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杰克（Jackie）
‘嘿！双V，听得见我吗？喂！快醒醒！该死，要来不及了，瓦莱莉，你比我先到，有没有什么能刺激这小子的事啊？’
要不是文森特无法触碰到地上的魏来，此刻他恨不得用他植入的特级拳击专型义手，狠狠抽醒魏来。
‘我没比你早到多久，此刻双V对我们而言就是纯粹的陌生人，你不也是道上混的嘛？你试试看，用能让正常人破防的垃圾话能不能刺激到他？’
‘还是你损啊，瓦莱莉。行，那我试试，我可是我们街区从小到大的打架王兼嘴炮王。’
说完文森特就趴在魏来耳边恶魔低语起来。
‘你妈的裤裆，就是免费的网络开源数据素材库，不止网络监管，谁都可以进，并且留下魔偶病毒作为纪念。你爸就是......’
一旁的瓦莱莉听懂了这种2077年特有的黑客脏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她又板起了脸，叱责文森特，说魏来根本听不懂他们那个时代的黑话。
于是文森特决定发起最朴实无华，也最简洁易懂的精神链接冲击。
他用尽全身力气，冲魏来传输着一句话。
‘你、妈、没、了！’
可仍不见地上的魏来有任何回应或者身体上的反馈。
瓦莱莉一脸悲戚，直接仰躺在地上无奈地说着。
‘刚刚趁你骂他的时候，我尝试过去夺取他身体的控制权，我发现，我们不是没有附身的可能，只是......’
文森特噌一下就从地上跳起来，盯着瓦莱莉。
‘只是什么？能附身为甚不附？’
‘你能不能在我说话的时候，把你的狗嘴闭上！天呐，和你搭伙的那个强尼肯定被你气得够呛吧？’
瓦莱莉坐起身来，指着不远处的橄榄球赛场对文森特进一步解释。
‘你如果了解一些黑客的底层逻辑，那你就会发现，每次我们骇入一个系统，其实就两种办法，一种是从正面击溃，二是绕过防御，偷袭得手。这和那边的橄榄球何其相似。’
文森特也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球场，但他并不了解这项早在阿尔法世界销声匿迹的古早运动。
‘不知道橄榄球咋玩的？没关系，我就以我们黑客的视角解释给你听，球场上最先拿到球的人就是四分卫，你可以理解为他是球队的大脑，而他身前站着五名以上的壮汉，就是他的防火墙ICE，他们的任务就是拖延足够时间，好让大脑把信息传递出去。’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文森特还是疑惑。
‘哎你这智商，也是干不成什么大事了。我们想要占据一具身体，就必须先夺取大脑的控制权，也就是我们得先突破他面前那准备充分的防火墙。’
文森特老脸一红，被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嘲笑智商低，令他恼羞成怒。
‘你以为我不懂吗？我还想问你为啥连他们这个时代的防火墙都突破不进去，明明我们都已经是数字形态了，别说防火墙了，我们这状态进赛博空间都能试试。’
瓦莱莉打了个响指，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终于，你发现了重点，问题就在这儿，咱们的双V可真不简单，不知道什么原理，他的大脑被未知技术严密的保护着，根本绕不过去，就算在我们那个年代，我手里的尖儿货，恐怕都要破解他至少一年以上，才能打穿他的保护机制。’
‘啊？那岂不是说我们这回彻底栽了？’
‘对啊，我们两个祸害，又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瓦莱莉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双手掩面躺在人工草坪上。
文森特则在一旁骂骂咧咧发泄着。
‘对了，瓦莱莉，’文森特止住了骂街。
‘我很高兴，在我生命的终点能够认识你。’
‘可不是嘛，我也高兴，看见你的时候会感觉自己在照镜子似的。’
‘要是咱们仨能活着走出这困境我就更高兴了。’
瓦莱莉生无可恋地回复道。
魏来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他的身体被破坏性纳米机器人与神经毒素双重攻击，令他此刻面如金纸。
远处突然响起一道浑厚又略带沙哑的男声。
“他娘的，放老子过去，你这个Cerdo（猪头），没看见那个伤员不正常嘛？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死了一样！在揭幕战就死人，你们扛得住舆论的压力？这种丑闻你们担得起？”
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男人，不顾安保的阻拦，也不管正在进行的比赛，直直地朝魏来奔赴而去。
文森特注意到了那个人。
那浑身都是肌肉块儿熟悉的身型，那经典的外八脚，还有那随时架着，好似与身体两侧合不拢的胳膊。
像，太像了。
不过他没有他那最讨喜的武士丸子头发型。
随着壮汉越来越近，文森特也越来越坐不住。
‘诶！瓦莱莉，你看那边！’文森特试图喊醒在一旁装死的瓦莱莉。
“Mano（兄弟）！你怎么了？哦天哪！你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啊！你的脸色好差，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也没人帮帮你？这帮该死的南加州鬼佬。咱们不打了，好不好，我带你去看医生！”
那个留着爆炸头的壮汉，已经冲到了魏来近前，并尝试去抱起魏来。
文森特惊呆了，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瞳孔不停地缩放着，前世在绀碧大厦执行任务时的种种，不停地在他眼前闪回。
他想起曾经杰克在他受伤时，也是这么抱着他。
回忆中的身影，也正逐渐与当下现实眼前的人重叠。
最终，他喊出了那个名字。
'杰克·威尔斯！'
文森特站了起来，他想去触摸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记忆如泄闸后的洪流，冲刷着文森特的数字流中枢大脑。
文森特想用拳头狠狠锤他肩膀，问他这段时间到哪去鬼混了？为什么曾经给他语音信箱留了那么多消息，一条都没回。
文森特刚迈出第一步，一道身影就已经如火红色的闪电越过他，冲到了壮汉身前。
激动的瓦莱莉尝试拥抱眼前的壮汉，但她的虚拟投影碰不到“杰克”。
瓦莱莉只好用自己幽灵般的身体尽量贴合壮汉，假装自己给“杰克”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瓦莱莉从正面贴合抱住“杰克”时，文森特则站在“杰克”身边，将手搭在“杰克”的肩上。
看得出来，他们都非常激动。
瓦莱莉的嘴唇一直在颤抖着，要不是数字人格体无法模拟出眼泪，此时此刻，这道意识体恐怕早已泪流满面。
就在“老友”重逢之际，一道煞风景的尖锐嗓音响起。
“杰克·威廉姆斯！我警告过你，你早就已经被踢出球队，你不是俄勒冈的一员。如今还在球队客场作战时扰乱秩序，闹出这种事故，你就等着回去被学校开除吧！”
俄勒冈的教练组协调员，吊着一副公鸭嗓，带着几个体育场安保人员，朝杰克奔来。
“来呀！Acuestocontumadre！（我干你妈!）”
眼前这个杰克大声咒骂，抱起魏来就想跑，但终究还是被追上，被四个全副武装的安保公司人员按在地上无法挣扎。
杰克·威廉姆斯在地板上侧过脸，看着明明已经昏厥，却受自己牵连同样被压制的魏来，悲痛的大喊着。
“Mano（兄弟）！来南岸的长湾，你知道在哪找我，我真的很担心你！答应我，一定要来找我！”
这充满即视感（Dejavu）的场景，让两道意识体都不由得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杰克的时候。
特别是街头长大的文森特，对这场景再熟悉不过，第一次他们见面时，也被警察这么按在地板上。
但那时他们籍籍无名，无人问津，受了什么委屈都只能自己咽。
如今的他已经名震夜之城，看着眼前这一幕简直就像看着过去的自己。
保护欲与弥补过去遗憾的执念，源源不断的涌出。
可这场闹剧就发生在眼前，文森特与瓦莱莉却做不到任何事。
二人简直气的快赛博精神病发作了。
文森特的手握成拳，用力到整条胳膊都在跟着轻微颤抖。
瓦莱莉直接破口大骂：‘我要杀了这帮狗娘养的杂种！他们居然敢这么欺负杰克与双V！’
出乎意料地，杰克的出现似乎刺激了之前一直深度昏迷的魏来。
文森特敏锐地发现，同样被按在地上的魏来，左手小拇指正在勾动着。
于是他向魏来发出了极其强烈的精神链接意愿，请求暂时获得身体控制权。
数字意识体以毫秒为间隔单位，飞快，重复，不停歇地，向魏来的大脑发出极为诚挚的恳求信息。
在第500遍的时候，终于，文森特感觉到了自己与魏来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链接。
眼前一黑，文森特只觉得自己正处于一片混沌中。
在这空间内，他只剩下了他的思维与一只可以活动的手。
他明白这是附身不完全的表现，但控制一只手臂也比没有强！
他尽力地在地上扣下一行字，那是这个世界的杰克留给他的地址，同时又扣下了S.O.S的求救缩写。
不得不说，魏来的自身的抵抗确实强力。
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文森特就已经被魏来的本体排斥出了体外。
‘刚刚我看双V的左手在动，是你干的吗？’瓦莱莉在一旁担心地询问。
‘没错，我是做了一些尝试。而且你说的对，他体内的自我保护机制太强了，我倾尽全力，也只能短暂争取到他一只手的控制权。’
‘我留下了求救信号，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命运吧。’
要不是文森特无法触碰到地上的魏来，此刻他恨不得用他植入的特级拳击专型义手，狠狠抽醒魏来。
‘我没比你早到多久，此刻双V对我们而言就是纯粹的陌生人，你不也是道上混的嘛？你试试看，用能让正常人破防的垃圾话能不能刺激到他？’
‘还是你损啊，瓦莱莉。行，那我试试，我可是我们街区从小到大的打架王兼嘴炮王。’
说完文森特就趴在魏来耳边恶魔低语起来。
‘你妈的裤裆，就是免费的网络开源数据素材库，不止网络监管，谁都可以进，并且留下魔偶病毒作为纪念。你爸就是......’
一旁的瓦莱莉听懂了这种2077年特有的黑客脏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她又板起了脸，叱责文森特，说魏来根本听不懂他们那个时代的黑话。
于是文森特决定发起最朴实无华，也最简洁易懂的精神链接冲击。
他用尽全身力气，冲魏来传输着一句话。
‘你、妈、没、了！’
可仍不见地上的魏来有任何回应或者身体上的反馈。
瓦莱莉一脸悲戚，直接仰躺在地上无奈地说着。
‘刚刚趁你骂他的时候，我尝试过去夺取他身体的控制权，我发现，我们不是没有附身的可能，只是......’
文森特噌一下就从地上跳起来，盯着瓦莱莉。
‘只是什么？能附身为甚不附？’
‘你能不能在我说话的时候，把你的狗嘴闭上！天呐，和你搭伙的那个强尼肯定被你气得够呛吧？’
瓦莱莉坐起身来，指着不远处的橄榄球赛场对文森特进一步解释。
‘你如果了解一些黑客的底层逻辑，那你就会发现，每次我们骇入一个系统，其实就两种办法，一种是从正面击溃，二是绕过防御，偷袭得手。这和那边的橄榄球何其相似。’
文森特也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球场，但他并不了解这项早在阿尔法世界销声匿迹的古早运动。
‘不知道橄榄球咋玩的？没关系，我就以我们黑客的视角解释给你听，球场上最先拿到球的人就是四分卫，你可以理解为他是球队的大脑，而他身前站着五名以上的壮汉，就是他的防火墙ICE，他们的任务就是拖延足够时间，好让大脑把信息传递出去。’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文森特还是疑惑。
‘哎你这智商，也是干不成什么大事了。我们想要占据一具身体，就必须先夺取大脑的控制权，也就是我们得先突破他面前那准备充分的防火墙。’
文森特老脸一红，被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嘲笑智商低，令他恼羞成怒。
‘你以为我不懂吗？我还想问你为啥连他们这个时代的防火墙都突破不进去，明明我们都已经是数字形态了，别说防火墙了，我们这状态进赛博空间都能试试。’
瓦莱莉打了个响指，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终于，你发现了重点，问题就在这儿，咱们的双V可真不简单，不知道什么原理，他的大脑被未知技术严密的保护着，根本绕不过去，就算在我们那个年代，我手里的尖儿货，恐怕都要破解他至少一年以上，才能打穿他的保护机制。’
‘啊？那岂不是说我们这回彻底栽了？’
‘对啊，我们两个祸害，又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瓦莱莉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双手掩面躺在人工草坪上。
文森特则在一旁骂骂咧咧发泄着。
‘对了，瓦莱莉，’文森特止住了骂街。
‘我很高兴，在我生命的终点能够认识你。’
‘可不是嘛，我也高兴，看见你的时候会感觉自己在照镜子似的。’
‘要是咱们仨能活着走出这困境我就更高兴了。’
瓦莱莉生无可恋地回复道。
魏来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他的身体被破坏性纳米机器人与神经毒素双重攻击，令他此刻面如金纸。
远处突然响起一道浑厚又略带沙哑的男声。
“他娘的，放老子过去，你这个Cerdo（猪头），没看见那个伤员不正常嘛？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死了一样！在揭幕战就死人，你们扛得住舆论的压力？这种丑闻你们担得起？”
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男人，不顾安保的阻拦，也不管正在进行的比赛，直直地朝魏来奔赴而去。
文森特注意到了那个人。
那浑身都是肌肉块儿熟悉的身型，那经典的外八脚，还有那随时架着，好似与身体两侧合不拢的胳膊。
像，太像了。
不过他没有他那最讨喜的武士丸子头发型。
随着壮汉越来越近，文森特也越来越坐不住。
‘诶！瓦莱莉，你看那边！’文森特试图喊醒在一旁装死的瓦莱莉。
“Mano（兄弟）！你怎么了？哦天哪！你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啊！你的脸色好差，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也没人帮帮你？这帮该死的南加州鬼佬。咱们不打了，好不好，我带你去看医生！”
那个留着爆炸头的壮汉，已经冲到了魏来近前，并尝试去抱起魏来。
文森特惊呆了，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瞳孔不停地缩放着，前世在绀碧大厦执行任务时的种种，不停地在他眼前闪回。
他想起曾经杰克在他受伤时，也是这么抱着他。
回忆中的身影，也正逐渐与当下现实眼前的人重叠。
最终，他喊出了那个名字。
'杰克·威尔斯！'
文森特站了起来，他想去触摸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记忆如泄闸后的洪流，冲刷着文森特的数字流中枢大脑。
文森特想用拳头狠狠锤他肩膀，问他这段时间到哪去鬼混了？为什么曾经给他语音信箱留了那么多消息，一条都没回。
文森特刚迈出第一步，一道身影就已经如火红色的闪电越过他，冲到了壮汉身前。
激动的瓦莱莉尝试拥抱眼前的壮汉，但她的虚拟投影碰不到“杰克”。
瓦莱莉只好用自己幽灵般的身体尽量贴合壮汉，假装自己给“杰克”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瓦莱莉从正面贴合抱住“杰克”时，文森特则站在“杰克”身边，将手搭在“杰克”的肩上。
看得出来，他们都非常激动。
瓦莱莉的嘴唇一直在颤抖着，要不是数字人格体无法模拟出眼泪，此时此刻，这道意识体恐怕早已泪流满面。
就在“老友”重逢之际，一道煞风景的尖锐嗓音响起。
“杰克·威廉姆斯！我警告过你，你早就已经被踢出球队，你不是俄勒冈的一员。如今还在球队客场作战时扰乱秩序，闹出这种事故，你就等着回去被学校开除吧！”
俄勒冈的教练组协调员，吊着一副公鸭嗓，带着几个体育场安保人员，朝杰克奔来。
“来呀！Acuestocontumadre！（我干你妈!）”
眼前这个杰克大声咒骂，抱起魏来就想跑，但终究还是被追上，被四个全副武装的安保公司人员按在地上无法挣扎。
杰克·威廉姆斯在地板上侧过脸，看着明明已经昏厥，却受自己牵连同样被压制的魏来，悲痛的大喊着。
“Mano（兄弟）！来南岸的长湾，你知道在哪找我，我真的很担心你！答应我，一定要来找我！”
这充满即视感（Dejavu）的场景，让两道意识体都不由得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杰克的时候。
特别是街头长大的文森特，对这场景再熟悉不过，第一次他们见面时，也被警察这么按在地板上。
但那时他们籍籍无名，无人问津，受了什么委屈都只能自己咽。
如今的他已经名震夜之城，看着眼前这一幕简直就像看着过去的自己。
保护欲与弥补过去遗憾的执念，源源不断的涌出。
可这场闹剧就发生在眼前，文森特与瓦莱莉却做不到任何事。
二人简直气的快赛博精神病发作了。
文森特的手握成拳，用力到整条胳膊都在跟着轻微颤抖。
瓦莱莉直接破口大骂：‘我要杀了这帮狗娘养的杂种！他们居然敢这么欺负杰克与双V！’
出乎意料地，杰克的出现似乎刺激了之前一直深度昏迷的魏来。
文森特敏锐地发现，同样被按在地上的魏来，左手小拇指正在勾动着。
于是他向魏来发出了极其强烈的精神链接意愿，请求暂时获得身体控制权。
数字意识体以毫秒为间隔单位，飞快，重复，不停歇地，向魏来的大脑发出极为诚挚的恳求信息。
在第500遍的时候，终于，文森特感觉到了自己与魏来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链接。
眼前一黑，文森特只觉得自己正处于一片混沌中。
在这空间内，他只剩下了他的思维与一只可以活动的手。
他明白这是附身不完全的表现，但控制一只手臂也比没有强！
他尽力地在地上扣下一行字，那是这个世界的杰克留给他的地址，同时又扣下了S.O.S的求救缩写。
不得不说，魏来的自身的抵抗确实强力。
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文森特就已经被魏来的本体排斥出了体外。
‘刚刚我看双V的左手在动，是你干的吗？’瓦莱莉在一旁担心地询问。
‘没错，我是做了一些尝试。而且你说的对，他体内的自我保护机制太强了，我倾尽全力，也只能短暂争取到他一只手的控制权。’
‘我留下了求救信号，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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