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假
“没想到王茵真设了两个专用窗口。”食堂里，章奥边吃饭边说，他这一顿非常丰盛，两肉两素，还加了一包榨菜，“你不吃吗？”
明世朔没有他那么好的心情吃饭，他的碗里什么都没有。
他把碗放回碗架，说：“不饿，省的洗碗了。”
章奥对明世朔这样的行为见怪不怪：“那你等我吃完我们去趟小卖部吧，你这人不吃饭也饿不死真是个奇迹。”
明世朔皮笑肉不笑：“嗯。”
去小卖部的路上，章奥发起了牢骚：“真的受不了凌心怡，好端端的为什么把我们拆到两组？我们可是最好的羁绊啊！”
“她好像说过我们两个只要在一块就会合伙摸鱼，不过我觉得咱班男生没几个是不会摸鱼的……”明世朔又开始读取他那些似乎不存在的记忆。
凌心怡在劳动分组的时候，把明世朔和章奥以及其他几个男生在内的一大帮给拆散了，虽然这其中很难不说有班主任的意见，但这样还是让他们不太服气。
章奥觉得最难受的还是明世朔，和凌心怡一组，被她直接监视，再想像之前一样开溜就难了。
“我们都不叫摸鱼，那叫适当放松！”
“对对，适当放松。”明世朔应和道。
章奥却听出来他心不在焉，作为好兄弟当然得关心一下他的精神状态。
“怎么，有心事？”
明世朔摇摇头：“没有。”
他的心事不可能和章奥说，明世朔觉得自己遇到的麻烦正常人是解决不了的。
现在看来，的确是高中那边的世界更像假的，起先只是一碗粉，现在倒好，龙都出来了。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承认，现在他所在的世界就是他该在的世界，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感到虚假估计也只是一时半会。
章奥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老成地说：“说实话我理解你。”
明世朔一惊：“你理解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你理解个蛋。”
对于章奥这样不时的插科打诨，明世朔差不多也习惯了，不过他倒是真心希望有人能理解他，最好能蹦出个人来解答一切让他安心在这边待下去。
“行行行，我不理解好了吧？你再去一趟王茵那啊，上次你去了之后就正常些了，王茵是有什么魔法吗？”
这下倒是提醒了明世朔，对啊，王茵，他怎么忘了？虽说他的毛病可能已经涉及到精神疾病的范畴了，但现在在学校里找王茵是比较稳妥的办法。毕竟某些时候精神疾病的前身就是心理问题，在他还没确定自己疯了之前也只好找王茵做做心理疏导。
晚自习，明世朔又去了王茵的办公室。
他路上还与凌心怡擦肩而过，那条路只能去到一个办公室，她兴许又是去反映什么问题了。
明世朔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凌心怡，她能为了集体的事情跑东跑西，而他连自己遇到的小麻烦都看不清。
“王老师，打扰了，我是来还笔记本的。”
王茵见是明世朔，笑着从办公椅上起来，可能是因为久坐的缘故，她刚站一会就又坐下了。
“小明啊，快请进，本子放茶几上就好，随便坐吧。”
明世朔走进来，发现王茵的桌面上放了许多药品，有些药的盒子上没有OTC标志，是医院开的处方药。
“老师身体不舒服吗？”
王茵笑着说：“小病，吃几天药就好了，多谢你的关心了。”
“老师要多注意身体。”明世朔想到王茵既要上三个班的生物课，又要作为主任处理诸多事务，晚上还要在办公室里解决学生的心理问题。和她相比明世朔简直不要太轻松。
王茵对他这样的关心感到有些欣慰，笑容也更温暖了几分：“怎么样，我的笔记有帮助吗？”
明世朔摇摇头：“我第二次做了那个梦。”
“这次的内容和上次一样吗？”
“不一样，那边的时间好像和这边是同步的，这边过了一周，那边也是如此。”
“不连续的梦却有关联，这是很常见的事，那这次你能察觉到什么吗？”
“不行，还是非常真实，要说假的地方……我看到了龙。”
“龙？”
“蜥蜴一样的西方龙，只不过只有普通鸽子的大小，全身绿色。”
王茵沉思片刻，说：“一般来说在梦中发现明显的怪异后，人就会很快醒来。”
“不，我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回来，回来时我在扫地。”
对于明世朔的描述，王茵也拿不准主意，她虽然是个拿过奖的心理专家，但她最擅长的是做青春期学生的心理疏导，明世朔遇到的坎她从来没见过。
这差不多涉及到精神方面了吧？
王茵又低头思考良久，然后说：“我建议不要轻举妄动，你如果按照那边的逻辑行动，不久它就会不攻自破，现在它还没有对你的生活造成影响吧？”
“暂时没有。”
以后就说不定了。
王茵点点头，说：“国庆回去好好休息，老师只能是帮助你走出来，彻底拜托烦恼还是得看你自己，这个是谁也帮不了你的。”
“好的，谢谢老师。”
明世朔走出办公室，他置身于密林之中。
前面走的几人边喝着罐装啤酒边大声开着玩笑，十个人的队伍不像是来探险而是来旅游的。
“走了这么久，别说龙了，连条蛇都没见到，所以我说黄毛那视频是假的嘛！”
“就是就是，搞得神秘兮兮的，那些女生还说他是被749局抓走了，我看就是他整烂活被学校劝退才不见的！”
山路上泥土的气息夹杂着他们的酒气，让他们醉醺醺的同时精力充沛……这么说也许很奇怪，但的确如此，明世朔甚至感觉他们再走一段路就会耍起酒疯。
男生们聚在一起天不怕地不怕，十个人走出了十个师的气势，就他们这一帮人，哪怕妖怪来了都得绕道走，山里要是有别人看到他们，也许会以为是一群土匪。
明世朔长吁一口气，仿佛经历了很大的风浪。他这一举动没人发现，随后他也加入话题：“我也觉得，不过这破地方黑是真黑。”
彭加韦说：“确实太黑了，今天月亮有云挡着，开电筒！”
男生们齐刷刷地开了灯后，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顿时像白天一样亮堂。
几个人怪叫起来：“桀桀桀！当山大王咯！”
明世朔没有他那么好的心情吃饭，他的碗里什么都没有。
他把碗放回碗架，说：“不饿，省的洗碗了。”
章奥对明世朔这样的行为见怪不怪：“那你等我吃完我们去趟小卖部吧，你这人不吃饭也饿不死真是个奇迹。”
明世朔皮笑肉不笑：“嗯。”
去小卖部的路上，章奥发起了牢骚：“真的受不了凌心怡，好端端的为什么把我们拆到两组？我们可是最好的羁绊啊！”
“她好像说过我们两个只要在一块就会合伙摸鱼，不过我觉得咱班男生没几个是不会摸鱼的……”明世朔又开始读取他那些似乎不存在的记忆。
凌心怡在劳动分组的时候，把明世朔和章奥以及其他几个男生在内的一大帮给拆散了，虽然这其中很难不说有班主任的意见，但这样还是让他们不太服气。
章奥觉得最难受的还是明世朔，和凌心怡一组，被她直接监视，再想像之前一样开溜就难了。
“我们都不叫摸鱼，那叫适当放松！”
“对对，适当放松。”明世朔应和道。
章奥却听出来他心不在焉，作为好兄弟当然得关心一下他的精神状态。
“怎么，有心事？”
明世朔摇摇头：“没有。”
他的心事不可能和章奥说，明世朔觉得自己遇到的麻烦正常人是解决不了的。
现在看来，的确是高中那边的世界更像假的，起先只是一碗粉，现在倒好，龙都出来了。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承认，现在他所在的世界就是他该在的世界，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感到虚假估计也只是一时半会。
章奥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老成地说：“说实话我理解你。”
明世朔一惊：“你理解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你理解个蛋。”
对于章奥这样不时的插科打诨，明世朔差不多也习惯了，不过他倒是真心希望有人能理解他，最好能蹦出个人来解答一切让他安心在这边待下去。
“行行行，我不理解好了吧？你再去一趟王茵那啊，上次你去了之后就正常些了，王茵是有什么魔法吗？”
这下倒是提醒了明世朔，对啊，王茵，他怎么忘了？虽说他的毛病可能已经涉及到精神疾病的范畴了，但现在在学校里找王茵是比较稳妥的办法。毕竟某些时候精神疾病的前身就是心理问题，在他还没确定自己疯了之前也只好找王茵做做心理疏导。
晚自习，明世朔又去了王茵的办公室。
他路上还与凌心怡擦肩而过，那条路只能去到一个办公室，她兴许又是去反映什么问题了。
明世朔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凌心怡，她能为了集体的事情跑东跑西，而他连自己遇到的小麻烦都看不清。
“王老师，打扰了，我是来还笔记本的。”
王茵见是明世朔，笑着从办公椅上起来，可能是因为久坐的缘故，她刚站一会就又坐下了。
“小明啊，快请进，本子放茶几上就好，随便坐吧。”
明世朔走进来，发现王茵的桌面上放了许多药品，有些药的盒子上没有OTC标志，是医院开的处方药。
“老师身体不舒服吗？”
王茵笑着说：“小病，吃几天药就好了，多谢你的关心了。”
“老师要多注意身体。”明世朔想到王茵既要上三个班的生物课，又要作为主任处理诸多事务，晚上还要在办公室里解决学生的心理问题。和她相比明世朔简直不要太轻松。
王茵对他这样的关心感到有些欣慰，笑容也更温暖了几分：“怎么样，我的笔记有帮助吗？”
明世朔摇摇头：“我第二次做了那个梦。”
“这次的内容和上次一样吗？”
“不一样，那边的时间好像和这边是同步的，这边过了一周，那边也是如此。”
“不连续的梦却有关联，这是很常见的事，那这次你能察觉到什么吗？”
“不行，还是非常真实，要说假的地方……我看到了龙。”
“龙？”
“蜥蜴一样的西方龙，只不过只有普通鸽子的大小，全身绿色。”
王茵沉思片刻，说：“一般来说在梦中发现明显的怪异后，人就会很快醒来。”
“不，我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回来，回来时我在扫地。”
对于明世朔的描述，王茵也拿不准主意，她虽然是个拿过奖的心理专家，但她最擅长的是做青春期学生的心理疏导，明世朔遇到的坎她从来没见过。
这差不多涉及到精神方面了吧？
王茵又低头思考良久，然后说：“我建议不要轻举妄动，你如果按照那边的逻辑行动，不久它就会不攻自破，现在它还没有对你的生活造成影响吧？”
“暂时没有。”
以后就说不定了。
王茵点点头，说：“国庆回去好好休息，老师只能是帮助你走出来，彻底拜托烦恼还是得看你自己，这个是谁也帮不了你的。”
“好的，谢谢老师。”
明世朔走出办公室，他置身于密林之中。
前面走的几人边喝着罐装啤酒边大声开着玩笑，十个人的队伍不像是来探险而是来旅游的。
“走了这么久，别说龙了，连条蛇都没见到，所以我说黄毛那视频是假的嘛！”
“就是就是，搞得神秘兮兮的，那些女生还说他是被749局抓走了，我看就是他整烂活被学校劝退才不见的！”
山路上泥土的气息夹杂着他们的酒气，让他们醉醺醺的同时精力充沛……这么说也许很奇怪，但的确如此，明世朔甚至感觉他们再走一段路就会耍起酒疯。
男生们聚在一起天不怕地不怕，十个人走出了十个师的气势，就他们这一帮人，哪怕妖怪来了都得绕道走，山里要是有别人看到他们，也许会以为是一群土匪。
明世朔长吁一口气，仿佛经历了很大的风浪。他这一举动没人发现，随后他也加入话题：“我也觉得，不过这破地方黑是真黑。”
彭加韦说：“确实太黑了，今天月亮有云挡着，开电筒！”
男生们齐刷刷地开了灯后，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顿时像白天一样亮堂。
几个人怪叫起来：“桀桀桀！当山大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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