贼,而他用的招式却是‘一剑穿心’的剑招。用手指把盗贼的心脉击穿了。武功造诣之高,便是我一直追寻的。”

    “没错,”柴德接着说道:“莫非这四人也深得此意,不在其招,只重其义。临阵变招,无招胜有招。”

    “差不多吧。再说这四人,中原很少有人听过他们的名号,但在塞外那可是出名的狠那,”包打听接着说道:“是狠毒的狠。用恶毒,心狠手辣的词来形容他们,那都算是好话了。用他们的话说,只要是他们想对付的人,就一个字‘死’。”

    “那咱们就替中原武林回他一个字,”卢大庆接着说道:“也送他们一个字‘死’。”

    “对,就应如此。”司马康说道。

    “还不止这些那,”包打听又接着说道:“这四人还有一个喜好,很可怕的喜好。”

    “但说无妨。”柴德接着说道。

    “就是灭族,”包打听接着说道:“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几岁,几十岁都如是。”

    “可恶,要是这么看,这盛家兄弟还不是最坏的了。”司马康接着说道。

    “唉,怎么这种人如今这么多。”卢大庆接着说道。

    “每次下手都不留任何痕迹,但这手法除了那四人,还有谁能做得出来。”包打听接着说道:“真真的该死。”

    “嗯,柴大哥说的对,这事不能不管,遇到咱们算他们倒霉了。”卢大庆愤怒的说道:“我便要替那些枉死的人讨个公道。”

    “这些都打听到了,那他们的名号你也应知晓吧。”楚敬忠不耐烦的说道。

    包打听听完,又从袖口拿出张字条看了看。

    “唉,我还真不愿提这四人,”包打听无奈的说道:“这四个恶鬼,塞外人称‘索命四鬼’,是异性兄弟,父母都在战乱时失了踪,也就等于见了阎王。机缘巧合四人便聚在一起,专做打家劫舍的活计,还改了中原名,改成国姓‘赵’,老大叫赵喜,外号‘索命喜鬼-色无边’,这人是最该杀的。专抢夺新婚燕尔的新娘,可没几日便又送了回来。还威胁新郎,胆敢张扬出去,必遭灭门。哪个女子能受得了这种侮辱,全都自杀而亡,不是上吊就是跳河,服毒。”

    “确实是最该杀的,”卢大庆接着说道:“多少个美满的家就让他这样破坏了,糟蹋了别人的妻子,还威胁丈夫。”

    “冷静,冷静,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赵胜懿接着说道:“只要知晓该怎么做就好了。”

    “那我接着说了,这老二叫赵怒,外号‘索命怒鬼-暴脾气’,对他来说,不讲理是正常的事,平日看谁不顺眼,就是一顿暴打,还不留情。见谁长的好看便打的没了人样,毁了脸。谁穿的富贵,就扒光衣服,游街示众,甚是可恶。就连抓捕他们的官兵都被打的满地找牙,所以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他们的案子,就当没见到。”包打听说道。

    “好个怒鬼,定要会一会他不可。”卢大庆激动的说道。

    “带我一个。”司马康接着说道。

    “老三叫赵哀,外号‘索命哀鬼-病不死’,此人自小多病,后来父母双亡,无钱医治。一气之下便四处偷得医书,自己研习药理,病是好了些,却也落下来顽疾。也不知为何,又学起了迷药,毒药等害人的玩应。常拿他人试药,被他毒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看来,是该让他尝一下自己配的毒药是什么味道的时候了。”司马康接着说道。

    “像什么‘丧魂丹’,‘麻步散’,‘醉眼粉’等,都出自他手。无色无味,中毒的人也很难察觉,痛不欲生。”包打听接着说道:“所以,千万要小心这人,心毒药更毒。”

    “无妨,无妨。”赵胜懿接着说道:“我家几代行医,倒要领教一下他的‘医道’如何了得,此人我会定了。”

    “赵兄,你有伤在身,切不可大意。”柴德接着说道。

    “这老四叫赵乐,外号‘索命乐鬼-笑藏刀’,可不是笑里藏刀那么简单。此人嘴长,天生的笑模样,越是愤怒,让人看了感觉笑的越开心,且性格怪异,你认为对的事他就反过来想,一个不留神便取了别人的性命。”

    “‘喜怒哀乐’四鬼,听着比真的鬼还可怕数倍,”卢大庆接着说道:“不仅索人性命,还诛其心性,该叫四大恶鬼。”

    “咱们虽然年长,但江湖的险恶,咱们知晓的却如孩童般那么多。”柴德接着说道。

    “不过,此四鬼竟是拜一人为师,”包打听又说道:“名字无从查起,只知人送外号‘塞外武魔’,此人本是中原人士,自幼好武,拜过很多名师,机智过人,学武也快,时常以武会友,但出手过于凶狠.与其比武之人,不是伤便是残。最后为了躲避报复,便逃到了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