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至贝塔（β）
魏来昏迷期间发生了很多事，确切来说，不止是球场上出现了很多变化，另一侧的赛博空间也出现了大幅度波动。
‘你说不融合我了是什么意思？奥特？’
男V文森特的数字意识体，此刻正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一扇门。
一扇与他好朋友米丝蒂的密宗通灵馆极其相似的门。
‘为了补偿强尼对你的伤害，我决定在另一个世界给你第二次机会，穿过这扇门，前往贝塔（β），开始来生。’
‘靠，你不会又坑我呢吧？算了，我也没得选，这就去。’
文森特的意识体没有任何犹豫，他已经非常厌恶与奥特·坎宁汉待在同一片空间里了。
推开了面前熟悉的门，迈入另一片未知领域。
光芒消失后，文森特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片人声鼎沸的开阔地。
自己正站在一个体育馆里，一个个橄榄球运动员，从自己身侧飞奔而过。
再一次，文森特感受到了热，感受到了风，他兴奋地几乎要凭借腿部义体原地三段跳，以此来庆祝。
他疯了似地狂笑着，冲向了此刻正在持球的橄榄球运动员。
他要冒着被安保人员赶出去的风险，闹个大动静，向世界宣告，威震荒坂的夜之城活传奇——V，又回来了！
可当他正做好冲撞准备，撞向那名壮汉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穿过了对方。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从误以为复生的狂喜，到意识到再次被耍的绝望，巨大的落差感仿佛令V从天堂坠入了深渊。
‘这一切，又是假的吗？又是另一场幻梦？奥特，看来你为我准备的新笼子费了不少力气，至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真的呢。’
‘不，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是咱俩相对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来说，不是真人。’
文森特听见一道飒爽的女声在自己身后响起，随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如同强尼·银手曾在神舆空间里，将手拍在他肩上，告诉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那次一样。
文森特不敢置信地回头。
但这次不是强尼。
一个身穿武侍乐队文化夹克，梳着阴阳头发型的高大年轻女性，站在了他面前。
红色头发披在右肩，在喧闹的音浪震荡下，随风飘舞，宛如一团流火。
‘你也是被奥特弄到这儿来的？喂，我说，新来的，别光愣着，告诉我你是谁总可以吧？’女人再次开口。
‘我......我叫V，是来生俱乐部的自由佣兵，因为跟荒坂对着干，变成了半死不活的状态，被AI奥特·坎宁汉扔到了这个新的赛博监狱里。’
对面的女人，突然展现出来前所未有的震惊，像是打量早就灭绝的史前动物一般，一边环绕着文森特，一边啧啧称奇。
‘我就说，怎么看着你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是吧，另一个世界的我，也这么混不吝吗？’
‘别装作一副了解我的样子，我跟你不熟，我和你唯一的共同点，也许只有身上这该死的武侍乐队的夹克。’
对面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女人眉头一皱，开口道：
‘错了，不止夹克，还有强尼·银手。你是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
随后她摆了摆手腕，无奈叹了口气。
‘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也叫V，也是来生的佣兵，不过嘛，我更愿意称呼自己为阿德卡多家族的车手。’
这回换文森特吃惊了。
‘等等，你也是V，那......我操，我有个不好的想法，奥特不会是打算把全部平行宇宙的V都关到这里来吧？’
‘你还知道平行宇宙呢？没错，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为此我们更应该做点什么，顺带我想问问，你真名叫啥？’
‘就一个字V......’正当文森特还想说下去的时候，他被对面的女人无礼地打断。
‘我懂我懂，真名只有家人或者特别熟的人才能知道，balabala，过去我也是这么和别人说的，所以别跟我来这一套。哎，我说，你连自己都不敢面对吗？’
‘你想激我？你看我像是会上你当的样子吗？’
看着文森特油盐不进的样子，瓦莱莉也是十分无奈，干脆转身向橄榄球场边走去，边走边说道：
‘算了，我慢慢能理解为什么强尼说我就像块沾了屎的石头了，又臭又硬。我先来吧，我叫瓦莱莉。’
‘文森特。’
‘很好，这会是个不错的开始。’
文森特跟随瓦莱莉走向了场边，走向了一个受了伤的年轻人的身边。
心里突然不由得泛起一股，熟悉感，随后一阵疼痛，爬上了皮肤。
‘我比你早到一会儿，我伴随着这个年轻人出现，我发现，咱俩目前类似于被植入的数字共生体，同时存在于这家伙的感官之中，外界看不见我们。’
瓦莱莉说着就蹲在了魏来身旁，尝试用虚拟义手为魏来擦去因为痛苦而流下的冷汗。
‘你是说，我们现在变得和强尼·银手一样了？得寄生在这家伙脑袋里？而且咱俩最终会占据这个年轻人的身体？靠，真是讽刺，这就是奥特说的第二次机会吗？’
文森特满脸难以置信。
‘不，说不准，首先我们有两个人，强尼只有一个，这不太一样。而且算上你我，这具身体里有三道意识，身体的归属权很难说得清被划为谁的。’
‘我刚刚在这附近转了一圈，收集了一些信息，这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2077与夜之城了，’瓦莱莉又看了看周围‘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与发展，好像落后于我们挺久，不信你看看周围。’
文森特开始仔细搜查四周，本想开启电子义眼的扫描功能，却发现自己只是意识体，所有带电的义体都无法正常使用了。
但多年在夜之城的摸爬滚打，与作为顶级佣兵的现场勘探能力，情报搜集能力，使他快速发现了关键信息。
首先，天上的浮空艇投影出来的年份——2042。
全息投影都是些老掉牙的垃圾设备，连夜之城郊区最荒凉的汽车影院，某些设备都比这科技含量高。
‘不应该啊？就算是强尼那个年代的歌舞伎区，随便捣鼓些垃圾都能让这儿的设备连升两级。’
其次，他发现广告牌上的标语，“整个贝塔β星上最棒的合成牛肉，用最低的价钱为您的舌蕾带来最顶级的味觉体验”
‘贝塔？我清楚的记得我所在的世界，星球名叫阿尔法，只有东方某些国家会把母星写作——阿尔法星球’
然后他瞅见紧急疏散出口处，堆放的垃圾桶上贴着一个标识，上面写着：“禁止将水烟，大麻等任何成瘾物投入可回收垃圾桶”
‘你瞧瞧，居然还有可回收垃圾这种说法。’
周围的人群，几乎没有人有植入体，大部分人倒像是穿戴着一些外置装备，比如老掉牙的AR增强镜片。
‘我靠，这儿的人就靠这些东西能活得下去吗？’
文森特甚至还在观众席的某两排走道上，看见了正在啄食爆米花碎渣的鸽子。
‘鸽子！’
要知道2077年，夜之城里几乎已经看不见除了蟑螂以外的其他动物了。
文森特走回到魏来身边，也在一旁蹲下，沉思着。
‘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发现？’瓦莱莉询问。
‘这个贝塔世界的科技水平简直就是我们阿尔法那边90年代的复刻，你敢信吗？我在这儿居然还发现了鸽子！’
‘没错，我来自的欧米伽世界在90年代也是这幅摸样，但你没发现吗？我感觉这儿更有人情味儿，你看看台上，有不少都是拖家带口来的，他们欢呼着，拥抱着，甚至还有老人。我是说你想想看，在夜之城，你我有多久没见过满头白发的老者了？’
‘看来这的确是一个咱们重新开始的好地方！’
文森特认真地回复道。
他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魏来，扭头问瓦莱莉：“那这个倒霉蛋是谁？为什么你能确定咱俩是困在他身子里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听他的队友喊他叫‘双V（DoubleV）’来着。’
‘哈！这可太有意思了，咱们两个V，现在要指望着这个什么狗屁双V过日子了。不过我有预感，我和这小伙子肯定合得来，就冲他起的这怪名儿，我都想请他喝两杯。’
瓦莱莉没理会文森特的插科打诨，继续分析着。
‘我之所以确定他是我们的宿主，是因为他晕倒的那一瞬间，我就出现了，而我只要在他附近，就能感受到疼痛，而离开他半径5米后，我的感官就会出现钝化，信息流在体内运转的也会开始不畅。’
‘这么说，由于感官共享，我们平时想要过的舒坦，还得靠这家伙争气点儿，没错吧？’
‘文森特，你说的很粗俗，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咱们的双V小朋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
瓦莱莉担忧地端详着魏来，她觉得文森特完全没理解，他们当下可能又陷入了大麻烦之中。
‘你认真点文森特，我觉得双V可能是被人下黑手了......’
‘比赛嘛，特别这种有肢体接触的，打的脏点我一点都不意外，杰克曾经就和我说他打拳时......’
‘你能别打断我吗？！我是说，双V可能快死了！’瓦莱莉咆哮道。
‘我去，真的假的？’
文森特说完，也开始认真的打量魏来，一边看，又一边观察着他身边的人。
此时的魏来面色发紫，额头上的青筋狂跳，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而他周边三米范围内宛如真空，没有一个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这极不正常，就好像大家都在刻意忽视魏来的情况，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敢往这里瞟。
‘文森特，你看，他的头盔这里有破损的地方，然后他脖颈这儿，有注射过的痕迹。’
‘有没有可能是他比赛前给自己扎了点啥，吸过头了才导致这种中毒反应？’
虽然文森特已经发现了异常，但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马上又要面对生死危机，毕竟宿主一死，他们两个意识体这次可再也没赛博空间能回去了，死了就真的死了。
‘这种蠢话怎么能从另一个世界的我嘴里说出来啊！你再仔细看看！这创口附近的血迹，这种不自然的血液回流，有没有让你想到什么！’
被瓦莱莉一番数落，文森特也摆出来严肃的态度，开始认真调查了。
‘是气动注射器！里面装着纳米机器人！？’
‘是的，我推测还有神经毒素，不过我想凶手应该没有我们那个时代精密操作的技术力。’
‘那确实留给他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该怎么办，瓦莱莉？’
‘先唤醒他，我们还需要更多线索。而且有很奇怪的一点，我们没办法像银手附身我们一样去附身他，这样我们会失去很多操作空间。’
‘操，操，操，真他娘是倒霉到家了，难道我们只能看着，干瞪眼等他像个植物人一样醒来吗？我们现在又触碰不到他，能怎么办？’
‘别他妈哔哔了，尝试用精神链接去呼唤他吧，就像强尼曾对我俩做的那样。’
‘你说不融合我了是什么意思？奥特？’
男V文森特的数字意识体，此刻正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一扇门。
一扇与他好朋友米丝蒂的密宗通灵馆极其相似的门。
‘为了补偿强尼对你的伤害，我决定在另一个世界给你第二次机会，穿过这扇门，前往贝塔（β），开始来生。’
‘靠，你不会又坑我呢吧？算了，我也没得选，这就去。’
文森特的意识体没有任何犹豫，他已经非常厌恶与奥特·坎宁汉待在同一片空间里了。
推开了面前熟悉的门，迈入另一片未知领域。
光芒消失后，文森特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片人声鼎沸的开阔地。
自己正站在一个体育馆里，一个个橄榄球运动员，从自己身侧飞奔而过。
再一次，文森特感受到了热，感受到了风，他兴奋地几乎要凭借腿部义体原地三段跳，以此来庆祝。
他疯了似地狂笑着，冲向了此刻正在持球的橄榄球运动员。
他要冒着被安保人员赶出去的风险，闹个大动静，向世界宣告，威震荒坂的夜之城活传奇——V，又回来了！
可当他正做好冲撞准备，撞向那名壮汉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穿过了对方。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从误以为复生的狂喜，到意识到再次被耍的绝望，巨大的落差感仿佛令V从天堂坠入了深渊。
‘这一切，又是假的吗？又是另一场幻梦？奥特，看来你为我准备的新笼子费了不少力气，至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真的呢。’
‘不，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是咱俩相对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来说，不是真人。’
文森特听见一道飒爽的女声在自己身后响起，随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如同强尼·银手曾在神舆空间里，将手拍在他肩上，告诉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那次一样。
文森特不敢置信地回头。
但这次不是强尼。
一个身穿武侍乐队文化夹克，梳着阴阳头发型的高大年轻女性，站在了他面前。
红色头发披在右肩，在喧闹的音浪震荡下，随风飘舞，宛如一团流火。
‘你也是被奥特弄到这儿来的？喂，我说，新来的，别光愣着，告诉我你是谁总可以吧？’女人再次开口。
‘我......我叫V，是来生俱乐部的自由佣兵，因为跟荒坂对着干，变成了半死不活的状态，被AI奥特·坎宁汉扔到了这个新的赛博监狱里。’
对面的女人，突然展现出来前所未有的震惊，像是打量早就灭绝的史前动物一般，一边环绕着文森特，一边啧啧称奇。
‘我就说，怎么看着你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是吧，另一个世界的我，也这么混不吝吗？’
‘别装作一副了解我的样子，我跟你不熟，我和你唯一的共同点，也许只有身上这该死的武侍乐队的夹克。’
对面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女人眉头一皱，开口道：
‘错了，不止夹克，还有强尼·银手。你是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
随后她摆了摆手腕，无奈叹了口气。
‘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也叫V，也是来生的佣兵，不过嘛，我更愿意称呼自己为阿德卡多家族的车手。’
这回换文森特吃惊了。
‘等等，你也是V，那......我操，我有个不好的想法，奥特不会是打算把全部平行宇宙的V都关到这里来吧？’
‘你还知道平行宇宙呢？没错，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为此我们更应该做点什么，顺带我想问问，你真名叫啥？’
‘就一个字V......’正当文森特还想说下去的时候，他被对面的女人无礼地打断。
‘我懂我懂，真名只有家人或者特别熟的人才能知道，balabala，过去我也是这么和别人说的，所以别跟我来这一套。哎，我说，你连自己都不敢面对吗？’
‘你想激我？你看我像是会上你当的样子吗？’
看着文森特油盐不进的样子，瓦莱莉也是十分无奈，干脆转身向橄榄球场边走去，边走边说道：
‘算了，我慢慢能理解为什么强尼说我就像块沾了屎的石头了，又臭又硬。我先来吧，我叫瓦莱莉。’
‘文森特。’
‘很好，这会是个不错的开始。’
文森特跟随瓦莱莉走向了场边，走向了一个受了伤的年轻人的身边。
心里突然不由得泛起一股，熟悉感，随后一阵疼痛，爬上了皮肤。
‘我比你早到一会儿，我伴随着这个年轻人出现，我发现，咱俩目前类似于被植入的数字共生体，同时存在于这家伙的感官之中，外界看不见我们。’
瓦莱莉说着就蹲在了魏来身旁，尝试用虚拟义手为魏来擦去因为痛苦而流下的冷汗。
‘你是说，我们现在变得和强尼·银手一样了？得寄生在这家伙脑袋里？而且咱俩最终会占据这个年轻人的身体？靠，真是讽刺，这就是奥特说的第二次机会吗？’
文森特满脸难以置信。
‘不，说不准，首先我们有两个人，强尼只有一个，这不太一样。而且算上你我，这具身体里有三道意识，身体的归属权很难说得清被划为谁的。’
‘我刚刚在这附近转了一圈，收集了一些信息，这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2077与夜之城了，’瓦莱莉又看了看周围‘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与发展，好像落后于我们挺久，不信你看看周围。’
文森特开始仔细搜查四周，本想开启电子义眼的扫描功能，却发现自己只是意识体，所有带电的义体都无法正常使用了。
但多年在夜之城的摸爬滚打，与作为顶级佣兵的现场勘探能力，情报搜集能力，使他快速发现了关键信息。
首先，天上的浮空艇投影出来的年份——2042。
全息投影都是些老掉牙的垃圾设备，连夜之城郊区最荒凉的汽车影院，某些设备都比这科技含量高。
‘不应该啊？就算是强尼那个年代的歌舞伎区，随便捣鼓些垃圾都能让这儿的设备连升两级。’
其次，他发现广告牌上的标语，“整个贝塔β星上最棒的合成牛肉，用最低的价钱为您的舌蕾带来最顶级的味觉体验”
‘贝塔？我清楚的记得我所在的世界，星球名叫阿尔法，只有东方某些国家会把母星写作——阿尔法星球’
然后他瞅见紧急疏散出口处，堆放的垃圾桶上贴着一个标识，上面写着：“禁止将水烟，大麻等任何成瘾物投入可回收垃圾桶”
‘你瞧瞧，居然还有可回收垃圾这种说法。’
周围的人群，几乎没有人有植入体，大部分人倒像是穿戴着一些外置装备，比如老掉牙的AR增强镜片。
‘我靠，这儿的人就靠这些东西能活得下去吗？’
文森特甚至还在观众席的某两排走道上，看见了正在啄食爆米花碎渣的鸽子。
‘鸽子！’
要知道2077年，夜之城里几乎已经看不见除了蟑螂以外的其他动物了。
文森特走回到魏来身边，也在一旁蹲下，沉思着。
‘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发现？’瓦莱莉询问。
‘这个贝塔世界的科技水平简直就是我们阿尔法那边90年代的复刻，你敢信吗？我在这儿居然还发现了鸽子！’
‘没错，我来自的欧米伽世界在90年代也是这幅摸样，但你没发现吗？我感觉这儿更有人情味儿，你看看台上，有不少都是拖家带口来的，他们欢呼着，拥抱着，甚至还有老人。我是说你想想看，在夜之城，你我有多久没见过满头白发的老者了？’
‘看来这的确是一个咱们重新开始的好地方！’
文森特认真地回复道。
他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魏来，扭头问瓦莱莉：“那这个倒霉蛋是谁？为什么你能确定咱俩是困在他身子里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听他的队友喊他叫‘双V（DoubleV）’来着。’
‘哈！这可太有意思了，咱们两个V，现在要指望着这个什么狗屁双V过日子了。不过我有预感，我和这小伙子肯定合得来，就冲他起的这怪名儿，我都想请他喝两杯。’
瓦莱莉没理会文森特的插科打诨，继续分析着。
‘我之所以确定他是我们的宿主，是因为他晕倒的那一瞬间，我就出现了，而我只要在他附近，就能感受到疼痛，而离开他半径5米后，我的感官就会出现钝化，信息流在体内运转的也会开始不畅。’
‘这么说，由于感官共享，我们平时想要过的舒坦，还得靠这家伙争气点儿，没错吧？’
‘文森特，你说的很粗俗，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咱们的双V小朋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
瓦莱莉担忧地端详着魏来，她觉得文森特完全没理解，他们当下可能又陷入了大麻烦之中。
‘你认真点文森特，我觉得双V可能是被人下黑手了......’
‘比赛嘛，特别这种有肢体接触的，打的脏点我一点都不意外，杰克曾经就和我说他打拳时......’
‘你能别打断我吗？！我是说，双V可能快死了！’瓦莱莉咆哮道。
‘我去，真的假的？’
文森特说完，也开始认真的打量魏来，一边看，又一边观察着他身边的人。
此时的魏来面色发紫，额头上的青筋狂跳，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而他周边三米范围内宛如真空，没有一个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这极不正常，就好像大家都在刻意忽视魏来的情况，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敢往这里瞟。
‘文森特，你看，他的头盔这里有破损的地方，然后他脖颈这儿，有注射过的痕迹。’
‘有没有可能是他比赛前给自己扎了点啥，吸过头了才导致这种中毒反应？’
虽然文森特已经发现了异常，但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马上又要面对生死危机，毕竟宿主一死，他们两个意识体这次可再也没赛博空间能回去了，死了就真的死了。
‘这种蠢话怎么能从另一个世界的我嘴里说出来啊！你再仔细看看！这创口附近的血迹，这种不自然的血液回流，有没有让你想到什么！’
被瓦莱莉一番数落，文森特也摆出来严肃的态度，开始认真调查了。
‘是气动注射器！里面装着纳米机器人！？’
‘是的，我推测还有神经毒素，不过我想凶手应该没有我们那个时代精密操作的技术力。’
‘那确实留给他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该怎么办，瓦莱莉？’
‘先唤醒他，我们还需要更多线索。而且有很奇怪的一点，我们没办法像银手附身我们一样去附身他，这样我们会失去很多操作空间。’
‘操，操，操，真他娘是倒霉到家了，难道我们只能看着，干瞪眼等他像个植物人一样醒来吗？我们现在又触碰不到他，能怎么办？’
‘别他妈哔哔了，尝试用精神链接去呼唤他吧，就像强尼曾对我俩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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