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重逢
程琅也想听听，这位南宫夫人，除了拥有难以比拟的美貌外，还有什么使人敬佩的地方。
童掌柜继续侃侃而谈：“小人之所以说，最佩服的是南宫夫人，却不是南宫夫人练就了什么绝世武功，更不在其容貌，而是夫人的气度和智慧。”
程琅也更好奇了，便放下碗筷，听个仔细。
“客官可知道，整个西域，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村镇，差不多一半的产业都是南宫家的，而这却不是南宫家世代留下的产业，却是这十几年南宫夫人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一开始南宫夫人一个女子出来做生意，大家都不看好，只不过因为掌门夫人的面子，才不敢多言。但慢慢下去有目共睹，人家一个女人尚能把生意做得井井有条，竟没有任何人不服。后来就有人提出要跟着南宫夫人干，十有八九都赞成。但有吩咐，派人前来告知，也无不从。”
这倒令程琅也另眼相看。童掌柜又接着说道：“西域人多靠走货维生，来往中原的主要商队，那可都是南宫家的商队。南宫家不只是跟中原做交易，还跟西边的洋人交易。中原人只知道西域，却不知西域之西。货物流通了以后，走货的人也富余了，人数也更多了。后来南宫夫人吩咐在各个区域设立落脚点，把货物分类管理，如何进出又如何分工，都一一定好规矩。这样一来还真省事儿不少，好多之前人也不多的小镇，慢慢的人也多了起来。后来夫人又在镇上开设客栈，给来往交易的商人提供优异的条件，可不必再像以前那边受那份风沙之苦了。现如今，除了官盐，就没有南宫家不做的生意。”
“南宫夫人精明能干，更待众人不薄。谁去拿货，缺少本钱，跟夫人去借，夫人必然慷慨相授，也不催人还钱，但凡有不解处，都细心指点。南宫夫人若是男儿身，定将那昆仑派的掌门之位都抢了去。”童掌柜难掩敬服之情，南宫夫人在其眼中就如那最完美之人。
程琅也一旁附和，对南宫夫人敬重打心里多了一分。又聊数语却打听不到有用信息，遂作辞回房。
这两日无事，到第三日上，程琅未过午时便上山求见南宫掌门，掌门却仍未归。见过南宫夫人后，管家便带着程琅到会客厅等候。管家较之上次领路的老仆稍年轻，佝偻着背，穿灰色长衫，戴圆顶毡帽，左脸有三指宽的烫伤疤痕。吩咐下人泡茶接待便自行退下。
程琅闲暇无事，便左右打量客厅陈设。左右各两根大红柱子撑住屋顶，足有十米之高，两根柱子之间又摆了椅子左右各六把，椅子和椅子之间又有案几，皆为漆黑色。客厅正中间宽敞，同时站立五十余人也不足以拥挤。主人椅正对客厅大门，雕龙刻凤，气派威严，足够两名男子并排而坐，想必定是那掌门之位。其左右皆立屏风，屏风后皆有门可以进出。正要移身去赏那屏风上的梅兰图时，听屋外熙熙攘攘，交谈声越来越近。知掌门归来，忙起身站立拱手而迎。正好众人进厅，约二三十人。
程琅站中厅靠右行礼，见众人跨步朝面迎来，当先一人身形魁梧，细长头巾把头发束于身后，虬髯结一小辫垂于脸前，眉毛大，眼睛大，鼻子大，嘴也大，实难想象南宫夫人的丈夫居然这副长相。褐色披风随身摆，虽不俊美但却显庄严。身后弟子，灰白、浅白、纯白三种服饰，映衬着一位红衣女子，正是南宫玲。程琅看到她的时候，南宫玲也瞧见了程琅。万没想到竟在自己家门相见，心中不免万千疑问。“他怎么会在此？”“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提亲的？”南宫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再想下去自己都觉得不知羞。
待南宫掌门走近不到三步，程琅大声参见道：“晚辈程琅，拜见南宫先生，夫人特命我在此等候。”
“因何来见？”南宫掌门声若洪钟。
程琅目光朝众人身上扫过，经过南宫玲时，微微一笑，支吾道：“晚辈...”
红衣女子被这一瞧，又加之对方言语不决，顿时秀红了脸，难不成真的是来提亲的？赶紧侧身往父亲身后躲了躲，低着头倾耳听他要说些什么。
人群里一人，目光一直不离红衣女子，见到南宫玲这般情景，顿时气急，握剑的手指，似要把剑鞘捏变形来。
南宫掌门观其言辞闪烁，知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吐出，便打发众人道：“都下去吧，玲儿也快去见过你娘。”
“是，师父”、“是，掌门”
待众人退去，程琅方才言道：“十一年前晚辈的家乡梅隆镇有一富商姓周，一夜之间被灭满门，家父也是在这一晚送了性命。晚辈多番打探，终于有一前辈帮忙打听到，此事与贵派有联系，而且指向贵派的二长老，苦无确凿证据。晚辈今日特来拜见掌门，还望掌门义字当先，主持公道。”
“你确定和丘长老有关？”
“正需掌门主持，方能查明真相。”程琅言辞恳切。
南宫掌门思索片刻道：“丘长老乃我门中砥柱，不得恶意中伤。你也可以放心，倘若事实当真如此，老夫必将亲手清理门户，绝不姑息。”
程琅听后欣慰，连声道谢。只听南宫掌门继续说道：“此事重大，事关本门声誉，老夫必慎重查实，定不会有丝毫偏颇，一时片刻也不能得出结论，在此期间，不可莽撞。”
程琅点头称是，后拜别掌门，返回客店。
翌日，觉得也不会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况且果真找到仇人，不能手刃岂不是不能称快，对方武艺高强，不知到时候能不能与其一战。遂出了店门往山顶登去，找一僻静所在，正好练剑。
还不待登上山顶，程琅便拔剑开始比划，前几天都未好好舒展，可谓是憋的不轻。一直到正午，依然中气十足。忽觉身后有动静，便施九宫飞行步欺身上前，手中剑也同时指了上去。待看清对方身份后，立马收剑行礼道歉，谁知南宫玲倒不乐意了。
“既然都这样了，小女子倒要讨教了！”第一次见面还说对方不是习武之人，现在看来挺走眼的啊。
程琅觉得倒也不错，自己习剑以来，都是自己独自练剑，正苦无对手，想必定其乐无穷。便答应下来。两人展开架势，由南宫玲起招向程琅攻来。这一招是首次学剑时练的起手招式“青云问路”，因不清楚程琅剑术到底如何，所以这一招恰到好处。程琅只是闪身躲过，并未发起抢攻之势。南宫玲也看出程琅似是在让招的意思，心有不服，便动起真格，以免被人瞧不起，何况是被眼前的人瞧不起。
程琅也随着对方出招变认真起来，此时的程琅还未学会谦让，也不懂讨女人欢心，七岁开始练剑的南宫玲竟未讨半点便宜。自己虽是女子，但平时跟师兄们练剑时也不会这般狼狈，难道师兄们也是让着自己？眼见程琅一再剑指要害，而自己却拿他没有办法，索性把剑一扔仰着头道：“不比了，你杀了我吧！”
程琅哭笑不得，就算比不过也不会杀了你呀，但看样子又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只得把剑捡起递到她手中，无奈说道：“你说不比就不比好了，我怎么会杀了你呢？”
两人收剑在一块大石上坐下，互问近况。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曾见你佩剑，还以为你不会武功呢，算我看走了眼。”
“那时候确实不会，遇见你不久后，便开始习剑了。”程琅一本正经的说着。
再观一旁的南宫玲，则是紧咬着下嘴唇，气愤不平，别过脸，不敢让对方看见。
童掌柜继续侃侃而谈：“小人之所以说，最佩服的是南宫夫人，却不是南宫夫人练就了什么绝世武功，更不在其容貌，而是夫人的气度和智慧。”
程琅也更好奇了，便放下碗筷，听个仔细。
“客官可知道，整个西域，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村镇，差不多一半的产业都是南宫家的，而这却不是南宫家世代留下的产业，却是这十几年南宫夫人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一开始南宫夫人一个女子出来做生意，大家都不看好，只不过因为掌门夫人的面子，才不敢多言。但慢慢下去有目共睹，人家一个女人尚能把生意做得井井有条，竟没有任何人不服。后来就有人提出要跟着南宫夫人干，十有八九都赞成。但有吩咐，派人前来告知，也无不从。”
这倒令程琅也另眼相看。童掌柜又接着说道：“西域人多靠走货维生，来往中原的主要商队，那可都是南宫家的商队。南宫家不只是跟中原做交易，还跟西边的洋人交易。中原人只知道西域，却不知西域之西。货物流通了以后，走货的人也富余了，人数也更多了。后来南宫夫人吩咐在各个区域设立落脚点，把货物分类管理，如何进出又如何分工，都一一定好规矩。这样一来还真省事儿不少，好多之前人也不多的小镇，慢慢的人也多了起来。后来夫人又在镇上开设客栈，给来往交易的商人提供优异的条件，可不必再像以前那边受那份风沙之苦了。现如今，除了官盐，就没有南宫家不做的生意。”
“南宫夫人精明能干，更待众人不薄。谁去拿货，缺少本钱，跟夫人去借，夫人必然慷慨相授，也不催人还钱，但凡有不解处，都细心指点。南宫夫人若是男儿身，定将那昆仑派的掌门之位都抢了去。”童掌柜难掩敬服之情，南宫夫人在其眼中就如那最完美之人。
程琅也一旁附和，对南宫夫人敬重打心里多了一分。又聊数语却打听不到有用信息，遂作辞回房。
这两日无事，到第三日上，程琅未过午时便上山求见南宫掌门，掌门却仍未归。见过南宫夫人后，管家便带着程琅到会客厅等候。管家较之上次领路的老仆稍年轻，佝偻着背，穿灰色长衫，戴圆顶毡帽，左脸有三指宽的烫伤疤痕。吩咐下人泡茶接待便自行退下。
程琅闲暇无事，便左右打量客厅陈设。左右各两根大红柱子撑住屋顶，足有十米之高，两根柱子之间又摆了椅子左右各六把，椅子和椅子之间又有案几，皆为漆黑色。客厅正中间宽敞，同时站立五十余人也不足以拥挤。主人椅正对客厅大门，雕龙刻凤，气派威严，足够两名男子并排而坐，想必定是那掌门之位。其左右皆立屏风，屏风后皆有门可以进出。正要移身去赏那屏风上的梅兰图时，听屋外熙熙攘攘，交谈声越来越近。知掌门归来，忙起身站立拱手而迎。正好众人进厅，约二三十人。
程琅站中厅靠右行礼，见众人跨步朝面迎来，当先一人身形魁梧，细长头巾把头发束于身后，虬髯结一小辫垂于脸前，眉毛大，眼睛大，鼻子大，嘴也大，实难想象南宫夫人的丈夫居然这副长相。褐色披风随身摆，虽不俊美但却显庄严。身后弟子，灰白、浅白、纯白三种服饰，映衬着一位红衣女子，正是南宫玲。程琅看到她的时候，南宫玲也瞧见了程琅。万没想到竟在自己家门相见，心中不免万千疑问。“他怎么会在此？”“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提亲的？”南宫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再想下去自己都觉得不知羞。
待南宫掌门走近不到三步，程琅大声参见道：“晚辈程琅，拜见南宫先生，夫人特命我在此等候。”
“因何来见？”南宫掌门声若洪钟。
程琅目光朝众人身上扫过，经过南宫玲时，微微一笑，支吾道：“晚辈...”
红衣女子被这一瞧，又加之对方言语不决，顿时秀红了脸，难不成真的是来提亲的？赶紧侧身往父亲身后躲了躲，低着头倾耳听他要说些什么。
人群里一人，目光一直不离红衣女子，见到南宫玲这般情景，顿时气急，握剑的手指，似要把剑鞘捏变形来。
南宫掌门观其言辞闪烁，知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吐出，便打发众人道：“都下去吧，玲儿也快去见过你娘。”
“是，师父”、“是，掌门”
待众人退去，程琅方才言道：“十一年前晚辈的家乡梅隆镇有一富商姓周，一夜之间被灭满门，家父也是在这一晚送了性命。晚辈多番打探，终于有一前辈帮忙打听到，此事与贵派有联系，而且指向贵派的二长老，苦无确凿证据。晚辈今日特来拜见掌门，还望掌门义字当先，主持公道。”
“你确定和丘长老有关？”
“正需掌门主持，方能查明真相。”程琅言辞恳切。
南宫掌门思索片刻道：“丘长老乃我门中砥柱，不得恶意中伤。你也可以放心，倘若事实当真如此，老夫必将亲手清理门户，绝不姑息。”
程琅听后欣慰，连声道谢。只听南宫掌门继续说道：“此事重大，事关本门声誉，老夫必慎重查实，定不会有丝毫偏颇，一时片刻也不能得出结论，在此期间，不可莽撞。”
程琅点头称是，后拜别掌门，返回客店。
翌日，觉得也不会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况且果真找到仇人，不能手刃岂不是不能称快，对方武艺高强，不知到时候能不能与其一战。遂出了店门往山顶登去，找一僻静所在，正好练剑。
还不待登上山顶，程琅便拔剑开始比划，前几天都未好好舒展，可谓是憋的不轻。一直到正午，依然中气十足。忽觉身后有动静，便施九宫飞行步欺身上前，手中剑也同时指了上去。待看清对方身份后，立马收剑行礼道歉，谁知南宫玲倒不乐意了。
“既然都这样了，小女子倒要讨教了！”第一次见面还说对方不是习武之人，现在看来挺走眼的啊。
程琅觉得倒也不错，自己习剑以来，都是自己独自练剑，正苦无对手，想必定其乐无穷。便答应下来。两人展开架势，由南宫玲起招向程琅攻来。这一招是首次学剑时练的起手招式“青云问路”，因不清楚程琅剑术到底如何，所以这一招恰到好处。程琅只是闪身躲过，并未发起抢攻之势。南宫玲也看出程琅似是在让招的意思，心有不服，便动起真格，以免被人瞧不起，何况是被眼前的人瞧不起。
程琅也随着对方出招变认真起来，此时的程琅还未学会谦让，也不懂讨女人欢心，七岁开始练剑的南宫玲竟未讨半点便宜。自己虽是女子，但平时跟师兄们练剑时也不会这般狼狈，难道师兄们也是让着自己？眼见程琅一再剑指要害，而自己却拿他没有办法，索性把剑一扔仰着头道：“不比了，你杀了我吧！”
程琅哭笑不得，就算比不过也不会杀了你呀，但看样子又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只得把剑捡起递到她手中，无奈说道：“你说不比就不比好了，我怎么会杀了你呢？”
两人收剑在一块大石上坐下，互问近况。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曾见你佩剑，还以为你不会武功呢，算我看走了眼。”
“那时候确实不会，遇见你不久后，便开始习剑了。”程琅一本正经的说着。
再观一旁的南宫玲，则是紧咬着下嘴唇，气愤不平，别过脸，不敢让对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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