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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虫(中)

    壁面里听增出来的那个人物只有一个空空的轮廓,轮廓里层然是墙壁的土色。就好位二家还没有己一部分一样。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轮廓是最近才出现的。

    我心里话记着主石室里陪葬的财宝。又想知道陆宣已经进展到了哪一步,更放心不下那部手机主板电路上刷着黑漆的“救命”。

    主墓室就在墓道的尽头。上次团伙里剩下的几个人进去,留我在外面把风,结果我只听到一阵混乱的惨叫,然后那个头头对我喊:“小郭,快跑!”

    我头也不回地跑了出来,身后成群的尸鳖追着我咬,到现在屁股上还到处是伤疤呢。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主墓室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从那张内存卡里的视频来看,陆宣他们应该进入了主墓室。按照一般的经验,有人走过一次的路径是比较安全的。说不定我进去还可以捡几件好东西。那就够我享福的了。

    可是墓室里的气氛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首先,陆宣是怎么搞到我上次丢在古墓里的视频文件的,难道他们专门进来找过我的手机?

    其次。陆宣和那个美女是什么关系?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陆宣是怎么进来的?我分明已经查过,附近没有新开的盗洞啊?

    突然,一个念头从我的脑海中闪过,让我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只是听他在视频里自我介绍,口音大致是“陆宣”,其实完全有可能是读音相近的字。

    我想起墓主人生平的拓片,墓主人叫“骆玄”。空旷的墓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这个念头让我心中涌起无比的恐惧。我再次点开内存卡里的视频,说话的人距离摄像头很近,肤色惨白,双眼没有聚焦。更重要的是,当镜头一晃,我看到了他的衣领,是古装。

    他不是从外面进来的,他就是这座墓的主人。

    主墓室的门并不是完全合拢的,而是开到可以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程度,这是上次那个团伙进去时留下的。

    就在我为发现骆玄的身份而惊慌失措的时候,墓门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显然不是尸鳖,而是很多人在一起走路。

    难道那是骆玄的人,也就是墓主人的兵团吗?

    我下意识地后退,却感到后脑勺碰到了什么东西。转过身来,我只看到一张美女的脸正不怀好意地悬浮在上空。我和它鼻尖相抵,可是它的双眼只是两个洞,我可以透过洞看到后面的墓道。

    “啊——”我伸手一挡,把那张脸打落在地。那张脸背面朝上落地,我看到居然长着密密麻麻的长腿,至少得有三百多条。那些腿极细,有一尺多长,分为两节,蜷缩在“脸”的后面。

    居然是一只我叫不上来名字的虫子。

    我感到一阵恶心,却见它用力蜷腿。然后猛地一蹬翻过身来。瞬间,那个家伙又成了一张趴在地上的“脸”。可是我已经看清了,“脸”额头的位置有两只小小的眼睛。

    我想到了,曾经在一本小说里看到过这种东西。它叫脸虫,背上有一层保护色,可以根据环境改变颜色来保护自己。不过它们有一个怪癖,就是喜欢模仿人的脸,把自己的颜色改成刚见过的人的脸,惟妙惟肖。

    我刚想到这里,就看到那只脸虫以极快的速度向我爬来。我虽有防备,可是却没想到三百多条长腿一起爬动的速度。转眼间脸虫已经爬到我身前,伸展令人恶心的腿站立起来,然后一下子跳到我的脸上。

    那些腿不停地在我脸上蹬着,想用这些腿把我的脸“抱”起来。我忙扔掉手电,用手去扯,可是却没有什么效果。倒不是它力气有多大,而是因为它身体上有一层黏液,抓上去软软的,好像抓到了千页豆腐。很快,脸虫已经紧紧地贴在我的脑袋上,眼睛上的两个孔恰好对着我的眼睛。

    我还可以看东西,慌乱中,我的视线落到墓道里的一个铜灯奴身上。刚才扔掉手电,手电光恰好照在灯奴雕像旁边,灯奴如同镜子一样照出我此刻的模样。

    我的脸,正是上次送手机让我来修的美女的。

    发现上部多记载,给出所模仿的毫不久之前见过的容颜。那就说明,它刚刚见过那个美女。也就是说,那个美女此时就在这座古墓之中。

    刚才我面朝主墓室的门,险虫是从我背后出来的,也就是说它并不是从主墓室出来的。所以,那个美女不应该在主墓室里。可是,身后的道路我一步步走过来,如果有人我应该可以发现的啊。再说,作为专业人士,我常需要用鼻子辨别土层的气味以确定年代,所以我的嗅觉极好。女人就算是下来盗墓,也往往会用些最基本的护肤品,这是天性。所以如果她在附近,我应该闻到香味才对。

    脸虫给眼睛留了孔,鼻子却没有。我的鼻子被那些腿摩擦着,几乎不能呼吸,难受至极。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那个美女应该在哪儿。那个壁画耳室里,我因为担心壁画上的毒气还没有挥发干净,所以进去的时候是屏住呼吸的。如果她藏在那里,我是闻不到香味的。想通了这一点,我忙跑回到墓室里。抬起头,我看到耳室顶端的藻井上雕着一只巨大的镇墓神兽,那个美女就藏在神兽的嘴巴里。我虽然已经憋气憋得眼冒金星,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掏出匕首保护自己。

    那个美女从藻井上轻轻地跃下,缠在我脸上的脸虫好像见到了主人一样,立刻松开我,缠到了美女的胳膊上。

    我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美女不答,示意我看旁边的墙壁。我转头看去,刚才壁画上新增出来的人物已经不再只是个轮廓,已经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