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殷时 卒
“我是谁？我在哪？”
姜行不知道自己的意识起始于何时何处，只是如梦初醒般地突然有了意识，就好像睡昏头时突然醒了过来，分不清时间地点人物。
不过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姜行很快就想了起来。
“我是姜行，我在……我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我遇到了殷时……对，我被骗了！我正在被殷时消化，我……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记忆潮水般涌来，他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意识也越来越清明，刚才经历的一切如同倒放般浮现出来。
于是他整个人都变得清明起来，他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正在快速凝实。
这一切，像是时光倒流！
但姜行很快就确定了这不是时光倒流，自己更没有二次穿越，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东西——一个黑洞，它正萦绕在自己周围，而自己，则是黑洞的中心。
黑洞在缓缓旋转，随着它的旋转，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得凝实，意识也越发清明。
黑洞外仍旧是泛着濛濛辉光的虚无和混沌，以及凛冽的乱流，自己还在殷时的“嘴”里。
但这些乱流此刻已伤害不到自己。
……
“这是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殷时早已在这空间里凝聚出身形，他看着姜行周围缓缓旋转的黑洞，心中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不由得在心底狂呼。
在他的视角里，姜行刚才的身体逐渐崩解，直至彻底消失，享受着姜行带给自己的增益，他身心愉悦。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姜行消失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接着黑点缓缓旋转，逐渐变大。
更关键的是，这个黑点给他极大的压迫感，这压迫感他从未感受过，仿似天威降临，让他的灵魂都随之颤栗。
他想让这黑点停下来，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即使这里是他的主场！
而这黑点反而在缓缓变大。
更恐怖的是，随着黑点的变大，他感觉到了一种抽离感，是他刚才吸收的姜行的意识！
已经被他消化的姜行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从他身体里抽离出来。
他惊恐万状，想要阻止，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和这黑点相比，甚至连蚍蜉撼树都算不上！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行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来，然后融入黑点之中。
随着姜行的意识被抽离，黑点也在不断长大，形成了黑洞，而姜行的身影也在黑洞中慢慢显现出来。
但这还没完，更恐怖的是，随着姜行的身体逐渐成型，殷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意识也在被黑洞抽离，正在被缓缓融入黑洞之中。
他连忙试图将姜行吐出去，同时关闭这个由自己意识营造的空间，但他发现自己竟然也做不到！
这黑洞仿佛规则，它定在哪里，自己便不能做出任何动作，不能抵抗，无法阻止，甚至连逃都逃不了，只能任由它将自己缓缓吞噬。
巨大的威压下，殷时的心在颤抖，他好想逃，却逃不掉！
绝望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这力量根本与他不属于同一个层次，他完全摆脱不了这个黑洞，甚至生不起反抗之心。
黑洞旋转间，姜行的身体凝聚得越来越快，然后，他便看到姜行睁开了眼。
这一刻，殷时仿佛觉得睁眼的姜行便是高天之上的神，带着煌煌天威，直击自己的灵魂！
而这位高天之上的神，很快就将降下怒涛般的辉光，将自己蒸发殆尽！
他不明白这黑洞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如时光倒流般的伟力令人惊叹，却也更让他惊恐绝望。
他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盯上这样一个人！
但现在，悔之晚矣。
……
随着姜行意识逐渐恢复，睁眼后，他先是看到了萦绕在自己周围的黑洞，以及自己逐渐凝实的身体，接着便看到了黑洞前殷时的身形。
殷时不知何时就在看着他，当他看向殷时时，殷时又恢复了一开始见面时的样子，他脸上带着惊喜，满是从容，“姜行，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姜行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有些懵逼。
见姜行沉默，殷时饶有兴致地说道：“我现在突然不想杀你了，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他看了眼萦绕在姜行周围的黑洞，“我放你回去，你把这黑洞留下，怎么样？”
可没想到的是，姜行却摇了摇头。
殷时脸色变了变，但仍旧不动声色地道：“噢？你不想离开这里？”
姜行忽然笑了，他看向萦绕在自己身周的黑洞，“既然你想要这东西，那你为何不像刚才一样直接消化了我？”
殷时也笑了，“就这样杀了你实在太过可惜了，说不定你还有更多秘密呢？”
“这样啊，也对!”姜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但他又马上笑了，他低头看向黑洞，“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它！”
殷时顿时如坠冰窟！
不知这是什么东西，那自己岂不是完全没机会了！
已经能明显感觉到黑洞对自己的撕扯力越来越大了……
不过作为一只黯妖，殷时活的时间足够长，他走过的漫长岁月中，类似的情况也遇到过不少，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新的办法。
只见他依旧饶有兴致地看着黑洞开口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姜行老实地摇了摇头。
殷时顿时精神一震，强行顶着黑洞带来的压力，正准备继续开口，却没想到姜行看着他的脸露出了笑容，“我也不想知道！”
听到这话，殷时脸色顿时大变，再难保持从容，就连呼吸都忽然变得急促了几分。
这小子为什么不上当！
殷时有信心，只要这小子表现出对黑洞的好奇，自己就能引导他探索出这黑洞的使用方式，从而让一切反转！
但他，为什么不好奇！
殷时突然感觉到了姜行的难缠。
不过殷时也不想就此放弃，他再次出声道：“那如果我说……”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已经快顶不住这黑洞带来的压力了。
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从容，“你会因这黑洞而死呢？”
可他还是低估了姜行，姜行根本没理会他的话，而是抬了抬眼道：“你好像很着急？”
殷时仍在强装镇定，“你觉得可能……”
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跪在了地上，身形也出现了裂痕。
因为说话间，姜行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而黑洞对他的撕扯和威压突然骤增。
他已经顶不住了！
看到殷时突然跪在了地上，姜行忽然笑了，他明白，羚羊与老虎的角色，已经反转！
从看到这黑洞能让自己起死回生，并能抵御这空间带来的痛苦时，姜行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即使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这黑洞将是自己最大的倚仗！
所以姜行反而不着急了。
从殷时说要与自己做交易时，姜行便知道。
殷时这样的人，不，黯妖，只要有机会，它一定会直接将自己吞下，绝不可能与自己做什么交易。
所以对于殷时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再信！
只是没想到殷时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看到他变换的脸色，以及话语间的停顿时，姜行便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
“还装吗？”姜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殷时。
殷时已说不出话，他想要站起来，但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没想到随着姜行的身体凝实完毕，那庞大的威压和撕扯力会突然骤增。
“年年打雁，今日竟叫雁啄了眼！”殷时只能在心底自嘲，这恐怖的黑洞他已无力对抗。
他心中无奈叹息，若是自己观察得再仔细一点，就能看出姜行这小子一开始对这黑洞的迷茫，便能一开始就骗他说这是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自己就有机会！
可惜这黑洞带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从而失了分寸。
现在的撕扯已经肉眼可见。
姜行甚至能看到黑洞前殷时的身形正在一缕缕剥离，融入黑洞之中，而且这整个泛着濛濛辉光的虚无混沌空间都开始波动起来，如同陷入漩涡般被扯进了黑洞中。
局势已经完全明了！
姜行静静看着殷时的变化，处于黑洞中心的他丝毫不受影响，但他仍旧不能控制这个黑洞，他明白，殷时会被彻底吸入这漩涡中，连同他得知的秘密。
而自己，已经得救了！
很快，殷时的身形就因无力维持而崩溃了。
随着殷时身形被吸入黑洞中，这整个空间的波动也越发剧烈起来，如同浓雾，正在逐渐变淡，变薄，而依稀之中，姜行已经能看到这混沌空间外那同样开始崩塌的荒芜大地和高台。
这个虚无混沌的空间才是殷时的本体，它此刻正在逐渐死去，但它却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殷时从容的声音反而再次传来：“姜行，就算我现在死了，我们也还会再见的！”
说完，随着黑洞旋转得越来越快，这个变得薄雾般的空间连同外面那个殷时创造出来的黑色大地也在快速融入黑洞之中，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没有一丝残留。
殷时，卒。
而在殷时的所有痕迹都被黑洞吞噬后，姜行则是陷入了一片纯粹的黑暗中。
蓦地，他也感觉到了一股拉扯力，他愣了一下，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姜行再次有了意识，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再是虚无和混沌，而是一间宽阔空荡的明亮房间，身下，是一块厚实的圆形茛苕纹地毯。
他终于回到了现实！
姜行不知道自己的意识起始于何时何处，只是如梦初醒般地突然有了意识，就好像睡昏头时突然醒了过来，分不清时间地点人物。
不过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姜行很快就想了起来。
“我是姜行，我在……我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我遇到了殷时……对，我被骗了！我正在被殷时消化，我……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记忆潮水般涌来，他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意识也越来越清明，刚才经历的一切如同倒放般浮现出来。
于是他整个人都变得清明起来，他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正在快速凝实。
这一切，像是时光倒流！
但姜行很快就确定了这不是时光倒流，自己更没有二次穿越，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东西——一个黑洞，它正萦绕在自己周围，而自己，则是黑洞的中心。
黑洞在缓缓旋转，随着它的旋转，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得凝实，意识也越发清明。
黑洞外仍旧是泛着濛濛辉光的虚无和混沌，以及凛冽的乱流，自己还在殷时的“嘴”里。
但这些乱流此刻已伤害不到自己。
……
“这是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殷时早已在这空间里凝聚出身形，他看着姜行周围缓缓旋转的黑洞，心中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不由得在心底狂呼。
在他的视角里，姜行刚才的身体逐渐崩解，直至彻底消失，享受着姜行带给自己的增益，他身心愉悦。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姜行消失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接着黑点缓缓旋转，逐渐变大。
更关键的是，这个黑点给他极大的压迫感，这压迫感他从未感受过，仿似天威降临，让他的灵魂都随之颤栗。
他想让这黑点停下来，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即使这里是他的主场！
而这黑点反而在缓缓变大。
更恐怖的是，随着黑点的变大，他感觉到了一种抽离感，是他刚才吸收的姜行的意识！
已经被他消化的姜行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从他身体里抽离出来。
他惊恐万状，想要阻止，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和这黑点相比，甚至连蚍蜉撼树都算不上！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行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来，然后融入黑点之中。
随着姜行的意识被抽离，黑点也在不断长大，形成了黑洞，而姜行的身影也在黑洞中慢慢显现出来。
但这还没完，更恐怖的是，随着姜行的身体逐渐成型，殷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意识也在被黑洞抽离，正在被缓缓融入黑洞之中。
他连忙试图将姜行吐出去，同时关闭这个由自己意识营造的空间，但他发现自己竟然也做不到！
这黑洞仿佛规则，它定在哪里，自己便不能做出任何动作，不能抵抗，无法阻止，甚至连逃都逃不了，只能任由它将自己缓缓吞噬。
巨大的威压下，殷时的心在颤抖，他好想逃，却逃不掉！
绝望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这力量根本与他不属于同一个层次，他完全摆脱不了这个黑洞，甚至生不起反抗之心。
黑洞旋转间，姜行的身体凝聚得越来越快，然后，他便看到姜行睁开了眼。
这一刻，殷时仿佛觉得睁眼的姜行便是高天之上的神，带着煌煌天威，直击自己的灵魂！
而这位高天之上的神，很快就将降下怒涛般的辉光，将自己蒸发殆尽！
他不明白这黑洞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如时光倒流般的伟力令人惊叹，却也更让他惊恐绝望。
他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盯上这样一个人！
但现在，悔之晚矣。
……
随着姜行意识逐渐恢复，睁眼后，他先是看到了萦绕在自己周围的黑洞，以及自己逐渐凝实的身体，接着便看到了黑洞前殷时的身形。
殷时不知何时就在看着他，当他看向殷时时，殷时又恢复了一开始见面时的样子，他脸上带着惊喜，满是从容，“姜行，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姜行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有些懵逼。
见姜行沉默，殷时饶有兴致地说道：“我现在突然不想杀你了，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他看了眼萦绕在姜行周围的黑洞，“我放你回去，你把这黑洞留下，怎么样？”
可没想到的是，姜行却摇了摇头。
殷时脸色变了变，但仍旧不动声色地道：“噢？你不想离开这里？”
姜行忽然笑了，他看向萦绕在自己身周的黑洞，“既然你想要这东西，那你为何不像刚才一样直接消化了我？”
殷时也笑了，“就这样杀了你实在太过可惜了，说不定你还有更多秘密呢？”
“这样啊，也对!”姜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但他又马上笑了，他低头看向黑洞，“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它！”
殷时顿时如坠冰窟！
不知这是什么东西，那自己岂不是完全没机会了！
已经能明显感觉到黑洞对自己的撕扯力越来越大了……
不过作为一只黯妖，殷时活的时间足够长，他走过的漫长岁月中，类似的情况也遇到过不少，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新的办法。
只见他依旧饶有兴致地看着黑洞开口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姜行老实地摇了摇头。
殷时顿时精神一震，强行顶着黑洞带来的压力，正准备继续开口，却没想到姜行看着他的脸露出了笑容，“我也不想知道！”
听到这话，殷时脸色顿时大变，再难保持从容，就连呼吸都忽然变得急促了几分。
这小子为什么不上当！
殷时有信心，只要这小子表现出对黑洞的好奇，自己就能引导他探索出这黑洞的使用方式，从而让一切反转！
但他，为什么不好奇！
殷时突然感觉到了姜行的难缠。
不过殷时也不想就此放弃，他再次出声道：“那如果我说……”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已经快顶不住这黑洞带来的压力了。
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从容，“你会因这黑洞而死呢？”
可他还是低估了姜行，姜行根本没理会他的话，而是抬了抬眼道：“你好像很着急？”
殷时仍在强装镇定，“你觉得可能……”
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跪在了地上，身形也出现了裂痕。
因为说话间，姜行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而黑洞对他的撕扯和威压突然骤增。
他已经顶不住了！
看到殷时突然跪在了地上，姜行忽然笑了，他明白，羚羊与老虎的角色，已经反转！
从看到这黑洞能让自己起死回生，并能抵御这空间带来的痛苦时，姜行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即使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这黑洞将是自己最大的倚仗！
所以姜行反而不着急了。
从殷时说要与自己做交易时，姜行便知道。
殷时这样的人，不，黯妖，只要有机会，它一定会直接将自己吞下，绝不可能与自己做什么交易。
所以对于殷时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再信！
只是没想到殷时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看到他变换的脸色，以及话语间的停顿时，姜行便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
“还装吗？”姜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殷时。
殷时已说不出话，他想要站起来，但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没想到随着姜行的身体凝实完毕，那庞大的威压和撕扯力会突然骤增。
“年年打雁，今日竟叫雁啄了眼！”殷时只能在心底自嘲，这恐怖的黑洞他已无力对抗。
他心中无奈叹息，若是自己观察得再仔细一点，就能看出姜行这小子一开始对这黑洞的迷茫，便能一开始就骗他说这是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自己就有机会！
可惜这黑洞带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从而失了分寸。
现在的撕扯已经肉眼可见。
姜行甚至能看到黑洞前殷时的身形正在一缕缕剥离，融入黑洞之中，而且这整个泛着濛濛辉光的虚无混沌空间都开始波动起来，如同陷入漩涡般被扯进了黑洞中。
局势已经完全明了！
姜行静静看着殷时的变化，处于黑洞中心的他丝毫不受影响，但他仍旧不能控制这个黑洞，他明白，殷时会被彻底吸入这漩涡中，连同他得知的秘密。
而自己，已经得救了！
很快，殷时的身形就因无力维持而崩溃了。
随着殷时身形被吸入黑洞中，这整个空间的波动也越发剧烈起来，如同浓雾，正在逐渐变淡，变薄，而依稀之中，姜行已经能看到这混沌空间外那同样开始崩塌的荒芜大地和高台。
这个虚无混沌的空间才是殷时的本体，它此刻正在逐渐死去，但它却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殷时从容的声音反而再次传来：“姜行，就算我现在死了，我们也还会再见的！”
说完，随着黑洞旋转得越来越快，这个变得薄雾般的空间连同外面那个殷时创造出来的黑色大地也在快速融入黑洞之中，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没有一丝残留。
殷时，卒。
而在殷时的所有痕迹都被黑洞吞噬后，姜行则是陷入了一片纯粹的黑暗中。
蓦地，他也感觉到了一股拉扯力，他愣了一下，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姜行再次有了意识，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再是虚无和混沌，而是一间宽阔空荡的明亮房间，身下，是一块厚实的圆形茛苕纹地毯。
他终于回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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