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污染
明世朔捂着自己的胸口，发现那上面没有飞刀，医院特有的刺鼻消毒水味钻进他的鼻腔里。
易教授守在他的床边翻看研究资料，见他醒了，便合上书，说：“你小子，刚出实验室就晕了，现在的年轻人体质真差。”
明世朔满脸惊恐地看着周围，没有瞎刀鬼，没有任何土匪。
他长吁一口气，安全了，暂时。
那边是什么样现在未知，不过很有可能那边的明世朔已经死了，胸口中了一刀，而且那个情况下不可能有人给他治疗，不死才怪。
不过现在也好了，至少明世朔可以少操心一个世界。
还是这里最真实。他这么想着。
虽然105局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扯，明世朔一时无法接受，但是既然字都签了，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就老老实实给他们打工，研究超自然现象也挺有趣的。
“教授，你一直守着我吗？”
易教授看了眼墙上的钟，说：“那倒不是，上头有任务点名要你办，我也纳闷，你才刚入职，怎么会有需要你处理的事？”
这位老人撒谎的功力实在不怎么样，明世朔一听就知道这个任务是他亲自下达的，但是为什么他要隐瞒？
“也许是上面想要知道我的能力吧，话说局里的一般都是什么任务？危险吗？”明世朔想到这个地方驻扎着很多军人，105局应该经常需要面对危险。
易教授点头又摇头：“不危险，说难听点就是当个小白鼠，去试探可能存在威胁的收容物。”
他把一个文件夹塞到明世朔手里。
明世朔翻开一看，是一份档案和几张照片。
“收容物1196号……”除了编号，其他的项都是未知，照片上是像时虫一样泡在玻璃罐里的一条白森森的脊椎骨。
明世朔把几张照片翻了一遍，发现这几张都是在远处拍的，相当模糊，1196的细节一点没拍到，只能大致看出一条脊骨的样子。
易教授道：“你的任务就是拍照，拍越多越好，各个角度都要拍。”
“这么简单？”明世朔有些惊讶，但一想回来，这1196一定有蹊跷，不然不可能指定我去拍。
他突然看到档案的最后有一行很醒目的红字：疑似拥有现实扭曲能力，不能长期思考关于1196的任何事。
明世朔想问多一些该注意的事项，但看到易教授一直沉默，这不符合老头的作风，明世朔就知道自己该闭嘴了。
易教授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为了不让我慌乱才选择不说，不过那行红字都够让人提心吊胆了。
明世朔合上文件夹，说：“好，我马上就去。”
易教授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好好干，这是对你的考验。”
在明世朔同意接下任务后，很快就有两个军人走进病房，他们带着一台相机和一套防护服。
那身防护服非常有分量，明世朔穿着它除了感到行动不便外还有满满的安全感，拉上拉链后它仿佛能隔绝一切危险。
局里准备的相机是明世朔没见过的牌子，但是看标志上的八一就知道它出自军工厂。上面没有多余的按键，只有一个快门，明世朔试了一下，发现它非常智能，自动对焦的速度很快，还能显示出许多数据，比如温度湿度和紫外线。
明世朔心想这种东西应该价值连城，可不能怠慢了。
易教授吩咐道：“准备好了就去吧，我再调一个班去看着，别出事了。”
“是！”军人们齐刷刷地敬礼。
在军人的带领下，明世朔一路向下，每过一层楼梯，他都要看一眼墙上的数字。
从负五米，到负十五米，再到负二十五米、五十米，最后几人在负一百米的地下层停下。
负一百米，1196就被收容在这里。
这一层的墙壁都是用纯金属打造，明世朔看不出那是什么金属，不反光，色泽也偏暗。
来到一条黄线前，那两个军人突然停下了，其中一个说：“我们不能再往前了，现在前面的权限只对你开放，再走大概一百米就到了。如果发现不对的话请按下你胸前的按钮，祝你一路顺风，同志。”说完，他们向眼前这个小同志敬礼。
“嗯。”明世朔想回礼，像在学校军训时一样，不过他想到自己在真兵面前敬军礼实在是班门弄斧，所以他干脆点头回敬，然后转身向收容1196的地方走去。
每走几步，明世朔就踩到一摊水。
“下雨了？”他抬起头，看着根本看不见的天空，用手心感受着根本不存在的雨水。
他居然没有感到任何不对，无视那所谓的“雨”继续走着。
又走了几米，明世朔一脚踢在金属墙壁上，大声说：“射门！”
但强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他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腿，又看看自己的身上，防护服上没有一滴水。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明世朔加快脚步，可是越走他就越无法控制自己做出反常的举动。
“人之初是挖掘机的移民明天，我在处理器的数字根本看不清脸，鸡蛋的声音压迫到裤子的锯……”明世朔开始自言自语一些没有逻辑的句子。
他的大脑也开始混乱，无法形成连贯的思考。
明世朔想到那个军人说的话，于是似乎去按防护服胸前的按钮。
谁知他想要动手，动的却是嘴巴。
他再走几步，神经与肌肉已经完全不合了，想动脚时动的却是眼皮，想扭腰时扭的却是手腕，想转眼球时转的却是脚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世朔无法正常走路了，扑通趴在地上，刚刚好压到胸前的按钮。
随着脊背一阵刺痛和酥麻，明世朔又恢复了正常——至少能爬起来走路了。
1196这玩意看来邪门得很，明世朔心想它应该能够改变人的认知，往人脑里面塞脏东西，就像我刚才一样，脑子被垃圾塞满了。
局里给的防护服有抑制1196效果的作用，具体原理应该是通过背部隐藏的针头往脊椎的神经中枢里注入某种药物。注射时又疼又麻，感觉背后有无数蚂蚁在爬，不过有用是真有用。
明世朔终于看见了那个玻璃罐，与此同时一个无法描述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
“人了，我，类，到找，于，终，面，来到，我，前。”
那声音绝对不可能是人类能发出的音，但明世朔心里却万分肯定那是中文，而且即使他认为这句话很晦涩，他也听懂了，就像说话者强行把自己的意思塞进他脑子里一样。
明世朔走近玻璃罐，先是用相机给1196拍了几张靓照，然后说：“初次见面。”
1196回道：“峩圐圙蚮躢？”
“你猜错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来拍照的。”
易教授守在他的床边翻看研究资料，见他醒了，便合上书，说：“你小子，刚出实验室就晕了，现在的年轻人体质真差。”
明世朔满脸惊恐地看着周围，没有瞎刀鬼，没有任何土匪。
他长吁一口气，安全了，暂时。
那边是什么样现在未知，不过很有可能那边的明世朔已经死了，胸口中了一刀，而且那个情况下不可能有人给他治疗，不死才怪。
不过现在也好了，至少明世朔可以少操心一个世界。
还是这里最真实。他这么想着。
虽然105局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扯，明世朔一时无法接受，但是既然字都签了，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就老老实实给他们打工，研究超自然现象也挺有趣的。
“教授，你一直守着我吗？”
易教授看了眼墙上的钟，说：“那倒不是，上头有任务点名要你办，我也纳闷，你才刚入职，怎么会有需要你处理的事？”
这位老人撒谎的功力实在不怎么样，明世朔一听就知道这个任务是他亲自下达的，但是为什么他要隐瞒？
“也许是上面想要知道我的能力吧，话说局里的一般都是什么任务？危险吗？”明世朔想到这个地方驻扎着很多军人，105局应该经常需要面对危险。
易教授点头又摇头：“不危险，说难听点就是当个小白鼠，去试探可能存在威胁的收容物。”
他把一个文件夹塞到明世朔手里。
明世朔翻开一看，是一份档案和几张照片。
“收容物1196号……”除了编号，其他的项都是未知，照片上是像时虫一样泡在玻璃罐里的一条白森森的脊椎骨。
明世朔把几张照片翻了一遍，发现这几张都是在远处拍的，相当模糊，1196的细节一点没拍到，只能大致看出一条脊骨的样子。
易教授道：“你的任务就是拍照，拍越多越好，各个角度都要拍。”
“这么简单？”明世朔有些惊讶，但一想回来，这1196一定有蹊跷，不然不可能指定我去拍。
他突然看到档案的最后有一行很醒目的红字：疑似拥有现实扭曲能力，不能长期思考关于1196的任何事。
明世朔想问多一些该注意的事项，但看到易教授一直沉默，这不符合老头的作风，明世朔就知道自己该闭嘴了。
易教授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为了不让我慌乱才选择不说，不过那行红字都够让人提心吊胆了。
明世朔合上文件夹，说：“好，我马上就去。”
易教授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好好干，这是对你的考验。”
在明世朔同意接下任务后，很快就有两个军人走进病房，他们带着一台相机和一套防护服。
那身防护服非常有分量，明世朔穿着它除了感到行动不便外还有满满的安全感，拉上拉链后它仿佛能隔绝一切危险。
局里准备的相机是明世朔没见过的牌子，但是看标志上的八一就知道它出自军工厂。上面没有多余的按键，只有一个快门，明世朔试了一下，发现它非常智能，自动对焦的速度很快，还能显示出许多数据，比如温度湿度和紫外线。
明世朔心想这种东西应该价值连城，可不能怠慢了。
易教授吩咐道：“准备好了就去吧，我再调一个班去看着，别出事了。”
“是！”军人们齐刷刷地敬礼。
在军人的带领下，明世朔一路向下，每过一层楼梯，他都要看一眼墙上的数字。
从负五米，到负十五米，再到负二十五米、五十米，最后几人在负一百米的地下层停下。
负一百米，1196就被收容在这里。
这一层的墙壁都是用纯金属打造，明世朔看不出那是什么金属，不反光，色泽也偏暗。
来到一条黄线前，那两个军人突然停下了，其中一个说：“我们不能再往前了，现在前面的权限只对你开放，再走大概一百米就到了。如果发现不对的话请按下你胸前的按钮，祝你一路顺风，同志。”说完，他们向眼前这个小同志敬礼。
“嗯。”明世朔想回礼，像在学校军训时一样，不过他想到自己在真兵面前敬军礼实在是班门弄斧，所以他干脆点头回敬，然后转身向收容1196的地方走去。
每走几步，明世朔就踩到一摊水。
“下雨了？”他抬起头，看着根本看不见的天空，用手心感受着根本不存在的雨水。
他居然没有感到任何不对，无视那所谓的“雨”继续走着。
又走了几米，明世朔一脚踢在金属墙壁上，大声说：“射门！”
但强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他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腿，又看看自己的身上，防护服上没有一滴水。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明世朔加快脚步，可是越走他就越无法控制自己做出反常的举动。
“人之初是挖掘机的移民明天，我在处理器的数字根本看不清脸，鸡蛋的声音压迫到裤子的锯……”明世朔开始自言自语一些没有逻辑的句子。
他的大脑也开始混乱，无法形成连贯的思考。
明世朔想到那个军人说的话，于是似乎去按防护服胸前的按钮。
谁知他想要动手，动的却是嘴巴。
他再走几步，神经与肌肉已经完全不合了，想动脚时动的却是眼皮，想扭腰时扭的却是手腕，想转眼球时转的却是脚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世朔无法正常走路了，扑通趴在地上，刚刚好压到胸前的按钮。
随着脊背一阵刺痛和酥麻，明世朔又恢复了正常——至少能爬起来走路了。
1196这玩意看来邪门得很，明世朔心想它应该能够改变人的认知，往人脑里面塞脏东西，就像我刚才一样，脑子被垃圾塞满了。
局里给的防护服有抑制1196效果的作用，具体原理应该是通过背部隐藏的针头往脊椎的神经中枢里注入某种药物。注射时又疼又麻，感觉背后有无数蚂蚁在爬，不过有用是真有用。
明世朔终于看见了那个玻璃罐，与此同时一个无法描述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
“人了，我，类，到找，于，终，面，来到，我，前。”
那声音绝对不可能是人类能发出的音，但明世朔心里却万分肯定那是中文，而且即使他认为这句话很晦涩，他也听懂了，就像说话者强行把自己的意思塞进他脑子里一样。
明世朔走近玻璃罐，先是用相机给1196拍了几张靓照，然后说：“初次见面。”
1196回道：“峩圐圙蚮躢？”
“你猜错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来拍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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