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破
收容物1196不断地往明世朔脑子里灌入一些根本算不上信息的信息，零散没有逻辑的字词句，但神奇的是明世朔能从中理解1196的意思。
明世朔不知不觉间已经和玻璃罐靠得很近了，相机被扔在地上，他全身都贴在玻璃上，要不是他本能地抗拒那股冲动，他都想要直接把防护服脱下来。
1196说：“到，忒簇他，童话阿露腊。”
“不，我是受人之托，但是我要干什么事情已经忘了。”
“铘刻。”
明世朔眼里的迷茫转瞬间被光芒替代，他手舞足蹈地说：“对！对！把你救出来！对！我要救你出来！”
他一边兴奋得拍手，一边用力地踏着天花板，他自己都不知道上下颠倒了。
如果这时有一个正常人，看到的就是一个疯子在天花板上跳舞。
突然，警报声响起，又或者是优美的交响乐，又或者是爆发出来的朋克狂欢，明世朔只觉得好像有无数迪斯科灯球在他周围转动。
“1196区，1196区，出现……美食城……铁皮失效，应急踏青他们来了！”
广播响起，传遍整个建筑，在明世朔听来，他完全不能理解广播在说什么，他根本不认为那是人话，不，他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是人！
“I，am！わたし是……”明世朔用力地捶着胸口，他的大脑完全混乱，嘴里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现在他只是一个被1196污染的躯壳。
误打误撞之下，他捶到了防护服胸前的按钮，并且按下去很深很深，几乎要把它按碎。
随后明世朔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草！”
他瞬间清醒了，防护服的抑制功能被启动了第二档，背部的一排银针扎进他的脊髓里，将所有药物完全注入。
药物带来的刺激性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但对抗1196的污染能起到非常好的效果。
关键时刻为了保命，再痛都不为过。
恢复正常思想的明世朔看着地上已经粉身碎骨的相机，还有眼前沾满了他的血液的玻璃罐，他立马醒悟过来。
这1196的能力，是修改人的认知！
不，也许不是这个，也许这一点都被它修改了。
那是什么？
明世朔晃晃脑袋，看着手套部分已经破了的防护服，银针里的药物只能让他不受1196影响，但是无法把他已经被修改的认知恢复回来。
“砰”，一声枪响，打破他的思考。
他猛地一回头，发现自己过来时的长廊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军人。
离收容间最近的军人放下手枪，他是最后一个清醒的人，他以为明世朔摆脱了控制，便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军人用尽力气喊道：“允——许——破——坏——！”
他刚喊完，就彻底倒下去。
明世朔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看来上面已经下了命令，破坏1196，而这些军人就是全副武装赶过来的，他们身上也穿着防护服，但也许是没有开启第二档抑制，他们没能抵抗1196的污染，在长廊处倒下了。
转身看1196，罐子里面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约莫八九岁的模样，全身赤裸地蜷缩在一边，用受惊的鹿一样的目光看着明世朔。
“你他妈原来长这样的吗？给我变回来！”明世朔一脚踩在玻璃上，“我不会怜悯你！”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莫大的委屈化作眼泪留下来。
但这只会让明世朔更加愤怒，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长廊，把刚刚提醒他的那个军人的武器和弹挂取下来。
高中军训时他上过四十分钟的枪械使用课，虽然只是上课没有练习过，但这不妨碍他开保险，拉栓，扣下扳机。
扳机一按到底，三十发子弹迅速清空，收容1196的玻璃是防弹的，所以只有一点痕迹而没破。明世朔又从弹挂里拿出新的弹夹，换上后继续射击。
开枪，直到枪管发红，枪栓无法复位，明世朔的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的，他似乎能听到1196的哭声了。
他走近一看，玻璃上的裂痕让他大喜过望，他踉踉跄跄地跑到长廊，从军人的腰带上拔下军用匕首。
“铛铛铛”，明世朔用力把匕首插进玻璃，试图撬开它。
1196的哭声越来越大，明世朔的心中却不起一丝怜悯。他冷笑一声，说：“哭，继续哭！继续用你的能力，弄脏我的脑子！”
周围的一切开始混乱，线条扭曲在一起，明世朔愤怒地说：“怎么是这个时候！”
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匕首在自己手上，右手还是能摸到玻璃，于是他决定趁着还没完全到另一个世界，先把1196干掉再说，反正它跑不了，只要凿破玻璃，一刀下去就行了。
明世朔的手上越发用力，终于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而他的脑袋像是被挤压一样阵阵疼痛。
他被扔了出去，瞎刀鬼惊讶地看着自己碎掉的大刀，骂道：“王八蛋，你他妈是人？”
明世朔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大声说：“1196！你跑不了！哭？哭也没用！”
瞎刀鬼用断刀指着明世朔的脖子，说：“什么妖什么六的，你以为本大爷被你吓哭了？死疯子，老子可是拿随手捡的石头凿死过一头牛！”
“凿？对对对，我他妈就是凿开了那烂玻璃，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耍起了老把戏，这都是你修改我的视觉神经造成的对不对？但是我知道你在哪！”
明世朔一跃而起，冲向瞎刀鬼，他手里拿着的是原本插在他胸口的飞刀，此刻它是长廊那里捡的军用匕首。
而瞎刀鬼，就是被允许破坏的1196。
“喝！”
瞎刀鬼旋转刀刃，断刀刮起的劲风扬起尘土。他顺着刀劲，砍向明世朔。
瞎刀鬼本来就长得像巨人一样，再加上桌板那么大的断刀，铺天盖地之势，排山倒海之威。
可明世朔以鬼魅般的身法躲开大刀，从瞎刀鬼胯下钻过，迅雷不及掩耳地切断他脚后跟的筋。
这让瞎刀鬼无法站立，立马就跪了下来，他用断刀撑着身体，还没重整架势对付明世朔，那家伙就已经跳上了自己的背。
“我记得！你的本体是脊椎！”明世朔用刀奋力一插，往下一拉，看见白森森的脊骨。
“阿朔！”宁梦瑶大声叫道。
原来她是在提醒明世朔小心后面，有两个土匪偷袭过来了。
可他们的偷袭没有成功，三声凄惨无比的叫声贯彻整个宁府，不比第五轮鞭炮弱多少。
明世朔不知不觉间已经和玻璃罐靠得很近了，相机被扔在地上，他全身都贴在玻璃上，要不是他本能地抗拒那股冲动，他都想要直接把防护服脱下来。
1196说：“到，忒簇他，童话阿露腊。”
“不，我是受人之托，但是我要干什么事情已经忘了。”
“铘刻。”
明世朔眼里的迷茫转瞬间被光芒替代，他手舞足蹈地说：“对！对！把你救出来！对！我要救你出来！”
他一边兴奋得拍手，一边用力地踏着天花板，他自己都不知道上下颠倒了。
如果这时有一个正常人，看到的就是一个疯子在天花板上跳舞。
突然，警报声响起，又或者是优美的交响乐，又或者是爆发出来的朋克狂欢，明世朔只觉得好像有无数迪斯科灯球在他周围转动。
“1196区，1196区，出现……美食城……铁皮失效，应急踏青他们来了！”
广播响起，传遍整个建筑，在明世朔听来，他完全不能理解广播在说什么，他根本不认为那是人话，不，他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是人！
“I，am！わたし是……”明世朔用力地捶着胸口，他的大脑完全混乱，嘴里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现在他只是一个被1196污染的躯壳。
误打误撞之下，他捶到了防护服胸前的按钮，并且按下去很深很深，几乎要把它按碎。
随后明世朔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草！”
他瞬间清醒了，防护服的抑制功能被启动了第二档，背部的一排银针扎进他的脊髓里，将所有药物完全注入。
药物带来的刺激性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但对抗1196的污染能起到非常好的效果。
关键时刻为了保命，再痛都不为过。
恢复正常思想的明世朔看着地上已经粉身碎骨的相机，还有眼前沾满了他的血液的玻璃罐，他立马醒悟过来。
这1196的能力，是修改人的认知！
不，也许不是这个，也许这一点都被它修改了。
那是什么？
明世朔晃晃脑袋，看着手套部分已经破了的防护服，银针里的药物只能让他不受1196影响，但是无法把他已经被修改的认知恢复回来。
“砰”，一声枪响，打破他的思考。
他猛地一回头，发现自己过来时的长廊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军人。
离收容间最近的军人放下手枪，他是最后一个清醒的人，他以为明世朔摆脱了控制，便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军人用尽力气喊道：“允——许——破——坏——！”
他刚喊完，就彻底倒下去。
明世朔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看来上面已经下了命令，破坏1196，而这些军人就是全副武装赶过来的，他们身上也穿着防护服，但也许是没有开启第二档抑制，他们没能抵抗1196的污染，在长廊处倒下了。
转身看1196，罐子里面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约莫八九岁的模样，全身赤裸地蜷缩在一边，用受惊的鹿一样的目光看着明世朔。
“你他妈原来长这样的吗？给我变回来！”明世朔一脚踩在玻璃上，“我不会怜悯你！”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莫大的委屈化作眼泪留下来。
但这只会让明世朔更加愤怒，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长廊，把刚刚提醒他的那个军人的武器和弹挂取下来。
高中军训时他上过四十分钟的枪械使用课，虽然只是上课没有练习过，但这不妨碍他开保险，拉栓，扣下扳机。
扳机一按到底，三十发子弹迅速清空，收容1196的玻璃是防弹的，所以只有一点痕迹而没破。明世朔又从弹挂里拿出新的弹夹，换上后继续射击。
开枪，直到枪管发红，枪栓无法复位，明世朔的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的，他似乎能听到1196的哭声了。
他走近一看，玻璃上的裂痕让他大喜过望，他踉踉跄跄地跑到长廊，从军人的腰带上拔下军用匕首。
“铛铛铛”，明世朔用力把匕首插进玻璃，试图撬开它。
1196的哭声越来越大，明世朔的心中却不起一丝怜悯。他冷笑一声，说：“哭，继续哭！继续用你的能力，弄脏我的脑子！”
周围的一切开始混乱，线条扭曲在一起，明世朔愤怒地说：“怎么是这个时候！”
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匕首在自己手上，右手还是能摸到玻璃，于是他决定趁着还没完全到另一个世界，先把1196干掉再说，反正它跑不了，只要凿破玻璃，一刀下去就行了。
明世朔的手上越发用力，终于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而他的脑袋像是被挤压一样阵阵疼痛。
他被扔了出去，瞎刀鬼惊讶地看着自己碎掉的大刀，骂道：“王八蛋，你他妈是人？”
明世朔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大声说：“1196！你跑不了！哭？哭也没用！”
瞎刀鬼用断刀指着明世朔的脖子，说：“什么妖什么六的，你以为本大爷被你吓哭了？死疯子，老子可是拿随手捡的石头凿死过一头牛！”
“凿？对对对，我他妈就是凿开了那烂玻璃，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耍起了老把戏，这都是你修改我的视觉神经造成的对不对？但是我知道你在哪！”
明世朔一跃而起，冲向瞎刀鬼，他手里拿着的是原本插在他胸口的飞刀，此刻它是长廊那里捡的军用匕首。
而瞎刀鬼，就是被允许破坏的1196。
“喝！”
瞎刀鬼旋转刀刃，断刀刮起的劲风扬起尘土。他顺着刀劲，砍向明世朔。
瞎刀鬼本来就长得像巨人一样，再加上桌板那么大的断刀，铺天盖地之势，排山倒海之威。
可明世朔以鬼魅般的身法躲开大刀，从瞎刀鬼胯下钻过，迅雷不及掩耳地切断他脚后跟的筋。
这让瞎刀鬼无法站立，立马就跪了下来，他用断刀撑着身体，还没重整架势对付明世朔，那家伙就已经跳上了自己的背。
“我记得！你的本体是脊椎！”明世朔用刀奋力一插，往下一拉，看见白森森的脊骨。
“阿朔！”宁梦瑶大声叫道。
原来她是在提醒明世朔小心后面，有两个土匪偷袭过来了。
可他们的偷袭没有成功，三声凄惨无比的叫声贯彻整个宁府，不比第五轮鞭炮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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