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敲糖帮成立
“小娇，你让我来，不是让我来看货的吗？”
吴阳冲徐娇问了一句，脸色也不是很好。
他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见到他这个徒弟了。
吴阳想着，她今天特意让他来一趟，应该十有八九是让他来看货的吧。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摆着一个龙门阵！
“师父，对不起……”
徐娇垂着脑袋，有点不太敢看向吴阳。
因为这个时期的人，对于尊老爱幼，尊师重道这一块是很看重的。
吴阳只是脸色稍微不对，就足以吓坏她了。
“哎小同志，你也别怪小娇了，是我带人找的小娇，你要怪就怪我吧！”
这时，一个看着约莫六十来岁的老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打着好几个补丁的袄子，皮肤黝黑，就连嘴里的门牙都掉了几颗。
这老汉吴阳认识，他就是徐家坡的村长。
“村长大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阳皱眉不解。
“唉！造孽呦……”
村长摇摇头，脸上的褶子也皱成了一团，“小同志啊，你经常路过我们徐家坡你也能看到，我们村子村小田少，最后落到我们每个人手上的田地，也只有指甲盖这么大一点。”
“一年下来，别说是存下什么余粮了，人没被饿死就不错了，每年啊，时常还要去外面借粮吃，这烂糟的生活根本就没法过了！”
吴阳在听完他说的话后，眉头也皱得更深了。
徐家坡的情况，他虽然也多少听说了一些，可这跟他有何关系？
他一个市井小民，自己都还是刚刚起步，总不能指着他去做点什么吧？
等等……
下一秒，吴阳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再次抬头看向了祠堂里的那些村民们。
这些人中有老人，小孩，更有汉子和妇人，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颜色单一，但却都很质朴。
一个个眼巴巴地看向他，这些眼神中，有希翼，期盼，更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这一刻，吴阳突然理解了徐娇的做法。
但身为人师，被自己徒弟这么架在火上烤，总归是有点不妥的。
“小娇，你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吴阳沉声道。
“说…说什么啊？”
徐娇的年龄终究还是摆在这里，她哪怕是心细，眼光毒，但阅历还是太浅。
徐娇以为吴阳是真生气了，只能一个劲地冲吴阳道歉，同时她还不忘给自己辩解道，“师…师父，我不是有意想要瞒你的，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们村的现状，才会出此下策的。”
“还有呢？”
“还有就是……”
徐娇犹豫了片刻，还是咬咬牙道，“我…我想让大家都富裕起来！”
“呵，你还挺有志气的！”
吴阳虽然对她能有勇气主动坦白这些，很赞赏。
可好铁不打不成钢，好木不长不成材。
所以吴阳这个当师父的，还是得有当师父的威严。
“师父，那……你是答应了？”徐娇眨眨眼道。
吴阳瞥了她一眼道，“答应？我答应什么了？”
“答应让他们跟着我一样，用糖换鸡毛鸭毛赚钱咯。”徐娇小声回道。
“我可没答应。”
他这话一出，徐娇瞬间心都碎了，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祠堂里的那些徐家坡村民们见状，一个个也都纷纷垂下了头。
此刻，他们的心情就像外面的天气，阴暗，低沉，还下着濛濛细雨。
可吴阳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们重燃希望。
“你都没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做，让我怎么答应啊？”
“啊？师父，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徐娇在听完这话后，直接一蹦两尺高，兴奋地就差抱着吴阳原地转圈圈了。
其他以村长为首的徐家坡村民们，一个个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老天有眼！
他们总算多了一条活路。
但为了让吴阳了解更多自己的想法，徐娇还是将自己的计划，还有一些安排，都通通告诉了他。
当吴阳在听完这些后，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南城的第一支敲糖帮，算是成了！
徐娇的计划也很简单。
就是让徐家坡有力气，能吃苦耐劳的一部分人，跟她一起熬糖下乡，换鸡毛鸭毛等货物来赚钱。
而这些被换来的货物，最后将由吴阳来统一管理，统一出手。
这样一来，整个徐家坡都将多了一条生路。
只是这样做有利，也有弊。
利的地方在于，徐家坡所有人都跟徐娇一样，能吃到鸡毛换糖在这个时代的红利。
弊的地方在于，像原本吴阳和徐娇这样的单打独斗者，下乡能换到的货物将减少，生存空间也会被一定的压缩。
想当初……
浙东义钨之所以能靠着，这小小的鸡毛换糖而发展起来，最后闻名全国，乃至是闻名世界。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当初的敲糖帮团结，喜欢抱团取暖。
如果他们要都是一盘散沙，或许他们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了。
总体来说，成立敲糖帮，抱团取暖的好处，还是要远远大于一些散户们的单打独斗！
这也是吴阳会选择赞成这件事的原因。
当然了，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能无形中，推崇他来当这个敲糖帮的话事人。
这样一来，不仅能让吴阳多一些话语权，也能让他多一些便利。
要知道，鸡毛换糖的精神，一直推崇的都是进四出六。
吴阳只要把这一点把控好，那就不愁他们这个敲糖帮的未来了。
因为有徐娇这个第二个先驱者，也就是第二个吃螃蟹的人。
甚至都不用吴阳怎么操心，她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孩，就能把眼前这些人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吴阳算是看出来了，他今天就是来走个过场的，顺便看看他这徒弟这些天存的货物，其它的交给徐娇一个人就够了。
只是当吴阳跟着徐娇，来到她那堆满鸡毛鸭毛的牛棚里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一袋又一袋晒干了的鸡毛鸭毛，将里面给塞得满满当当的。
吴阳目测，就她这一个星期左右的货，怎么也得有个上千斤了，这么多的鸡毛鸭毛，都快抵得上他十多天攒下的了。
难怪…难怪她会有带着大家一起干的想法。
感情这小妮子这么拼啊。
可当吴阳看着眼前的这些鸡毛鸭毛，又很快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仓库储存的问题！
自从那次被赵大强举报了一次后，吴阳就没有再将收来的鸡毛鸭毛，堆放在那个破自来水厂里了，而是在将它们晒干后，堆放在他住的老房子下面的楼梯间里。
眼下，徐家坡的敲糖帮即将成立，那这些货物该如何堆放，又成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吴阳冲徐娇问了一句，脸色也不是很好。
他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见到他这个徒弟了。
吴阳想着，她今天特意让他来一趟，应该十有八九是让他来看货的吧。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摆着一个龙门阵！
“师父，对不起……”
徐娇垂着脑袋，有点不太敢看向吴阳。
因为这个时期的人，对于尊老爱幼，尊师重道这一块是很看重的。
吴阳只是脸色稍微不对，就足以吓坏她了。
“哎小同志，你也别怪小娇了，是我带人找的小娇，你要怪就怪我吧！”
这时，一个看着约莫六十来岁的老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打着好几个补丁的袄子，皮肤黝黑，就连嘴里的门牙都掉了几颗。
这老汉吴阳认识，他就是徐家坡的村长。
“村长大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阳皱眉不解。
“唉！造孽呦……”
村长摇摇头，脸上的褶子也皱成了一团，“小同志啊，你经常路过我们徐家坡你也能看到，我们村子村小田少，最后落到我们每个人手上的田地，也只有指甲盖这么大一点。”
“一年下来，别说是存下什么余粮了，人没被饿死就不错了，每年啊，时常还要去外面借粮吃，这烂糟的生活根本就没法过了！”
吴阳在听完他说的话后，眉头也皱得更深了。
徐家坡的情况，他虽然也多少听说了一些，可这跟他有何关系？
他一个市井小民，自己都还是刚刚起步，总不能指着他去做点什么吧？
等等……
下一秒，吴阳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再次抬头看向了祠堂里的那些村民们。
这些人中有老人，小孩，更有汉子和妇人，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颜色单一，但却都很质朴。
一个个眼巴巴地看向他，这些眼神中，有希翼，期盼，更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这一刻，吴阳突然理解了徐娇的做法。
但身为人师，被自己徒弟这么架在火上烤，总归是有点不妥的。
“小娇，你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吴阳沉声道。
“说…说什么啊？”
徐娇的年龄终究还是摆在这里，她哪怕是心细，眼光毒，但阅历还是太浅。
徐娇以为吴阳是真生气了，只能一个劲地冲吴阳道歉，同时她还不忘给自己辩解道，“师…师父，我不是有意想要瞒你的，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们村的现状，才会出此下策的。”
“还有呢？”
“还有就是……”
徐娇犹豫了片刻，还是咬咬牙道，“我…我想让大家都富裕起来！”
“呵，你还挺有志气的！”
吴阳虽然对她能有勇气主动坦白这些，很赞赏。
可好铁不打不成钢，好木不长不成材。
所以吴阳这个当师父的，还是得有当师父的威严。
“师父，那……你是答应了？”徐娇眨眨眼道。
吴阳瞥了她一眼道，“答应？我答应什么了？”
“答应让他们跟着我一样，用糖换鸡毛鸭毛赚钱咯。”徐娇小声回道。
“我可没答应。”
他这话一出，徐娇瞬间心都碎了，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祠堂里的那些徐家坡村民们见状，一个个也都纷纷垂下了头。
此刻，他们的心情就像外面的天气，阴暗，低沉，还下着濛濛细雨。
可吴阳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们重燃希望。
“你都没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做，让我怎么答应啊？”
“啊？师父，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徐娇在听完这话后，直接一蹦两尺高，兴奋地就差抱着吴阳原地转圈圈了。
其他以村长为首的徐家坡村民们，一个个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老天有眼！
他们总算多了一条活路。
但为了让吴阳了解更多自己的想法，徐娇还是将自己的计划，还有一些安排，都通通告诉了他。
当吴阳在听完这些后，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南城的第一支敲糖帮，算是成了！
徐娇的计划也很简单。
就是让徐家坡有力气，能吃苦耐劳的一部分人，跟她一起熬糖下乡，换鸡毛鸭毛等货物来赚钱。
而这些被换来的货物，最后将由吴阳来统一管理，统一出手。
这样一来，整个徐家坡都将多了一条生路。
只是这样做有利，也有弊。
利的地方在于，徐家坡所有人都跟徐娇一样，能吃到鸡毛换糖在这个时代的红利。
弊的地方在于，像原本吴阳和徐娇这样的单打独斗者，下乡能换到的货物将减少，生存空间也会被一定的压缩。
想当初……
浙东义钨之所以能靠着，这小小的鸡毛换糖而发展起来，最后闻名全国，乃至是闻名世界。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当初的敲糖帮团结，喜欢抱团取暖。
如果他们要都是一盘散沙，或许他们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了。
总体来说，成立敲糖帮，抱团取暖的好处，还是要远远大于一些散户们的单打独斗！
这也是吴阳会选择赞成这件事的原因。
当然了，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能无形中，推崇他来当这个敲糖帮的话事人。
这样一来，不仅能让吴阳多一些话语权，也能让他多一些便利。
要知道，鸡毛换糖的精神，一直推崇的都是进四出六。
吴阳只要把这一点把控好，那就不愁他们这个敲糖帮的未来了。
因为有徐娇这个第二个先驱者，也就是第二个吃螃蟹的人。
甚至都不用吴阳怎么操心，她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孩，就能把眼前这些人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吴阳算是看出来了，他今天就是来走个过场的，顺便看看他这徒弟这些天存的货物，其它的交给徐娇一个人就够了。
只是当吴阳跟着徐娇，来到她那堆满鸡毛鸭毛的牛棚里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一袋又一袋晒干了的鸡毛鸭毛，将里面给塞得满满当当的。
吴阳目测，就她这一个星期左右的货，怎么也得有个上千斤了，这么多的鸡毛鸭毛，都快抵得上他十多天攒下的了。
难怪…难怪她会有带着大家一起干的想法。
感情这小妮子这么拼啊。
可当吴阳看着眼前的这些鸡毛鸭毛，又很快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仓库储存的问题！
自从那次被赵大强举报了一次后，吴阳就没有再将收来的鸡毛鸭毛，堆放在那个破自来水厂里了，而是在将它们晒干后，堆放在他住的老房子下面的楼梯间里。
眼下，徐家坡的敲糖帮即将成立，那这些货物该如何堆放，又成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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