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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斩杀贼酋

    “来得好!”

    看着追出阵来的贼首,张覆不惊反喜,在他发现这伙“精英”贼寇的时候就已经暗下决心要将他们聚歼于此,因此才只身进逼,就是为了诱出贼首。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没了这些首脑,剩下的贼寇就都是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张覆一边策马朝着来时山坡跑去,一边时不时回身发箭,在又多了三名箭下亡魂后,由于马术不精,终于被暴怒的活阎罗带人团团围住。

    眼见终于靠近了这个神箭手,此时双方相距不过几步,骑马冲锋瞬息可至,已没了开弓的时间。

    匪徒们纷纷大喜,手中刀枪举起,口中污言秽语骂声不绝。

    “那小子,刚才可射得爽了,现在轮到爷爷们了。”

    “小畜生,胆敢杀我手足,我要你死无全尸!”

    看着双眼血红,杀气弥漫的一众匪徒,张覆一声长笑,“一群欺软怕硬的草寇,也学人演什么兄弟情深。

    死在你们手上的百姓,哪个不是他人的血肉手足?今日小爷我便发一回善心,送你们在地下团聚。”

    说罢拨转马头,从腰间抽出长刀,一道匹练闪过,将两名冲得最近的贼人拦腰斩为两段!

    看着眼前的一幕,活阎罗更加怒不可支,他须发皆张,露在外面的胳膊青筋暴起,运足了浑身气力,人马合一,挥动手中重达五十斤的鬼头大刀,朝着张覆当头砍下。

    张覆一手拉住缰绳,半个身子直立而起,单手猛地上提,只听一声巨响,两柄大刀交错而过,激出一串火花。

    活阎罗只觉得手中一震,如击铁石,看着体型不显,分明还是个少年的张覆,不禁大喝一声,“好贼子!且再来过。”

    张覆这边,刚接过兜头一刀,又有两名贼人一左一右奔驰而至,手中长枪好似毒蛇吐信一般当胸刺来!

    眼见那寒芒已近到眼前,张覆才将身一侧,让过锋芒,随后伸手一揽一抽,两杆长枪便好似被捉住七寸的菜花蛇,一动不动地从贼人手中易手。

    随后一个振臂横扫,两个凶徒便如同被发了疯的野牛撞击,被打得凌空飞起,在空中洒出一串血花,如同烂泥一般彻底倒地不起。

    趁着张覆招式用老,又有一个身材瘦小如同猿猴的匪徒突然从旁边马腹下窜出,手中单刀刀芒暴涨,直取张覆腰腹。

    间不容发之际,张覆将身体一个仰倒,让雪亮的刀身从面门上方急速划过。

    打马交错间,忽然劲力运至刀身,掌中长刀从下往上一撩,只听嗤的一声,偷袭者连人带马已被一分为二,污血喷薄而出,将张覆浇了个满身。

    活阎罗方才回过身正欲再战,就见到最后一个心腹惨死的场景,不由得瞳孔一缩。

    这人却是个识货的,看出手下死于武道内劲,再看着张覆脸上藏不住的稚气,心里一阵嘀咕起来,这小小息县何时出了如此年少的武者,莫不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子弟?

    想到那些世家的势力和手段,活阎罗强自按下心中一口恶气,决心先问明白眼前少年的来历。

    “原来你是踏入练皮境的武者,小小年纪手段如此凶残,可敢报上名来?”

    张覆心念村中百姓的安危,满心想着将这群贼寇斩尽杀绝,哪有心思跟这贼首拖延,当下提刀策马,一声冷喝,“不必多言,今日只有你死我活而已”。

    见到张覆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活阎罗只觉得一股怒意勃发,顿时杀心大作,再顾不上什么身份背景,只想将眼前之人斩成肉泥。

    “一个刚入门的练皮境,也敢在我面前拿大,今日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

    于是运转起自己偶然得到的下乘武学血煞功,这血煞功威力不俗,可借助杀人时的血煞之气修炼内劲,杀人越多,进展越快,只是容易被煞气冲脑,变成残忍弑杀的疯子。

    活阎罗凭借着此功杀人无数,在恶人遍地的黑风寨一路杀成首领,此刻全力运转之下,脸上、身上的皮肤都泛起异样的红色,整个人如同被一层血光包围。

    “杀!”两人人马合一之下,两柄大刀均有千斤之力,碰撞间声如霹雳,不知不觉间村里的厮杀声渐渐弱下来,好像天地之间只有这一对舍生忘死的厮杀汉。

    战了片刻,张覆心中暗觉不妙,因为自己修炼日短,内劲浅薄,不足以支撑长久作战,而对面显然功力比自己深厚得多,刀法的娴熟更在自己之上。

    更可恨的是对方不仅修炼到了皮若精铁的铁皮境,更身披一层铁甲,张覆一刀砍上去只能损坏几片甲叶,偶尔斩到了露在外面的皮肉,也如同砍在铁甲上一般,难以建功。

    反而在对手攻多守少,势如疯虎的刀式之下,自己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伤口。

    疼痛之下,张覆并未丧失理智不管不顾地硬拼,而是依然保持着冷静。

    “为今之计,只有拉开距离,以箭术先破其防御。”

    于是张覆奋力一刀荡开迎面的鬼头大刀,拨马便走,仗着身轻马健,很快拉开了距离。

    活阎罗见到对手匆忙败退,大喜之下不假思索就追了上去,刚逼近了几步,突然一道乌光如出洞的巨蟒,撞开空气激射而来,眨眼间已到身前。

    他只来得及让过心脏,就感觉一阵剧痛袭来,低头一看,一支铁箭正明晃晃地插在自己胸前,已穿过自己引以为傲的铁甲和皮肤,在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洞。

    “怎么可能?这小子分明刚踏入练皮境界,如何能击破我两层防护?”

    “咻”,“咻”,“咻”

    不及多想,又是一连串的箭矢袭来,只见张覆一弓三箭,箭如连珠,几息之间就将身上的箭囊射空。

    这轮疾风箭雨之下,活阎王尽管匆忙下马,以马匹挡下了绝大多数箭只,身上也还是多了几个深可见骨的血洞,将身上大半的甲叶染得通红。

    趁他病,要他命,看到对方血流不止,又失了马匹,张覆立即弃弓换刀,催马上前急斩。

    活阎罗连挡了几记重刀,愈发头昏眼花,连忙朝张覆大喊,“是英雄好汉的就下马来战!”

    张覆充耳不闻,只将手中长刀挥得更急。

    随着时间的流逝,破锋刀法一式式如流水般从他心中淌过,手中的刀法愈发纯熟,出刀时也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百折不回的惨烈与杀伐之气。

    不到半刻,张覆突然福灵心至,掌中长刀连劈,如山崩,如海啸,竟将活阎王手中的大刀生生崩断,活阎王大惊之下正待分说,就看见一道刀光横空一划,什么威逼利诱的话都再也说不出口。

    随着一蓬污血喷洒而出,一个双眼圆睁的人头冲天而起。

    张覆马不停蹄,伸手接过人头,对着这张死不瞑目的脸,这才丢下回应。

    “英雄好汉?呸,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