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流寇来犯
息县，石梁村中
大火熊熊，黑烟四起，一场惨无人道的杀戮正在发生。
“求求你们放过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金银在床下，别杀我……”
“放开我娘子，你们这群畜生，我跟你们拼了！”
“噗……”
“要杀杀我，别碰我家人”
“嗤……”
“爹，娘，快来救救我呀”
“哈哈，谁都救不了你！”
一群衣衫褴褛，手中拿着菜刀，木枪汉子往日里老实巴交的脸上此刻只有疯狂，他们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奸淫掳掠，将原本宁静祥和的石梁村变成了人间地狱。
“好了，传令下去，三刻之内，人全杀了，东西都带走。”村子中心，一个身披铁甲，手持大刀的壮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扭头朝着身边十几个目光凶狠，武器也精良的手下发号施令。
这汉子便是这伙流寇的头领，匪号唤作“活阎罗”，据传本是平安县的一个军卒，在军中素有施财好义的美名，却不想一次宴请上官时竟被上官趁着酒醉占了娇妻。
事后妻子不堪受辱上吊而去，父母也承受不住邻里间的流言蜚语，双双服药自尽，本来一个和和美满的家庭顷刻间化作一片废墟。
世上哪个血性男儿能受得了这等打击？这活阎罗当即就领了几个平日里关系好，同样受了上官欺辱的军卒，一天夜里摸进那上官家中，将他老少一家尽数血洗，那上官的头颅还被挂在了城门上。
做下这等大案，自然也只有落草为寇了。听说这活阎罗带人上了平安县内的黑风山，几年过去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武艺，做了山大王，也招揽了几百个走投无路的汉子。
眼下大夏灾祸不断，四处烽烟，官军兵力就有些捉襟见肘，活阎罗就动了浑水摸鱼的心思，开始频频下山劫掠。
他深知自己这点兵力不可能打下有军队驻扎的县城，就专挑偏僻的村庄下手，为了掩盖行踪，避免被官兵追击，更是手段凶残，劫掠过后一律鸡犬不留。
曾经当过军卒的他深知那群官老爷的做派，只要县城没有遭到侵袭，几个小小村庄被屠的消息根本不会被上报，自然也就“无事发生”，官和贼就此形成微妙的默契。
在十几个持刀匪徒的镇压下，疯狂的施暴者们逐渐清醒，按照指示迅速收拢财物，清理现场，少数几个不清醒的当即就被枭首示众，成了警醒猴子的鸡。
“头领，人和财物都整顿好了，共得银钱十万，只是粮食不多，不到两百石。”不多时，一个汉子匆匆来报。
“才这么点粮食，怎么过冬？真是群穷鬼”活阎罗不满道。
“离这里最近的村落是哪个？”
“回头领，是个叫小黄村的村子，离这里只有五十里，村中有家黄姓大户，家里肯定有粮！”
“好，就是这个了，你带几个人将财物运回去，剩下的人跟着我。告诉大伙儿，等明天破了小黄村，拿到足够的粮食就回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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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县县城里，张覆正在向郑老头辞行。
“怎么，臭小子，武道刚入了门，就觉得我这里教不了你了？”郑老头一听，一阵吹胡子瞪眼。
“还是你觉得在这里能吃穷了师傅我？”
“师傅，怎么会呢，只是我出来的久了，近日常听说流寇猖獗，实在是不放心村里故人的安危。”
“也罢，养在笼中的家雀永远也变不成搏击长空的雄鹰，正好我养的那匹青骢马也成年了，你既然急着回去，就骑着它走吧。”
“师傅，这可是你的心头好，我哪能要？”
张覆听完郑老头的话心头一惊，他可是知道这马是郑老头老伙计的后代，平日里亲自喂水喂草，碰都不让外人碰，听说有富商出价纹银百两老头都一口回绝，如今却舍得送给自己，可见是真将自己当作自家人了。
“哼，送你就拿着，啰嗦什么，有了这马，你遇到什么险情也能多几分逃命的把握。老头子好不容易找个传人，总不能轻易夭折了。”
张覆明白郑老头的性格，也不再推辞，从院内牵出被照亮的油光水滑的马儿，翻身上马，在马上一个抱拳，就纵马疾驰而去。
张覆一路上风驰电掣，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冷风，看着路旁的林木变成一道道残影向后飞掠，一时好不快意。
眼见快要抵达居住多年的村庄，突然听到一阵喊杀声隐隐传来，张覆心头一急，赶忙爬上附近的山坡，定睛一看。
只见近百名汉子手举刀枪将小黄村东头团团围住，正在跟村中的青壮拼杀，村外还有一伙身穿皮甲，队形齐整，一看就是精锐的匪徒在后压阵。
尽管这伙贼寇并未全力进攻，但村里平日只会砍柴种地的庄稼汉哪里是这些刀头舔血的恶徒的对手，不一会就有村民被砍翻在地，更有几个冲得快的恶徒已经杀入村中，开始对着老弱妇孺杀烧抢掠起来。
看着村子里的惨状，张覆两眼一红，只觉得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他来不及多想，急忙催马奔行至三百步，一边勒马往右绕行，一边从身后取下长弓，抬手便射，压阵的匪徒中顿时有人应声而倒。
“不好，有弓箭手，快找掩体！”
“三百步外一箭穿心，是个硬茬子！”
“别慌，只有一个人，刀疤，你带几个人结果了他。”
慌乱了片刻，许是发现了来人只有一个，立刻就有五六个身手矫健，抓着木盾的匪徒分散围拢着上来。
“咻！”，“咻！”
张覆马不停蹄，箭啸声不断，每一箭射出，必有一人伏地不起，匪徒手中的木盾也好，身上的皮甲也罢，都好像是纸糊的，全然不起作用。
说实话，以张覆如今的射程和力道，这群没有宝甲又没有远程攻击手段的匪徒完全就只是会动的活靶子。
不多时，围上来的匪徒纷纷倒毙，张覆轻磕马腹，继续向那伙匪徒逼近，同时口中高喝，“援军已至，官兵大部队就在我身后，不想死的还不速速逃命？”
前面的匪徒听到喊话，顿时一阵骚动，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往后看，见到倒地不起的同伴，更加心神动摇，意志不坚的几个已经开始悄悄后退。
“不准退，后退者死！”
“不过是虚张声势，小小伎俩也想吓住我，随我斩杀了那小子！”
看到手下受挫，一直被心腹围在当中的活阎罗顿时大怒，一边派遣精锐斩杀后退者稳住局势，一边调集了七八个马术精通的手下亲自领着直奔张覆而来。
大火熊熊，黑烟四起，一场惨无人道的杀戮正在发生。
“求求你们放过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金银在床下，别杀我……”
“放开我娘子，你们这群畜生，我跟你们拼了！”
“噗……”
“要杀杀我，别碰我家人”
“嗤……”
“爹，娘，快来救救我呀”
“哈哈，谁都救不了你！”
一群衣衫褴褛，手中拿着菜刀，木枪汉子往日里老实巴交的脸上此刻只有疯狂，他们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奸淫掳掠，将原本宁静祥和的石梁村变成了人间地狱。
“好了，传令下去，三刻之内，人全杀了，东西都带走。”村子中心，一个身披铁甲，手持大刀的壮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扭头朝着身边十几个目光凶狠，武器也精良的手下发号施令。
这汉子便是这伙流寇的头领，匪号唤作“活阎罗”，据传本是平安县的一个军卒，在军中素有施财好义的美名，却不想一次宴请上官时竟被上官趁着酒醉占了娇妻。
事后妻子不堪受辱上吊而去，父母也承受不住邻里间的流言蜚语，双双服药自尽，本来一个和和美满的家庭顷刻间化作一片废墟。
世上哪个血性男儿能受得了这等打击？这活阎罗当即就领了几个平日里关系好，同样受了上官欺辱的军卒，一天夜里摸进那上官家中，将他老少一家尽数血洗，那上官的头颅还被挂在了城门上。
做下这等大案，自然也只有落草为寇了。听说这活阎罗带人上了平安县内的黑风山，几年过去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武艺，做了山大王，也招揽了几百个走投无路的汉子。
眼下大夏灾祸不断，四处烽烟，官军兵力就有些捉襟见肘，活阎罗就动了浑水摸鱼的心思，开始频频下山劫掠。
他深知自己这点兵力不可能打下有军队驻扎的县城，就专挑偏僻的村庄下手，为了掩盖行踪，避免被官兵追击，更是手段凶残，劫掠过后一律鸡犬不留。
曾经当过军卒的他深知那群官老爷的做派，只要县城没有遭到侵袭，几个小小村庄被屠的消息根本不会被上报，自然也就“无事发生”，官和贼就此形成微妙的默契。
在十几个持刀匪徒的镇压下，疯狂的施暴者们逐渐清醒，按照指示迅速收拢财物，清理现场，少数几个不清醒的当即就被枭首示众，成了警醒猴子的鸡。
“头领，人和财物都整顿好了，共得银钱十万，只是粮食不多，不到两百石。”不多时，一个汉子匆匆来报。
“才这么点粮食，怎么过冬？真是群穷鬼”活阎罗不满道。
“离这里最近的村落是哪个？”
“回头领，是个叫小黄村的村子，离这里只有五十里，村中有家黄姓大户，家里肯定有粮！”
“好，就是这个了，你带几个人将财物运回去，剩下的人跟着我。告诉大伙儿，等明天破了小黄村，拿到足够的粮食就回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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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县县城里，张覆正在向郑老头辞行。
“怎么，臭小子，武道刚入了门，就觉得我这里教不了你了？”郑老头一听，一阵吹胡子瞪眼。
“还是你觉得在这里能吃穷了师傅我？”
“师傅，怎么会呢，只是我出来的久了，近日常听说流寇猖獗，实在是不放心村里故人的安危。”
“也罢，养在笼中的家雀永远也变不成搏击长空的雄鹰，正好我养的那匹青骢马也成年了，你既然急着回去，就骑着它走吧。”
“师傅，这可是你的心头好，我哪能要？”
张覆听完郑老头的话心头一惊，他可是知道这马是郑老头老伙计的后代，平日里亲自喂水喂草，碰都不让外人碰，听说有富商出价纹银百两老头都一口回绝，如今却舍得送给自己，可见是真将自己当作自家人了。
“哼，送你就拿着，啰嗦什么，有了这马，你遇到什么险情也能多几分逃命的把握。老头子好不容易找个传人，总不能轻易夭折了。”
张覆明白郑老头的性格，也不再推辞，从院内牵出被照亮的油光水滑的马儿，翻身上马，在马上一个抱拳，就纵马疾驰而去。
张覆一路上风驰电掣，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冷风，看着路旁的林木变成一道道残影向后飞掠，一时好不快意。
眼见快要抵达居住多年的村庄，突然听到一阵喊杀声隐隐传来，张覆心头一急，赶忙爬上附近的山坡，定睛一看。
只见近百名汉子手举刀枪将小黄村东头团团围住，正在跟村中的青壮拼杀，村外还有一伙身穿皮甲，队形齐整，一看就是精锐的匪徒在后压阵。
尽管这伙贼寇并未全力进攻，但村里平日只会砍柴种地的庄稼汉哪里是这些刀头舔血的恶徒的对手，不一会就有村民被砍翻在地，更有几个冲得快的恶徒已经杀入村中，开始对着老弱妇孺杀烧抢掠起来。
看着村子里的惨状，张覆两眼一红，只觉得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他来不及多想，急忙催马奔行至三百步，一边勒马往右绕行，一边从身后取下长弓，抬手便射，压阵的匪徒中顿时有人应声而倒。
“不好，有弓箭手，快找掩体！”
“三百步外一箭穿心，是个硬茬子！”
“别慌，只有一个人，刀疤，你带几个人结果了他。”
慌乱了片刻，许是发现了来人只有一个，立刻就有五六个身手矫健，抓着木盾的匪徒分散围拢着上来。
“咻！”，“咻！”
张覆马不停蹄，箭啸声不断，每一箭射出，必有一人伏地不起，匪徒手中的木盾也好，身上的皮甲也罢，都好像是纸糊的，全然不起作用。
说实话，以张覆如今的射程和力道，这群没有宝甲又没有远程攻击手段的匪徒完全就只是会动的活靶子。
不多时，围上来的匪徒纷纷倒毙，张覆轻磕马腹，继续向那伙匪徒逼近，同时口中高喝，“援军已至，官兵大部队就在我身后，不想死的还不速速逃命？”
前面的匪徒听到喊话，顿时一阵骚动，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往后看，见到倒地不起的同伴，更加心神动摇，意志不坚的几个已经开始悄悄后退。
“不准退，后退者死！”
“不过是虚张声势，小小伎俩也想吓住我，随我斩杀了那小子！”
看到手下受挫，一直被心腹围在当中的活阎罗顿时大怒，一边派遣精锐斩杀后退者稳住局势，一边调集了七八个马术精通的手下亲自领着直奔张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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