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谋杀
“你的意思是，两位夫人被人谋杀？”沈老爷满脸震惊，实在不曾想过谁会对二位夫人下此毒手。
程琅回道：“正是。众为以为阿贵的鬼魂索命，皆是因为两位夫人的房门反锁为证，现在就来解释一下。首先当日说房门反锁的是玉蓉和阿福，除了他们二人也并没有其他人在撞门之前来推过门。换言之，如果大家不能确定玉蓉和阿福有没有说谎，也就不能确定房门是否真从屋内反锁。”
二人急忙说道：“当日两位夫人的房间的确是锁了的啊，况且夫人待我厚重，我们怎会杀死夫人呢？”
“两位莫急，在下只是说如果。要制造屋内封锁的假象，至少还有其他两种以上的方法。”程琅说完便向众人演示，他先退出门将门关得只剩一条能伸出手来的缝，然后小心的把门栓对准将要扣住的地方，最后抽出剑抬住门栓，将手换了出来，慢慢将门关好，门栓便从内完全扣上。随后程琅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剑伸进门缝，把门栓轻轻上挑解了扣，房门又被其从外面打开。房中众人见此无不惊奇。
程琅进来后又再说道：“既然房门可以以此来造成反锁的假象，那么这扇窗，也照样可以做到。”
万全接着说道：“那便可以解释，为什么凶手可以进屋杀了夫人，再把房间整理成原样，造成鬼魂索命的假象了。”
沈老爷急着问道：“那究竟是谁杀了二位夫人？”
程琅也无头绪，于是问道：“请问沈老爷，当日庄上可有其他客人。”
“那日并无其他人此借住。”
“沈老爷当日为何没有在夫人房里过夜，又去了哪里？”
沈老爷淡然回道：“当日发现二夫人与下人私通，老夫气愤难平，并未回房，而是在书房坐到半夜，最后睡了过去，直到阿禄来把我叫醒。”
下人阿禄出来说道：“那晚老爷的确在书房，小人子时还为老爷沏过茶，等到子时已过，老爷便吩咐小人去睡了。小人第二日看到二夫人吊死，便找来书房，见老爷靠在椅子上未醒。”
阿禄正是将程琅几人带来归云庄的下人，也只有他会去祭拜死去的阿贵。
“沈老爷，可否让我等见见两位夫人的尸体？”
沈老爷为了能查清真相，并未推辞，带着众人来到法师设坛的厅堂，跟几位道士交代后，道士们便停止了念颂经文。
厅中竖着摆放了两副棺材，程琅上前打开一副，叫了万全一起查看。万全左手掌了灯，右手掀开尸体面门的白布，见其早有尸斑，呈青紫色，棺材内已伴有淡淡尸臭。又拨起眼皮，撑开口腔细细观察，颈上的勒痕曾红褐色，从耳后向上，正是吊起的绳索所致，然后把油灯递给程琅，取出银针验其咽喉。随后又打开第二副棺材，继续查验。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也有大胆一点的上前瞧了一眼便跑开。
两人合上棺材，走到刘老爷身边，万全便说道：“两位夫人喉间无毒，以死后特征来看，也确实是死于窒息，但却是在上吊之前。如果是上吊而死，死者应该是舌头伸出口外，双目上翻，并且肋痕呈黑色。但两位夫人脖子上的勒痕皆是红褐色，只有死后造成的勒痕才会出现红色。我想二位夫人应是蒙上被子捂住了口鼻所致。”
沈老爷出口骂道：“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给你们吃，给你们穿，到头来却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到底是谁害死了两位夫人，还不快如实招来？”
“奴婢不敢，请老爷明察！”下人们吓得纷纷跪地，以求沈老爷能相信他们的清白。
程琅见状说道：“沈老爷，现在情况还未查明，不必动此怒火。现在天色不早了，不如让大家都散了吧，等明日再查如何？”
“那就拜托各位了，一定要为老夫找到凶手。”
“我等自当尽力而为。”
程琅几人回房间商量，首先要找的就是动机，凶手杀二位夫人的原因是什么。正好有丫鬟送来茶水，程琅便向其问道：“请问姑娘，两位夫人平时待下人们如何？可有谁与两位夫人发生过争吵？”
“回公子，二位夫人待我们算极好的了，既没有辱骂，更不曾虐打，我们哪里又敢和夫人们争吵呢！”
丫鬟走后，程琅与众人说道：“我想凶手定是这庄内之人，你们说说看，谁有动机杀人？”
薛凝先开口道：“依我说，沈老爷最有可能杀人，他老婆与人偷奸，所以怀恨在心，一气之下连大老婆也一起杀了。”
万全反驳道：“我说不是，沈老爷看起来并非如此心狠的人，况且我看沈老爷身体虚弱，身体状况完全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请问他又如何能将人吊到那么高的位置呢？”
“万兄说得有理，凶手若是一个人，必是一个有力壮硕的男人。凶手若是女人，则凶手必定还有帮凶。”
阿穗也说道：“阿哥，那会不会是阿禄？死去的阿贵只有阿禄会去祭拜，正好说明他们二人亲切，阿禄为了报仇，所以杀了两位夫人。”
程琅接话说道：“阿穗说的在理，阿禄的确有杀人动机，但我的直觉阿禄并非凶手。试问，阿禄如果是凶手，在义庄之时遇到我们，怎么还可能将我等引来归云庄，岂不是节外生枝？应该是希望我们速速离去才对。”
宗书也赞同道：“程兄所言正合我意，况我观阿禄为人朴实厚道，并不像如此心思细腻之人。”
“既然都不是，那阿福呢？两位夫人的房间都是他撞开的。”南宫玲又再说道：“还有玉蓉，是她第一个发现二夫人房间反锁的。”
程琅补充道：“这两人的确最有机会能做到所有事，但动机是什么呢？玉蓉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又为什么要杀了夫人呢？如果说不是因为恩怨杀人，难道是因为利益？”程琅自言自语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马上出了房门，向一位丫鬟打听道：“请问姑娘，同样身为下人，为何玉蓉姑娘与你们不同？她倒不像是下人打扮。”
“回公子，玉蓉姐姐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比很多人都要先入府，虽同为下人，但身份要高过我们。而且两个月前，听大家说老爷已经说过要玉蓉姐姐做填房，给老爷传宗接代，我还听说，玉蓉姐姐已经有身孕了呢。”
“谢姑娘相告，阿福又是何时来的归云庄？”
“阿福哥是和玉蓉姐姐一起来的，两人最是要好，像兄妹一样。”
程琅回屋将刚刚打听到的说与众人，几人都认定玉蓉有重大嫌疑，若玉蓉是凶手，按照开始的推断，阿福应该也是其帮凶。程琅于是跟万全商量，明日再对其试探。
程琅回道：“正是。众为以为阿贵的鬼魂索命，皆是因为两位夫人的房门反锁为证，现在就来解释一下。首先当日说房门反锁的是玉蓉和阿福，除了他们二人也并没有其他人在撞门之前来推过门。换言之，如果大家不能确定玉蓉和阿福有没有说谎，也就不能确定房门是否真从屋内反锁。”
二人急忙说道：“当日两位夫人的房间的确是锁了的啊，况且夫人待我厚重，我们怎会杀死夫人呢？”
“两位莫急，在下只是说如果。要制造屋内封锁的假象，至少还有其他两种以上的方法。”程琅说完便向众人演示，他先退出门将门关得只剩一条能伸出手来的缝，然后小心的把门栓对准将要扣住的地方，最后抽出剑抬住门栓，将手换了出来，慢慢将门关好，门栓便从内完全扣上。随后程琅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剑伸进门缝，把门栓轻轻上挑解了扣，房门又被其从外面打开。房中众人见此无不惊奇。
程琅进来后又再说道：“既然房门可以以此来造成反锁的假象，那么这扇窗，也照样可以做到。”
万全接着说道：“那便可以解释，为什么凶手可以进屋杀了夫人，再把房间整理成原样，造成鬼魂索命的假象了。”
沈老爷急着问道：“那究竟是谁杀了二位夫人？”
程琅也无头绪，于是问道：“请问沈老爷，当日庄上可有其他客人。”
“那日并无其他人此借住。”
“沈老爷当日为何没有在夫人房里过夜，又去了哪里？”
沈老爷淡然回道：“当日发现二夫人与下人私通，老夫气愤难平，并未回房，而是在书房坐到半夜，最后睡了过去，直到阿禄来把我叫醒。”
下人阿禄出来说道：“那晚老爷的确在书房，小人子时还为老爷沏过茶，等到子时已过，老爷便吩咐小人去睡了。小人第二日看到二夫人吊死，便找来书房，见老爷靠在椅子上未醒。”
阿禄正是将程琅几人带来归云庄的下人，也只有他会去祭拜死去的阿贵。
“沈老爷，可否让我等见见两位夫人的尸体？”
沈老爷为了能查清真相，并未推辞，带着众人来到法师设坛的厅堂，跟几位道士交代后，道士们便停止了念颂经文。
厅中竖着摆放了两副棺材，程琅上前打开一副，叫了万全一起查看。万全左手掌了灯，右手掀开尸体面门的白布，见其早有尸斑，呈青紫色，棺材内已伴有淡淡尸臭。又拨起眼皮，撑开口腔细细观察，颈上的勒痕曾红褐色，从耳后向上，正是吊起的绳索所致，然后把油灯递给程琅，取出银针验其咽喉。随后又打开第二副棺材，继续查验。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也有大胆一点的上前瞧了一眼便跑开。
两人合上棺材，走到刘老爷身边，万全便说道：“两位夫人喉间无毒，以死后特征来看，也确实是死于窒息，但却是在上吊之前。如果是上吊而死，死者应该是舌头伸出口外，双目上翻，并且肋痕呈黑色。但两位夫人脖子上的勒痕皆是红褐色，只有死后造成的勒痕才会出现红色。我想二位夫人应是蒙上被子捂住了口鼻所致。”
沈老爷出口骂道：“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给你们吃，给你们穿，到头来却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到底是谁害死了两位夫人，还不快如实招来？”
“奴婢不敢，请老爷明察！”下人们吓得纷纷跪地，以求沈老爷能相信他们的清白。
程琅见状说道：“沈老爷，现在情况还未查明，不必动此怒火。现在天色不早了，不如让大家都散了吧，等明日再查如何？”
“那就拜托各位了，一定要为老夫找到凶手。”
“我等自当尽力而为。”
程琅几人回房间商量，首先要找的就是动机，凶手杀二位夫人的原因是什么。正好有丫鬟送来茶水，程琅便向其问道：“请问姑娘，两位夫人平时待下人们如何？可有谁与两位夫人发生过争吵？”
“回公子，二位夫人待我们算极好的了，既没有辱骂，更不曾虐打，我们哪里又敢和夫人们争吵呢！”
丫鬟走后，程琅与众人说道：“我想凶手定是这庄内之人，你们说说看，谁有动机杀人？”
薛凝先开口道：“依我说，沈老爷最有可能杀人，他老婆与人偷奸，所以怀恨在心，一气之下连大老婆也一起杀了。”
万全反驳道：“我说不是，沈老爷看起来并非如此心狠的人，况且我看沈老爷身体虚弱，身体状况完全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请问他又如何能将人吊到那么高的位置呢？”
“万兄说得有理，凶手若是一个人，必是一个有力壮硕的男人。凶手若是女人，则凶手必定还有帮凶。”
阿穗也说道：“阿哥，那会不会是阿禄？死去的阿贵只有阿禄会去祭拜，正好说明他们二人亲切，阿禄为了报仇，所以杀了两位夫人。”
程琅接话说道：“阿穗说的在理，阿禄的确有杀人动机，但我的直觉阿禄并非凶手。试问，阿禄如果是凶手，在义庄之时遇到我们，怎么还可能将我等引来归云庄，岂不是节外生枝？应该是希望我们速速离去才对。”
宗书也赞同道：“程兄所言正合我意，况我观阿禄为人朴实厚道，并不像如此心思细腻之人。”
“既然都不是，那阿福呢？两位夫人的房间都是他撞开的。”南宫玲又再说道：“还有玉蓉，是她第一个发现二夫人房间反锁的。”
程琅补充道：“这两人的确最有机会能做到所有事，但动机是什么呢？玉蓉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又为什么要杀了夫人呢？如果说不是因为恩怨杀人，难道是因为利益？”程琅自言自语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马上出了房门，向一位丫鬟打听道：“请问姑娘，同样身为下人，为何玉蓉姑娘与你们不同？她倒不像是下人打扮。”
“回公子，玉蓉姐姐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比很多人都要先入府，虽同为下人，但身份要高过我们。而且两个月前，听大家说老爷已经说过要玉蓉姐姐做填房，给老爷传宗接代，我还听说，玉蓉姐姐已经有身孕了呢。”
“谢姑娘相告，阿福又是何时来的归云庄？”
“阿福哥是和玉蓉姐姐一起来的，两人最是要好，像兄妹一样。”
程琅回屋将刚刚打听到的说与众人，几人都认定玉蓉有重大嫌疑，若玉蓉是凶手，按照开始的推断，阿福应该也是其帮凶。程琅于是跟万全商量，明日再对其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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